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助理小丁和司機也到了。


    聽說雍寒要去拍廣告,謝存栩二話不說也要跟著去。


    雍寒原本沒打算帶他去,在玄關口換鞋的時候,謝存栩緊緊抱住他的腳踝,不肯放他走。


    小丁站在門外等他,前段時間也看過他發的微博,見狀隨意問道:“哥,你兒子單獨留在家裏有飯吃嗎?”


    “家政會上門照顧。”雍寒垂眼看向蹲坐在自己腳邊,死活不肯挪位的狗崽子。


    注意到他投過來的視線,謝存栩眨巴眨巴狗眼,期待又乖巧地仰頭望回去。


    小丁在門外道:“那挺好的。”


    雍寒卻彎腰把狗崽子從腳邊撈起來,“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小丁聲音輕輕地啊了一聲。


    雍寒將狗崽子塞進他懷裏,“抱好了。”


    謝存栩埋頭趴在小丁的臂彎裏,露出高興又滿意的神色來。


    小丁聽話地抱著狗,語氣遲疑:“真要帶出門?”


    雍寒的視線掃過來,“不能把他單獨留在家裏。”


    謝存栩在小丁懷裏讚同地點點頭。


    雍寒道:“他會偷偷翻垃圾桶裏的垃圾吃。”


    謝存栩臉上的笑意僵住:“…………”


    吃垃圾這件事還真就過不去了?他沒什麽表情地扭過狗臉,半晌還是在心底長歎一口氣。算了,隻要能出門,吃垃圾就吃垃圾吧。


    兩人上了保姆車,謝存栩又從小丁懷裏回到雍寒手中。


    小丁是個話嘮,上車後嘴巴就沒停過:“哥,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雍寒道:“鰻魚飯。”


    小丁接著誇:“哥,你兒子真可愛。”


    雍寒嗯了一聲。


    小丁誇完後又接著問:“哥,上次見麵的時候,你兒子不是直毛嗎?”


    雍寒懶得回答,又嗯一聲。


    小丁絲毫沒有自己被敷衍的自覺,“哥,我聽我養狗的朋友說,有些狗不止喜歡吃垃圾,還喜歡吃自己的便便。”


    豎著耳朵偷聽他們對話的謝存栩:“…………”


    他黑著臉叫了兩聲。


    雍寒更是不僅沒回答,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小丁還在說:“哥,你兒子——”


    謝存栩直接在雍寒手裏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


    小丁懵住,“哥,你兒子為什麽要拿屁股對著我?”


    雍寒終於掀起眼皮來,嗤笑道:“我兒子嫌你話多,叫你閉嘴。”


    小丁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一隻狗能懂什麽——”


    說到一半,他的話戛然而止。


    仿佛為了附和雍寒的話,謝存栩從雍寒的臂彎裏抬起腦袋,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小丁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有點眼花,竟然看到狗在點頭。


    他盯著謝存栩看了幾秒,沒有再看到小狗崽做出任何疑似點頭的動作。


    小丁放鬆下來,暗道自己昨晚熬夜熬出了幻覺,朝小狗崽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來。


    緊接著就清楚看見,小狗崽也有樣學樣,張開嘴巴,歪頭衝他回了一個笑容。


    說實話,這樣的笑容弧度放在任何人臉上,都屬於正常行為的範疇內。然而放在一隻狗的臉上,卻怎麽看都覺得有些詭異和古怪。


    小丁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哥,你兒子——”


    雍寒敷衍又不耐地撐頭看過去,“又怎麽了?”


    隻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你要是再說不出什麽正經事來,我就把你從車裏丟下去。


    小丁頓了頓,下意識地去看狗。


    謝存栩已經垂下眼皮,整隻狗安安靜靜的,看上去與普通的狗沒什麽區別。


    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羞愧,小丁咽下後半句“好像成精了”,改為真心實意地請教:“哥,你兒子在哪上的學?”


    一人一狗不約而同默契十足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廣告拍攝地點在偏遠又破舊的老城區胡同裏。


    雍寒把謝存栩放在黑色背包裏,讓小丁背著下車。


    為了保持包內空氣流通,背包的拉鏈沒有拉緊。謝存栩從書包裏探出頭,伸出兩隻爪子,扒在書包口探頭往外張望。


    然後看到了好幾個圈內高人氣的明星和藝人,有他認識或合作過的,也有他不認識和沒合作過的。


    所有人裏頭他最熟悉的就是羅遊魚。


    想要回到自己身體裏的念頭再度湧上心頭。


    謝存栩趴在書包口聽了兩耳朵,才知道雍寒今天過來拍一場大型的公益廣告,頓時無比慶幸自己堅持跟了過來。


    工作人員過來請雍寒過去做妝造,擔心小狗崽從書包裏跳出來溜走,小丁把書包背到胸前,站在臨時被征用來當妝造室的居民樓外等他。


    羅遊魚來得早,已經換好拍攝的服裝做好造型,站在巷子牆邊和圈內的藝人朋友說話。


    謝存栩一雙圓圓的狗眼炯炯有神地落在羅遊魚臉上,沒再移開過。


    羅遊魚今天的造型是大波浪和改良的吊帶旗袍裙。裙子緊致又修身,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領口開得很低不說,大腿的位置還有分叉設計。


    加上指間道具組發給她的女士香煙,裏裏外外都透著一股子風情萬種的味道。


    謝存栩心中忍不住納悶,什麽公益廣告,需要女演員穿得這麽性感。


    納悶歸納悶,謝存栩對廣告劇情和羅遊魚的造型通通都不感興趣,他現在隻希望對方能夠看到自己。


    五分鍾以後,他終於如願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羅遊魚夾著香煙回過頭來,很快就對上謝存栩直勾勾的目光。


    認出雍寒的助理和趴在書包口的小狗崽,羅遊魚彎著紅唇走向他們。


    她踩著高跟鞋,比小丁還要高一點。先是自來熟地和小丁打過招呼,然後微微彎腰,伸手捏住謝存栩搭在書包外的爪子搖了搖,麵帶微笑地開口:“小狗崽,我們又見麵了。”


    小丁紅著耳朵把臉撇開,有意識地控製自己不去看她的胸口,也就沒看到謝存栩順勢反過來抱住羅遊魚的手腕,蹬著後腿從書包裏爬了出來。


    見這小狗崽還記得自己,羅遊魚將他抱到自己臂彎裏,同樣對雍寒的微博內容知情,興致盎然地朝小丁道:“雍老師的兒子借我抱抱,回頭還給你。”


    以至於小丁再將臉轉回來時,就隻來得及看見羅遊魚抱著小狗崽離開的背影了。


    攝製組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搭了簡易的休息區,羅遊魚抱他到遮陽傘下坐好,把他放在自己腿上,心情愉悅地摸起他的狗毛來。


    謝存栩歪過腦袋,從她的掌心下方爬出來,轉身按住她另一隻搭在腿邊的手,狗臉嚴肅地抬起頭來看她。


    羅遊魚順著他抬高的脖子,悠悠閑閑地撓了撓他的下巴。


    謝存栩在心底歎一口氣,用爪子在她的手背上寫下一個“謝”字。


    抵在他下巴邊的手指驟然頓住,羅遊魚垂下頭,眯著漂亮的杏眼無聲地打量他。


    對上她那雙仿佛陷入沉思的眼眸,謝存栩心中終於多了點底氣,挺直胸脯神情篤定地回望她。


    羅遊魚回過神來,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得激動起來,雙手穿過他的兩條前肢下,將他從腿上高高舉了起來,神色憐愛不已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崽崽真可愛,阿姨已經被可愛暈了。”


    謝存栩:“…………”


    他差點就忘了,羅遊魚最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幼崽動物。


    不過現在雍寒花錢養著他,口頭上占他便宜也就算了,怎麽連羅遊魚都要來占他便宜。


    帶著三分不滿和七分恨鐵不成鋼,他毫不客氣地抬爪子去推她的臉。


    羅遊魚那張塗得紅豔豔的嘴唇卻更加愉快地彎了起來,“崽崽也想抱抱阿姨嗎?”


    謝存栩滿頭問號,也顧不上維持自己狗的設定,想也沒想就要搖頭拒絕。


    對方卻沒給他那個機會,熱情地抱住他按向自己柔軟的胸口。


    猝然對上那越來越近的起伏曲線,謝存栩視野內一陣眩暈,繼而驚恐地瞪大眼睛,渾身狗毛盡數炸開,在她的手臂內劇烈掙紮起來。


    羅遊魚微微一愣,不由得半路停下動作來。


    謝存栩連滾帶爬地從她懷裏跳下來,火燒屁股般拔腿朝傘外狂奔。


    沒跑兩步就撞上前方兩條筆直站立的長腿,認出對方穿在腳上的那雙鞋,謝存栩暈乎乎地抬頭往上看。


    撞入雍寒那雙深邃眼潭中的一瞬間,謝存栩感激涕零地扒住他的褲腿往上竄。


    後者原地蹲下來,將他撈到自己膝蓋上放穩。


    謝存栩卻沒安安分分地趴在他膝蓋上,而是又心急火燎順著他的大腿往下滑,一路東倒西歪地摔到他腹部前。


    雍寒伸手托在他屁股下,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趁此機會,謝存栩飛快掀起雍寒的襯衫衣擺,一頭鑽進他的衣服裏,圓滾滾的身子蓄力緊繃,如同要將什麽髒東西趕出腦子裏般,將頭埋在雍寒的腹肌裏,用力吸了一口。


    羅遊魚呆住,好半天後回過神來,滿臉猶疑地開口問:“雍老師,你這隻泰迪是母的?”


    雍寒嗓音淡淡,像是習以為常:“公的。”


    作者有話說:


    謝存栩:撒貝寧吸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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