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會處,最惡劣的情況通過電話傳來已經成為了事實。帝之廳在這個小城明麵上的勢力一夜間化為了烏有,分會長本來顫抖的手此時卻突然靜了下來。


    “別跑了!”他對五分會長說道:“自殺吧!”


    “你說什麽?”電話那頭是難以置信的聲音。


    “我說建議你馬上自殺,這樣會好一些!”一分會長用非常沉穩的聲音說出瘋子一般的話語。


    “我知道你的意思。”稍一思索五分會長自以為了解了一分會長的擔心:“你怕我去找第四管事暴露我們的暗會?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不是那個!”雖然隔著電話看不見,但一分會長還是搖頭:“死都死了還怕什麽暴露,我隻是為你著想,自殺可能比較輕鬆!”“嘀——”長長的盲音傳來,五分會長已經掛掉了電話,顯然是將一分會長的話當成了精神失常者的瘋語。


    “可憐!”一分會長掛上了電話,這話卻是說的對方。抬頭看看周圍幾個眼神露出惶恐的人,越發苦笑起來。這個小城就是一個發配者的樂園,從主事到分會長就沒真正用心在會務上過,這次真踢到了鐵板有如此下場也是該然。


    “自殺還是逃跑,隨你們的便吧!”對著自己的副手和其他幹部吐出人生的最後一句話,一分會長掉轉槍口轟爆了自己的腦袋。


    “情況怎麽樣了?”腦子終於從無法思考的劇痛中恢複了正常,六個分會逃走的“高手”若是得知此情隻怕會後悔的以頭搶地,不過章刑素來沒心情關心敵人徑直問的是陸雙雙此刻的戰報。


    “不是很樂觀,二,三,四分會長死亡五分會長逃亡在計劃中,但六分會長自殺了!”


    “一分會長也自殺了!”張一淘傳來另一個計劃外的消息,一分會所已經攻陷,但想要的人卻先知先覺的先走了一步。


    “原來也不都是笨蛋,有辦法撬開死人的嘴嗎?”


    “死得很有準備,沒可能了。”龍帥那邊的動靜似乎是在翻動著六分會長的屍體。


    “那隻有五分會長了?”


    “我請了專家前往了,我相信他一定會乖乖合作的!”段菲的聲音在通訊器裏聽來好像有些怪怪的。


    2


    “姐姐,這次的任務很好玩呢,有這麽多人可以殺!不過我們把雇主殺了沒關係嗎?”紮領結的小男孩用斧子砍碎了地上一個“高手”的頭顱。


    “沒關係的,哥哥。”小女孩坐在一邊欄杆上,白玉一般的小手捧著臉頰,看著男孩將滿地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一一砍頭:“我們可以找那個大姐姐要回損失啊。”


    “如果她不給呢?姐姐。”小男孩揚起血濺斑斑的臉看向河岸這邊。


    “哥哥,你的笑話越來越好笑了!”小女孩笑得如同天使:“那我們就殺了她啊!”


    “哎呀,姐姐,我們好像遲到了!”小男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


    女孩也是猛然想起什麽的樣子,吐了吐舌頭作個鬼臉:“都是哥哥玩過頭的錯,大姐姐一定會生氣的。”


    “是姐姐先說要玩的吧?”小男孩憤然反駁。


    “和淑女爭辯可是失禮的事情哦,哥哥!”女孩笑著跳下欄杆,將古董般的大槍放回禮盒,一蹦一跳的率先走了。


    “等等我啊,姐姐!”小男孩著急的把最後幾個人匆匆砍死,也忙不及抹掉臉上的血跡急追了上去。


    .


    終於逃掉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地下室裏,五分會長沒了往日的威風和從容,一如任何一個逃亡中的人都不會風度翩翩一樣,五分會長此時腦子裏隻剩下了保命的念頭。


    這個地下室是自己私人雇工建設的,完工以後將那些人幹淨利落的處理了,為的就是萬一這一天。帝之廳在這個城市的分會根本就是上邊閑散人員的安置地,過的好可以悠閑一生過不好就是傾滅在即。自己也許確實是個多疑到神經質的人,但這次的多疑卻救了自己的性命。


    喝下兩口烈酒穩穩險些跑出殼的靈魂,五分會長對著落地鏡整理整理自己的儀表借此恢複冷靜。隻要在這個安全所在待上十天半個月,總會自然會有相應的對策,到那時候作為唯一還活著的分會長的自己無疑將得到重用,東山再起自不用說,也許還可以調離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憧憬美好的未來讓亡命徒漸漸忘卻了現下的處境,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突然,那扇理論上關起後就隻能從裏麵打開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了,五分會長驚詫的眼神中一個渾身血跡的男孩和一個天使一般粉嫩可愛的女孩出現在地下室的門口。


    “姐姐,我們好像沒遲到呢!”


    “是啊,哥哥,剛剛好呢!”


    原來,一分會長的意思是。。。。。。五分會長刹時間明白了自己與一分會長的距離所在,急取刀子就往脖子抹去,卻在刀鋒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刀子仿佛憑空消失到了那男孩的手中。


    “很棒的剝皮刀哦,謝謝叔叔了!”男孩女孩笑顏似花,燦爛的一如陽光下盛開的罌粟。


    3


    天亮了,海賊船的最後一組人接手了帝之廳的地盤代表著這件事情正式的落幕。


    “事情到這個地步,帝之廳那邊還會有什麽後續嗎?”章刑手裏夾著煙問海賊船的管家道。


    “如果章隊長問的是這個小城的話,那短時間是不會了。”管家微笑中帶著別樣意味的回答:“畢竟這裏隻是個小地方,在沒有足夠理由的情況下帝之廳是不會和我們發生正麵衝突的。不過我想提醒章隊長,帝之廳是個龐然大物,除非貴隊安於一輩子不出小城,否則你們總還會有與他們打交道的一天。”


    “這種將來的事就不用現在去擔心了!”章刑冷笑:“我現在其實更想知道這個‘小地方’的人物們對我和我的手下又會有何看法?”


    正說話間,藏在耳朵裏的聯絡器響了起來,視網膜上顯示出的是陸雙雙的模樣:“隊長,張一淘的‘嶽母’現在就我旁邊等著和你商量嫁女兒的事,另外現在基地坐滿了人等待你的大駕,人人手持紅帖看來都是請你吃飯的!你想應酬嗎?”


    陸雙雙的語氣裏不乏幾分調侃的味道,以章刑的性子觥籌交錯的舉動想來都是好笑。強勢的隊長如何不知道隊員那點邪惡的心思,冷笑一聲回複道:“既然人家給麵子那我們自然不好超凡得不識人間煙火。不過一家家交涉未免麻煩,你就幫我回複,今晚還是我請客,所有在場的人都請賞個麵子喝上一杯!”


    “ok,我轉達!不過。。。。。。以你昨晚的不良前科,我很懷疑有多少人敢去喝你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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