“孩子們的名字和茶鋪老板完全無關,這就是巧合。”陶顓解釋道。


    “巧合?你信我不信!你就是想蒙我。”任大熊悲聲喊,直接進入不講理模式。


    胡聘:“……”


    陶顓不想解釋了,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


    任大熊看陶顓竟然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要走,更傷心了,先軟了:“好吧,我也沒有不滿意孩子的名字。隻是誰叫一個野男人冒出來,咋一聽他的曾用名和崽兒們的名字那麽有關聯,換了你,你不會誤會嗎?”


    胡聘:喂喂,你這麽快就慫了?


    陶顓轉身,深吸氣,“狗屁的野男人!都跟你說了是巧合,你現在大腦中聯想到的一切全都源自你自己的幻想……不準哭!”


    任大熊眼淚汪汪地看他,“我沒哭,那你說。”


    胡聘默默走到牆角,太虐了,虐得他想把任某某的名字改成任慫慫。


    陶顓解釋道:“蒙頂一開始就叫蒙頂,是房嫂給取的名字,因為現在茶葉特別貴,而蒙頂這名字聽起來也很好聽,又正好含了老大的意思。後來普洱和毛尖出生,他們讓李老爺子給孩子們取名字,老爺子說既然老大叫蒙頂,那老二就叫普洱吧,之後老三的名字就順理成章叫成了毛尖。我承認,當初給毛尖取名字時,想過茶鋪老板,但真的是老大老二先這麽叫了,我才順勢而為,並不是特意為了報茶鋪老板的恩情給三個孩子取名為茶葉名。明白了?”


    任大熊眼角掛著淚滴,“你還是想了。”


    媽蛋!陶顓特別想踹他一腳,但他還沒動腳,就給主動撲過來的狗大熊給抱住。


    任乾坤認真跟陶顓說道:“我們給孩子們取個正式的大名吧。”


    陶顓不爽,揉了揉任大熊的臉蛋:“現在的名字不好不正式嗎?你是不是對我房嫂和李老爺子以及我本人有什麽意見?”


    任乾坤傻了才會承認這一點,“你不覺得這三個名字做小名很可愛,但作為大名,蒙頂和普洱也就算了,兩名字不管是姓陶還是姓任,都不難聽,可是任毛尖?陶毛尖?你確定咱們毛毛長大以後不會恨我們?”


    陶顓:“……”


    “噗。”角落傳來一聲悶笑。


    陶顓把兩個名字翻來覆去念了幾遍,也沉默了。人的名字太重要了,想想看,以後十七八歲特別帥氣的老三,走進班級,同學們剛為他的英俊帥氣迷倒,結果就有人喊道:“任毛尖!”


    毛尖真會恨他吧?


    “可以叫任毛毛,或者陶毛毛……”陶顓說著自己就忍不住噴笑出來。


    任乾坤點點他的鼻尖,“你看你看,你自己都笑了。以後毛尖長大,進超雄幼兒園他就能被取笑死。”


    “怕什麽?毛尖應該是這一代最大的一個超雄,誰敢嘲笑他,毛毛能揍死他。”陶爸爸特別淡定地說。


    任乾坤轉念一想還真是,從他爺爺那一代來算,他家兒子是目前唯一的第四代超雄,這娃已經兩歲多,過完年就是三歲,就算其他超雄勢力這時候已經找到隱形孕體,等孩子生出來也都會比毛尖小至少三四歲。


    任熊爸爸心穩了,他兒子以後肯定打遍超雄幼兒園無敵手。


    但是!毛尖也真的需要一個正式大名,無論是任毛毛也好,還是任毛也好,都巨難聽!


    兩人忘了隔壁房間的厲家二少,竟然就站在那兒開始商討給孩子們取一個什麽樣的正式名好。


    “其實龍井這名字就挺好聽的,但……”任乾坤悄悄瞥了眼陶顓的肚子,說道:“井正好有四筆,做老四的名字剛好,如果我們有老四的話。”


    陶顓嘴角抽搐:“別做夢了。你忘了一個隱形孕體隻能給一個超雄生出一個超雄後代,多一個沒有!”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你的身體都有空間了,再生一個也不是不可能。”介於有胡聘在場,任乾坤最後部分說得很含糊,還又偷偷瞅了瞅他家親愛的緊實的腹部。


    以陶顓的耳力也沒聽清楚他後麵在說什麽,但聽前麵的意思,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當即一巴掌拍任某人腦門上,讓他別妄想了。


    任乾坤可不覺得自己是妄想,但陶顓不想生,他也不會勉強,女人生子都是要命事,更不要說男子。他自己不想生,也不覺得陶顓會想大肚子。


    不過如果他能懷一個陶顓的孩子,那好像也挺有意思。


    想著想著,任乾坤一個人莫名其妙笑起來。


    陶顓:“……”真是孩子情緒,一會兒生氣要炸,一會兒又一個人偷笑。


    “讓孩子們的爺爺奶奶給取大名吧。”陶顓也不在乎這點冠名權,一點小事能讓孩子爺爺奶奶高興、更親近孩子,不也挺好?


    任乾坤不願意,他的崽兒們,憑什麽讓別人取名字,就算是他親爹媽,他也不願意。


    對,他就是這麽小氣巴拉的男人!


    任小氣熊帶著一臉假笑又去見了他陶哥的“恩人”,非常殷切地說:“我們都是超雄,之前都沒有接觸過,不如我們切磋切磋,好好認識一番?而且你想留下來看田,也得讓我知道你有幾分能力,你說對吧?否則別人問起來,村長為什麽要給你那麽高的待遇,陶顓也不好回答,你說是不是?”


    厲海清一看任太子的表情,就知道要挨揍。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


    以為自己隻是受到厲寒雪的牽連才會挨揍的厲海清天真地想:挨一頓揍,可以換來吃一輩子,那還是很劃算的。


    於是厲海清非常幹脆地同意切磋。


    兩人就在雪地裏打起來,村裏呼啦啦跑出好多人來圍觀。


    兩人都沒有拿出很特別的武器,隻是靠本身身手戰鬥。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眾人看得不住鼓掌喊精彩,更好奇和副村長對打的青年是誰。


    任爸任媽、路大佬和李一塵也出來看熱鬧。三個小崽看得直拍小巴掌,默溫呆呆地看著。


    任爸和李一塵看著看著就在心裏想:和任乾坤對手的那小子絕不是普通人,感覺有點像超雄,但似乎又差著點什麽。


    再看那小子的麵容,卻很陌生,不是他們見過或知道的任何一個超雄。


    難道是一個野生的自然半超雄?任爸和李老家主忍不住多想了一點。


    自然半超雄是天生染色體為xyy的男性,這種男性缺陷很多,顯著特征是身材極為高大,但一般會伴有智力缺陷、生育缺陷等,且大多有強烈的犯罪傾向、暴力傾向。


    不過也不是說所有半超雄都是劣質貨,也有少數得天獨厚能過上正常人生活,甚至擁有很高的智商和情商,本身體質也強。


    可惜的是這種半超雄的魂力值絕大多數都很一般,極少有能天生達到六級以上的,覺醒的魂器數量也不多。至於體質方麵和真正的超雄更是沒法比。


    “爸爸好厲害!打他打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崽兒們不再熊爸熊爸地叫,都叫任乾坤爸爸了。


    雖然崽兒們亂叫時,大人們有點分不清他們在叫誰,但任乾坤心裏這個美啊,那就甭提了。


    默溫一點點往陶顓身邊揍,小聲地喊他:“爸爸。”


    陶顓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默溫就高興了。


    厲海清被打趴下了,這時他不中二了,挨了兩拳,就躺在地上不肯起來,還朝著陶顓的方向看。


    任乾坤好氣!


    陶顓眼睛還沒轉移到任吃醋熊身上,任乾坤又先一步堆著滿臉假笑對厲海清伸出手,大聲道:“海狗蛋!好身手,我們大荒村歡迎你加入,以後你就是我們大荒村人了。”


    厲海清:……你媽的海狗蛋!


    眼看厲海清的名字就要這麽定下,陶顓到底還是顧念著那份恩情,笑著上前叫了一聲:“海子,大荒村歡迎你。”


    就知道還是陶顓人靠得住。厲海清跳起身,張開手臂想要和陶顓來個擁抱。


    一支手臂越過他,一把攬住陶村長,“走了走了,一堆事要做,讓孔大帶海子去宿舍,介紹以後工作就好。”


    確實很忙的陶顓轉過頭對厲海清擺擺手,“中午食堂見。”


    厲海清隻要能留下來就好,一點不在乎地位的同樣擺擺手:“食堂見!”他最喜歡大荒村的食堂了!


    兩天前,他過來這邊暗中調查了一番,發現這個村落看似鬆散,實則防衛十分嚴密,更糟糕的是這裏的人很少,彼此幾乎都認識。如果他不是超雄,身手要比一般人好得多,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溜進這座小小的村莊,很難。


    他進來就是為了確認這裏是不是那蔬菜的生產基地,他那個祖父隻告訴他,在抓人的同時最好把大荒村作物快速生長的秘密也給找到。


    大棚看守太嚴,他無法進入,接近了看到的也隻是才出苗的田地。


    於是,他跟著菜味兒進入了食堂,在那裏他發現了大量的他吃的那種蔬菜,也發現了這些蔬菜都是由陶顓交給食堂人。


    再暗中觀察陶顓……結果發現了任家家主和主母,再看任家人對陶顓的態度,厲海清就知道要抱誰的大腿了。


    正好,他當年還留了一條線。


    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完美。厲海清隻希望短時間內不要有人來打攪他,讓他能過上一陣子吃了睡、睡了吃的美好豬生活。


    “你不會真讓他看守田地吧?”任乾坤邊走邊對陶顓咕噥。


    “除非我們天天盯著他,否則其他人也攔不住他往田地裏鑽,既然如此,不如讓他直接負責看守,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他。”陶顓想得清醒。


    任乾坤想著要不要陷害海狗蛋,把人趕走。


    陶顓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看周圍沒其他人注意他們,伸手拍了下任乾坤的屁股:“別鬧,如果他有問題,一點蔬菜和土壤的損失我還承受得起,我們不如先看看他想幹什麽。”


    任乾坤吃驚,似乎不相信他一向正經的陶哥會對他做出剛才的動作:“你剛才摸我屁股。”


    “那不是摸,明明就是拍。”


    “你對我耍流氓。”


    “耍了又怎樣?”陶顓睨他。


    任大熊笑開了花,主動去拉他陶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挺翹臀部上,“你隨便耍,要摸摸更裏麵嗎?”


    陶顓:“……”這才是真流氓!


    “隻給你摸喲。”


    “閉嘴!”


    任大熊突然道:“我愛你。”


    陶顓:“……”


    任大熊沒問陶顓你愛我嗎,他隻是抓住陶顓的手,眼睛看著他的眼睛,溫柔至極又強硬至極地又說了一遍:“我愛你,陶顓。”


    “我的心裏都是你。每天每天,無時不刻我都在想著你,出門時,我心裏想的都是趕緊把事情辦完,回來你身邊。做什麽事,我都想著如果你知道了,會不會特別為我驕傲,會不會讚揚我,會不會罵我。我受傷了,我就能想到你心疼焦急的樣子。我難過了,就想被你抱著,躺在你懷裏讓你哄我、親親我。看著其他人,我總想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我比他們都幸福也幸運得多,因為我擁有你,因為你願意真心待我、還願意對我好。”


    陶顓被告白得又是肉麻又是……他也說不出來,隻覺心情複雜無比。


    任乾坤轉身,從並肩行走,改為麵對麵看著他的愛人,他想從陶顓眼中找出對他的愛,比對別人更深的愛。


    陶顓微微仰起頭,任乾坤比他高半個頭,他們的身高差還挺合適。


    “你在不安。”


    “有一點。”


    “為什麽?”


    任太子鼓起嘴巴,委屈道:“你從沒有說過你愛我,就算你幹我的時候。”


    噗!陶顓差點被口水嗆到,“我就那麽一次,有種你今晚也讓我上!”


    任乾坤眼睛一亮,“好啊,不過我先來,你技術太差了。”


    滾你的你先來,你每次都說你先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陶爸爸表示他不上這個當。


    “是不是我給你幹,你就愛我了。”任太子爺又進入了無理取鬧模式。


    陶顓想到他和厲家兩兄弟那理不清的關係,也有點明白任乾坤今天的胡鬧。


    啊呸,什麽和兩兄弟理不清的關係?搞得好像他和兩兄弟都有什麽似的。陶顓失笑,抬手,抓住男人的後腦勺,朝自己按下來,同時仰起臉。


    不遠處,三小崽看到兩個爸爸就要滾過來。


    任媽媽和任爸一看那邊都抱成了一團,趕緊拉住三個小東西,“爸爸們在忙,等會兒再去找他們哈,乖~”


    蒙頂歪頭,很小大人地說:“大熊爸爸又在啃爸爸,他老是喜歡咬爸爸的嘴巴。”


    普洱神來一句:“他還喜歡吃奶。”


    大人們咳嗽聲不斷響起。


    任媽媽忍住笑,摸摸三個小東西的頭:“好了,我們去和哥哥姐姐們一起上課,等中午我們和兩個爸爸一起吃飯。”


    毛尖扭頭,指了指兩個爸爸:“弟弟啊~”


    在一邊看熱鬧的李一塵被逗笑,“毛尖這是想要弟弟了。”


    任爸哈哈笑,抱起毛尖,“走了,就讓你們爸爸給你們生弟弟玩。”


    雖然這麽說,但大人們誰都當這是一句玩笑話。


    毛尖也不知有沒有聽懂,隻扭頭看著兩個爸爸的身影,小手指點了點:“弟弟啊~”


    陶村長和任副村長共同消失了兩個小時,再出現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


    一家人圍坐一桌,陶顓就跟任爸任媽提了給三個孩子取個大名的事。


    任爸特別高興,不住說:“我來取我來取,乾坤名字就是我取的,怎麽樣,霸氣吧?”


    任媽泄他的底:“你當初明明取的是任有乾。”


    陶顓忍笑。


    任乾坤臉黑:有乾不就是有錢,他爸也太俗套了。


    任爸振振有詞:“有錢不好嗎?還任有錢,那表示咱兒子錢多得花不完。”


    任媽媽懶得理他,對陶顓說:“我們會想幾個名字,你們也想一些,到時我們再一起從這些名字中給孩子們挑挑最合適的。”


    “好。”陶顓一口同意。


    路大佬眼饞,也想摻和一筆。


    任媽媽索性邀請路大佬和陳留白都幫助想幾個名字,明天晚上大家把名字都拿出來,再一起好好討論。


    李一塵看任家人為了三個孩子取名這麽熱鬧的樣子,心裏又是羨慕又是妒忌。


    陶顓加快速度吃完中飯,對大家說:“不好意思,醫療室那邊有點事,這幾天有不少人感冒,偏偏老爺子崴了腳,這兩天不方便,那兩名護士又要照顧老爺子,又要照顧病人,他們專業能力也不行,有點忙不過來,我去診所幫幫忙。”


    李一塵早就想要和陶顓搞好關係,一聽,連忙道:“我也是醫生,我也去幫忙吧,正好讓我看看你們都有什麽機器,如果比較齊全,我正好給任老弟和乾坤都做個詳細檢查,還有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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