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的話說出口,記者已然啞口無言,他沒想到,自己的謊話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拆穿了。


    祁禹秋靠著椅背,微垂著眼眸看著他:“早點說實話,省得浪費大家時間,說吧。”


    記者咬咬牙,撐著地麵的雙手開始發抖,他崩潰的搖搖頭,從喉嚨裏擠出聲音道:“我剛說的就是實話,我隻有一個女兒,哪兒來的什麽兒子,我和妻子感情一直很好,你張嘴就來,還想按頭讓我承認?不可能!”


    “你去打聽打聽,我妻子癱瘓這幾年,我推掉了多少應酬回家照顧她,每次迫不得已出差,我都請了阿姨在家照顧她,你去問問我們那些朋友,看看我到底是怎麽對她的?大言不慚的自誇一句,我已經盡到了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每天照顧它們母女就耗盡了精力,哪兒還有精力去再養一個兒子?!”


    記者情緒激憤,仿佛真的是被祁禹秋冤枉,才委屈成這個樣子,然而在場的沒有一個信他的話,皆是一臉冷意的看著他。


    對癱瘓的妻子不離不棄,盡心照顧,做足了好丈夫的樣子,背地裏卻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如此心安理得,他可能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錯吧,甚至心裏大概還自我感動的認為自己就是個特別負責人的男人。


    而他的妻子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丈夫所做的一切,卻又無法可想,隻能為了女兒忍著心痛,也許還要吞下所有的痛苦,在外人麵前幫丈夫一起隱瞞,做出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


    真是惡心至極!


    祁禹秋被此人的無恥給震驚到了,這都被拆穿真麵目了還能死鴨子嘴硬,簡直絕了!


    他嘖嘖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祁禹秋說完,便伸手掐住他的喉嚨,另一隻手則捏著一枚鋼針,狠狠刺入了他右側太陽穴中。


    十公分的鋼針全部沒入太陽穴中,如果是正常人,肯定必死無疑,樂山幾人雖對記者的所作所為惡心到了極點,但是親眼看到這一幕卻還是嚇了一跳。


    “這、祁先生,您怎麽能……就這麽動手啊!”


    反正此人肯定活不了多久了,祁禹秋完全沒必要親自動手啊!


    直接把他身體裏的那口邪氣放掉不就行了嗎。


    祁禹秋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是以為我想弄死他?我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嗎?再說了,該知道的消息還沒從他嘴裏掏出來,弄死了就可惜了。”


    說完鬆開了記者的脖子。


    記者在祁禹秋掐著他脖子的時候,本以為自己要被揍了,然後眼睜睜看著那麽粗那麽長的鋼針刺入自己的太陽穴,心裏陷入了絕望,他肯定死定了!


    等祁禹秋放開他的脖子後,記者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一點疼痛都沒有,太陽穴處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物。


    就想剛剛祁禹秋隻是變了一個魔術一樣。


    “準備好,隻要你想明白了,就喊停。”祁禹秋嘴角掛著一絲笑看著他。


    記者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麽,然後祁禹秋打了個響指,他瞬間知道了祁禹秋的意思。


    就像是火山爆發,他體內隨著這一聲輕響,瞬間出現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聲慘叫,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肚子裏的器髒仿佛就在這一瞬間被無數刀子割一般,疼得讓他恨不得立刻死掉,再也不受這種痛苦。


    劇痛讓記者幾乎失去神誌,他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把腹部狠狠撞在桌子上,試圖用外部疼痛壓過肚子裏的疼。


    然而可惜的是,並無任何作用。


    他伸手摸到自己的太陽穴,想把那根針□□,但是手抖得太厲害,根本找不準位置,在摸到了針尾後又發現那根針尾部深深陷入皮膚中,根本抽不出來!


    記者徹底崩潰了,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看向祁禹秋,等胳膊被咬的鮮血淋漓,才擠出一絲力氣,聲音嘶啞道:“放過我,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


    就算是說完要死,他也不想再痛下去!


    祁禹秋輕哼一聲,伸手在他太陽穴處輕輕一抹,便將針拔了出來。


    “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要妄圖在我麵前隱瞞實事。”祁禹秋冷聲道。


    身上的劇痛消失,記者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大口喘氣,聽到祁禹秋的話瑟縮了一下,趕緊點頭。


    他眼神有些呆滯道:“我什麽都可以說,我都說。”


    “……那些人說了,因果循環皆有因果定數,我要活下去,就必須從別人身上抽取壽數。但是為了不弄出命案引起警察的主意,就不能從同一個人身上抽,所以才讓我請一些人吃飯。”


    “我會在請那些乞丐吃飯的時候,將可以給我續命的蟲子放進他們食物裏,那些人說了,蟲子三天就會死,不會給吃下去的人造成太大傷害。”


    後來,時間一天天過去,記者為了抑製病情,不得不加快了投蟲的頻率。


    可是他的身體還是慢慢出現了問題,開始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臭味,他妻子和朋友都十分受不了這種味道,更不早說老板同事了,身上的味道越來越重,迫於壓力,他不得不請了長假。


    為了去掉身上的,記者聽從了那些人的話,開始向所謂的氣運鼎盛之人“借”氣運與壽命,那些人還給了他一份名單,讓他按照名單下手,便能掩蓋自己身上的臭味,恢複正常。


    直到今天,他已經向六個人下了手。


    然而名單上很多人都是他接觸不到的,對六個人下手之後,他就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目標了。


    直到今天,唐三川的首映禮給了他機會,宗文彬作為電影男三,肯定會出席首映禮,而他作為記者,自然能輕而易舉的混進來。


    “從宗文彬身上借到氣運,我就能再撐幾天,等升職之後就有機會接觸到更高層次的人。有氣運加身,隻要一直能借到運氣壽命,我就能一直活著,功成名就!”


    說完記者狠狠喘了口氣,不敢心的趴在地上,可惜今天遇到了祁禹秋,他的一切都完了。


    剛剛同情了他幾秒鍾的小聽完這些話,孩憋著一口氣問他:“所以剛剛說的什麽都是為了癱瘓的老婆和小女兒,全都是假的?!”


    記者剛要開口否認,就看到祁禹秋一直盯著他,便再不敢撒謊,搖搖頭又點點頭。


    “癱瘓是真的,但……但她癱瘓後就沒法再生孩子了,我們隻有一個女兒,肯定要再有一個兒子啊,所以我就又找了個女朋友。我女朋友才懷上我兒子才七個月,我死了她肯定會去打掉,我們家要斷了根,下去了祖宗也會罵死我的!?”


    小孩厭惡的扭過頭去,不想再看他。


    祁禹秋踢了他一腳,嗤笑道:“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啊,還非生個兒子。還有注意一下你的措辭,你有妻子,就別什麽女朋友女朋友的叫。”


    記者低下頭不敢和祁禹秋對視。


    祁禹秋挑眉看著他,道:“知道剛剛為什麽肚子裏會那麽痛嗎?”


    記者聽到這話心裏有些憤怒,要不是這小子動手,他會遭那種罪嗎?現在問這話什麽意思?又來恐嚇他?


    “那是因為,你肚子裏的東西早就已經爛成一攤肉泥了啊,可你是不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記者聽到這話嗤之以鼻,肚子裏的東西完全爛了,他還能活著?真是胡扯八道!


    祁禹秋見他不信,把剛剛那根鋼針扔在地上:“不信?刺開你的皮膚,看看還會不會流血。”


    記者看著他臉上哦表情,心裏一突,雖然不想相信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但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卻促使他拿起來鋼針,在手背上狠狠劃了一下。


    皮肉翻卷,刺痛讓他吸了口冷氣,然而移開捏著鋼針的收後,手背上的傷口卻讓他僵了。


    翻卷著的皮肉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就想……就像他曾經在菜市場豬肉攤上看見的豬皮……


    “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我的血呢!”記者慌了,忍痛死死擠著傷口,卻仍然擠不出來一滴血。


    祁禹秋把鋼針從他手裏抽出來,拿紙擦了擦,笑道:“自然是因為那些人在騙你啊,所謂的仙丹,借壽,借運,全都是在騙你。”


    “你早就日了,如今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的行屍走肉罷了,你感覺不到內髒腐爛的疼痛,是因為體內有隻蠱蟲麻痹了你,所謂的仙丹,不過是為了給它提供養料罷了。”


    “最多不過三周,你就會爛的隻剩最後一張皮,然後魂飛魄散。”


    記者瘋狂的搖頭,看向祁禹秋的眼神帶著怨恨和恐懼,還有一絲絲畏懼。


    “你在騙我,這不可能!我的病早就好了,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你竟然說我早就死了?你們就是合起夥來騙我!”


    “我都說了,名單我會給你們,現在就給你們,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騙我!!!”


    說著他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他這副樣子,幾人卻沒有絲毫的同情,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學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種樹的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種樹的喵並收藏玄學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