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協會,吳廣峰和玄清坐在院裏的涼亭中,兩人俱是盯著小池子裏那朵粉白色的荷花沉默不語。


    莫軍站在門口有些焦急的張望著,看到祁禹秋的車子大喜道:“祁先生,您可算是來了!”


    盯著荷花的兩人扭過頭來,看著邁進院子裏的祁禹秋,想要擠出一絲笑來,最後卻隻能歎了口氣。


    玄清往裏麵移了移,給祁禹秋讓開了位置,祁禹秋坐下後看著池子裏的荷花,笑道:“這花倒是費了心思。”


    已經是十月份,還能讓荷花開的如此精神,還是挺有心的。


    吳廣峰苦笑道:“會長來協會時就喜歡在這坐著看池子裏的荷花,我便求了玄清道長想辦法讓這花多開一些時間。”


    玄清擺擺手,直接問祁禹秋:“陳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祁禹秋點點頭,能說的莫軍都和他說過了。


    “那小子隱忍這麽多年,到現在才出來我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沒想到他竟然敢有這麽大的心思!”提起陳飛昂玄清氣得牙疼,他們本以為陳飛昂幫忙處理圖騰的事情,事成之後定然會提出玄學協會不太好辦到的要求,但沒想到他是想直接砸了玄學協會,自己另立山頭了!


    想起陳飛昂說話時氣人的態度,玄清簡直想一口血噴死他:“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多囂張,那樣子整得像是現在整個玄學界已經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似的,老子還沒死呢,就想命令我青邙山幫他做事?我呸!”


    祁禹秋見他麵色漲紅,趕緊安慰道:“道長,你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麽,不過是一個有點小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罷了,不值得你跟他計較。”


    玄清深吸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哼聲道:“我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要不是這次事關重大,我真想一腳踹死他我。”


    “等事情解決後,此種故意惹事的人,自然要交給玄學協會來處置,到時候道長你再給他好好上幾堂課嘛。”祁禹秋語氣輕鬆道,“隻是莫軍說二位由於一些原因沒有立即拒絕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一直未開口的吳廣峰歎氣道:“那陳飛昂隻說這些天他在魝城發現了些事情,需要魝城所有的市民配合他去解決,若是做不到,則整個魝城包括周邊城鎮都會陷入深淵之中。”


    “那小子邪乎的很,他這麽說肯定在魝城做了什麽手腳,我們隻能先暫時拖著,至於後麵再怎麽辦,我們也沒有主意啊。”


    說這話的就算換成三陽觀觀主,他們都不會這麽忌憚,但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這個陳飛昂實在是邪性的很,他們不得不暫時妥協,不然動用些特殊手段,想解決幾個危險人物也不是難事。


    祁禹秋問道:“他給了你們幾天時間?”


    玄清:“四天,四天之後我們便要通知各處的代表來魝城,同時召開線上會議宣布他要求我們公布的事情。”


    祁禹秋笑著搖搖頭道:“四天時間,他怕是根本沒真的想通過你們控製玄學界,四天之後大概是他們能向玄學界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機會,證明他的路是對的,跟著他們才能有更好的前途和未來。”


    吳廣峰點點頭:“我們也有這樣的懷疑,已經讓人暗地裏跟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但陳飛昂那小子與別人不同,他那一手占卜之術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的人根本抓不住機會。”


    玄清也道:“青邙山的弟子去他們在抓散播圖騰之人時去過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我們如今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青邙山相麵卜卦實在是弱的很,掌教也算不出什麽來。”


    祁禹秋道:“他們去過的地方肯定查不出什麽來,我一個多小時前遇到一件事情,我覺得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他將自己在路上的遭遇與兩人說了,末了道:“按照陳飛昂的說法,這樣的地方肯定不止一個,而且既然已經與協會撕破臉,他們想實施的計劃肯定就在四天之內,我們現在應該在他們實施計劃之前,將其他幾個地點找出來直接毀了。”


    吳廣峰看著祁禹秋,滿懷期望道:“祁先生,你是否有辦法找到其餘幾個地點?”


    祁禹秋從兜裏拿出三個銅錢,笑了:“我雖沒陳飛昂一歲畫符那麽厲害,但算個方位還是能算出來的。”


    說著讓吳廣峰將三枚銅錢灑落在地上。


    三枚銅錢在地上滾了幾下,其中兩枚靜靜躺在了原地,另一枚則滴溜溜滾到了亭子邊緣處。


    祁禹秋看著三枚銅錢,道:“西南方二十裏,水屬性,可以派人過去看看。”


    吳廣峰大喜過望,道:“好,好,我這就派人過去!”


    說著快步離開了亭子。


    玄清看著祁禹秋,朗聲笑道:“祁小友,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陳飛昂那小子,想搞事情也不好好看看這魝城到底是誰的地盤。”


    祁禹秋擺手道:“結果如何,還要等吳老派人過去查過再說。”


    “你說的話那肯定沒錯啊。”玄清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等解決了這件事情,三陽觀那群人和陳家都走著瞧吧,一群目光短淺的家夥!”


    吳廣峰派過去的人還沒傳回消息,門口倒是傳來一陣不小的喧嘩聲,一道略帶著些惶恐的聲音隔著大門朝裏麵喊,他可以幫玄學協會解決困境。門口守著的莫軍三兩下就把人放倒了,想通知警察把人帶走時,祁禹秋卻喊住了他。


    吳廣峰臉上也出現了些笑意,招手道:“把人帶進來,看看他到底要說些什麽。”


    來人是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個子低矮,一張圓臉看起來呆萌無害,那雙被劉海遮住的眼睛卻不時閃著精光。


    他看見吳廣峰,就立刻自報家門:“吳會長您好,我是陳飛昂的堂弟,我叫宋英才。”


    “陳飛昂的堂弟?陳家的幾個小輩都出來過,怎麽從未見過你?”吳廣峰仔細打量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點與陳家人相似的地方,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來。


    宋英才笑道:“您是好奇我為何姓宋吧?我是陳經國的私生子,他不願意我跟他姓,您以前從未見過我,那是因為我今年才被接回陳家。”


    “至於證據,我今天來的目的便是證據。”


    祁禹秋打量著他,突然開口問道:“恕我冒昧,能否報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這東西,被別人拿到了那就相當於在自己頭頂懸了把劍,玄學中人向來藏得嚴實,從來不會輕易讓別人得知,然而宋英才卻毫不猶豫,向三人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相信三位不是會背後動手腳的人。”他笑了笑道。


    祁禹秋微眯著眼:“你是從西南方趕過來的?”


    “是,我的學校在西大學城。”


    祁禹秋這個一問,玄清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人八字帶水,又是從西南方來,就是祁禹秋剛剛那一卦中的破解之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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