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走嗎?]


    “書”的紙頁上浮現出這一行字,神流湘看清後愣了愣隨及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不走......”


    這麽說著,他的目光投向剛才他離開的那一大廳,不明的眸光在他的眼底微微閃動。


    “再等等吧。”


    既然比預期的時間快上很多,那麽他也不著急這一時,走之前......先看看綱吧,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神流湘想著那個肩膀被貫穿卻仍舊忍著痛護著身後的人,眼神堅定的看著敵人的小少年。


    他們體內流著同一血液。


    所以,告了別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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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格列的醫療水平一直都很好,隻是過了短短半天時間沢田綱吉便醒來了,睜開眼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在身旁坐著的獄寺隼人。


    對方在看見他醒來後立刻表演了一個“變臉”。


    剛才那副神情厥厥樣子的他,變成了一臉激動地看著醒來的沢田綱吉高興地叫出了聲,隨及又一個勁地自責著“作為十代目左右手居然沒能保護好您,我真是太差勁了!”什麽的。


    剛醒來的沢田綱吉便又開始手忙腳亂地安撫著麵前的像是陷入了自閉,耳朵尾巴都耷拉著的大狗狗一樣的獄寺隼人。


    等到他安撫好人,再接受了二次全身檢查時已經到晚上了。


    “呼......”因病請假沒有進行訓練的沢田綱吉慢悠悠地走在基地的廊道內享受著,大概在這之後都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時光。


    因為傷還未好全,沒有事情做的他隻能慢慢地在基地內散步,他剛拐了個彎遠遠地便看見了神流湘的身影——


    男子仍舊是身著著那白色裏衣,外披著那件米白色羽羽織。


    棕色的發絲在燈光之下披著一層淡淡金光刺目,白皙光滑的臉上精致的五官都帶著柔和的色彩,淡淡的溫柔的笑容在那張絕色的臉上綻放。


    異色的雙眸裏透著點點夾雜著柔情的星光,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他。


    “啊............哥哥。”沢田綱吉開口停頓了一下,接著叫出了那個陌生的稱呼。


    本以為很難開口,但是叫出這一稱呼後他也沒有感到一絲別扭,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聽見他的這聲稱呼,對麵的男子似乎是成功地被取悅到了,那眉眼間的柔情更加濃厚了幾分。


    “綱。”神流湘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小少年說道。


    沢田綱吉叫的這聲“哥哥”確實取悅到了他,同時他的心底對自己的這個可可愛愛的弟弟也更加深了幾分愛護。


    沢田綱吉看著筆直廊道另一邊的神流湘,對方的身影在他的眼裏不知怎的有些模糊。


    突然間地,他的心底止不住地蔓延了些許異樣的感覺。


    不知怎的,沢田綱吉冷丁不妨地開口問道:“你要走了嗎?”


    神流湘嘴角加深了向上揚起的弧度。


    該說.......不愧是他的弟弟嗎.......或者說不愧是身上都流淌著的屬於彭格列的直係血液的兄弟嗎?


    以至於兄弟倆超直感都這麽強。


    神流湘點了點頭,他的身子已經開始變得透明了:“是的。”


    如此說著,他走到了沢田綱吉的麵前同少年那雙帶著些許迷茫卻又無比純粹的橙色眼眸對視。


    “那你會回來嗎?”沢田綱吉看著他問道,因為兩人距離拉進的緣故,此時此刻他能夠很清楚地看見那異色的雙眸裏清晰的倒影著他的影子——就像是他沉進了這片柔波裏。


    神流湘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


    沢田綱吉在心底微微出神的想著。


    神流湘的眼眸和他的很相似,但卻比他多了一份深沉和瑰麗。


    宛如無法觸底的深潭一般。


    “會的。”神流湘回答著他,然後微微俯身抱住了沢田綱吉說道,“到那時候,綱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成熟的好首領了吧。”


    成為一個成熟的好首領......嗎?


    男子高大的身子俯在他的身前,那雙有力的大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身子,溫熱由此傳來,沢田綱吉雙眸微微暗了暗隨及抿了抿唇說道:“......我可以做到嗎?”語氣裏有著他自己也無法察覺的“想要被認可的期待”。


    不知怎的,他在心底對抱著他的這個有著一脈血緣的兄弟有著很大的信任和依賴。


    哥哥似乎是不一樣的存在。


    “可以的。”神流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說道,“綱要相信自己。”


    “你可以做到的。”


    最後一句話隨著那身體散成的光粒撒在空中消逝不見。


    沢田綱吉呆呆地看著麵前不斷落入地麵消失不見的光芒,隨及輕輕地抬起手來握了握——


    手掌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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