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觀的事處理完,祁禹秋便要告辭,吳廣峰卻突然想起,上次祁禹秋在醫院時抓到的那個青年還在他們這裏關著。


    祁禹秋經他提醒也想起了這一茬,那個青年臉上起了許多痘痘,痘痘裏麵有黑色的蟲子,和今天見到的這些玉線蟲聯係起來,讓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吳廣峰讓人把那個差點捅到李醫生的青年帶到堂前,青年被帶過來時,還在罵罵咧咧。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憑什麽抓我我告訴你們,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出去後肯定要讓警察來抓你們!你們囚禁我是犯法的知道嗎1”


    這人摘掉帽子,竟然留著及肩長發,麵容倒是十分俊秀,隻是被臉上的痘痘破壞了美感。


    “你、你要幹什麽,你們要錢可以給我爸媽打電話,我們家肯定會拿錢來贖我的!”祁禹秋的靠近讓青年開始撐不住,慌張起來。


    祁禹秋拿出自己的鋼針,對他溫和一笑:“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都是正經的好人。”


    他手裏舉著十公分長的鋼針說出這種話,還帶著電影裏病嬌反派那種表情,把青年嚇得臉色慘白,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臉上的痘痘都不紅了。


    “你臉上長了不少蟲子,我這是要給你驅蟲,別怕,啊。”祁禹秋一手按著他的頭頂,絲毫然後不顧青年的慘叫,毫不心軟的把針刺到他臉上的痘痘上。


    “啊!!”劇痛讓青年不由自主的慘叫起來,並且奮力掙紮著想要往後退,但是祁禹秋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一樣,任他怎麽掙紮頭還是一動不動的被祁禹秋按著。


    “救命,救命啊!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讓我爸媽送來,不要折磨我啊!”、


    祁禹秋手裏的針正正好刺在痘痘頂端,痘痘裏的黑色立刻開始劇烈蠕動,他手腕輕轉,便把那東西從裏麵挑了出來。


    玄清遞過來一張符,把蟲子接過去。


    祁禹秋放開青年的頭,把針遞給莫軍,莫軍熟練的掏出消毒工具清理針尖。


    “這蟲子是什麽,我好像沒見過。”玄清眯眼打量手中比砂糖粒還小的蟲。


    吳廣峰湊近看了看,也搖搖頭。


    祁禹秋接過莫軍處理幹淨的針,收入腰包內,對兩人道:“這蟲子寄生在人體內,可以分泌出影響人神誌的東西。”


    “這、這也是湘南那邊的東西?”吳廣峰心裏一突,急忙問道。


    祁禹秋點點頭。


    這下子連玄清都皺起了眉頭,他道:“看來那邊有人來魝城了,老吳,我們得趕緊把人找到啊!”


    吳廣峰歎氣:“這可怎麽找,看他這手段,是個玩蟲子的高手,不是我們說找就能找到的啊!”


    “那也不能放任他在魝城作亂,一個玩蟲子的,想鬧出點事簡直輕而易舉,這就是個藏在魝城裏的不定時炸彈。”


    兩人唉聲歎氣,玄清招手讓一直沒說話的那兩個年輕人把這消息遞到山上去,讓山上立刻派人下來,進魝城搜索湘南來人的蹤跡。


    “祁先生,若您有什麽線索,還請及時通知我們。”吳廣峰對祁禹秋道。


    祁禹秋點點頭:“放心吧,等我騰出手來就幫你們找找。我看這人也不是什麽喪心病狂之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鬧出什麽亂子。”


    趴在地上的青年聽他們說話聽的雲裏霧裏,等三人沉默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你們、你們放了我吧,我以後肯定改過自新,好好做人,再也不敢亂來了。”


    祁禹秋敲了一下額頭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這小子可是殺人未遂才被抓來的,再怎麽也不能把你放走啊,吳老,這種是不是可以直接送警察局去了?”


    “不是,你到底和人醫生有什麽仇,存了心想毀了人家?”莫軍揪著青年的領子把人從地上揪起來。


    青年支支吾吾道:“誰、誰讓他搶我女朋友!”


    祁禹秋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頭:“你小子一看就是個光棍吧,哪兒來的女朋友?”


    “那,那是我先看上的女孩,我都追了兩個月了,憑什麽就成了他女朋友?要不是他我現在能還是光棍嗎?”青年理直氣壯道。


    聽到他這話,所有人都忍不住鄙視的看著他,好家夥,這是追不上女生,就把人家男朋友當仇人了。


    “行了行了,你還是去警局蹲著去吧。”祁禹秋嫌棄的揮揮手,不想再看見這張臉。


    吳廣峰瞥了青年一眼,招手讓人把他拉出去,青年一撇嘴又哭了出來。


    事了之後,祁禹秋便帶著莫軍離開了玄學協會。


    他在工作室等了三陽觀那幾個人兩天,沒把他們等來,倒是唐教授那邊傳來了消息。


    祁禹秋趕到唐教授家時,有兩個陌生的老先生也在。


    “小祁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咱魝大的教授。”唐教授起身把人拉到兩位教授麵前,笑嗬嗬道,“這是我侄子,小祁,可是個厲害人物,你們倆老頭子今天不是托了我的福,還見不著他呢。”


    兩個教授早就聽說了祁禹秋救了他們學校的一個小孩,也聽唐老頭不止一次說起這孩子的手段,皆是好奇的看著祁禹秋,和藹的跟他打了招呼。


    “兩位教授好,是不是我那副畫有什麽線索了?”祁禹秋有些激動。


    唐教授讓他坐下,把兩幅畫的微縮版攤在桌子上道:“你們說吧。”


    “小祁,是這樣的,我們先是根據建築特色把範圍定在了湘洲那邊,但是在湘洲地界並沒有找到類似的山峰。後來我和老鄭就對比了目前我國所有存在的山,還有根據一些數據造出來的一些已經消失的山峰模型,並沒有找到這畫上的山峰所在,所以我們初步判斷這是當時的文人根據自己的想象描繪出來的景物。”


    “這……這不可能啊。”祁禹秋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座山分明是存在過的,怎麽會是虛構的呢?


    那教授又道:“不過你說這是你們的山門,那麽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山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徹底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也許是因為地震或者其他什麽原因,這樣的話,想找就很難了。”


    唐教授拍拍祁禹秋的肩膀,歎了口氣道:“往事已逝,這幾百年都過去了,你不如重新選處地址,再造一座山門,不必一直糾結於過去的事情。”


    祁禹秋深吸一口氣,笑道:“唐爺爺你說的是,這都過去幾百年的事了,我何必執著於此,不如想辦法壯大山門,也算是對祖師爺的交代了。”


    “好,小祁你這心性是個幹大事的,以後要是選址注冊什麽的需要幫忙,可以盡管來找我們幾個老家夥,活了這麽多年,人脈我們還是有點的。”唐教授笑道。


    祁禹秋笑著點頭,臉上已無任何鬱鬱之色。


    又和三位老人聊了一會兒,他便帶著畫告辭離開了。


    出了魝大家屬小區,祁禹秋臉上的笑才漸漸消失,他仰頭看著被雲遮住的太陽,歎了口氣。


    看來想找到山門遺址,還要費點功夫,不過不急,唐教授說的對,現在他孑然一身,找到了又如何,不如重整青陽門。


    他在山門的時候總是懶得像條鹹魚,一個徒弟都沒收,等下次去祭拜師父師兄們時,他便帶著徒弟們去拜見他們的師祖。


    如此想著,祁禹秋心裏的鬱氣漸漸消散,朝露出半張臉的太陽揮了揮手。


    回去的路上,祁禹秋接到閔煜的電話,說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閔煜今天本來要出去談一筆生意,剛走出大廈,便有個帶著口罩的年輕人朝他衝了過來。不過保鏢及時將人攔了下來,那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根旗子,被保安攔腰抱住也拚了命的把旗子舉到他麵前使勁搖晃。


    閔煜時間比較急,沒工夫問他到底什麽事,就讓保安把人扭送進警局去了,不過他覺得那青年手裏的旗子大概也是玄學中的東西,就擔心祁禹秋這邊也會遇到同樣的事,才打電話來提醒他。


    “我已經讓小張去你們工作室了,但是你不在。”閔煜帶著些擔憂的聲音傳過來,讓祁禹秋緊緊握住了拳頭。


    他放輕了聲音笑道:“你放心吧,我最不怕的就是來找茬的人,就你說的那小年輕,我一腳能踢死兩個。”


    “還是要小心,以後我接你上下班,如無必要這幾天先別出門,等警察調查清楚再說。如果真的要出門,一定要聯係我,我讓小張他們陪你一起去。”


    閔煜仍然不放心,祁禹秋再厲害,在他眼裏仍然是個二十歲的小孩,既然已經知曉危險的存在,就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絕對不能讓祁禹秋身邊有一絲可能的威脅。


    祁禹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聲音仍然帶著笑意:“好吧,如果你還不放心,那這幾天我就天天跟著你唄。”


    閔煜磁性的笑聲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愉悅:“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哈哈,成,那就這麽說定了。”


    掛了電話,祁禹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手不禁抖了一下。這小年輕剛剛那副樣子可真是嚇人,說話的聲音明明在笑,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要殺人一樣。


    該不會是什麽心理變態吧?


    祁禹秋伸開手掌,掌心印著四個月牙狀的深痕。


    他舉起手,看著幾乎滲血的傷痕,輕笑一聲對司機道:“去西子灣。”


    “好、好的。”司機立馬改了方向,朝西子灣駛去。


    西子灣住的可都是大富大貴,有權有勢之人,這小年輕想來也是個富二代,唉,看來這富人家的孩子也不都是無憂無慮啊,就是不知道這小孩家裏又是怎樣的豪門大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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