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黎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哦!怎麽想到的讓殷沁跳舞,讓他出醜哦!


    兩年前的舞台上,殷沁走的也是vocal路線,但說實話唱功並不怎麽樣。他選擇vocal路線,也不過是因為,比起dance方向,偶像的vocal門檻要低很多。


    選擇的主方向都不算出彩,更別說dance了。


    不至於說辣眼睛,但水準也就比他好上那麽一點而已吧。


    這段時間,網上吹的這一波殷沁的歌技,金黎原本是不相信的,卻在剛剛的現場表演中被狠狠打臉。


    殷沁怎麽可以?怎麽做到的?


    金黎心緒複雜。


    當年兩人的業務能力都不強。金黎c位出道以後,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德不配位。所以他也在這方麵也下了苦功夫補課。人設不過是錦上添花,vocal和dance他都要抓牢,才能坐穩他頂流的位置。


    付出總有回報,當年那些曾經嘲他業務能力不精的評論,不知從哪天起,也成了時代的眼淚。


    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擺脫“錦鯉”人設,成為“努力”和“逆襲”的代名詞,配得上披在他身上的星光,卻沒想到殷沁的回歸,給了他當頭棒喝。


    他努力了兩年。


    就算趕通告的日子,他也沒有放下過練歌排舞。明明已經這麽拚了,卻還是比不上殷沁。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但沒關係。


    殷沁進修的是聲樂,技能點全點在vocal上,肯定嚴重偏科啦~


    節目組一定也沒有跟他提過,要他準備舞蹈節目,他肯定沒有準備的啦~


    金黎也故意上綱上線,把話說重了。


    身為偶像,就要有全能發展的自覺。言下之意是,如果舞蹈不能信手拈來,就沒有身為偶像的自覺哦~偶像失格哦~


    金黎隻是想給殷沁一個下馬威,讓他不要太過得意。


    他太期待看到殷沁一臉局促的表情,向他道歉討饒的樣子。


    趙歡歡的心也咯噔一下。人無完人,世間也難有兩全事。兩年裏,殷沁的vocal水平能提高到這個程度,已經很讓人詫異了。往誇張了吹,這水準參加什麽選秀啊,直接歌手出道不就行了。


    你還要他怎樣!這條黑鰱魚!要什麽自行車!


    她剛想給殷沁打圓場,卻看見台上黑發白衫的青年笑意坦然,對於這意外的要求,仿佛一切都盡在他掌握。


    金黎頭皮一麻,見殷沁緩緩將話筒抬至翹起的唇邊。


    “可以的,金老師。那我們現在開始嗎。”


    金黎:“……”他準備了?他準備了?!


    舞台燈耀目,但殷沁自信又溫和的笑容更是耀眼。


    這無所不能的氣場,讓金黎有些瑟縮,他看著舞台中央的人,神情微恍,一時不知該接什麽話。總覺得,自己鑽進了對方早已布置好了陷阱。


    不可能的!他隻是臨時起意啊!殷沁怎麽可能提前知道!


    但殷沁就是知道。


    原書劇情裏,陸定坤在這一環節毫無懸念獲得a等級,但也被要求現場臨時表演一段舞蹈。他什麽都沒準備,表現自然不能讓人滿意。


    好不容易手握劇本,不管他和陸定坤組隊會不會改變原有劇情走向,殷沁當然是要準備萬全的。


    聽到金黎cue他跳舞,他內心不要太開心好不好!他正愁精心準備的節目用不上呢!


    這種“別人以為是給你下絆子,結果卻正中你下懷”的感覺,真的不要太爽!


    殷沁清清嗓子,衝著金黎,眼睛笑成一彎下弦月:“謝謝金老師,給我們這麽難得的表現機會。”


    金黎:“……”這個殷沁!一定是在故意氣他!!


    “啊啊啊啊啊!!!”場下練習生們的情緒還因上一首歌曲的氛圍而高漲不下,現在聽見這一組居然還真要表演舞蹈,場下尖叫連連。


    以宋舒平的尖叫最為興奮,平時唱歌都嗨不到這個調上。


    啊啊啊啊跳!舞!水土不服!這是要嗑死他嗎?!還沒看到表演,他都要心梗了。


    導演組也很意外,現場導演打了暫停:“你們準備了?原本沒有這個流程。”他又看回看了一遍金黎要求殷沁跳舞的鏡頭,覺得台上台下,以及外場練習生的反應都很有戲劇性。


    而且看殷沁自信的樣子,這個節目應該還蠻有看點的,錯過了會很可惜。


    導演決定臨時加進,他想了想,對台上道:“要加的話應該會剪到正片裏,你們先準備一下。燈光組和攝製組配合給力一點,很晚了,爭取一遍過。”


    金黎真是……要氣死了!怎麽回事啊!怎麽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像是在給別人搭台階!


    他的唇色都氣青了。


    也不知趙歡歡是不是故意的,特好心地提醒金黎:“小錦鯉,妝掉了,該補口紅啦!”看到金黎沒討到好,她就開心,她一開心就有點飄,轉頭看見池影一額頭細汗,便也忘記了這是尊最好不要招惹的佛,“池哥,這劇場裏是挺熱的,你要是熱了就把外套脫了,可別捂壞了。”


    池影額頭和脖頸上都是細汗,燈光一照,亮晶晶的,眼神卻還像冰劍似的。他抬起眼瞼,看了趙歡歡一眼,抬手攏了攏風衣領口,把自己捂得更緊。


    趙歡歡:“……”這池神,什麽意思……她可沒饞人家身子啊!


    這場舞蹈表演原本不存在,但大家被吊起了胃口,殷沁和陸定坤這兩人又是雙a,又是人氣選手,整個攝製組都把這新加的環節當成重頭戲。力求在正片裏出彩,舞美配合的時間就溝通得久了些,二十幾分鍾後才開始正式錄製。


    池影頭頂上就是一盞高溫射燈,風衣的材質又不透氣,他隻感到身上捂出了一層汗,把他穿在裏麵的短袖襯衫浸得透濕。


    短袖襯衫是殷沁的,他的衣服再怎麽是寬鬆款,也要比池影的要小一些,池影覺得胸口很悶,人又很熱,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出汗多了,便有些脫水,口幹舌燥,他隻能不停地拿起桌下的礦泉水,補充水分。喝水越多,出汗就越多。


    池影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程序是個死循環,隻覺得身上濕的像淋過雨。


    也幸好有不透水的風衣裹住,別人看不出他內裏的異樣。


    池影白皙的臉,因過分潮熱,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緋紅,平日裏冰霜似的神情,此時也像是動了情一般,惹人愛憐。


    殷沁與燈光舞美剛剛溝通完畢,和陸定坤一起重返舞台,等待導演組開始錄製的手勢。


    殷沁發誓,他真的是無意的。他隻是往導師席上掃了一眼,就掃了一眼,就看到了池影緋紅著雙頰,胸口起伏,眼神迷蒙的模樣。玉似的脖頸上似乎布滿了細汗,在燈光下如同晶亮的蜜,閃閃發光。


    殷沁:……我靠,這是什麽絕世美0?


    以殷沁之前對池影的認知,他向來不是特別明白,書裏的股票男為什麽都為池影飛蛾撲火,前仆後繼。


    這人比液態氮還冷,比廟裏的神像還木,有什麽好搞的。


    但他現在有點get到了。


    因感情冷漠症而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最後也因感情而染上世俗情愫……他可以!


    他嗑爆好嗎?!不管是殷燦、陸定坤,還是卓森、鄭文鈞,都給他衝啊!


    池影的腦回路是奇怪了點,但人還不錯!應該得到幸福!唉,希望有人最後真的能治愈他的感情冷漠症吧。


    池影像是感受到了殷沁的目光,熱到迷茫的眼神輕飄飄地往舞台上移過來,殷沁趕緊挪開視線。


    幸好此時舞台燈光全滅,隻留下表演開場時兩盞暗紅的追光燈。池影應該沒有發現他在看他。


    導演朝台上喊著:“各方準備就緒,大家加把勁,準備今天最後一場錄製!”


    殷沁深呼吸,收攏心神,與陸定坤在舞台中央背對而坐,準備好這最後一場表演的開場動作。


    背與背貼緊,殷沁感到陸定坤身體微顫。


    陸定坤在音樂上的天賦和自身條件令人望塵莫及,舞蹈方麵卻一直是他的弱項。演唱時,他順其自然的肢體動作十分具有感染力,一旦真的跳舞,動作就會變得很僵。


    他的外形條件又實在太適合舞台,前公司也曾嚐試讓他在舞蹈方麵有所精進。


    但天才總是容易偏科。幾次嚐試之後,前公司終於明白了,陸定坤的技能點全點在了演唱和創作方麵,再加上他自己對跳舞的抵觸心十分嚴重,讓他成為終極舞台霸主、頂級流量的計劃終於擱置,讓他好好走歌手路線。


    殷沁從前參加選秀時,一開始也隻是個什麽都不會的素人,憑借著聲音條件不錯,幾次人氣投票才勉強沒有被刷下去。後來他認識到,對於偶像來說,唱歌不過是彩頭,舞蹈才是必備基礎配置,他才不眠不休地去克服自身弱項。


    陸定坤在舞蹈方麵的理解,和殷沁還是個新手時差不了多少。好在殷沁是過來人,對舞蹈方麵也有自己的獨特體會,總算在二十來天裏,漸漸消除了陸定坤的抵觸心理,教會了他一支舞蹈。


    他們是隊友,水土不服就應同進同出,不存在殷沁一個人準備了舞蹈,而踩著陸定坤上位的情況。


    陸定坤在編曲創作方麵教了殷沁很多,殷沁教他一些舞蹈基礎,讓他在之後的錄製中不會因為缺乏基礎而太過狼狽,也算是一種投桃報李。


    編舞也是殷沁自己的原創。考慮到陸定坤的基礎和兩人的配合,即使殷沁自身有能力跳超高難度的舞,但在編排上,他也沒有設計太過複雜的動作。


    在殷沁的理解裏,唱歌、跳舞,或是演戲,都是共通的。都是一種情感上的表達,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舞蹈用肢體語言來表達情緒。隻要情緒到位,與選曲完美融合,動作複雜與否並不那麽重要。


    導演一聲“準備”,舞台上那兩盞暗紅色的追光燈都被打滅,台上一片漆黑。


    背脊貼著背脊,殷沁明顯察覺到,陸定坤的顫抖更明顯了。


    他從來沒有在舞台上跳過舞,這是他不擅長的領域,緊張是自然的。


    “前輩,別擔心。”漆黑中,殷沁輕聲安撫,“我在呢,會好的。”


    “嗯。”陸定坤回應,背脊好像沒那麽僵了。


    黑暗覆蓋整個舞台,伴隨著響起的前奏,兩盞暗紅色的追光燈又同時打亮,如同血月。


    兩輪血月正中央,身著一白一黑的兩人背對而坐,殷沁環膝將臉埋在腿間,隨前奏緩緩抬頭,陸定坤仰起線條堅毅的下巴,抬高左手又垂下手掌,似是打點滴的手在半空中輕輕晃蕩。兩人神情皆是痛楚無助,像是身患絕症,無法救治的病症患者。


    “在生命僅剩數月的戀情裏,患者們用點滴延續生命,被害者期待的奇跡將變成葬禮,醫生在救贖的選項前變得遲疑。”


    前奏結束,進入歌詞,殷沁做祈禱狀掙紮爬起,站起後隨定點節奏振胸,一個轉身繞到陸定坤正麵,拔掉他左手上的隱形點滴,將他從地上拉起。陸定坤抓住殷沁的手掌站起,卻又被殷沁用力推開。


    歌詞一響起,台下所有人就都聽出來了,背景音樂的歌聲,是殷沁和陸定坤的聲音。


    是一首沒有對外公開過的改編合作曲。


    與現場演唱燃到炸裂的選曲不同,這首曲子又是另外一種曲風。


    “發熱會致命,犯人明知這一點,卻仍扣下了讓免疫崩潰的扳機。不過是心上被打開一個窟窿而已。”


    剛剛現場演唱的那首歌充滿著憤怒與張狂,凝聚了千百種人類的情緒,像是一顆情緒炸彈,毫無防備地投在舞台上。而舞蹈的這首曲子,一開口便是極至的冷靜,像是得了絕症的人,也曾對未來希望滿滿,卻在知道自己無法得到救贖時,在爆炸中釋放完了所有情緒,到達絕望盡頭的冷漠。


    前後這兩首曲子,在情緒釋放上是相連的。


    相比殷沁,陸定坤的舞蹈基本功顯然要差一些,有些動作做起來僵硬。但他扮演的是絕症患者的角色,且這首曲子前半段的風格就是冷漠與麻木,他略顯僵硬的動作反倒是應景。


    陸定坤的角色是患者,殷沁的角色便是醫生。配合這首歌的歌詞,既是醫生,也是愛情中的加害者。


    患者就像是醫生手中的玩偶,陸定坤舞蹈動作中的一舉一動皆因殷沁而起。


    這樣的設定,會讓人忽略掉他舞蹈基本功的不足。


    隻要有點舞蹈功底,就能看出,台上這兩人並沒有多少胡裏花哨的複雜動作,最難也不過是基礎配置的roll和wave,但兩人的互動很多,且每一個互動動作都與歌詞緊密聯係。


    “浸濕你襯衫的不爭氣的淚啊,為什麽絲毫沒有要停下的痕跡。”


    這一句時,兩人錯開背對,殷沁麵向台下,左手做噤聲狀,右手從陸定坤腰間往上抬。陸定坤的t恤被向上掀起,露出脊椎線明顯的下背部。


    明明是冷漠的歌聲與歌詞,台下卻發出一片尖叫。


    “拿起被剪斷的命運紅線,在彼此的頸項上牢牢係緊。”


    這一句時,殷沁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條紅線,強勢地拉過陸定坤的右手,將紅線纏在他的手腕上,之後又無情將他推開。


    台下宋舒平高聲尖叫,然後捧住心倒在了謝琮身上。


    他要死了!他真的要心梗而死!他差點就要喊出來“水土不服是真的”!雖然他概念裏,殷沁和陸定坤的站位應該要換一換,但……這樣好像也沒有違和感!cp可逆不可拆!他都可以嗑!


    宋舒平的反應為攝製組貢獻了好幾個絕佳的觀眾視角。


    這歌聲和歌詞冰冷冷的,冷漠到像是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唱到一半,觀眾的情緒也漸漸低至冰點的時候,突然又是一個毫無防備的炸彈。


    “病名為愛!病名為愛!病名為愛!病名為愛!”


    連續四句的病名為愛,音階一句比一句高,最高處的假聲居然達到了f10,幾乎是人類假聲的極限。


    這幾聲聽得台下的練習生全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舞蹈動作也在此時迎來**,嘶吼、扯衣服、捶地……這些單看起來完全就是發泄的動作,但節奏定點無不卡準,配合歌詞無比貼切。


    在這四句高音炸彈後,又是周而複始的冷漠。


    “被可悲的夢境迷惑,病魔一點點將靈魂抽離,隨呼吸一起逐漸微弱的愛慕之意,最終迎來了消亡的結局。”……“病名為愛……”


    在歌曲的最後,被害者角色的陸定坤突然拉過加害者角色的殷沁,扯下自己右手腕上的紅線,繞在殷沁的脖頸。


    隨著最後一句越來越輕的“病名為愛”,殷沁閉著眼,身體向後仰倒,陸定坤接住,隨後將他禁錮在懷裏。


    得了名為愛的病,沒有誰是真正的被害者與加害者。


    在越來越暗的舞台燈光中,陸定坤摟著他的腰坐回地麵。


    舞台全暗,音樂歸於寂靜。


    導演興奮地喊:“ok,一遍過!錄個點評就差不多結束了!”他拍了兩年的選秀節目,從來就沒見過像殷沁這般素質這麽高的練習生!


    台下觀眾的視角,與在鏡頭前的視角,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鏡頭會把人的優點和缺點都放得更大。而殷沁,似乎沒有任何缺點!


    舞台表現力體現在節奏、表情、力度、動作精準度等等方麵。這人仿佛就像是天生為鏡頭而生,每一個角度都是最完美的呈現!


    如果不是視角分配要平均,導演甚至想讓剪輯師在剪正片的時候,把所有殷沁的特寫全都剪進去!


    舞台照明燈再次打亮的時候,殷沁和陸定坤已經重新並肩站在了舞台中央。


    殷沁覺得有些累了。在編這支舞蹈時,除了副歌“病名為愛”的**四句,他並沒有排進特別高難度又耗力氣的動作,但這首歌的情緒表達太難了。


    似是冷漠麻木,實則又並非如此。


    所有的冷漠都是克製,情緒在一點點積累,最終在**因爆炸得到釋放。但在周而複始的冷漠中,卻不知是得到了新生,還是迎來了死寂。


    他其實也並不是很懂這首歌。


    導演cue導師席:“四……五位老師誰先來?”


    導師席上坐了五位,但其中某位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過點評,導演也就自然而然把他忽視了。


    一個“四”字脫口而出,才想起來是“五”位。


    然而,機位轉向導師席,大家才發現,從不點評的那位,居然主動先拿起了話筒。


    邵斌有些意外:“小池,你先來?”語氣裏頗有試探的意味。


    池影點了點頭。


    殷沁也很意外,池影居然要點評。


    他從舞台上遠遠望過去,有些遙遠的距離,殷沁看不清池影眼裏的神色,隻看到他潮紅的臉色仍未褪去。


    說是點評,池影卻問了其他問題:“歌是你唱的嗎。”


    工作人員趕緊給殷沁遞去話筒。


    “是的,池老師。”他往陸定坤身邊站了站,“是我和陸定坤的合作曲。”


    “我在網上沒找到。”池影還是沒有說起點評。


    “啊……因為還沒有公開。”殷沁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笑容有些靦腆,“這首歌的高音部分調音調得有點過分,所以就不太想公開。”


    池影握緊話筒,遲疑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想說的話。


    射燈直射下,他的臉色好像更紅了,脖頸上的汗也更密了,像是雨後桃花。


    語氣卻是一如繼往的冰涼。


    “我可以現在找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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