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疼痛不但能夠治愈凶狠桀驁,而且還可以讓人迅速掌握一門外語。


    原本“阿巴、阿巴”的緬甸人,終於熬不住我這一點兒道理都不講的猛揍,開口求饒了……


    畢竟我這一通耳光下來,除了生疼之外,還有電療的效果。


    這玩意,甭管是網癮少年,還是國際友人,統統都有療效……


    桀驁的緬甸人開了口,我卻不依不饒:“怎麽,聽得懂中國話了?”


    鼻青臉腫的對方生硬地說道:“一點點、一點點……”


    我又揚起了手掌來。


    他趕忙說:“能聽,也能說……”


    我這才放下了手,慢條斯理地說道:“行吧,聊聊吧……”


    緬甸人一臉懵:“聊啥?”


    我說:“艸,交代一下,你他媽的怎麽跑到我這裏來的啊?”


    緬甸人張了張嘴,說:“這……不知道從那裏說起……”


    我瞧見這家夥一副“沒文化”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先自我介紹一下,說你叫啥吧……”


    他回答:“我叫道陀,是緬北人,半個月前,跟我師傅一起繞道來的中國,然後一路北上,前幾天到了山城這邊,找一個叫做郭老大的玉石商人……”


    這家夥大概是被打怕了,上來就跟我聊得很是詳細。


    情況也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一切的緣由,卻是出來了老郭師傅買來的那塊原石之上。


    道陀的師傅吞欽法師看上了那塊原石,說那原石之上,有遠古祖靈的氣息,打算找人拿下,結果卻被老郭師傅給強行拍了下來。


    吞欽法師找人溝通未果,下了詛咒,打算折騰點手段,把東西搞回去。


    結果我們半路殺出,攪黃了這事兒。


    然後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我問道陀:“那你怎麽知道找這兒來的呢?”


    道陀說:“我師傅抓住了那個賣佛牌的商人,仔細審問之後,猜測那遠古祖靈,應該到了你手上,所以就派我找上門來,打算想個法子,讓你把東西交出來……”


    東西,在我手上?


    我下意識地按了按額頭,感覺有點兒頭大。


    當初處理老郭師傅這個案子的時候,我曾經親眼瞧見過那原石。


    上麵的確有個米粒大的缺口。


    我瞧見的時候,那缺口已經存在了,上麵還有黑黑的痕跡,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而根據老郭師傅的說法,當時切開時,的確有一個黑氣揮發。


    事後他感覺很不舒服。


    而隨後,我接手處理此事,也是將老郭師傅身上蘊積的邪氣,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玩意對老郭師傅來講,宛如惡鬼纏身,對他的身體有著極強的惡化效果。


    但對我來講,卻簡直就是毛毛雨。


    當初我也是用雷法將其壓縮一點,然後存於丹田之內……


    一開始,我覺得可能會做幾天噩夢。


    結果後來一直都沒有事兒,我差點兒就將此事給忘了。


    畢竟隻是個不知哪門子的小巫師,弄的小詛咒……


    但根據這緬甸人道陀的說法,居然還涉及到什麽上古佛陀?


    我下意識地閉眼內視一番,找到了那個被我壓縮的黑點,仔細審查一番,發現它極為內斂,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或許,這隻是道陀他師父吞欽法師的詛咒?


    至於那個什麽遠古祖靈……


    早就揮發,轉移到了別處去?


    我臉色陰沉,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所以,你師父在哪兒?我想跟他談談……”


    道陀看了我一眼,說:“他不會露麵的。”


    我有些詫異:“為什麽?”


    道陀用下巴指了一下旁邊看戲的小道姑,說:“你這兒高手太多了,他瞧見了,肯定不會露麵……說不定這會兒,人早就離開山城,直接南下了……”


    臥槽?


    大哥你這師父,有點慫啊?


    氣勢洶洶地跑這兒來搞事,結果一轉身,人就跑了?


    不嚐試一下,搞一搞嗎?


    我有些無語,說:“那秦原呢?人你們沒給弄死吧?”


    道陀低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哈?


    臥槽,東南亞來的人,都這麽狠嗎?


    加上老郭師傅,這就有兩條命了……


    我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而瞧見我情緒不對,那道陀也有些慌了,趕忙解釋:“我隻是不確定……那個秦原人還算識趣,而且說話又好聽,我師父按道理講,不會為難他的……”


    我沒有理會他,想了想,直接給鋼局掛了電話。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不過對於鋼局來講,卻並不算什麽。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鋼局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麽了,許秀?”


    我當下也是簡明扼要地把眼下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鋼局聽了,說:“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兒?和秀鎮江邊那小院嗎?”


    我說對。


    鋼局說:“我這邊還在處理假白蓮教的事情,事兒有點大,今天又挖出了許多的證據和人員來,可能過來不了——我讓童林趕過來……童林你知道吧,也是山城市局的……”


    我趕忙回答:“好,我認識童哥……”


    比起假白蓮教來講,緬甸人吞欽這些,隻是件小破事兒。


    所以匯報給鋼局,也是為了師出有名一點。


    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吧,童林帶人趕到了。


    比起之前,此刻的童林,對我要更加熱情一些,那端正的態度,仿佛我是他領導一般,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當下也是把情況,跟童林認真地說了一遍。


    童林問我:“秀哥,該怎麽處理,你直接吩咐就是,我們全力配合……”


    我被他弄得有些尷尬,說:“別啊,一般碰到這樣的,你們怎麽處理?”


    童林說:“一般來講,我們就把人給接收回去,然後繼續審問,並且對涉案的在逃人員全網通緝……”


    我問:“然後呢?”


    童林知道我想問什麽,苦笑一聲,說:“然後就等消息了——秀哥你也知道,我們這個部門,人手有限,除非是大案要案,否則沒辦法專人盯著……”


    他跟我講了目前的局限和困難,顯得有些苦澀。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總體來講,官方的力量還是足夠強大的,但具體到某一件單獨的案子,卻又有些局促與窘迫……


    畢竟事兒太多了,願意投入其中的人員,又著實太少。


    好幾次大型的行動,其實都是借調了與官方關係不錯的民間團體和力量。


    譬如山城這邊,就一直逮著青城山薅羊毛……


    事實上,我也是其中一隻……


    我表示理解,讓童林照章辦理,不必因為我而特殊處理。


    童林鬆了一口氣,將道陀給帶走了去。


    至於那根繩索,回頭讓人送來。


    此事我詢問小道姑,她滿不在乎,揮手說可以。


    這邊人一走,小道姑湊上前來,嘻嘻笑道:“可以啊,小光頭,你這做事的手段和方法,很是淩厲嘛……”


    我不知道她是認真呢,還是反向嘲諷呢,隻是幹笑著說道:“還行吧……”


    沒等我倆多說幾句,我這邊的電話卻又響起了。


    我看了一下,卻是剛剛見麵不久的小郭師傅。


    我接通電話,聽到小郭師傅在電話那頭哭一般地喊道:“許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啥?


    我這兩頭跑,頭都有些炸,耐若性子問:“怎麽了?”


    小郭師傅說道:“我哥的小孫子,剛才中邪了,然後一轉眼就跑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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