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一片寂靜。


    常言看到了趙哲煞白的臉色,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結結巴巴道:“祁禹秋,你、你可別亂說!”


    娛樂圈門檻低,不少藝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黑曆史,但是一個背著人命官司的人,來混娛樂圈?開玩笑呢吧!


    祁禹秋沒有理會常言,他湊近趙哲,一瞬間像是鬼上身一般,精致的臉上表情陰森,他道:“她就在你身後,你夜裏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過,那個姑娘坐在水裏哭?她被埋下去的時候還有一口氣,冰冷的河水漫過她的口鼻……“


    “沒有!我沒有,你住嘴!”趙哲大喊道,他大口喘著氣,驚恐的回頭驚恐,卻什麽都沒看見。


    祁禹秋一定是在騙他,他明明已經改了名字,改了年齡,搬了家,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而且他沒有動手,他隻是幫忙把人拉出去而已。都怪那個女人不識好歹,他們沒想下那麽重的手的,誰讓她非要去報警!


    “你誣陷我,我要告你誹謗!”趙哲聲音很大,他以為自己很鎮定,很有氣勢,然而在場的另外三個人的,都看到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來。


    “改了名字,改了住址,你還是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報應到了,所以我才提醒你,好好保重,好日子到頭了。”祁禹秋表情恢複了正常,冷笑道。


    趙哲這種人,不會覺得自己的惡行是錯的,隻要事情不被揭穿,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忘記自己做過的事,耀武揚威的活著。


    但是惡有惡報,他氣運到了盡頭,以後黴運纏身,說不定哪天喝口水就能被噎死。


    祁禹秋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常言的助理走進來,道:“外麵來了兩個警察說有件案子要趙哲協助調查。”


    說完神色複雜的看了祁禹秋一眼。


    趙哲瞬間癱軟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隻是太小了,對,我那年才十六歲,我還沒成年,你們不能抓我!”他眼淚鼻涕流的滿麵都是,但仍然絲毫不知悔改。


    祁禹秋冷漠道:“這話,留著和警察說吧。”


    趙哲被帶走,常言震驚的看著祁禹秋,實在是接受不了一個黑料滿天飛的小明星,突然就變得玄乎起來。


    “剛才,那個趙哲背後的女孩兒……”


    祁禹秋正色道:“我隻是嚇唬嚇唬他,你看我演的還不錯吧?”


    他缺錢,可不能再丟了這份工作了,演戲這種事兒……他不會但可以學嘛!


    常言神色複雜道:“你回去休息吧,角色的事情我會和製片再商量商量。”


    本來製片那邊是打算換掉祁禹秋的,但是現在看來,還可以有商量的餘地。


    祁禹秋臨走前,不忘再次推銷自己的生意:“平安符要嗎?”


    常言猶豫了一下,道:“那,給我來一張?”


    祁禹秋把兩張符紙遞給他和劉瑞,道:“五百一張,買一送一。”


    常言:……


    趙哲被帶走時劇組裏不少人都看到了,祁禹秋再次走出來,議論紛紛的聲音瞬間的場地瞬間安靜,那些人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隻有一個穿著群眾演員衣服的男人,偷偷拿出自己的手機,朝著這邊連連探頭。祁禹秋瞥了他一眼,眸子裏泛著冷意。


    那青年察覺到有人看自己,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祁禹秋朝他一笑,卻不由的抖了一下。


    “神經病,呸!”等人走後,青年嘀咕道,隨後看著手機相冊裏的照片又忍不住裂開嘴笑了,這些照片賣出去,又能小賺一筆了。


    然而當他起身想要離開時,腳下卻一個趔趄,狠狠摔到在地,磕的滿臉是血,手裏的手機也甩出去,剛好掉進道具水缸裏。


    青年想起剛剛祁禹秋看他的眼神,暗道邪門,趕緊起身撈起手機跑了。


    “祁哥,剛剛那個人你認識啊?”走出片場後,鄧朝問道。


    祁禹秋搖頭:“不認識啊,我隻是看他做了壞事要遭報應了,又不想賣給他護身符,所以向他表示一下同情。”


    “哦……”鄧朝啞了,從昨天開始,他家祁哥就開始不對勁,到底咋了,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


    “對了,李哥剛發來信息,說有個導演想見你,他在豐瑞酒店等你過去。”


    祁禹秋:“是嗎?”


    這時候還有人找他拍戲嗎,不知道是什麽人這麽有眼光啊!


    兩人走到停車場,發現已經有人在車旁邊等著了。


    站在車門旁的男人穿著端正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隻是手裏提著的粉紅色保溫桶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


    此人名叫劉昊,是閔家派來照顧他的助理。


    “祁先生,回去嗎。”劉昊推推眼鏡眼鏡麵無表情道。


    “去豐瑞酒店。”早上沒吃飯,祁禹秋是真的餓了,有人請客那必須得去啊。


    上車後,劉昊才把手裏的保溫桶遞給祁禹秋:“這是今天的湯。”


    祁禹秋打開一眼,是山藥烏雞湯,嗯,保胎用的。


    他在劉昊的注視下淡定的把湯喝完,劉昊才啟動車子,離開了影視城。


    坐在車裏,祁禹秋想起來,原身還有一輛車停在公司,他覺得自己可以賣掉一台車還債,一個人占著兩輛,不是浪費資源嘛。


    “劉昊,你覺得這輛車現在賣掉能賣多少錢?”


    劉昊:“祁先生,這輛車您貸款買的,錢還沒還完。”


    “這樣啊……”那回頭看看公司停著的那輛值多少錢。


    “另外一輛也是貸款買的。”


    祁禹秋:……


    “市中心的房子也是貸款。”


    劉昊淡定的把殘酷的事實一點一點攤開給他看,祁禹秋覺此人過於冷酷,無情的把他趕緊還完貸款然後鹹魚躺的夢想戳破了。


    “您還欠銀行總共一千多萬,不用著急,慢慢還。”


    祁禹秋:“那,那還好?”


    他竟一時聽不出劉昊是不是在安慰他。


    一千多萬,大不了,他工作之餘去擺擺攤,平安符漲漲價……大概,可以還清的,吧?


    鹹魚歎氣。


    他拿出手機,剛點開微博,便出來一連串的信息提示音。


    趙哲的消息被人傳到了網上,網友們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吃瓜看熱鬧,沒有公關壓製,網友們簡直群魔亂舞。


    有人覺得官方都沒證實,肯定是祁禹秋找人傳的假消息,還有人認為祁禹秋這是預言應驗了,在他罵聲一片的評論區裏拜起大神來了。


    更過分的是,還有一小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開始造謠他背靠金主,用手段把趙哲弄進去了。


    祁禹秋長歎一口氣,他要是真有金主就好了,就不用了去天橋底下擺攤了!


    豐瑞大酒店停車場有專屬通道,下車後,鄧朝領著祁禹秋朝通道口走去。


    剛走過兩個車位,便聽到臨近通道口處的柱子旁有喧嘩聲,走近了才發現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發白,五官處都有血跡。


    一個看著像是小孩兒爺爺的老人蹲坐在地上,急的眼眶通紅,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則再檢查小孩兒的情況。


    “哎呦,這是怎麽了,叫救護車了嗎?不行趕緊開車送醫院去啊!”鄧朝湊過去問道。


    圍觀的小青年搖搖頭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好的一個小孩兒,走到這裏突然就栽了,已經打了急救電話,這不是剛好有醫生在呢嗎。”


    祁禹秋走過去,看到一股陰氣從柱子底部升騰而起,繚繞在小孩兒的靈台,把他困在柱子周圍,隻要離開柱子,必定在短時間內失去生機。


    小孩兒口鼻處的血跡,應該就是他爺爺試圖把人抱離柱子導致的。


    醫生檢查完之後,問老人:“小孩兒以前有什麽發病史或者是家族有遺傳病嗎?”


    “沒有。”老人擦擦眼淚,趕緊回道,“小希就是不太愛說話,身體一直挺好,基本不生病,家裏的大人也沒有遺傳病,醫生,他這是怎麽了?”


    醫生道:“查不出來,需要用儀器給他做全麵檢查,先送醫院,我有車。”


    老人趕緊攔住他:“不能離開啊醫生,這裏邪性的很,小希一動就流血,怎麽辦啊,能不能讓醫院把儀器搬到這裏來啊?”


    醫生皺眉嗬斥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迷信這些,趕緊抱出去。”


    說著抱起小孩兒就要走。


    “等等。”祁禹秋見狀趕緊上前阻攔,小孩兒離開這柱子十米,怕是就沒救了。


    醫生抬頭看著攔住他的人是個十分麵嫩的青年,便不耐煩道:“有事?人命關天,別耽誤我時間好嗎?”


    祁禹秋耐心解釋:“這小孩兒真不能動,你先把人放下,我來試試。”


    “你試試?你高中畢業了嗎小兄弟?”醫生覺得十分荒謬,一個小屁孩兒,根本不了解時間對病人來說多麽重要,還在這叭叭叭。


    他一把推開祁禹秋,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然而剛邁開步,懷裏安靜的小孩兒便開始抽搐,口鼻處鮮血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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