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把另一塊寫著殄文的木板拿出來交給祁禹秋,哭喪道:“我這純粹是被坑了,要不是他們倆非跟我玩心眼兒,我早就按照契約約定把東西燒給他們了,您說這鬼不是沒事找事嘛!”


    這份契約明顯比在唐三川家裏找到的要長許多,密密麻麻二十幾條,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裏麵的文字陷阱。


    祁禹秋似笑非笑的看了馬尚一眼道:“這兩隻鬼如果不長點心眼兒,你怕是沒那麽容易放他們走吧。”


    好不容易逮到這麽好用的幫手,馬尚怎麽可能願意輕易放手。


    馬尚哂然,他開始的時候還真有這種打算,但是跟那個胡攪蠻纏的鬼一通商討,他已經要被煩死了。更別說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就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碰這些糟心事兒了。


    “行了,先把唐夫人這份契約解除再說。”


    祁禹秋給常先見打了電話讓他把東西送來,這會兒呂博下去接人去了。


    等常先見上來後,祁禹秋從他手裏接過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張引魂符點燃,刺破馬尚的手指將血滴在木板上。


    引魂符燃盡,本來便冷的發抖的馬尚抖得更厲害了,臉色也漸漸發青發白,牙齒打顫的聲音站在門口的呂博都能聽得到。


    “大大大師,我……我好冷,快凍、凍死了。”馬尚感覺到自己腦子混沌,開始發困,眼皮子都快要黏在一起了,十分驚慌道。


    祁禹秋安慰他:“不要急,那兩位馬上就到,你再忍一忍。”


    呂博聽到這話頭皮發麻,寒毛直豎,趕緊擠到祁禹秋和常先見兩人中間。


    房間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飄窗前的窗簾卻開始無風飄動,緊接著是桌子上的紙嘩啦啦響了幾下,桌子前,倒在地上的瓶子咕嚕嚕滾向馬尚。


    從飄窗到馬尚趴著的位置,一路上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被一隻看不見動手撥動般,動靜慢慢朝著馬尚靠近。


    馬尚硬撐著睜開眼,便看到有東西在慢慢向自己靠近,頓時睡意全無,慘叫著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祁禹秋。


    祁禹秋敏捷的閃到一邊,躲過了馬尚的虎撲,道:“你怕個什麽,都是合作了小半年的夥伴了,至於怕成這樣嗎。”


    馬尚嗚咽著不敢說話,那時候能和現在一樣嗎,現在這兩個東西可是要取他性命的啊!


    等鋪在地麵上的黃表紙被輕輕掀起,祁禹秋便將狗血朱砂染出來的紅繩拉成一個圈,那動靜便被限製在圈裏了。


    常先見天生陰陽眼,房間裏剛出現動靜時他便看到了他們。


    一個是穿著白襯衫戴著金絲眼鏡,大約一米七左右,一看便是不好惹的精英人士,另一個則人高馬大,肌肉虯結,呆頭呆腦的跟在白襯衫鬼的身後,像個保鏢一樣。


    兩隻鬼被困在紅線圈裏,大高個十分憤怒的想要闖出去,卻被紅線攔住,燙的胳膊上立馬出現了一圈紅痕。


    眼鏡鬼攔住他,看著祁禹秋。


    祁禹秋把白色木板拿到兩鬼麵前,道:“你們與馬尚的契約我不管,但是現在傷及無辜,我可不能由著你們。”


    眼睛鬼十分冷靜道:“這份契約可以解除。”


    “好,至於你和馬尚的帳,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兒,可以好好商量嘛。”祁禹秋看了一眼馬尚,笑道。


    馬尚蒙了,立馬喊道:“大師,不是說好的要救我嗎,你怎麽能不管我了?他可是要我的命啊大師!”


    眼鏡鬼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


    祁禹秋拿出朱砂,在沒有裁剪的黃表紙上用殄文寫了解除契約的文書,一式兩份,其中一份寫上大高個的生辰八字燒給他,另一份則用抓著馬尚的手在上麵按了手印。


    大高個在上麵按了手印,契約解除,祁禹秋把那塊板子扔在地上,馬尚見狀趕緊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師,大師你別走,你走了我今天就沒法活了啊!”


    祁禹秋看向眼鏡鬼,眼鏡鬼道:“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取你性命,你自己貪心,想把我們兩人變成能使喚一輩子的奴隸,我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馬尚趕忙點頭:“我、我這就去找人給你們紮最好的別墅,我去青邙山請道士給你們做道場,您還想要什麽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給您辦妥了!”


    他是真的被嚇怕了,現在別說當初的約定,隻要不是讓他真的燒一棟別墅,讓他年年去給兩人燒香上供他都願意。


    眼睛鬼冷哼一聲道:“我也不是獅子大張口的人,你老老實實按照我們的契約來,不過作為違約的代價,此後三年,你必須每年分別以我們兩人的名義往慈善機構捐五十萬。”


    每年捐一百萬對馬尚來說,雖然有點小肉疼,但是和自己的命比起來就是小事了,他趕忙應下來,又怕三年後這鬼還不放過他,看向祁禹秋道:“那、那就麻煩大師再幫我們擬定一份契約吧。”


    祁禹秋自然沒有異議,按照二人的約定,將原來的契約廢除,重新寫了一份。


    簽好之後,馬尚身上的冷意立刻退去,他熱的趕緊脫掉羽絨服毛衣,十分感激連連朝祁禹秋鞠躬道謝。


    祁禹秋擺手:“道謝就不必了,你把賬結一下,趕緊處理一下後續的事兒,警察可快要到了。”


    馬尚這才想起來,呂博剛剛報了警,警察馬上就要找上門來了。他欲哭無淚的給祁禹秋轉了五萬塊錢,看著一屋子的古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們出手的東西,價值早就超出了百萬,進去後沒個十幾年是肯定出不來,隻希望法院看在他投案自首,主動交代的份上,能少判幾年。


    沒過幾天,魝城警方破獲特大盜墓案件的新聞登上了頭條。據新聞報道,警方根據汙點證人提供的線索和證據,將毫無準備的盜墓團夥一網打盡,並根據他們的交易信息順藤摸瓜,找到一批正被運往國外的珍貴文物,抓到了另一夥文物販子。


    不少網友對那些將本國珍寶運往國外的文物販子破口大罵,這些人簡直就是賣國賊!


    不過他們的下場卻大快人心,文物販子團夥走私的一批文物中,不少都是極為珍貴的珍品,領頭的幾個人直接被判了無期。


    契約解除,唐夫人自然恢複了正常,唐三川也不必再時刻在家陪著夫人,他的電影選角活動也繼續開展,而宗文彬靠著出色的表現,順利拿下了男三號的角色。


    李琦簡直要高興壞了,他本來還打算帶著宗文彬去找一些小劇組先鍛煉鍛煉,混個眼熟,然後再去大劇組試試,沒想到直接搭上了唐三川唐導。


    這件事是天上掉餡餅啊!


    祁禹秋倒是十分淡定,宗文彬此人麵相本是沉寂多年,一飛衝天的運勢,現在遇到他們,不過是少走了些路,提前起飛而已。不過他心性沉穩,少了那些磋磨,倒是也沒什麽影響。


    回劇組後將鏡頭拍完,程雨那邊也再次通知他們,要去清溪鎮補拍了。


    這次的清溪之行沒有再遇到什麽怪事,十分順利的完成了兩天一夜的拍攝。


    拍完之後,祁禹秋再次閑了下來。


    閔煜對他現在的狀態倒是十分滿意,每天中午都會抽出時間帶祁禹秋去魝城的各種餐廳打卡,半個月下來,祁禹秋已經習慣了兩人一起吃飯,有時候閔煜來不及接他,他便自己打了車,溜溜達達就去閔氏大廈找閔煜。


    “祁先生您這邊請,閔總還在開會,十分鍾後結束,您現在辦公室等一下吧。”宋助理將祁禹秋領到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的小姐姐看到祁禹秋,眼睛都要冒出綠光了。


    “哇塞,祁小哥哥又來找總裁吃午飯了!”


    “好粘人,美貌粘人受,一分鍾見不到老攻就哼哼唧唧,我死了!”


    “我就說總裁肯定是金屋藏嬌了,不然這工作狂怎麽可能按點下班哦。”


    “家裏有這麽個美人兒,要我我也天天想著啊!”


    祁禹秋坐在閔煜的位置上,秘書小姐姐立刻笑眯眯的送來了各種小零食和飲料,閔煜開完會回來時便看到祁禹秋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翹著二郎腿邊看動畫片邊吃零食。


    他走過去,把還沒吃完的餅幹從祁禹秋手裏拿下來:“訂的餐馬上就到,再吃零食等會兒吃不下飯了。”


    “反正都能吃飽,零食和飯不都一樣嗎。”祁禹秋盯著他手裏的餅幹,嘟囔道。


    閔煜拍拍他的頭:“零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少吃點,今天有你喜歡吃的番茄牛肉煲。”


    祁禹秋立刻不糾結了。


    吃過飯,閔煜將人送到工作室樓下,替他解開安全帶,側臉道:“還有三天,就一個月了。”


    按照祁禹秋說的,一個月就到了可以親親的時候。


    閔煜不提,祁禹秋完全忘了這回事兒,狹小的空間裏的溫度隨著閔煜這句話迅速升高,祁禹秋看了他一眼,輕哼:“我記著呢。”


    說完受不了車裏的氣氛,拉開車門下了車。


    閔煜隻是帶著笑意朝他招招手便離開了,一個月都等了,他不急於這一時。


    閔煜的車子離開後,祁禹秋才搓搓臉,往大門走去。


    就在他要進入大樓的時候,坐在台階上四處張望的老人一把抓住他道:“你是祁禹秋吧?”


    “我是,你找我有事兒?”祁禹秋疑惑,這老人都走到樓下了,怎麽沒聯係劉昊或者是李琦。


    且看他麵相,不像是有麻煩纏身的樣子。


    老人笑了:“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我是玄學研究學會的,來找你是有點事兒想和你商量。”


    玄學研究學會?


    祁禹秋皺眉,這麽名字他在清溪鎮的那個善水老道士嘴裏聽到過,善水便有玄學協會的證書,善水和那個女孩的行為,讓祁禹秋對這個什麽協會印象很不好。


    隻是這老人看上去倒是和那兩個人一點都不一樣,且一看便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有事上去說吧。”祁禹秋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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