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媽媽那邊收到任爸發來的錄像,一個電話就追打了過來。


    “你看到孩子們了?”任媽媽看似冷靜。


    任爸得意無比:“是啊。你是沒看到,三個崽崽有多可愛,他們就站在那裏,齊齊地叫我爺爺,還摟我脖子親我,哎喲,一股奶香味!”


    任媽媽:“你們什麽時候到大荒村?”


    “明天早晨吧。等等,我再拍三個崽崽給你看,孩他爸小陶正在教育最小的那個,你看那小東西像不像乾坤小時候?”任爸調轉攝像頭。


    任乾坤對他用嘴型比劃:“您老就等著挨揍吧。”


    任爸正為自己搶先看到、抱到、親到孫孫們而處於大無畏狀態,為了占這個先,挨揍也值得!


    陶顓沒有罵毛尖,也沒有打他,隻是沉默地收拾掉麵糊糊,把地板擦幹淨,之後就沒再管他。


    毛尖先以為自己勝利了,但他看到爸爸去親了大哥、二哥,還摸了摸大弟弟的頭,誇獎他們,但看都沒看他一眼,毛尖慌了。


    “爸爸……”毛尖爬起來,晃啊晃地走到陶顓身邊,可憐巴巴地仰頭叫他。


    陶顓耐心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毛尖搖頭,還哭兮兮地說:“毛毛……是……好孩紙。”


    陶顓抱臂:“好孩子不會把爺爺送的禮物亂摔,也不會打滾哭鬧,更不會把爸爸辛苦做出來的晚飯打翻。你呢?”


    毛尖假裝聽不懂,張開小手要爸爸抱。


    “我知道你聽得懂。你已經快兩歲半,是大孩子了。毛毛,你是大孩子嗎?”陶顓問他。


    毛尖搖頭,表示他還是小孩子,可以胡鬧不挨打。


    陶顓很想打毛尖的小屁屁,讓他記住教訓。但上次他打毛尖屁屁,把三個崽兒都嚇壞了,他也不想為了教訓毛尖,把另外兩個寶貝嚇到,決定這次就用冷處理的方法。


    陶顓也是第一次當爹,還一次養三個孩子,對於孩子們的教育問題,他也在磕磕絆絆地摸索中。


    “毛毛,這次爸爸要你明白,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要順著你的意思來,而且亂扔東西、浪費食物,更把別人好意當驢肝肺的行為都不可取。從今天晚上開始,你隻有麵糊糊吃,什麽時候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才能吃的和大家一樣,零食也沒有。”


    陶顓故意說得很大聲,確保車內其他人都能聽到,他就是不想讓任乾坤和任爸偷偷給毛尖塞零食。


    任乾坤為毛尖點上了一根蠟燭,但他和任爸都同意陶顓對毛尖的小教訓,趁著孩子還小,壞習性都還來得及掰回來。


    尤其明天孩子們就要見到任媽媽,那位才是真正寵孩無度的。如果陶顓這邊下不了狠手,孩子們被養歪真不奇怪。


    毛尖又開始哭了,被新來的爺爺抱著哄,也收不住眼淚。


    有傻默溫和任爸在,陶顓沒有把人都帶入魂器房屋,而是就在房車中打了地鋪。唯一的床鋪讓給了任爸。


    毛尖想要跟爸爸睡,陶顓拒絕。


    蒙頂和普洱看毛尖這麽鬧,爸爸都不哄他,小小的心靈也都記住了不能像毛毛這樣摔東西和打滾哭鬧,更不能隨便把食物打翻。


    任爸把三個小崽都抱到了唯一的床鋪上,他還特意把這一幕傳給任媽媽看。


    任媽媽:……死老頭,你給我等著!


    陶顓借口守夜,出去爬上車頂。


    傻默溫默默跟隨,任陶顓怎麽哄,都不肯離開他。


    陶顓拿他沒辦法,隻能隨他去。


    傻默溫就躺在車頂上,陶顓拿了睡袋給他,又給他蓋上一床大被子。


    傻默溫沒睡過睡袋,特別不自在,最後把睡袋當做墊子,裹著大被子看陶顓。


    任乾坤跟著上了車頂。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陶顓裹著被子低聲道。


    “沒有。你要打他小屁屁也可以,我小時候經常挨打,你不知道我爸手多重,我有好幾次給他打得離家出走,真的,我有好幾個兄弟都是在我離家出走途中帶回來的。”任乾坤鑽進他的被子裏,摟緊他。


    陶顓低聲笑,把人往懷裏帶了帶,“你喜歡撿人?”


    “彼此彼此。”任乾坤喜歡死了這種被陶顓寵愛的感覺,“別擔心,毛尖還小,壞毛病很容易掰過來。”


    陶顓摩挲他的手臂,“嗯。我一直很相信一句話,沒有寵壞的孩子,隻有教壞的孩子。”


    “你的教育方針和我爸媽很像,你們一定很有共同語言。”任乾坤吃吃笑。


    “從小我爸我媽就是零花錢大把給我,隨便我花。為了庇護我,可以不講理。但隻要我真做錯事,他們就會在私底下狠狠揍我。”任乾坤吹吹拳頭,表示他也是能狠下心揍崽兒的硬漢爸爸!


    “也許我不該用冷暴力。”陶顓握緊被子邊沿,“我小時候,我曾爺爺去世後,我媽和我繼父,還有祖父母,就開始對我用冷暴力,我在那個家就像一個隱形人,我上學、吃飯、睡覺、洗澡、換衣服,都沒有人管,我小時候需要經常吃藥,曾爺爺去世後也被停了。我找他們,他們就說自己很忙,或者幹脆不理我,當我不存在一樣。我弟我妹跟大人學,我還聽到我弟我妹跟門口鄰居說,我是他們家傭人的孩子。那時我可髒了,因為沒人給我洗衣服。”


    陶顓自我嘲諷地一笑,“我沒有零花錢,沒有新衣服,沒有人給我過生日,他們甚至不讓我上飯桌,讓我跟傭人一起吃飯。我飯量大,經不起餓,又不明白爸爸媽媽為什麽讓我跟傭人一起吃飯,我氣不過,餓極了就上飯桌搶他們的飯菜吃。但我太小,打不過他們,就被祖父和繼父關了小黑屋,每天隻有一勺營養粉糊糊。”


    “等我從小黑屋出來,我就學乖了,我主動去找傭人們要飯吃,一開始他們還肯給我,後來傭人們都躲著我吃飯。我偷吃,被逮到就會被關小黑屋,黑乎乎的地下室的小儲藏間,對孩子來說真的太可怕了。”


    任乾坤變色。他隻大略知道陶顓和武家的過去,但詳細並不清楚。


    他調查過武家,很清楚武家的財力如何,武家在當地過著十分體麵的生活,那樣的家庭,隨便從指縫裏露出一點就能養活不止一個孩子。他們卻那麽對待陶顓!


    任乾坤後悔無比,他似乎對武家人太好了。


    陶顓的表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他的語氣也特別輕鬆:“再後來,我的魂器房屋覺醒,不小心收起了廚房一盆剛做好的包子,但我不知道原因,害怕再被關小黑屋,就逃出了家門。一段時間,我很怕自己被找到,但實際上他們從沒有找過我。後來我在外麵待了一陣子就特別希望我媽來找我,我還想過如果我媽他們找來,以後我就少吃點,一定會乖乖聽話當個好孩子。我就在玉蘭城裏翻垃圾桶,還到家門口晃了幾圈,就怕我媽找不到我。可惜……我那時真太天真了。”


    任乾坤沉默。陶顓越是表現得輕鬆,他越是不舒服。他想到自己,當初他幾次離家出走都跟鬧著玩一樣,他知道身後有人保護,甚至他爸就跟在他屁股後麵。而他因為知道有人保護,在外麵簡直玩瘋了,什麽事都敢招惹一二,因為他知道有人幫他兜著。


    陶顓在提到那晚的事情時,也是一副輕鬆的語調,就好像他沒有受到多大傷害一般。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任乾坤懷疑,這種輕鬆態度就是陶顓的自我保護手段,他用輕鬆和不在意掩蓋了他的傷口,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也不想讓人觸碰他的傷口。


    這種方式就像是胖子會在別人說他胖之前先自我嘲笑自己很胖,醜人也是如此,先埋汰自己,這樣被人說他醜的時候,他就可以假裝不在意地笑過去。這都是為了自我保護,是一種麵對傷害的自我防禦手段。


    陶顓掃到任乾坤表情,失笑:“都過去的事,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也挺可笑的。不過當時的我真的是寧可他們打我罵我,讓我知道哪裏做得不好,那樣冷漠對待,真的很傷人。而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那樣對我,就因為我不是繼父的親生孩子?就因為我身體不好,花了家裏太多錢?”


    房崽冒聲:“你那時不是身體不好,你是正在發育中。”


    房崽還有句話沒敢說,那時它也需要大量能量,可它還沒有清楚的意識,也無法向陶顓傳達它需要魂石的渴望,就隻能吸收陶顓身體中的能量和遊散魂力。所以陶顓小時候才會體弱多病,表現得像是基因不穩定症,魂力值不高,而且魂器也遲遲沒有覺醒。


    可就算這樣,陶顓的拳腳工夫也很棒,習武天賦非常出色。如果那家人肯再好好培養陶顓幾年,再給他喂幾枚魂石,要不了多久,陶顓就能給他們豐厚的回饋,也不至於要拖到現在。


    其實它和陶顓明明都可以更早地表現出優異,但十歲到十五歲之間最重要的發育期就缺少了足夠營養和魂石,之後陶顓又因為生育孩子耽誤三年,可以說陶顓的身體底子並沒有打好,否則……


    任乾坤握緊陶顓的手,推測道:“我想,他們那樣對你,十有八九是因為你的習武天賦太好,他們不想讓你壓倒性地強過另外兩個孩子,怕你將來搶走武館,就想在你最重要的發育期餓壞你,毀掉你的習武天賦。而他們不敢真正動手殺人,就采取了不讓你吃飯、斷掉你的藥劑,以及冷漠對待你的冷暴力方式。而你母親選擇了後麵兩個孩子。”


    陶顓腦中閃過什麽,恍然大悟道:“我怎麽沒想到這點呢?我真傻,我當時好像真的說過繼承武館的話,曾爺爺去世時說我的練武天賦最好,說我把家傳武藝學得最全,讓我以後繼承武館,好好照顧弟妹,我答應了。我還把這事跟繼父和我媽說了,我當時並不知道繼父是繼父,我以為他是我親爹。看來禍根就是在那時候埋下。啊!我真蠢,怎麽就沒想到!”


    任乾坤安慰他:“你那時還小,想不到這些很正常。等你大了,你不在乎那個家了,自然也不會多想當初的事情。”


    陶顓是真沒想到就他們那個小家庭,還能搞出謀殺繼承人那一套,他就從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而隻要往那方麵想了,他就回憶起更多蛛絲馬跡:“他們還認為曾爺爺把家裏的武功秘籍傳給了我,一直都跟我要,後來看我快餓死了也沒拿出來,這才相信沒有什麽武功秘籍。”


    陶顓看著黑暗的荒野,為自己直到此時才發現真相而感到萬分悲哀和好笑。竟然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那隻是一個孩子為了滿足曾爺爺臨死前的心願,隨口一說罷了。那麽小的孩子懂什麽繼承家業?不願他繼承,跟他說明白或者把他送到寄宿類學校不就好了,何必那樣對他?


    “乾坤,如果哪天我們鬧矛盾了,不要用冷暴力的方式對待彼此,我寧可我們打一架,打得頭破血流、打得你死我活,或者幹脆分開。好不好?”


    任乾坤張嘴,什麽都沒說,隻是用力點頭。


    陶顓由己推人,決定:“我不會再對毛尖冷臉,也不會對家裏任何人用冷暴力的方式。但是該教訓的必須教訓。如果毛尖還不肯反省,我就揍他。”


    任乾坤舉雙手支持,表示他可以配合來個雙打。


    毛尖以為他的事已經過去,第二天早上,爸爸也不再像昨晚那麽凶巴巴,對他跟以往一樣親密,可誰想到爸爸竟然真的隻給他吃糊糊,其他人都有肉肉吃,還有好吃的蝦肉小餃子,就他沒有!


    簡直晴天霹靂!


    陶顓帶著早飯過去發,同時把車廂裏的人都叫了出來。


    “你們已經自由,想要離開的現在就可以離開,順著這條路往東走大約百多裏就是黃泉堡,那裏還算安全,一些被拐賣的人可以向當地的獵人公會尋求幫助,他們會幫你們聯係你們的親人。看在現在是冬天的份上,不敢自己上路的人,我可以開車送你們去黃泉堡,但隻送到門口。”陶顓說的話安了兩車廂人的心。


    但有人高興,有人仍舊滿臉驚惶不安,還有人麻木地看著周圍一切。


    “我給你們十分鍾時間商議,十分鍾過後,我們就會出發。”陶顓轉身回去房車。


    “等等。”有人叫住陶顓,是於俠。


    陶顓回身。


    於俠先對陶顓道謝,然後才說道:“你們口中的大荒村是不是也是人類聚集地之一?那裏需要工人嗎?我們這裏不少人都是出來找工作,被騙被拐,我們回家去還是不能改善生活,而黃泉堡我們也一樣不熟悉,如果有人不想去黃泉堡,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回去大荒村?”


    這樣的問話,陶顓等人早已預料到,他們沒有主動提,就是不想讓這些人誤以為大荒村也要帶他們回去當奴隸。


    “我們大荒村確實需要工人和農民,但我們那裏規模不大,不如黃泉堡繁華,而且吃住都一般,工作辛苦,工資也不高,包吃住,一個月隻有一萬。”


    議論聲響起。


    陶顓提高聲音:“十分鍾,你們商議好,打算離開去黃泉堡的人,站到左邊,打算跟我們回去大荒村做工的人,站到右邊。無法決定和無處可去的人,站到中間。”


    十分鍾後,陶顓從房車下來,看有人已經做好決定,有的人仍然茫然無措。


    陶顓首先把留在中間沒有人管的孩童全都送進卡車車廂,這些孩子看衣著打扮,有的可能是被拐賣,有的可能是被自己家人販賣,對於這些孩子,陶顓打算把他們的照片放到獵人公會的尋人榜上,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家人。


    幸好十歲以下孩童數量不多,隻有八個。


    於俠和他姐主動過來幫忙照顧這些孩子,他們都決定跟陶顓回去大荒村。


    剩下的大多都在十三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正是人一生最好的年華。


    這些人中女孩子偏多,陶顓猜測無名村的人大概是想買這些年輕男女回去生孩子、增加無名村人口。


    沒有人打算自己離開,想去黃泉堡的人隻有二十多個,剩下六十多人要麽無法決斷,要麽就想跟著去大荒村。


    在他們看來,陶顓是大荒村人,他願意救他們,就表示大荒村的人心腸比較好,那麽比起陌生的黃泉堡,還不如去大荒村,至少他們去了就能包吃住,而黃泉堡那裏,誰能保證去了就能找到工作,搞不好最後又是被騙被賣。


    陶顓已經和任乾坤他們商量好,他掉頭把一部分人送去黃泉堡,然後再回來。


    等陶顓從黃泉堡回來,任乾坤已經把剩下的人都分到了兩輛卡車中。


    陶顓把多餘的車子都收起來,車輛不便宜,這以後都是大荒村的物資。


    最後陶顓開房車,任乾坤和任爸各開一輛卡車,三輛車排成一列向大荒村駛去。


    外圍警戒監控看到三輛車就自動向村裏發送警告,巡邏隊過來檢查,發現是自己人,警報解除。


    任媽媽已經在村口等著。


    陶顓回到村裏還要安排這六十多名年輕男女和八名孩童的生活,一時忙得分不開身。


    任爸自告奮勇表示要帶孩子,陶顓沒有半分遲疑就把三個崽兒交給了他。


    任爸牽著三個孩子的小手手,享受著其他人對他投來的羨慕眼神——他自我感覺,隻覺得人生無比幸福。他差點以為在有生之年看不到孫子,沒想到不但看到了摸到了,還是三個!


    “任我行!”任媽媽出現了。


    任爸立刻對著三個崽兒喊:“蒙頂,普洱,毛毛,叫奶奶好。奶奶給你們糖吃。”


    三個小崽一起仰頭看任媽媽,對這個麵目慈祥和藹的半老婦人都很有好感。


    “奶奶好~”孩童的稚嫩喊聲,讓任媽媽鼻頭一酸,眼裏立刻浮起淚花。


    “哎喲,哭什麽?小心讓孫孫們笑話。”任爸伸出大手,給妻子擦眼淚。


    任媽媽拍開丈夫的手,蹲下去,挨個抱了抱孩子。


    三崽兒讓抱不讓親。


    蒙頂看這個奶奶哭了,還用小手給她擦擦眼淚,好奇道:“奶奶為什麽哭呀?”


    任媽媽被小手摸在臉上,眼淚流得更厲害,她拉著三個小崽,一個都舍不得放開,“奶奶是高興的,看到你們太高興了。”


    任媽媽笑著掏出手帕擦眼淚。


    普洱和毛尖也貼近這個奶奶,安慰她:“奶奶不哭~”


    普洱還抓出自己的小饅頭放到任媽媽手裏,“奶奶吃,不哭~”


    任媽媽又哭又笑,“好好好,乖,寶貝們真好!”


    任爸笑話妻子:“好了,別哭了,好多人都在看你了。”


    任媽媽沒理任爸,看著三個孩子,呢喃:“小陶把他們養得很好。”


    “是啊。”


    “奶奶冷啊~”毛尖小手指著大房子,表示要進去。


    任媽媽反應過來,趕緊抱起毛尖,“看我,天這麽冷,還在外麵說這麽多!快快,把孩子帶回屋裏。”


    任爸搖頭,一手一個抱起普洱和蒙頂,“走,回屋!”


    任乾坤在那邊看他爸媽眼裏隻有孫孫們,就沒過來討嫌,陶顓帶著傻默溫去安排那些帶回來的人,他就去忙自己的事。


    “李征,你手上的事辦好後就過來一趟,這邊的中容石礦我已經跟礦場主們談得差不多,後續你幫我拿下來。另外,大荒洲這邊的事你準備一下正式接手。”


    “行吧。那魂力補充藥劑和增益食物的事,以後誰來接手?”


    “先讓研究所那邊看能不能結合兩者的優點。”任乾坤原本派遣李征去安排增益食物和魂力寶石礦同時給福特家添堵的事,但他又從明妮福特手中得到一到三級的魂力補充藥劑的配方,就讓研究所研究這個配方,確定是真貨後,又讓研究所看能不能結合增益食物,做出更優質的魂力補充藥劑。


    李征這段時間就是在忙這件事。


    “福特家這邊誰繼續?”李征問。


    “你看你手下誰在負責這件事,覺得不錯的,可以提拔上來。”


    “了解。那我不能馬上過來,我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再培養對方一段時間。”


    “需要多久?”


    “至少一個月。”


    “行,那你一個月後過來。另外這個月你注意一下有沒有新的魂力寶石礦的消息,如果有,能買就買。”


    任乾坤和李征聯係完,又聯係和叔。


    和叔把最近收集到的情報打包發給他,又把重點消息口頭匯報後,提道:“厲家已經動手,我們已經把武家再次轉移。武澤蕊已經被我們抓起來。”


    任乾坤現在對武家的感觀非常惡劣,他都不想管武家的事了,但想到他不管武家,武家勢必會成為陶顓的拖累,決定還是再管一管。


    “和叔,在‘拷問’武澤蕊時,不妨向其透露陶顓是隱形孕體的事。”


    “……為什麽?”


    “這事遲早都會被厲家揭破,與其讓武家在那時候怨恨陶顓給他們帶來了麻煩,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選擇。”


    和叔沉思片刻,他在想任乾坤的目的,總覺得現在就跟武家交底似乎有點太快。


    “如果武家人決定就此隱姓埋名好好過他們的日子,那就按照原計劃,給他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給他們一棟房子,重新辦理身份卡。”


    “那如果他們選擇不呢?”


    任乾坤挑起唇角,“那就隨他們去。等我們的人‘救’出武澤蕊後,記得把所有利弊都分析給他們聽,他們一家以後怎麽選擇就看他們自己。”


    和叔想到了一個可能,“以那家人的性格,他們恐怕……”


    “那是他們的選擇,就算他們選擇回去玉蘭城,都和我們、和陶顓再無關係。”任乾坤笑容冰冷。


    “明白了,我會代替陶顓對這一家做到仁至義盡,並把所有證據留下,讓他們將來沒有反駁和哭訴的可能。”和叔知道要怎麽做了,他甚至已經想好,一旦武家做出選擇,他就會安排輿論跟上。


    “和叔,你是最棒的!”


    和叔嗬嗬:“那還用說。等完成武家的事,我會去大荒村度假,我今年的年假還沒休。”


    任乾坤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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