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我的人下梆子!”鬥技場後麵,橙堂香抓著芝麻管事的衣領,語氣冷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不關我事啊,是上邊有人說難得有b+的新人,正好表演賽搞點新意!”芝麻故做冤枉的叫著。三連戰最後甚至派出小一這等狠角色,這種安排擺明就是要青奮去死,誰知對方不但沒死還和西王手下第一鬥士打成了平手,計劃外的事情隻能計劃外的處理:“要不這樣,以後的賽事安排我們都事先通知你,你反對的就提前取消?”


    橙堂香咬著牙卻終究不能宰了眼前這家夥,畢竟從明麵上來說他沒什麽把柄被自己抓住,所謂鬥士這種東西一進鬥技場本來也就是娛樂的消耗品,玩不起的主人趁早別玩,玩了就別想再護著,這是血族的法則!再恨眼前這東西橙堂香也沒有修理他的手段,不過她是小貴族做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丟下一個你等著的眼神,連去飼養室看一眼都不看,橙堂香轉身已經大步離去。


    看著對方那不會善罷甘休的眼神芝麻嘴裏盡是苦味。早知道忍一忍就不去惹他了,現在刀子都已經捅了難道還能說聲對不起捅錯人了?為了防備他的報複,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組長,這件事必須你向鬥技場施壓,否則等不到青奮完成心願的那一天他就會死的!”橙堂香難得用這麽強硬的語氣對巴代子說話,對方的回應卻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他的心願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啊?”


    “我是說,我們的目的隻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他背後世界的情報而已,他的心願跟這又有什麽關係?”


    “可是。。。”


    “可是你擅做主張,把我原訂的讓他沉迷於享受的計劃變成了進鬥技場去打死打活,結果第一天就發現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然後再回來找我搬救兵。”巴代子從桌後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冷冷注視著部下:“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我,我隻是覺得。。。。。。”橙堂香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把事情想得簡單了,雖然之前出發點自己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可是改變這個上司的計劃卻是下了她的麵子。換在以前這種事情自己想都不會想,可現實卻是這次不知怎麽的自己竟然真的那麽做了。


    “你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巴代子複又坐下,一副輕鬆的表情:“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無論是你還是他!”


    “組長!”


    “夠了!”巴代子一指門:“你可以出去了。從此刻起,你和特勤組組再沒有任何關係。”輕蔑的揮著手指,前任上司毫不猶豫的炒了這個跟隨她一百多年的手下。


    “這樣好嗎?她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裏室的門一開,一個人類男子走了出來。


    “沒關係。像這樣的部下我對的是,可你就不一樣了。”巴代子輕浮地撫mo著對方的臉:“你能給我帶來的東西,再炒掉一百個這樣的手下也值啊!”


    “嗬”男人無所謂一笑:“話雖如此青奮你可得給我好好照顧,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大家都不愉快。”


    “記得,記得。”巴代子麵色古怪的笑著:“我會按照我們的約定,給你最好的朋友最特別的‘照顧’!”


    2


    飼養室裏,全身骨骼碎了七成的青奮老老實實躺在那裏。隻進行了最基礎的敷藥治療,縱使以他的體質和內功也不是三兩天可以愈合的傷勢。


    身體無法動彈,心思卻快速回轉著數小時前的一戰,青奮心緒仍然難以平靜。那個叫小一的對手雖然長得比女人更女人,可是和他一戰所激發出的熱情和戰意卻是空前未有的高漲,腦子裏一直盤旋著剛才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青奮現在開始多少了解所謂打架的朋友是怎樣一個概念了。漸漸的,腦海中的戰鬥情景感染到了身體,血液仿佛又進入了戰場般再度沸騰了起來。


    不對!身體的異常讓青奮猛然驚醒,這不是正常的藥效反應,四肢和身體的麻癢感覺是。。。。。。中毒了!有人在給自己敷的藥裏做了手腳!已經是第一時間的察覺可還是晚了一步,本來就骨骼多碎的身體此時更是筋酥骨軟,別說運氣驅毒,就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是那個芝麻管事下的毒手!閃電般的答案顯現在腦海之中。一直以為他隻是心胸狹窄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一竟至此竟是下定了殺人的決心。再度回憶起那個芝麻管事的樣貌,其他部分都已經模糊,唯一清晰記得的隻有那雙眼睛,一雙充滿自卑和虛浮的眼睛裏麵所有的隻是借由抹殺他人存在才能證實自己的悲哀。


    大意了!青奮苦笑,是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了,隻以為單純的受些窘迫便能熬到與悟能放對的那一天,沒想到千辛萬苦前來報仇卻連仇人的麵都沒見到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小人之手,若是死後變鬼隻怕也會不甘心的再爬起來一次。罷了,再多的雜念也無宜於情況的好轉,青奮平下心氣讓氣血的流速減至最慢,這樣可以拖延毒藥發作的時間,雖是已經無力驅毒,雖然隻是垂死掙紮但同樣也是永不放棄。


    一個小時過去了,奇跡沒有發生,兩個小時過去了,奇跡還是沒有發生。毒素已經散布全身,所有經脈隻剩心髒處還有一絲遊氣,猶如風中油燈隨時都會熄滅。值此死亡邊緣之時,青奮卻一派平靜,生死之間仿佛蟲蟻小事,倒不是他已經放下世間一切可以安心去死,反而是抱著活下去的念頭無慮無懼的盡著自己最後一分的努力。


    也許是受到信念的召喚,也許隻是純屬巧合,就在青奮真正即將邁入死亡之際,隱約間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好似穿牆而來停立在他身旁。


    “你認識佛嗎?”身影抱著無限希望又無限絕望的如此問道。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青奮刹那的思慮之間並沒有立時回答。身影很失望,又好像習慣了的樣子,邁開腳步走向對麵的牆壁。


    不是幻覺!青奮深吸一口氣緊緊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我跟佛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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