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尷尬中帶著些小委屈的模樣,讓已經完全陷入對她迷戀之中的林凱信痛心不已,是他夥同這些人騙了欣欣,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像他們說的那樣,用邪術迷惑他們?


    他滿眼愧疚的看著欣欣,道:“不,你沒有打擾我們,這兩個人不是我們家的客人,欣欣你才是今天唯一的客人。”


    欣欣這才綻開了笑容,林凱信隻覺得眼前這女孩明媚的笑容,像支箭一樣射中了他的內心,不由自主道:“其實他是……啊!”


    無聲的敲打,讓林凱信不由自主的抱頭蹲在地上,腦袋也清醒了許多,他委屈巴巴的看看老太太,現在他又不受自己控製,怎麽能下這麽狠的手呢?


    “哎呀,林哥你怎麽啦?”欣欣微微低頭,滿眼擔憂的看著他。


    林凱信起身,尷尬道:“沒、沒事兒。”


    欣欣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舒了口氣:“嚇我一跳呢。”


    說著又偷瞄了祁禹秋一眼,小聲問林凱信:“林哥,你還沒說,他們兩個是誰呀?”


    “他們是我的朋友。”林誠怕自家失了神誌的兒子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沉聲道。


    林誠的朋友,不是林凱信的朋友,如此年輕,那他的身家地位豈不是更高?


    欣欣越發心動了,隨著林凱信走到沙發前,她裝作有些害羞的坐在了小沙發上,剛好距離祁禹秋最近。


    林凱信被支開,一步三回頭的去廚房了,林誠則是側身和常先見聊天,一點眼神都沒給欣欣。


    欣欣覺得有些奇怪,林誠不該是圍著她轉嗎?怎麽會對她這麽冷淡?


    難道是……失效了?


    她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的頭上的發卡,手指輕輕掠過耳垂上的吊墜。


    “欣欣,你喝茶。”林凱信托著茶盤,眼巴巴的把一杯茶放到欣欣麵前。


    看著林凱信眼中毫不掩飾的癡迷,欣欣才放下心來,她就說嘛,不可能失效的。


    “謝謝林哥,辛苦你啦。”欣欣微微一笑。


    然後她看向祁禹秋,眨巴著眼微微歪頭,好奇道:“你好,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我不是用這種老套的話搭訕,是真的覺得你有些眼熟呢。”


    祁禹秋責了一聲,歎氣道:“我這張臉就這麽大眾嗎?林誠不認識我就算了,連你這樣的年輕人都認不出來我了,實在是傷心啊!”


    林誠趕忙搭腔道:“這不是我不常上網嘛,老年人了,對流行的東西不太關注,凱信這小子可不就一眼就認出您來了。”


    欣欣聽到林誠稱呼祁禹秋竟然用敬稱,還帶著討好的語氣,更加的驚訝,這個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她就是想不起來呢。


    林凱信悄聲道:“這是祁禹秋啊。”


    祁禹秋?好熟悉的名字。


    欣欣恍然想起,祁禹秋不是那個小明星嗎?前段時間一直掛在熱搜上,她也隨意點進去看了幾眼,所以才覺得他眼熟。


    一個小明星,怎麽可能讓林誠這麽誠惶誠恐,他難道像小說中那樣,是哪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隱姓埋名來娛樂圈體驗生活來了?


    欣欣笑得越發的溫柔,眼睛裏似乎在閃光,捂著嘴十分驚訝道:“竟然是你,哇,你真人比視頻和照片好看太多了,我一時之間竟然沒看出來呢。”


    “過獎了過獎了,再好看也不可能讓人家對我神魂顛倒。”祁禹秋謙虛的笑道,“還是姑娘你有魅力。”


    “哪兒有,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素人啦,哪裏比得上你們。”欣欣嬌羞一笑,“你們才是真正的好看,就像你,真的好不上相,但在視頻裏仍然帥氣的很,我們就不是很行啦,一拍照就原形畢露了呢。”


    這一頓猛誇,自然又不做作,簡直是茶中高手。


    祁禹秋卻沒有回應她,隻是一直盯著她看,欣欣看他這樣的表現,十分得意。


    “祁先生,你看著我幹什麽呀?”欣欣微微低著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子,十分羞澀問道。


    然後她就感覺到,祁禹秋竟然直接伸出了手,方向正是朝著她的脖子。


    !!!


    欣欣心跳加速,祁禹秋怎麽這個樣子,第一次見麵就上來動手動腳,太沒有素質了。不過,這也證明他對自己十分感興趣不是嗎?不然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麵做出這種不雅的動作。


    她微微後仰,麵帶疑惑的看著祁禹秋道:“祁先生,你幹什麽?”


    祁禹秋收回手,指尖搓了兩下,微笑道“我隻是看你的耳墜挺好看,在哪裏買的?”


    欣欣心裏一跳,伸手碰碰自己的耳墜,笑道:“這是我曾祖母傳給我的呢,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


    “啊,那可惜了。”祁禹秋挑眉道,“不過你剛剛說的話還是有問題,我們呢是長的好看,但是比起魅惑人,還是不及姑娘你的手段啊。”


    祁禹秋從茶盤上拿起一杯茶,看著裏麵清透的茶水,慢悠悠道。


    欣欣嬌羞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這是在罵她?


    她再次看向林凱信,確認自己的魅力沒有失效,才又定下心來,眼裏迅速含淚,帶著倔強的表情道:“祁先生,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明白,我知道自己長相一般,穿著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和林哥他們往來也從來都保持著距離,什麽時候用手段去魅惑人了?”


    她微微扭頭,眼淚珠子恰好吧嗒掉在林凱信的手背上。


    “我知道了,你們看不上我,我家裏雖然條件一般,比不過你們,但是我也讀聖賢知廉恥,自認為不比你們差!既然這樣,我還是早點離開為好。”說著楚楚可憐的看向林凱信。


    然而,本應替她出氣,和祁禹秋大吵起來的林凱信,卻並沒有如她所料一般跳腳,而是低著頭一聲不坑,手裏把玩著一個茶杯。


    他的身後,常先見貼符的手剛剛放下。


    欣欣難以置信的看著沉默的林凱信,和眼神冷漠的林誠,忽然有了十分可怕的猜想。


    他們對她的迷戀消失了!


    不不不,怎麽會這樣?欣欣有些慌亂,林誠和林凱信一旦不再迷戀她,那麽他們父子兩人肯定不用想就能明白她的那些小手段。


    他們一定會報複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暗道不怕不怕,沒了林家父子,她還有辰辰,還有劉先生,他們一定會保護自己的。


    “林先生,林哥,我還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欣欣維持著傲然的表情,看都不看兩人一眼,仿佛還在為剛剛的小爭執生氣。


    祁禹秋哎了一聲,輕笑:“姑娘,你是不太關注新聞嗎?”


    “不好意思,我的時間全花在學習和充實自己上了,並不關注娛樂新聞。”欣欣冷聲道,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心虛。


    常先見哼了一聲,道:“我家祁哥人送外號祁半仙兒,專治各種牛鬼蛇神,你仗著一點邪門歪道蠱惑人心,遇到我祁哥算你倒黴!”


    祁禹秋敲了敲常先見的額頭,什麽祁半仙兒。


    欣欣很快便反應過來,今天林凱信約她來家裏,,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幾人,哼笑:“不好意思,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們幾個大男人,不會對我做出什麽違法的事情吧?”


    她自己想走,這些人還能攔得住她?


    欣欣撩了撩頭發,笑道:“我已經和我朋友說了我在哪裏,並約定半個小時後見麵,如果他見不到我,你說他會不會帶著警察找上門來?”


    “你!”林凱信怒瞪著她,以那些人對她的迷戀程度,肯定會把事情鬧大,他都能想象出,到時候會出現在新聞上的標題了。


    震驚!林家父子追求同一女孩兒反目成仇,竟合夥將人誘拐囚禁。


    祁禹秋拍拍林凱信的頭,走到欣欣麵前,忽然伸手,將她的耳墜扯了下來。


    耳墜銀鏈子上裝飾著兩朵碧綠的小花,半透明的花中雕刻著細細的花紋,祁禹秋把花對著照進來的陽光,能看到裏麵有氣霧在微微流動。


    他歎了口氣道:“真是好看啊,隻是這份美麗卻是血肉堆積出來的。姑娘,你說實話,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裏買來的?”


    欣欣已經呆了,她摸摸自己的耳朵,忽然發瘋一樣撲上來,想要搶回自己的耳墜,祁禹秋卻敏捷的後退,讓她撲了個空,倒在了沙發上。


    “你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傳家寶,你搶了我的傳家寶,我要報警!”欣欣哭喊道。


    祁禹秋嘖嘖兩聲:“你這是玻璃做的,真是你祖母傳下來的,那你曾祖母大概是在哄你玩兒呢。而且,欣欣小姐你可能不了解,這東西確實是能幫助你蠱惑人心,但是天上不會掉餡餅,你覺得自己不用付出代價就能得到那些男人的寵愛嗎?”


    欣欣愣了一下,但是回想自己拿到耳墜後的日子裏,她並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祁禹秋說這種話肯定是在詐她。


    想到這一層,欣欣冷笑道:“祁先生,你想象力可真豐富,我靠著這耳墜迷惑男人?不好意思,你說這種話,我可以告你侮辱誹謗,你作為公眾人物,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還有兩位林先生,想必你們也不想把我逼瘋,讓我在外麵說些不該說的話吧?”


    林誠和林凱信家業都在魝城,祁禹秋更是混娛樂圈的,名聲對他們來說,比花出去的那幾個錢可重要多了,欣欣就不信,這幾個人真能不要自己的名聲了。


    “執迷不悟啊。”祁禹秋伸手掐住她手臂上一個穴位,欣欣剛要尖叫,就看到一道黑線慢慢在她胳膊上麵顯現,像條蟲子一樣在她的血管中扭動亂竄。


    這下子她是真的被嚇到尖叫了,看著蟲子在自己胳膊上遊走,欣欣隻覺得毛骨悚然,死命甩著胳膊想要把那蟲子甩出去。


    “救命,救命啊!快快,我要去醫院,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不對不對,祁先生你救救我,我什麽都說,求求你把蟲子給我拿掉!”


    欣欣哭嚎著,臉上精致的妝容被眼淚鼻涕暈開,狼狽至極,而她再也無暇顧及自己的表情形象,拉著祁禹秋的衣角求助。


    祁禹秋把衣角從她手裏抽出來,漫不經心道:“被你迷惑的男人越多,蟲子長得越快,你應該知道蟲子是怎樣進入你的體內的吧?欣欣小姐,現在還不肯說,耳墜是從哪裏來的嗎?”


    什麽都沒活著重要,再多的錢和男人,沒命來了都是空。得到那耳墜之前,她不照樣能混的風生水起嗎?欣欣咬咬牙道:“這東西是我逛某寶時,偶然在一個剛開業的小店鋪裏買到的,不過我看了發貨地址,就在東城那片城中村!”


    “好,耳墜我拿走了。”祁禹秋起身道,“小常,走,去東城。”


    欣欣也趕忙跟上他,哀求道:“那,我手上的蟲子呢,你不給我取出來嗎?”


    祁禹秋回頭看著她,輕笑道:“這蟲子本身隻是一股氣,和你自己的氣場相連,取不出來。兩年之內不要和男人有太多牽扯,蟲子自然而然就消失了,不然就等著被它啃成一堆枯骨吧。”


    欣欣跌坐在地上,看著掉出來的手機上閃著的來電顯示,嚇得趕緊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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