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還是多練幾年再出來吧,不然腦子不清楚,可是要壞大事的。”祁禹秋挑眉對女孩道,“不過我看你們這些人都一個德行,欠毒打大概是的真遇上什麽事兒,吃點教訓才能改了。”


    女孩下意識的想反駁,但是聽著漸漸遠去的鈴鐺聲,卻說不出話來。


    “師叔,您不能不管我們啊,救救我,我受不了啦!”善水見女孩沉默,趕緊扒著她的腿求救,他是看明白了,他這個師叔能力不如祁禹秋,今天想報仇是不可能了,但身上徹骨的疼痛總能幫他去了吧?


    金海等人也勉強忍著痛爬到女孩麵前,哭訴道:“大師,我們一大把年紀了,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苦楚,您發發善心,幫我們一把吧!”


    女孩見他們萬分狼狽的模樣,眉頭微皺,看了一眼祁禹秋,深吸口氣道:“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救?你拿什麽救他們?”祁禹秋嗤笑,“他們冤孽太多,本就該有此一劫,你要救他們便是逆天而行,再說了,你有那本事嗎?”


    女孩緊抿著嘴,不吭聲。


    幾個老者見女孩好像根本沒有救他們的本事,便開始爬向祁禹秋求情,祁禹秋嘖嘖兩聲:“你們一大把年紀了,我也不好見死不救。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方法,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可保你們安然無恙。”


    “大師,您說,不管是什麽我都照做!”


    祁禹秋指著陳延鈺去的方向道:“看到了嗎,那邊葬著陳家一家子,解鈴還須係鈴人,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天早上由山腳下三跪九叩上山給他們上香,便可得一天的安寧,第二天早上同樣的時間再去,這樣一來,便不用遭受這痛苦了。”


    “你、你混賬!”有人氣得破口大罵,他們在清溪鎮向來是人人尊敬的存在,哪個見了他們不得喊一聲爺,祁禹秋讓他們給陳家三跪九叩上香,豈不是把他們的臉扔在地上讓人踩?


    “救命的方法我是給你們了,至於會不會照做,那是你們的事。”祁禹秋輕笑,“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們不會以為自己在清溪鎮還有什麽顏麵可言吧?”


    有人沉默,有人卻已經在考慮,要選哪個時間,才能避開鎮上會去看熱鬧的人。


    陳家冤死的四人魂魄已收,祁禹秋不再多留,通知陳延鈺安置屍骨後親自去石台將他四個親人的魂魄迎回家,便帶著程雨等人下山了。


    善水老道本想再阻攔,卻被女孩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言語。


    女孩隻想趕緊回山上,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報上去,祁禹秋這樣的人,沒有約束,將來肯定要闖出玄學協會管不了的大禍來!


    這樣一個人,還是必須要她師父一輩的人出來處理了。


    “諸位,鬼神之事不能多言,這件事大家下了這山,就不要再外傳,不然會發生什麽事,誰都料不到。”


    清溪鎮的居民們連連點頭,他們已經看到了金海等人的下場,自然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去試探到底會不會觸怒陳家的人。


    石台上的人發現自己可以動之後,便一湧而下,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那幾個老人也在親人的攙扶下往山下挪動,縣裏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在山腳等著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金延順才敢走到金海麵前,把人扶了起來。


    “爸,咱先回市裏,善水不行,肯定還能找到其他更厲害的大師,我們有錢,隻要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被嚇壞了的金奇駿見自己並沒有被爺爺的事連累,也恨聲道:“等回去後,我們一定不能讓那個祁禹秋好過!”


    金海臉色蒼白,嘴唇隱隱發青,被幾個保鏢抬著下了山。


    當他們快走到山腳時,金延順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公司的經理慌亂的聲音傳出來。


    “總經理,咱們幾個廠子都出了大問題,廠裏不少員工都被查出患病,網上也已經出現了咱們出廠產品的測評,有關機構反應很快,現在廠子都要被查封了,您趕緊回來吧!”


    金延順心裏咯噔一下,霎時間隻覺得頭暈目眩,一時竟有種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感覺。


    他正抬腿下石階,此時腳下打滑,身子一歪,連帶著走在前往的兒子,咕嚕嚕順著石階滾下了山。


    “啊,我的腿!”


    慘叫聲讓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人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由道:“這就是報應!”


    “正好山下有救護車,你們一家三口可以湊一輛車去醫院了!”


    金海知道這是沒了氣運,他們家開始被反噬了,以後會越來越慘,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他的臉色慢慢灰敗起來,抖著嘴唇讓保鏢把兒子和孫子抬向救護車。


    清溪鎮的事暫告一段落,陳延鈺將四位親人的屍骨埋葬,迎回他們的魂魄後便準備走了。


    “我父母他們,會離開嗎?”臨走前,陳延鈺問祁禹秋。


    祁禹秋點頭:“自然,他們沒有陪你長大,也許會多留一點時間陪著你,等了卻了夙願,便會離開。”


    陳延鈺笑了笑:“謝謝你們。”


    程雨一把薅住他領子,哼笑:“所以當時忽悠我過來,你就沒安好心。”


    “我來之前,並不知道會發生這麽多事。”陳延鈺歉疚道,他隻是隱約了解一點事,怕自己在清溪消失都沒人知道,才想讓程雨過來,哪怕是來替他收個屍。而且程雨帶著整個節目組的人,清溪鎮那些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對他動手。


    “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我做錯了,我有罪。”陳延鈺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從我叔那裏撬來的車子,你一直在找的那輛,原諒我這一次啊。”


    程雨看著車鑰匙上的標誌,眼睛都直了,這車子整個華國也就三四輛,他三年前在國外拜訪一位老公爵的時候便一眼看上,這幾年費了老大功夫也沒能搞到。


    “這這這,你叔是怎麽搞到這車子的?”程雨捧著車鑰匙,笑得傻兮兮。


    陳延鈺無奈道:“這車子當年剛出來的時候,我叔被忽悠著花了不少錢買的,這些年他嫌丟人從來沒開過,我也是去他的車庫轉才看到。”


    “兄弟,你是我親兄弟,咱倆這關係,別說收屍了,我能為你兩肋插刀啊!。”程雨拍拍他的肩膀,十分真誠道。


    陳延鈺神色放鬆下來,笑看著他:“車子算是你的賠禮,至於節目組的其他人,我叔產業不少,有些代言可以交給你們節目組,你就看著辦吧。”


    “愛死你了,麽一個!”程雨摟著陳延鈺的脖子就要親親,被一把給推開了。


    而祁禹秋則被陳銅死活拉著喝了頓酒,耍了半天酒瘋,拿到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事情過去,清溪仍然是那個白牆黑瓦,小橋流水的美麗小鎮。


    節目組的其他人已經離開清溪鎮,短時間內不可能全部協調好,程雨大手一揮,直接將錄製節目退後了一周。這幾天他手裏積攢了不少素材,他打算自己剪輯一下,另出一個小輯放到網上。


    陳銅開車將四人送到機場,登機之後,盛玉柯才感慨道:“不過短短幾天,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真是想做夢一樣。”


    祁禹秋笑道:“這夢還沒完,一周之後還得再回來。”


    坐在後座的嶽雨澤湊上來,小聲道:“祁哥,等下次來了,我能不能跟你一個屋?”


    他實在是被整怕了啊!就出來拍個綜藝,竟然遇到這種事兒!


    “還有,祁哥,你這有護身符賣嗎?我總覺得四周老是有涼風吹我。”


    祁禹秋扭頭,微笑道:“有的,驅邪符平安符,搭配著用更有效!”


    這話一說,盛玉柯和成語也趕緊湊上來訂購。


    等下了飛機,祁禹秋喜滋滋的看著三人給他轉賬,不由得感慨,自己可真是個賺錢小能手。


    然而好心情維持到走出機場,他就一臉懵逼的被等在大廳裏的閔煜沉著臉拉走了。


    “你怎麽在這裏啊?”祁禹秋小聲問,閔煜平時日裏不是忙的連吃飯時間都沒有嗎,怎麽有時間在這裏等他?


    還一副氣到要爆炸的樣子,他沒幹什麽壞事吧?隔這麽老遠,也不能把人氣成這樣啊?


    閔煜把人塞進車後座,打開另一邊車門坐在他旁邊,沉著臉一言不發。


    祁禹秋絞盡腦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男人心可真是海底針啊!


    “那什麽?咱這是去哪兒啊?”他沒話找話,扭頭看看閔煜,用胳膊肘子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臂。


    閔煜終於扭過頭,正眼看著他,道:“回家。”


    說完倆字兒就又不吭聲了,祁禹秋奇了,走之前他們倆關係不是還挺好嗎?閔煜還說要抽時間給他做菜,怎麽幾天不見,這人冷成這樣了?


    這人變臉有點太快了吧?前後待遇落差太大,祁禹秋心裏不舒服,便也目視前方,不再說話。


    青年一臉嚴肅的看著窗外,嘴角卻緊緊抿著,看上去便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頭上兩縷不服帖的頭發卻隨著車身的晃動一晃一晃,仿佛在招手,讓人去哄。閔煜餘光看著這一幕,心裏的氣兒頓時順了不少。


    “走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麽?”他開口。


    祁禹秋斜眼看他,聲音毫無起伏:“我每天都好好吃飯了。”


    平淡的語氣被閔煜聽在耳中,倒是聽出了幾絲委屈巴巴和撒嬌的意味。他手指不由得動了幾下,咳了一聲道:“還有呢?”


    “還有?我怎麽不記得了?”祁禹秋轉過身,撓撓頭道。


    閔煜一口氣憋在胸口處,抬手狠狠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把兩根呆毛暴力鎮壓下去。


    “你走的時候,我是不是說了讓你每天打電話報平安,遇到事情記得通知我,發生了那麽大事,我怎麽一個電話也沒接到?”


    說著他把手機放在祁禹秋麵前,是有關清溪鎮的新聞,二十年前的舊案,夜裏山上的爭執,還有瘋狂粉絲的跟蹤。


    爆點十足。


    更勁爆的是,新聞第一章配圖便是盛玉柯摟著祁禹秋的肩膀,兩人頭靠著頭,盛玉柯看著他,眼神深邃。


    圖片光線被p的恰恰好,兩人之間氣氛靜謐曖昧,一時之間竟聚起了一小波cp粉。


    看到這張照片,閔煜火氣又重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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