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那是朕的龍椅……那是朕的葡萄……那是朕的……”小皇帝看著某個霸占著他的龍椅、吃著他的葡萄甚至連他的奏折都沒放過的……男子,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解,他到底是怎麽在短短兩天內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呢?


    小皇帝經過深刻反思後得出了一個結論——美色誤人!即使他知道了這具仙女殼子下裝的是一個漢子,即使他知道什麽悅耳動聽的聲音全是口技,即使他知道這張臉多半也是易容,但是,qaq他控寄不住他寄幾啊!“她”隻要一笑他就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麽隻會點頭了呀!魏子雲和王安兩個廢物!竟然不知道攔著他!廢物!!!


    沈硯倚在龍椅上,抬眼瞥了一眼搬著小板凳可憐巴巴地縮在柱子邊上眼巴巴地盯著他手裏的奏折的小皇帝,心底輕哼一聲,唇角卻不由勾起一抹笑意:“皇上離那麽遠做什麽?小女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明明是嬌柔媚人的聲音小皇帝聽了卻生生打了個寒戰,連連搖頭:“不不不!這,這,這寬敞,朕喜歡坐這。”


    “哦?當真?”


    “當真!一萬個真!”


    沈硯看他仿佛受驚的兔子一樣的表現,隻覺忍俊不禁,看來他這兩日著實把人折騰狠了。當然,他可不會感到愧疚,畢竟,誰讓他先“調戲”他的呢?不過,也是因為他好欺負,否則,他早就跑路了——皇宮大內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就算是這龍椅坐起來也覺得太過膈人,更何況還有一群隻要小皇帝一聲令下便會對他喊打喊殺的禦前侍衛。


    但是……沈硯裝作專心瀏覽奏折,視線的餘光卻是看著自己移開目光後一秒鎮定、然後開始盯著他的手發呆的小皇帝。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因為小皇帝在盯著他的臉瞧過幾次後,次次被他發現,從那以後他便察覺到他對旁人的目光十分敏感,所以他很快就改成盯著他的手看了。


    如果不是後來沈硯覺得他太過安靜懷疑他在暗中使壞所以專門觀察了他一會兒,恐怕還都發現不了他的癡/漢行為。嘖,某些人,真是顏控到了一定程度了。


    小皇帝雖然好欺負,但沈硯可不會小看他分毫,他當初沒有立刻皇宮是因為覺得這個小皇帝似乎是個貪花好色的性子,或許可以利用一二,畢竟若論這天底下誰的消息最靈通皇帝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人選。至少,沈硯想要了解這個新世界的話,從皇帝入手絕對是一個不二選擇。


    但是隨著接觸和了解的漸漸加深,沈硯對小皇帝的認識也逐漸改變。雖然麵對他的美貌,某人的底線可謂是從一開始就掉到了地心,可是……沈硯裝模作樣地提起筆來,原本窩在柱子邊的小皇帝瞬間一個虎撲,奪過沈硯手中的奏折塞進懷裏,隨即討好地笑道:“沈哥哥行行好,這個不能動,您想寫東西朕讓王安去給您找紙。”


    沈硯擱筆挑眉,微微眯起眼睛:“不繼續演了?繼續啊,我瞧你演得挺開心的啊。要不要我配合一下你?沉迷美色的昏君和霍亂朝綱的妖妃,您這畫本子平日裏沒少看吧?”


    麵對沈硯似笑非笑的神色,小皇帝麵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半晌之後卻是突然直起身,再不複方才的期期艾艾笑道:“沈兄方才不也是演得興致勃勃嗎?”


    二人相視而笑,像極了兩隻狐狸。沈硯嘖了一聲,起身十指交叉,手肘撐在桌麵上,手背抵著下巴,換回了自己的原聲傳音問道:“那,我能問一下您為何不叫破我的身份,還如此放縱我嗎?”


    小皇帝似笑非笑:“或許我好男色?”


    沈硯險些被他逗樂了:“別鬧,你的眼裏我可看不見欲/望。”是的,這也是讓他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他雖好顏色,可看他的眼神卻不帶絲毫欲/望,所以說,他的好色與其說是男人對女人的欲/望倒不如說是普通人對一件美好事物最純粹的向往。當然,簡單來說,就是顏控!嗯,晚期沒救的那種。


    小皇帝無趣地撇了撇嘴,隨即解釋道:“你肯定武功高強。”那是自然。


    “你對我並無惡意。”這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有求於我。”確實是有些需求。


    “所以你肯定會答應給我講江湖上的故事,說不定還能教我幾招武功。”


    沈硯:“……所以你就為了聽個故事學兩招武功?!”沈硯覺得自己之前的嚴陣以待全都喂了狗,虧他還認為他是什麽心機深沉的影帝級人物,結果就為了聽段評書,學點拳腳功夫?別問他為什麽肯定他沒有說慌,一切全在眼神裏,自己體會去!


    “對啊!”小皇帝回答地也是毫不心虛。為了一段故事裝了好幾天舔狗,看得出來,這位也是非常能屈能伸了。


    可沈硯還是無法理解:“不是,你圖什麽啊?你是皇帝,你還請不起一個說書的,請不到幾個拳腳師傅?”


    小皇帝也是十分委屈:“我也想請啊,可是我隻要敢請明天彈劾上書的折子就能把我埋了。”


    “所以你沉迷美色就不會被勸諫了?”


    小皇帝詭異的停頓了一息之後方才紅著臉小聲回答道:“朕還沒有子嗣,他們都盼著朕趕緊傳宗接代呢。”


    沈硯麵無表情:“然後去母留子,繼承人有了妖妃也沒了,寧的大臣們這算盤打得可真精啊!”


    “其實也沒什麽啦,都是一般聰明而已。”小皇帝臉更紅了。


    沈硯:“???你難道還真認為我在誇你?”


    兩人在殿中又是鬧得一陣雞飛狗跳,引得殿外的魏子雲頻頻望向緊閉的殿門。不過顯然,他並沒有透視,所以也就沒能看到殿內令人三觀炸裂的小學雞打架。


    在互相傷害中,沈硯與小皇帝終於達成了共識。小皇帝將為沈硯提供政/治援助與官方背書,沈硯則要將自己知道的江湖故事生動形象地講述給小皇帝聽,絕不能偷工減料、夾帶私貨。雙方談妥條件之後,沈硯突然問道:“金九齡還沒有被陸小鳳幹掉啊?”他剛剛看到的那份奏折就是金九齡報告陸小鳳調查鏢銀劫案的奏折。


    小皇帝被沈硯不著邊際的問題弄得滿頭霧水:“陸小鳳不是和金九齡是朋友嗎?為什麽他要幹掉金愛卿啊?”


    沈硯眼波一橫,電得小皇帝一個激靈,但下一句話卻是令他瞬間冷汗直冒:“可是是金九齡劫走了鏢銀啊。”


    小皇帝整個人都裂開了:“???怎麽可能!?”


    沈硯笑容甜美,吐出的話卻是令小皇帝險些原地升天:“你是不是話本看多了,腦子都丟在話本裏了?不是金九齡還能有誰?再說了,你自己發的薪俸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就金九齡六扇門總捕頭那點錢能夠幹什麽的?江湖上誰不知道金九齡衣食住行皆是無一不奢侈,他不犯法哪來的錢?不知道所有來錢快的方法都被記錄在律法之中嗎?”


    小皇帝被一連串的靈魂發問問得直接懷疑人生:“可,可,可六扇門總捕頭的薪俸不低啊!朕平日裏吃穿都花不了那麽些錢啊!”


    沈硯嗤笑一聲,上下將小皇帝打量了個遍,旋即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所以說你混得連你手下的一個六扇門總捕頭都不如,你這皇帝當得到底有什麽意思啊?”


    小皇帝頓覺心口一疼,眼淚汪汪:“朕也不知道呀,朕也不想幹的……可先帝隻有朕一個兒子,再加上其他幾位皇叔實在太廢了……qaq朕當初為什麽要那麽好學?”


    沈硯捏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裏,瞥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你問我我問誰?這難道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嗎?”


    小皇帝,卒。


    雖然某人一見麵就垂涎他的美色,但沈硯自認自己還是一個比較寬宏大量的人的,既然已經了解了情況,也折騰了小皇帝這麽久了,他自然也要做出些回報——“既然皇上相信小女子,那,小女子便送皇上一份大禮如何?”


    小皇帝好奇不已:“什麽大禮?”


    “既然你那麽喜歡江湖,那我將這江湖贈你,如何?”


    明明是狂傲至極的話語,但被他用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時卻莫名令人信服。小皇帝微微一笑,眨了眨眼,隻道:“那朕等著你的禮物?”他雖向往江湖中的快意恩仇,但作為皇帝,這麽一支強大的力量不受他掌控、聽他調遣對他而言著實是一種煎熬,他早就想向武林出手了,隻可惜六扇門的工作做得實在不盡人意。


    沈硯微微揚首,矜傲道:“皇上看著便是。”


    與小皇帝達成共識後,沈硯終於放棄了繼續賴在皇宮裏折磨小皇帝也折磨自己的想法,畢竟,在皇宮裏他雖能在小皇帝頭頂上作威作福,小皇帝看在他的臉的份上也願意縱著他,可他一個大男人對於禍國妖妃這種稱號真的是敬謝不敏,如果不是為了搭上小皇帝這條線,他當初一拿到認可、避開人群便換回丐哥殼子了。


    不過,這麽些天穿著女裝在皇宮一路晃下來,沈硯也已經淡定了,不就是女裝嗎,反正除了小皇帝之外他們也沒人知道他是男人,而且某人可是十分自覺的給他改了名字——沈雁,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雁。嗬,小皇帝是怎麽想的他不知道,反正沈硯知道在他看到這兩個字的第二天某人頂著兩熊貓眼去上的朝:)


    離宮之前沈硯還不忘征用了小皇帝的一座私邸,改做沈宅。


    至於如何融入這個全新的江湖的問題,沈硯捏著自己不久前從小皇帝桌上順走的奏折,露出一抹冷笑,既然用了七秀的殼子,那對某些事情他自然便不能坐視不理了,畢竟,公孫劍舞的名號可不是什麽貓貓狗狗都能夠隨意玷汙的!


    不久後,一道英雄帖傳遍天下: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今聞宵小之徒借我公孫劍舞之名行不軌之事,今廣邀天下豪傑,正我公孫劍舞之名。望諸君不日蒞臨揚州,品道論劍,存真去偽——七秀坊,沈雁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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