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看向大腳丫的主人,“幹嘛?你看都看過了,還有什麽花招?”


    哇,眼神好可怕~!任乾坤往前一步,把陶顓的身體都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故意壓低嗓音,用他曾經被無數男女稱讚陶醉的重炮男低音,滿是暗示意味地說道:“我理解你帶三個孩子壓力肯定很大,有壓力就要好好釋放,否則遲早會出問題。你積沉很多了吧,兄弟,來一發紓解一下?”


    陶顓:“……你他麽有病!”


    砰!陶顓也不管大門會不會夾住任乾坤的腳,用力一甩。


    任乾坤及時收回自己的腳丫,再抬頭,麵前的大門已經關上。


    很好,不但隔門拒絕我,還當麵甩我臉,你任爺要是不艸翻你,我就……也管你叫爸!


    陶顓在門內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終於離開,身上戾氣才慢慢收起。今天真他麽晦氣,竟碰到一個蛇精病!


    摸摸自己的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類似的騷擾了,自從他過了二十歲以後。


    而那個人也是在他二十歲以後,開始對他若即若即,可惜他那時還相信所謂的真愛,以為性別不是問題,臉蛋就更不是問題,畢竟對方為了追他,做的很多事情真的讓人感動異常,感動到他一點點被對方攻陷。


    可哪想到有人就隻喜歡美少年,不喜歡硬氣鐵血的青年呢。二十歲一過,那人的愛情保質期就到期了,後麵那變質的愛情,勉強維持下去也隻讓人惡心,可如果那人當斷即斷和他分手也就罷了,偏偏還死拖著他不放,帶著新情人回家還想他繼續留下,惡心得他連看都不想再看到那個人!


    可那人的下限顯然比他認為得還要可怕,他想分手還分不成。


    也許他確實從根子裏缺乏那種軟和聽話,想到對方看到他動手砍他時的驚訝,他就好笑。他不了解那個人,那人顯然也不怎麽了解他。


    陶顓嘴角露出諷刺的笑,他也知道有些能接受同性的男人就喜歡他這種類型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美少年。但他已經犯過一次錯,甚至為這個錯誤付出了莫大的代價,如今他怎麽可能還會去犯第二次錯?他又不是天生同性戀!


    把思想垃圾全部打包塞到意識最深處,陶顓再次回到孩子們麵前,臉上已經不帶絲毫情緒。他把老三毛尖抱到懷裏,對他連哄帶嚇,好好講了一番道理,重點跟他說明刀刀不能隨便拿出來玩,尤其不能對著他自己和兩個哥哥亂戳亂舞。


    小小軟軟的毛尖這會兒也不哭了,小腦袋點啊點,表示自己一定聽話。這小家夥還會記恨,小手指點了點老二,告狀:“二哥壞,打我~”


    老二一臉懵逼,我什麽時候打你了?


    毛尖學嘴:“打打打~”


    敢情這小東西還記著爸爸打他時,二哥不但沒有幫他,還在旁邊“鼓勵”爸爸打他的事。


    陶顓被逗笑,手指捏了捏小東西的小鼻子,“小告狀精,你二哥那時是嚇壞了,不是真要爸爸打你。”


    陶顓摸摸委屈的老二的軟頭毛,把三個孩子都攏到身邊,和顏悅色地說:“爸爸要跟你們說對不起,爸爸不應該火氣上頭動手打毛尖。不過下次如果你們不聽話,做出讓爸爸生氣的事,爸爸還是會打你們的小屁屁,誰求情都沒用。”


    三小滿臉驚悚,恨不得抱做一團。


    陶顓點了點毛尖,“今天本來應該打你三下,中途被人打斷,隻打了一下,還有兩下你也別想逃過,先記賬,這次不打,下次犯錯就翻倍!”


    毛尖嚇壞了,捂著小屁屁一個勁往他大哥懷裏拱。


    蒙頂抱住毛尖,突然把毛尖推開,按倒在床上,扒下他的小褲衩,啪啪就在毛尖的小屁屁上拍了兩下。


    拍完,蒙頂對陶顓認真地說:“爸爸,我打過弟弟了,不記賬,不翻倍。”


    毛尖:“……哇!”


    陶顓感動壞了,一把抱起蒙頂,吧嗒吧嗒親了好幾口,“乖兒子喲,家裏有你這樣的崽崽,爸爸真的好幸福。”


    正在幹嚎的毛尖一看最最親愛的粑粑竟然隻親大哥,不親他,立刻爬起來就往陶顓懷裏鑽,“爸爸,親我,親親我~”


    老二也擠過來,也要陶顓親親,他還伸手也打了兩下弟弟的屁屁。


    毛尖:“……哇啊!”為什麽哥哥們都打我呀?


    陶顓哈哈笑,挨個抱起三個崽崽,每一個都親了好幾下。把三個崽崽親得直樂。


    晚上,陶顓一邊心痛魂石的花費,一邊毫不猶豫地把三個小崽都送進了魂器房屋中,他為了陪孩子和照顧孩子,也進了魂器房屋。


    當陶顓這個主人也進入魂器房屋時,他必須讓魂器房屋依附在外界一個物體上,任何一個物體都可以。


    陶顓也搞不懂其中原理,魂器房屋的使用方法他也是一點點自己摸索出來,這種事沒有人能教他,隻能靠他自己探索。


    半夜,當程家旅館乃至整個鎮子都安靜了下來,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深眠時。


    一支鑰匙插入房門鑰匙孔,輕輕轉動。


    “咯噠”,門開了。


    一道人影正要推開房門躡入,一隻大手突然從後麵抓住他的脖子,用力往牆上一拍。


    “啪!”紅色血液迸濺,一聲慘叫響起。


    吧嗒,山羊胡握在手裏的麻醉槍落地。他倒下前,隱約看到門外走廊上他的同伴也倒在了地上。


    山羊胡眼睛半睜,死不瞑目。他不甘心放棄,做好了和那看著不好惹的青年搏鬥的準備,東西也帶齊全了,麻醉隻是手段之一,他身上還有其他東西,但他那些手段還沒使出來,竟然就他麽的死在其他人手裏了?這誰這麽愛管閑事?!


    山羊胡的思緒在這裏徹底斷絕,沒一會兒,他的額頭眉心處釋出一枚魂石。


    任乾坤撿起麻醉槍,挑了挑眉,他弄出的聲響不小,裏麵的人就算睡得再死也該醒來了,可裏麵為什麽還是沒有動靜?


    任乾坤伸手摸到位於門口牆邊上的燈盞開關,家庭間最大的燈盞亮起。


    鎮子裏其實有發電係統,隻不過大家為了省電,平時很少使用。


    家庭間內空蕩蕩的,一大一小兩張床雖然淩亂,但並沒有人睡在上麵。


    任乾坤徹底好奇了,他見過山羊胡且知道他的底細,但山羊胡不認識他,在看到山羊胡對青年和他的小崽們露出莫大興趣後,他今晚就沒走遠,就陪著一群母蚊子睡在二樓屋頂上。山羊胡和他的同伴一出門,他就發現了。


    之前,他聽陶顓的屋裏很安靜,沒有什麽聲音傳出,還以為一大三小都已經睡熟,沒想到這一家子壓根就不在房間內。


    他們去了哪裏?為什麽他沒有看見?任乾坤這次是真對陶顓來了興趣。之前他隻想和人睡一覺爽一把,今晚留下守人也是為了換得對方感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但現在他有點想要了解這人的底細了。


    總覺得這人似乎有不少秘密呢。任乾坤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半夜看起來很是嚇人。


    老板娘披著衣服出來,她男人握著一支手電筒,對著任乾坤照了照。


    任乾坤豎起手指,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老板娘夫婦上樓,見陶顓房裏沒人,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夫婦倆看向任乾坤,任乾坤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然後又指指地上兩具屍體,表示是他幹的。


    “屍體我帶走,你們鎮長問起來,就說對方得罪了我,被我處理了。”任乾坤先撿起魂石,隨後一手一個,扛起兩具屍體很快離開。


    夫婦倆對看,又進屋找了一圈。


    “怎麽說?”老板娘低聲問丈夫。


    許老板沉思片刻,“就按照任老大說的,不用提這一家子,就說羊爺得罪了來喝酒的任老大,我們不敢多管任老大的事,等早上醒來,發現羊爺和他同伴已經不見。”


    老板娘帶上陶顓的客房門,打了個哈欠,“行,那就這麽定了,這裏的血液我明天來打掃。”


    老板娘忍不住抱怨,“任老大也真是會找麻煩,就不能弄幹淨點,非得弄得一地一牆的血。”


    “那就是個暴力狂,隻要他出手就沒有不見血的。今晚的還算幹淨利落,你是沒見到他殺異獸和詭族的樣子,要有多凶殘就有多凶殘。親愛的,你去睡吧,我來弄。”


    “好,親愛噠,我等你哦~”老板娘妖妖媚媚地蹭了蹭丈夫,下樓回去睡覺了。


    許老板就喜歡他老婆又凶悍又風騷的樣兒,別人都隻看到他老婆凶悍的樣子,卻不知道他老婆對他有多好,還特別體貼他,不過這點就不足為外人道了。許老板想著早點回去抱老婆睡覺,很快就提了水桶拖把上來打掃,他還把陶顓客房內的牆麵也給擦幹淨了。


    陶顓作為魂器房屋的主人,外麵發生的事,他在裏麵全都能聽見和看見。


    自從山羊胡開門、被那個蛇精病任老大殺死、再到老板娘夫婦出現打掃清除痕跡,他全都看到。


    任誰也沒注意放在牆角的小桌子。


    小桌子正好麵對大門,無論誰進誰出,它都能看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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