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的臉“轟”的一下燒起來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雖然他也覺得辦公室裏適合發生點什麽,但也僅限於親親啊抱抱啊之類的,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幹那種事啊!


    這裏可是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陸自明一眼看穿他在想什麽,慢條斯理的解開他的領扣,“不會有人的。”


    “你騙人!上次你秘書就進來了!”


    “這次再進來就扣她工資。”


    “這是重點嗎!我靠你等等——”


    未說完的話語悉數被堵回嘴唇裏。


    唐久的手指反扣住桌沿,用力到指節泛白,白瘦的腕子上有微微的青筋繃起。他咬住唇竭力讓自己不發出動靜,眼尾和嘴唇紅的動人。這副模樣勾的陸自明心火更盛,惡劣的逼的唐久終於從唇齒間泄出了破碎的聲音:“小叔叔……饒、饒了我吧……”


    陸自明在他唇角親了親,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叫這麽大聲,要把人引進來了。”


    唐久信了他的話,身體連帶著某處霎時繃緊,陸自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控製不住的悶哼一聲,咬緊後牙狠狠盯著他,伸臂把他整個人從桌子上抱起來,壓進了寬大的辦公椅裏。


    唐久崩潰的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叫,顫抖著伸出手,死死摟住了陸自明的脖頸。


    ……


    亂七八糟的桌麵和皮椅被收拾好,陸自明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沙發上,懷裏抱著他的小侄子。


    男孩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黑色西裝外套,臉頰和眼尾仍是紅紅的,甚至因為哭的太厲害,眼皮都微微腫了起來,看上去特別可憐。陸自明打開飯盒蓋子,裏麵是金黃的揚州炒飯,混雜了火腿、雞蛋、蝦仁等,因為外麵是保溫飯盒,米飯放了近兩個小時還是熱氣騰騰的,聞起來鮮香可口,分外誘人。


    他舀了一勺米飯送到唐久唇邊,唐久吸吸鼻子,啞著嗓子說:“我吃過午飯了,這是給你帶的。”


    “吃過也消化一半了。”陸自明溫聲哄,“乖,張嘴。”


    他神色溫柔,舉止體貼,和不久前那個把人欺負到哭也不肯停下來的“衣冠禽獸”完全判若兩人。唐久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雖說男人三十猛如虎,但小叔叔,你畢竟年紀大了,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看來你對叔叔有什麽誤解。”陸自明笑了笑,“不然吃完飯,我們繼續?”


    唐久惡狠狠的瞪了這臭不要臉的老男人一眼,張嘴嗷嗚一聲,一口把米飯吞進了嘴裏。


    ——


    過完國慶假期,唐久剛一回校,就被傅遠航堵住了。


    “小言,為什麽我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傅遠航的神色有些疲累,眉心縈繞著濃濃的愁緒,“你把我拉黑了?”


    “不然呢?”唐久莫名其妙,“留著你過年啊?”


    “你還在生氣?”傅遠航深深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疲憊道,“小言,我舅舅已經坐牢了,你還想怎麽樣?他的下半輩子已經徹底毀了。不光是他,現在我們全家都……都沒什麽顏麵了。我姑姑二姨他們都從村裏搬出來了,現在暫時住在附近的旅館裏。但一直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


    唐久聽他在這碎碎念了半晌,不禁更加莫名其妙了:“所以??”


    “小言,雖然我舅舅有錯在先,但你做的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些?”傅遠航盯著他,“這件事本可以私下解決,你偏要弄的人盡皆知,現在好了,我姨姑他們現在全都無家可歸了,尤其是我舅媽,丈夫入了獄,孩子還在上學,她又沒有工作,你讓她以後怎麽活?”


    “聽你這意思,”唐久直接笑出聲了,“我還得養著她啊?”


    “養她不至於,但幫她找份工作,總是應該的吧?”傅遠航說,“還有我姑姨她們家,都是剛進城找不到工作,我爸媽……又不願意讓他們進公司,你能不能幫她們安排個去處?條件不用太好,讓他們能正常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就行了。”


    唐久一時簡直無話可說。


    他見過太多不要臉的,現在才意識到不要臉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要臉而不自知。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唐久誠心實意道,“你知道‘自知之明’四個字怎麽寫嗎?”


    傅遠航臉色不太好看:“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真的好——賤——啊。”唐久說,“我早就想問了,你那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優越感到底是哪來的?”


    “你難道真的沒有意識到,你就是個貧窮且愚昧、自私又自大、虛偽且虛榮、肮髒又卑劣、讓人發自內心惡心的想吐的渣滓嗎?”


    傅遠航的臉霎時青的可怕。


    這些年,雖然耳邊大都是溢美之詞,但傅遠航知道,依然有很多人看不起他,有很多聲音悄悄的在背後說他土、沒見識、攀高枝……他竭力忽視掉這些聲音,努力忘記自己的出身,拚命的把心底的自卑自慚隱藏起來,想當它們不存在。


    可如今一句話像一記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把那些他從不願承認的、竭力否認的東西一連串的拉扯出來,暴露在他麵前。


    傅遠航的麵部肌肉在奇怪的抽搐,讓他泛青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你——”


    “我說的不對嗎?傅遠航,和我在一起這麽久,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為我花過一分錢嗎?”


    “你表麵上不承認和我的關係,背地裏卻多次裝作無意的向舍友、向同學炫耀富二代陸言在追你,是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妹妹是個小偷,你是協助她的幫凶;你舅舅是個□□犯,你是個蓄意包庇的從犯;你一家親戚全是好吃懶做的廢物,所以生了你這麽個廢物。”


    “你以為從農村裏考出來就真的變成鳳凰了嗎?不,不可能,就你這樣的,永遠都是一坨散發著惡臭的社會垃圾。”


    ——


    嗶嗶嗶衝著渣男一通瘋狂輸出,想想對方最後那青中泛黑、下一秒就要噴血的表情,唐久一整天的心情都爽的不行。


    不過晚上回家後他就不爽了。


    因為他又被陸自明按著艸了一頓。


    這麽說也不對,一開始還是爽的,但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實在是可怕,活牲口似的毫不留情。唐久被弄的活過來死過去,奄奄一息的癱在陸自明懷裏,感覺身體徹底被掏空。


    看著身邊睡的一臉饜足的男人,唐久摸著腰咬著牙,決定要報複。


    他定了早早的鬧鍾,第二天忍著極度的困意爬起來,趁陸自明還沒醒,悄咪咪的從他懷裏鑽出去,在櫥子裏翻了兩條領帶,把陸自明的手結結實實捆在了床頭。


    然後一屁股跨坐在他身上,笑眯眯地叫醒了他。


    一睜眼看到自己的心上人,陸自明下意識就想去抱他,一動之下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臉上頓時浮起無奈之色:“又鬧什麽?”


    “我沒鬧呀。”唐久眨巴眨巴眼,“我是見小叔叔昨晚太辛苦了,想好好慰勞慰勞你。”


    陸自明不知道他又打的什麽壞主意,於是順著他的話頭問:“怎麽慰勞?”


    “我想想啊……給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唐久說著,手掌按在陸自明□□的胸膛上,輕輕在那結實的肌肉上揉了兩下,指尖有意無意的劃了個圈。


    陸自明原本好整以暇的表情微微變了。男人大早上本來就容易衝動,怎麽忍受的了心上人這般撩撥。他眼神緩緩沉下來:“言言,放開我。”


    “小叔叔,你怕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唐久眼珠一轉,笑的活像隻打算做壞事的小狐狸,“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有現在啊?”


    他得意洋洋的挑釁完,繼續開始了對男人的報複和折磨。他坐在男人的腰腹上,爪子不老實的在對方身上這摸摸那撓撓,一邊揩油占便宜,一邊故意給對方點火,然後滿意的聽著對方的呼吸變的愈發粗重。


    “看我幹嘛?看我也沒用!”唐久搖頭晃腦的繼續得瑟,“早就和你說了,一把年紀了要悠著點,您今天啥也別想幹,就憋著吧。”


    他說完,發現身下男人的腹肌實在太漂亮,一時間再度色心萌動,爪子摸了兩下還不過癮,於是屁股往後蹭了蹭,彎下腰,在那片緊致有型的肌肉上親了兩口。


    陸自明的身體霎時緊緊繃起來,聲音壓成了一條危險的線:“陸言——”


    “你叫啊!你叫再大聲也沒用!”


    唐久抬起身,得意萬分的哼了一聲,見把人撩的差不多了,於是起身準備開溜。


    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男人眼裏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風景——身上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兩天又白又長的腿□□著騎在他的腰上,敞開的衣領除了清晰的鎖骨,還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可愛的小草莓。


    像它的主人一樣,又可愛,又鮮嫩,又多汁。


    可口的讓人即使萬劫不複,也想要把他含在口中,吞進肚裏。


    一聲頓響,領帶被暴力扯斷,唐久耀武揚威的表情僵在臉上,看著男人可怕的神色,慢半拍的意識到了危險,瞬間瞪圓了眼睛,忙不迭的抬腿就要跑。


    然後被握住腳踝拖了回來。


    手腕被新的領帶綁在床頭,眼睛也被黑色領帶蒙住,陸自明居高臨下的按住吱哇亂叫的少年,手指捏住那白嫩的下頜,低頭印上一個欲|望滿溢到嚇人的吻。


    “乖……小叔叔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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