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過來他說的其實是那塊黑色的玉墜,我連忙解釋說:“那塊玉墜,被伍大哥他拿走了。他···”


    我下意識看了看張玲瓏,見到她似乎隻是在認認真真的聽故事而已,又用壓低的聲音說:“他說他要去應證什麽東西,而且那塊玉本來就是他給我的。”


    “放屁!那塊吊墜分明是我給你爺爺趙大牛的。怎麽好端端地會在他那?”王瞎子猛地一甩手,聽到那玉墜不在我手上後,他顯得十分懊惱。


    突然他又愣了愣,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題,扭頭看向我問:“你剛剛說什麽?這玉墜,本來就是那個人的?”


    我老實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拿到的時候是因為他給我拿著。”


    這點我沒辦法否認的。自從我和怪人在長河村的河道旁邊遇見的時候開始,那個吊墜就一直在他脖子上。後來還是他把那東西暫時交給我保管,有救過我好幾次。


    王瞎子聽到這個卻顯得很吃驚,要不是他眼睛現在隻剩了眼窩,我幾乎能想象到他可能會有的疑惑眼神。


    “怎麽會這樣···難道···大牛他···”王瞎子疑惑地沉吟著,好像有什麽事想不明白。


    我和張玲瓏對視一眼,都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麽。而王瞎子也不說話了,就一個人悶在那裏一言不發。


    我們也不好打斷他的思路,就看著這個骨瘦如柴的老人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就好像有一團死氣沉沉的空氣籠罩在他周圍。


    我不禁皺眉,感覺有些不自在。要不是因為他的胸口還有些起伏,我都要產生些不好的念頭了。


    “我明白了!”突然,王瞎子大叫了一聲,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好啊,大牛子,你原來早就接觸到了!”


    “老四爺,這跟我爺爺有什麽關係?”我大為困惑,不知道這怎麽又扯上我爺爺了。


    而王瞎子卻很興奮地搖了搖頭說:“我總算是想明白了,當時那種情況下,大牛子究竟把辟水石藏到了哪裏。也總算是弄清楚那個人怎麽會選擇跟你走在一起,大牛子啊大牛子,可是真有你的!”


    我聽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張玲瓏也很困惑,她早就從另一邊挪過來了,倒了一杯茶遞給王瞎子說:“那個,老爺爺,你喝口茶慢慢說。你究竟想明白什麽了?這件事,和可漢他的爺爺又有什麽關係?”


    “嘿嘿嘿,關係可大著呢。現在想來,要是沒有你爺爺趙大牛,這很多事都不會發生,實在是時也命也。”王瞎子沒有拒絕地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很是感慨地說,“造化弄人啊,可漢,我還是繼續跟你說吧。從頭理起來,你也能聽的更明白些,我問你,你聽到那個軍師姓伍之後,就沒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王瞎子尖銳地問我,我張了張嘴,皺著眉頭。怎麽可能沒感覺?聽到的時候我就驚了。


    我想起當時剛認識怪人的時候,陪他在黃河水道旁邊挖東西,最後挖出了一塊奇怪的東西,好像是個匾額。但是怪人沒讓我看,而看完之後,他就忽然告訴我,自己姓伍。


    當時我就想著那可能是什麽家族的門牌,而怪人就是去找那個的。


    他說過,他是為了找回憶去的。找的是自己的過去,這並不是說他沒有記憶,我之前一直有這種感覺。


    他的樣子,他的辮子,他口中的‘習慣了’。


    “我剛剛說到哪裏了···”王瞎子沒有管我在想什麽,亦或者是因為他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我其實心裏亂七八糟的,“剛剛我有說到,姓伍的軍師,伍兆安他們完後了財寶的掩藏之後,離開了那裏。除了他們三個,別人再沒辦法可以找到那個由機關術、風水術、以及降頭術三者聯合布置下的財寶。”


    “等等,你說,降頭術?”我愣了愣,怎麽降頭術都有所參與。


    “當年,十四王爺手下可謂是人才濟濟。很多能人異士都投到他的賬下,共謀大業,否則他也不會成就赫赫威名。”王瞎子說,“當年負責建造的藏寶庫的三個人裏,就是各個領域的大師,可惜,最終還是有人成了叛徒。”


    王瞎子娓娓道來,都是他在有目地的挖墳掘墓搜集到的信息,拚湊起來的東西。


    當年完成財寶的掩藏後,都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更有茫茫黃河作為掩護,哪怕是神仙來了也難找。


    伍兆安作為生活在黃河邊的人,自然而然地擔負起了重要的監護職責。


    可是有一天,他忽然發覺周遭村子裏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外地人。那些外地人有來五湖四海的,在打聽的事都是有沒有聽說過黃河中有寶藏的傳說。


    這個留言可是讓伍兆安上了心,要隻是一個兩個人還好,畢竟黃河幾千年下來不知道淹沒多少沉船,金銀財寶無數,會有人尋寶也屬於正常。


    可這成百上千的人開始出現在黃河流域附近,這就太不尋常了。


    這讓伍兆安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於是他偷偷寄出幾封信,給當初的兩個好友,請他們來自己的家中一敘。


    但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後,等來的不是友人,居然是等來了當時已經登基成帝的雍正!


    皇帝親臨,伍兆安右眼皮狂跳,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家族中的長輩們立即帶著全體人到道邊迎接,就看到那馬車駛來,隨從上百,各個是披堅持銳、煞氣騰騰的禦林軍。


    伍兆安在人群中看到這些,曾經在戰場上度過的那段歲月經曆,讓他立即感覺到來者不善。


    但是他是沒地方可以躲的,雍正皇帝直接下詔到伍家,點名要見他伍兆安。


    這是一道催命的聖旨,懸在伍兆安的頭頂上。他隻覺得這聖旨像把刀似的,懸在自己的脖子上,又像懸在整個伍家家族的頭頂上!


    當時那種年代,抗旨不去?那真的是嫌命長了,當場就能給伍家來個血流成河。


    可要是去了,伍兆安又覺得自己可能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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