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徐家大兒子被人半路喊住。


    “徐大哥,我有點事找你,很急。”叫住他的人麵色淒厲。


    徐家大兒子本來很焦急,但一看叫住他的人,立刻停下了腳步,再一看對方表情,頓時心疼:“你怎麽了?是不是劉雲龍對你做什麽了?”


    對方低下頭,眼淚從眼角滑落。


    陶顓此時正在家裏琢磨在沒有防腐劑的情況下,什麽樣的食物好做、美味,又能保質期比較長。


    前一批讓任乾坤帶走的食物隻是試探,分量也不多。這一批是要當做商品正式販賣,自然得更精心一點。


    肉幹肯定不行,他沒那麽多原材料,也拿不出那麽多錢去買鮮肉。


    考慮到原材料和價格等問題,陶顓決定從最容易入手的做起,想到任乾坤很嫑臉指明要的奶香小饅頭,他腦中有了主意。


    他打算用營養粉為基礎食材,添加雞蛋、奶粉、糖、酵母,做一鍋雞蛋小饅頭。


    雞蛋小饅頭和奶香小饅頭不一樣,後者宣軟,前者較硬。從保存上來說,缺少水分的雞蛋小饅頭顯然能保存更長時間,而且又特別小巧,很適合當零食,戰鬥中取幾顆丟嘴裏也不難。


    做這種小饅頭最好用平底鍋,但陶顓為了特殊效果,隻能用自家的炒菜鍋,好在隻要注意不要弄糊,也能湊合用。


    小饅頭做起來容易,半天就能做出一大堆。


    陶顓找出家裏所有食物能用的盛物,裝好,收進儲藏室。


    如今儲藏室雖然不能長時間保鮮,但作為魂器的一部分,卻再也不用擔心蚊蟲蒼蠅老鼠之類的生物跑進來偷吃,隻這點就讓陶顓感激不盡。


    在陶顓做雞蛋小饅頭時,三個小的就圍著他膝邊轉,看著小饅頭就想吃。


    陶顓就另外給他們用模具做了一些兔子、小熊、小狗形狀的雞蛋小饅頭,讓他們啃著玩。


    三個崽崽一直在吃小饅頭,連中午飯都不想吃了。


    到了中午,陶顓給自己和趙坡做了一些抵餓的油餅。


    “爸爸,外麵好多人。”送油餅回來的蒙頂從大門跑進來對著陶顓喊。


    陶顓探頭出去,看到路口警告牌外邊站了一群人,當下就招手對孩子們喊道:“蒙頂,你帶著弟弟不要出來。”


    蒙頂重重點頭,一把拉住兩個要跟著爸爸出去的小團子。


    陶顓順手把打開的大門又關上,魂器房屋已經自動進入他的魂器格。


    他又去了隔壁屋子,讓趙坡小心。


    趙坡走到門外看了看,冷笑一聲,“是鎮民,我看到幾個熟麵孔,就是你說的那事?”


    “我去看看,你別出去。”陶顓再次叮囑老頭。


    趙坡皺眉,“你也小心,這些人手上都提著武器,明顯來者不善。等等!”


    趙坡回頭就搬了一個小箱子塞給陶顓,“我存的,你看著用。”


    陶顓樂,昨天他就把宅基地周圍的警戒線重新布置了,但他也沒有拒絕趙坡的好意,把那不下十個土手榴都給塞進了房崽儲藏室。想了想,他還特地拿出兩個掛在自己腰帶上,並故意把腰帶露出。


    陶顓走到路口,就站在警告牌內側,對外麵的眾人說:“諸位是來慶祝我家完工的嗎?”


    眾鎮民看到陶顓出來,鼓起的勇氣突然癟了一點。


    這個陶顓,身材並不瘦弱,相反高高大大,渾身硬氣,一看就很不好惹。而且……注意看!人家的腰帶上還掛著兩個手榴彈!


    “大兄弟,新房子蓋好了,不請我們吃飯嗎?”吳癩子很大膽地就站在警戒線外喊。


    其他鎮民害怕土地雷和捕獸夾,都不太敢靠近警戒線。


    陶顓嗤笑一聲,攤手,“初來乍到,托諸位鄉親父老的福,幫忙把房子蓋了起來,我也很想邀請大家吃頓飯熱鬧熱鬧,但我又不好意思讓大家送禮破費,隻能兩免了。”


    “吳癩子,別跟他廢話那麽多,直接跟他說賠償的事!”有鎮民叫道。


    “就是,趕緊讓他賠償,我家裏還有好多事呢。”


    吳癩子嘿嘿笑,滿臉無賴又滿是惡意地對陶顓說:“陶大兄弟啊,不是你吳叔我不幫你慶祝,實在是你惹了眾怒,大家想跟你談談賠償的事。”


    “賠償?賠償什麽?”陶顓收起笑容,多少年當兵見血的煞氣就泄露了出來。


    吳癩子心裏也一凜,但他仗著人多,還是喊道:“就是中容石的危害,你明知中容石有害,還讓大家幫你蓋房子,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中容石不但能損害我們的魂力,還會讓我們斷子絕孫影響我們的生育能力!這麽大的問題,你不應該賠償我們嗎?”


    陶顓挑眉,“這話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中容石還能影響人的生育能力?如果真是這樣,我怎麽敢帶著孩子住在中容石建造的屋子裏?”


    一些鎮民一想,也是啊。陶顓又不是傻,他從外麵來的,應該更清楚中容石的危害才對。


    吳癩子見此,連忙再次喊道:“誰知道你想什麽!反正那三個崽子也不是你親生的,你為了安全,才不會管他們將來有沒有孩子!”


    陶顓突然上前一步,跨過警戒線走了出去。


    吳癩子下意識後退一步。


    陶顓冷笑,看看吳癩子,又看看他身後的十來個鎮民,再看看鎮民後麵跟來看熱鬧的一群遊民和不明心思的一些鎮民,提高聲音道:“中容石確實對人體有一定影響,它唯一的負麵影響就是會降低人的魂力值,但是這個過程並不快,而且要長期接觸。但中容石對於生育能力沒有任何影響。”


    “另外,我記得很清楚,在中容石剛運來時,我就讓徐師傅跟所有要做工的人都打過招呼,說過中容石的危害,明確問過你們,如果在意的人就不要來,而來的人就視為自動同意一切後果。現在你們跑來跟我要賠償是什麽意思?覺得我的工資給少了,還是想來敲我竹杠?而且你們這裏有不少生麵孔,之前就沒在我那裏幹過活,而幹過活的幾人也基本沒有接觸過中容石。所以你們這根本就不是敲竹杠,而是直接就想當強盜?”


    誰也不能說陶顓給的工資少,否則以後鎮上其他人再找人做活就不知道該怎麽給工錢了。


    但誰又好意思明晃晃地說自己是來敲竹杠當強盜的?於是眾鎮民都看吳癩子。吳癩子很討厭,但如果他能給大家帶來好處,鎮民們也不介意利用他。


    吳癩子咳嗽一聲,大聲道:“你當時隻說了影響魂力,可沒有說會影響生育,你還是隱瞞了。而且就算我們一些人沒有蓋過水塔和沼氣池,但你那麽多中容石堆在哪裏,怎麽可能不影響到我們?而你沒見過的幾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是有家屬在你那兒幹過活,我們家人回來後都說身體不舒服,他們來不了,隻能我們這些家人代替過來了。總之,你就是得賠錢!”


    陶顓:“這事你說的不算,我們去找鎮長和警長,看他們怎麽說。”


    吳癩子得意道:“我去問過警長了,他說隻要我們有證據,而你願意賠償,這事屬於私人糾紛,他不會過問。而且鎮長和警長現在要忙著秋收的事,才沒有時間管這種小事!”


    陶顓看向其他鎮民,有鎮民低下頭不好意思和他目光接觸,有的則狠狠瞪他,認定他隱瞞了中容石的部分危害。


    “我明白了,這是特地給我找事呢。”陶顓勾起唇角,笑得邪氣,“既然警長和鎮長都不想管這件事,就表示這事可以私下解決,我的理解沒錯吧?”


    吳癩子:“沒錯!你趕緊賠錢!我們算過了,你必須給所有做工的人,每個人最少二十萬的賠償,做工時間越長賠償就得越多!”


    “對!要賠償!不賠就把你屋子和水塔都拆了!這麽一座害人的屋子,就不應該蓋起來!”鎮民們紛紛叫囂。


    陶顓收起所有表情,冷冷道:“想拆我的屋子?來啊,我看誰敢動手?”


    吳癩子看鎮民你看我、我看你,趕緊澆油道:“大家夥一起上,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嗎?他身上掛著手榴彈又怎樣,他敢扔嗎?我們這麽多人!他敢傷害我們中任何一個,以後他就不要想在我們鎮混下去。大家上!他的小崽子還在屋裏呢,看我把他們抓出來!”


    吳癩子說著就擺出衝刺的架勢,但實際上他看到其他鎮民越過他衝過去,他就留在後麵沒動,專門挑大家情緒。


    那幾個想錢想瘋了的鎮民竟然真的被吳癩子說得熱血上頭,竟不管不顧就向陶顓衝了過來,想要讓吳癩子趁機闖入裏麵,去把孩子綁出來逼迫陶顓給賠償。


    陶顓抬腳就踹,把第一個衝過來的鎮民一腳踹出老遠。


    後麵跟著的鎮民來不及刹車,全都給陶顓打飛了出去。


    鎮民驚駭,遊民更是有人發出驚呼。這人好厲害!


    習武二十多年的陶顓冷眼看著這些鎮民,判斷他們的武力值,這些人出手莽撞毫無章法,也就仗著一身蠻力,在他眼中簡直到處都是破綻,但他並沒有輕視這些人,多年當兵生涯早就教會他一件事,獅子搏兔亦要用全力,否則一個疏忽,一個不到你大腿高的孩子都能捅死你。


    他出手重,當兵後學的都是殺人的招式,現在他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真打起來,他恐怕會留不住手。吳癩子有一點說得很對,他以後想要在英雄鎮住下去,今天還真的不能弄死人。


    不過,不弄死,不代表他沒有別的方法。


    吳癩子發現陶顓的眼睛盯住了他,嚇得跳起來喊:“大家夥上!他竟然敢動手,打他!拆了他的房子!大家夥一起衝,他絕不敢扔手榴彈!還有他剛才走過的路肯定沒有地雷!大家不要怕!”


    陶顓看向躲在後麵不斷挑事的吳癩子,突然主動衝進鎮民中。


    被激紅了眼的鎮民們紛紛想要擋住陶顓,擋路的人全都被陶顓抓起來直接扔到一旁。


    被扔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就像小孩子一樣被人隨手就抓了起來。


    “他力氣怎麽這麽大?”


    “他動作好快!我根本看不清!”


    “他在哪兒?抓住他!我們這麽多人!”


    “啊——!”喊叫的人被扔了出去。


    吳癩子看到陶顓飛快逼近,被他的武力值嚇到,轉身就想跑。


    可他逃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陶顓衝過來的速度。


    陶顓一個飛躍,右腿一甩,一個鞭腿抽在吳癩子後背。


    “啪!”吳癩子整個人被踢趴到地上,還因為餘勢往前滑行了一段。


    劇痛從他後背傳來,吳癩子惡向膽邊生,掏出一包石灰粉翻身就灑向陶顓。


    陶顓身體後仰,腳跟一旋,竟像是溜冰一樣原地滑了一個大大的半圓出去。


    石灰粉落到周圍。


    陶顓一個挺身輕鬆躍起,不等吳癩子再次灑出石灰粉,他已經一腳踢在吳癩子的手腕上。


    “啊——!”吳癩子發出尖叫,“我的手!我的手被踢斷了!”


    陶顓沒有就此罷休,他恨吳癩子竟敢打他家崽兒們的主意,一腳又點在吳癩子的另一隻手腕上。


    哢嚓一聲,吳癩子兩隻手腕全斷。


    這下好了,滿場就聽到吳癩子的慘叫聲。


    陶顓這才回頭,一個跳躍就回到自家警戒線旁邊,抓住想要破壞警戒牌的人的鋤頭,一把奪過,再一巴掌把那破壞牌子的鎮民的牙齒打掉了兩顆。


    “嗚嗚!”被打的鎮民膽子都嚇破了。他們聽說這個青年當過兵,有可能比較厲害,但沒想到他會這麽厲害。


    這才多長時間?就那麽三兩下,他麵對十幾個手持武器的人,跟玩似的。


    還有一人大膽到想要衝過警戒線去抓裏麵的孩子,被陶顓一腳踢在腿彎上,當下就慘叫著跪倒,爬不起來了。


    其他鎮民看陶顓這麽厲害,都沒有使用魂器,隻用拳腳工夫就把他們撂倒了一半,都很是驚嚇。


    吳癩子哭喊著:“不要放過他,大家夥一起上啊!”


    有手裏當著刀和弓箭之類魂器的鎮民猶豫,他們隻是想要一點錢,並不想真正的傷人。可沒想到這個新來的竟然是個硬茬子,不但脾氣硬,工夫更硬。


    如果真像吳癩子喊的那樣,大家一起上,亂起來,說不定會死人。


    陶顓看吳癩子竟然還有力氣說話,他竟然再次衝到吳癩子身邊,抓起他的脖子,抬手握拳就在他臉上砸了幾下。


    “嗚!救命!”吳癩子被打得滿臉血,眼睛都腫得看不見,牙齒也跟著一顆顆往外掉。


    其他鎮民看陶顓這麽凶悍,都嚇住了。


    其實本地鎮民也凶悍,但陶顓的身手明顯比他們厲害,他們別說傷到陶顓,就是攔都攔不住他。


    惡人怕狠人,此時的鎮民們就是惡人,而陶顓就是那個狠人。


    “你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陶顓聲音冰冷,“你不是說中容石會讓人斷子絕孫嗎?那我就讓你斷子絕孫好了。”


    說完,陶顓手一伸,抓住用勁一攥。


    蛋,爆了。


    吳癩子發出了雞一樣的尖叫聲,被陶顓厭惡地丟到地上。


    吳癩子捂著下半身慘叫著滾來滾去,滾了沒一會兒就疼暈了。


    其他鎮民們齊齊後退一步,渾身發寒,下意識夾緊雙腿。


    陶顓看向眾鎮民,特別冷靜地問:“你們還有誰想要斷子絕孫?不用客氣,告訴我,我幫你們迅速解決。”


    鎮民中一人走出來,這人提著刀,看起來有那麽點勇武感,“陶顓,你動手太狠了!這事沒完!我們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鎮長和警長,你這樣的,我們鎮可不敢留你。”


    “我留不留,不是你們說的算。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就這麽完。”陶磚抓起昏倒的吳癩子,往那人身邊一扔,把那持刀鎮民嚇了一大跳,差點拿刀砍在吳癩子身上。


    “你想怎樣?”對方虛張聲勢地厲聲喝道。


    陶顓嫌惡地擦擦手掌,“當然是打到你們以後都不敢來。”


    說著,他就那麽赤手空拳地再次衝入鎮民中。


    在旁圍觀的遊民們瞪大了眼睛,歪鼻子王祿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熱天渾身發涼,心想自己第一次見到陶顓時幸好沒對這狠人做什麽,否則他恐怕就不止是歪鼻子,還要當太監了。


    當天,鎮北外的遊民和英雄鎮的鎮民們就看到,之前跑去說要找陶顓要賠償的十來個鎮民,一個個捂著被打斷的鼻梁,抬著傷勢最重的吳癩子,你攙我、我扶你的回鎮了,不少人還瘸著腿。那模樣,真是要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地球開發出新功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易人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易人北並收藏被地球開發出新功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