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贖罪之路
人在江湖的一千零一夜 作者：實在沒選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荒誕的夢終究是夢，是夢就有醒來的一天。青奮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兩張焦急的臉。
“哥，你終於醒了，都嚇死我們了！”青芷拍著胸脯一副後怕的樣子。
“嘿，跟你們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穿越去了一類似無限恐怖的世界，還練成了金鍾罩，哈哈，你們說我是不是動漫看多了腦子都糊塗了啊？”青奮幹澀的笑著，喝著妹妹遞過來的水。
老二老三對視了一眼，還是青芷先鼓起勇氣：“哥，你沒做夢，你，我們真的都穿越了！”
“真的穿。。。。。。哈哈，阿芷你還是那麽不會撒謊，阿鬥，你來說。”
“哥，我知道很難，但是，麵對現實吧！”青鬥這會也沒心情糾正老哥用那最討厭的稱呼叫自己，低頭看著腳低聲說道。
“好吧好吧，穿了就穿了，兄妹三個一起玩穿越的也恐怕隻有我們一家了，嗬嗬。”青奮又傻笑起來。
“我說的現實不是這個！”青鬥猛抬起頭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我說的是我和青芷的事！我們兄妹。。。。。。亂了！”最後兩個字如最尖利的刀，一瞬劃破了青奮自欺欺人的神經，下一秒鍾青鬥已經被大哥抓在地下，鐵拳揮下離腦袋旁不到一寸的地方刹時出現一個深沒至腕，邊緣光滑無比的坑洞。
“告訴我，我是在做夢，你是在說謊！”赤紅著眼睛的青奮不理身後妹妹的尖叫和拉扯，依舊死死壓著青鬥，仿佛要用眼神消滅那可怕的消息。
“不要欺騙自己了！”青鬥探手抓住兄長的衣領，從下而上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退讓：“我和青芷相愛了，我們跨過那一步了，怎麽樣？鄙視我們嗎？唾棄我們嗎？來啊，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們——”終於沒了最後欺騙自己的理由，青奮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脊梁歪倒坐在了地上。好半晌才辨認出這裏還是那旅館，隻是換了個房間。有氣無力的聲音自那個喉嚨裏發出來猶如鬼魂：“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就是我們相愛了，真心相愛。唯一的錯誤是社會那無聊的倫理道德與我們不容。
本來我們打算到年齡後去***，可老天給了我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在這個世界沒人知道我們是兄妹，而且魔法中亦有消除近親結婚帶來的生育後遺症，我們完全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健康的孩子，所以我們幹了冒險者這行拚命掙錢。就這麽簡單。”青芷扶著自己的二哥，自己的丈夫，三言兩語勾勒出了理想的輪廓。
“我是問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青奮吼了起來。
“你還有臉說！”似乎見到妻子的痛苦，青鬥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我們會相好都是拜你所賜！我們十三歲那年你盡往家裏帶***，自己也不收好被我們看見了，然後，然後我們看到了兄妹的那種小說，當時雖然沒什麽，可心裏卻。。。。。。咳咳”青鬥開始因過分激動喘氣咳嗽，青芷接了下去。
“我們漸漸發現自己對其他異性不感興趣，所有的關注都在彼此身上。我們痛苦了很久，我們也嚐試過改變這種社會道德裏所謂畸形的戀情，可沒用。所有的嚐試分開都隻會讓我們異常痛苦。記得那初中段時間說我早戀的嗎？我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轉移自己對二哥的注意力，但沒用，光是和其他男人牽手已經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最後痛苦了兩年，我們，就在一起了。”
看著自己弟妹兩人緊緊牽著的手，他們的愛顯然不是過家家那種玩意，可笑最早的導火線居然是被自己這個大哥的***點燃，青奮真是想大哭三聲卻沒一滴眼淚可哭。
父母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卻連生兩個兒子，青奮比青鬥大一歲多些，青芷與老二卻是一年兩頭生的同歲兄妹。三人感情一直很好，雖然青奮這大哥早早輟學流浪社會，但弟妹並沒有因此唾棄他，隻是到了最近兩年才突然生疏起來，青奮一直當他們終於開始看不起自己，誰曾想真相卻是他們怕被自己看不起！
青奮無言，青芷卻還有話說：“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剛才有人來看過你又都走了。兩個女生，高中的那個因該隻是和你很好的朋友，超短裙的蘿莉和你關係卻不一般吧？雖然她假裝一副高傲的樣子，但看得出來。”青芷說著說著不自覺的露出了冷笑，仿佛把青奮當成了整個壓抑著她的社會，把想對社會說的話統統對自己大哥噴射了出來：“哥，你到這個世界多長時間了？從你失蹤算起怎麽也比我們長吧？你有過多少女人呢？你專情過嗎？我們呢，我們隻想要彼此，一個人就足夠了。
我們認真工作，積極納稅，會熱心幫助別人，會照顧自己父母，比起那些懶漢、廢物、冷漠路人、冷血禽獸我們不知道高尚多少倍，可一旦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頓時會被蔑視的連豬狗都不如！這公平嗎？近親結婚除了孩子質量有問題，其他還會有什麽社會問題嗎？我們還會傷害到誰嗎？在***的前提下，我們為什麽不能在一起？除了那可笑的迂腐習俗，哥，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這些話青芷準備了已經不知道多久，等的就是東窗事發的一天，這會突然全都傾倒了出來，一時間竟然有種異樣的快意。
青奮無力搖著頭：“千條道理都是廢話，沒傷害到別人？你大哥這廢物傷害了也就算了，爸媽呢？知道你們的事情他們不會受傷嗎？他們是何等的老古董，你知道他們會為此背負多大的心理負擔嗎？你想過最壞的情況嗎？”
青芷啞然，好半天，她才慢慢說道：“是，是對不起二老。但這是我們的幸福，我們，會慢慢溝通的。”說著溝通兩字，青芷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好像亦不能想象這件事真被父母知道的那一瞬間兩個老人崩潰的樣子。
十絕命？刑父克母兄妹死嗎？還真是殘忍呢！青奮嘴巴苦得發麻：“爸媽呢？我失蹤後他們還好吧。”
“不好。”回答的還是青芷：“他們瘋狂的找你，一年多，老爸累得住進了醫院，老媽也高血壓發作昏迷過數次。不過後來漸漸好些了，我們穿越之前。。。。。。”
“阿芷！”青奮低喝的打斷了妹妹的話：“你的謊話從來沒騙倒過我，青鬥，你說！”察覺到妹妹的隱瞞，出自內心對卦象最深刻的不安，青奮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必要隱瞞了！”青鬥的話語裏透出不祥的氣息，青芷哇的一聲哭撲到了丈夫的懷裏痛哭出聲，青奮越發感到不妙。“爸媽都死了！”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青奮隻覺得滿天都是金星亂冒，耳朵隻本能接收著對方的信息大腦卻無法消化。
“那天，我和阿芷去外邊開房，結果爸媽不知從哪聽到了消息，後腳就到了旅館。砸開門看到。。。。。。爸爸抄起掃把就要打死我們，我躲了一下，爸爸這一年來身體已經垮得太厲害，沒收住腳撞上了桌角，當時就去了。我們打了120，沒搶救回來，媽知道爸去了，沒兩天也跟著去了。我們自認相愛沒錯，但害死爸媽是事實，哥，你殺了我們吧，我不會還手。”青鬥說完這話，心裏仿佛也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赫然輕鬆許多，懷裏抱著青芷背對大哥，閉上眼睛開始祈禱來世與他們再作親人，但與阿芷再不要同生為一個姓。
好半天，沒有等到那穿地如土的拳頭，一雙溫暖有力的臂膀抱住了等死的兩人，痛苦卻堅定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怨你們，都是我的錯！所有的錯我來背，所有的罪我來贖，你們要好好活下去。”
“哥，你終於醒了，都嚇死我們了！”青芷拍著胸脯一副後怕的樣子。
“嘿，跟你們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穿越去了一類似無限恐怖的世界，還練成了金鍾罩，哈哈，你們說我是不是動漫看多了腦子都糊塗了啊？”青奮幹澀的笑著，喝著妹妹遞過來的水。
老二老三對視了一眼，還是青芷先鼓起勇氣：“哥，你沒做夢，你，我們真的都穿越了！”
“真的穿。。。。。。哈哈，阿芷你還是那麽不會撒謊，阿鬥，你來說。”
“哥，我知道很難，但是，麵對現實吧！”青鬥這會也沒心情糾正老哥用那最討厭的稱呼叫自己，低頭看著腳低聲說道。
“好吧好吧，穿了就穿了，兄妹三個一起玩穿越的也恐怕隻有我們一家了，嗬嗬。”青奮又傻笑起來。
“我說的現實不是這個！”青鬥猛抬起頭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我說的是我和青芷的事！我們兄妹。。。。。。亂了！”最後兩個字如最尖利的刀，一瞬劃破了青奮自欺欺人的神經，下一秒鍾青鬥已經被大哥抓在地下，鐵拳揮下離腦袋旁不到一寸的地方刹時出現一個深沒至腕，邊緣光滑無比的坑洞。
“告訴我，我是在做夢，你是在說謊！”赤紅著眼睛的青奮不理身後妹妹的尖叫和拉扯，依舊死死壓著青鬥，仿佛要用眼神消滅那可怕的消息。
“不要欺騙自己了！”青鬥探手抓住兄長的衣領，從下而上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退讓：“我和青芷相愛了，我們跨過那一步了，怎麽樣？鄙視我們嗎？唾棄我們嗎？來啊，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們——”終於沒了最後欺騙自己的理由，青奮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脊梁歪倒坐在了地上。好半晌才辨認出這裏還是那旅館，隻是換了個房間。有氣無力的聲音自那個喉嚨裏發出來猶如鬼魂：“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就是我們相愛了，真心相愛。唯一的錯誤是社會那無聊的倫理道德與我們不容。
本來我們打算到年齡後去***，可老天給了我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在這個世界沒人知道我們是兄妹，而且魔法中亦有消除近親結婚帶來的生育後遺症，我們完全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健康的孩子，所以我們幹了冒險者這行拚命掙錢。就這麽簡單。”青芷扶著自己的二哥，自己的丈夫，三言兩語勾勒出了理想的輪廓。
“我是問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青奮吼了起來。
“你還有臉說！”似乎見到妻子的痛苦，青鬥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我們會相好都是拜你所賜！我們十三歲那年你盡往家裏帶***，自己也不收好被我們看見了，然後，然後我們看到了兄妹的那種小說，當時雖然沒什麽，可心裏卻。。。。。。咳咳”青鬥開始因過分激動喘氣咳嗽，青芷接了下去。
“我們漸漸發現自己對其他異性不感興趣，所有的關注都在彼此身上。我們痛苦了很久，我們也嚐試過改變這種社會道德裏所謂畸形的戀情，可沒用。所有的嚐試分開都隻會讓我們異常痛苦。記得那初中段時間說我早戀的嗎？我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轉移自己對二哥的注意力，但沒用，光是和其他男人牽手已經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最後痛苦了兩年，我們，就在一起了。”
看著自己弟妹兩人緊緊牽著的手，他們的愛顯然不是過家家那種玩意，可笑最早的導火線居然是被自己這個大哥的***點燃，青奮真是想大哭三聲卻沒一滴眼淚可哭。
父母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卻連生兩個兒子，青奮比青鬥大一歲多些，青芷與老二卻是一年兩頭生的同歲兄妹。三人感情一直很好，雖然青奮這大哥早早輟學流浪社會，但弟妹並沒有因此唾棄他，隻是到了最近兩年才突然生疏起來，青奮一直當他們終於開始看不起自己，誰曾想真相卻是他們怕被自己看不起！
青奮無言，青芷卻還有話說：“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剛才有人來看過你又都走了。兩個女生，高中的那個因該隻是和你很好的朋友，超短裙的蘿莉和你關係卻不一般吧？雖然她假裝一副高傲的樣子，但看得出來。”青芷說著說著不自覺的露出了冷笑，仿佛把青奮當成了整個壓抑著她的社會，把想對社會說的話統統對自己大哥噴射了出來：“哥，你到這個世界多長時間了？從你失蹤算起怎麽也比我們長吧？你有過多少女人呢？你專情過嗎？我們呢，我們隻想要彼此，一個人就足夠了。
我們認真工作，積極納稅，會熱心幫助別人，會照顧自己父母，比起那些懶漢、廢物、冷漠路人、冷血禽獸我們不知道高尚多少倍，可一旦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頓時會被蔑視的連豬狗都不如！這公平嗎？近親結婚除了孩子質量有問題，其他還會有什麽社會問題嗎？我們還會傷害到誰嗎？在***的前提下，我們為什麽不能在一起？除了那可笑的迂腐習俗，哥，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這些話青芷準備了已經不知道多久，等的就是東窗事發的一天，這會突然全都傾倒了出來，一時間竟然有種異樣的快意。
青奮無力搖著頭：“千條道理都是廢話，沒傷害到別人？你大哥這廢物傷害了也就算了，爸媽呢？知道你們的事情他們不會受傷嗎？他們是何等的老古董，你知道他們會為此背負多大的心理負擔嗎？你想過最壞的情況嗎？”
青芷啞然，好半天，她才慢慢說道：“是，是對不起二老。但這是我們的幸福，我們，會慢慢溝通的。”說著溝通兩字，青芷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好像亦不能想象這件事真被父母知道的那一瞬間兩個老人崩潰的樣子。
十絕命？刑父克母兄妹死嗎？還真是殘忍呢！青奮嘴巴苦得發麻：“爸媽呢？我失蹤後他們還好吧。”
“不好。”回答的還是青芷：“他們瘋狂的找你，一年多，老爸累得住進了醫院，老媽也高血壓發作昏迷過數次。不過後來漸漸好些了，我們穿越之前。。。。。。”
“阿芷！”青奮低喝的打斷了妹妹的話：“你的謊話從來沒騙倒過我，青鬥，你說！”察覺到妹妹的隱瞞，出自內心對卦象最深刻的不安，青奮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必要隱瞞了！”青鬥的話語裏透出不祥的氣息，青芷哇的一聲哭撲到了丈夫的懷裏痛哭出聲，青奮越發感到不妙。“爸媽都死了！”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青奮隻覺得滿天都是金星亂冒，耳朵隻本能接收著對方的信息大腦卻無法消化。
“那天，我和阿芷去外邊開房，結果爸媽不知從哪聽到了消息，後腳就到了旅館。砸開門看到。。。。。。爸爸抄起掃把就要打死我們，我躲了一下，爸爸這一年來身體已經垮得太厲害，沒收住腳撞上了桌角，當時就去了。我們打了120，沒搶救回來，媽知道爸去了，沒兩天也跟著去了。我們自認相愛沒錯，但害死爸媽是事實，哥，你殺了我們吧，我不會還手。”青鬥說完這話，心裏仿佛也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赫然輕鬆許多，懷裏抱著青芷背對大哥，閉上眼睛開始祈禱來世與他們再作親人，但與阿芷再不要同生為一個姓。
好半天，沒有等到那穿地如土的拳頭，一雙溫暖有力的臂膀抱住了等死的兩人，痛苦卻堅定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怨你們，都是我的錯！所有的錯我來背，所有的罪我來贖，你們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