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一些計劃外人員,有必要來硬的嗎?眼下的小貓三兩隻倒是沒什麽問題,怕的是引出後麵的老虎增多變數!”龍帥成了臨時四人小組的指揮正與章刑聯係。


    “我也發現動靜了,是吸血鬼!和我上次在咒怨一裏幹掉的那個一樣。”章刑在追蹤人肉卷的地方也發現了和這邊類似的情況“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你們可以把剩下的人偷偷弄出來嗎?”


    “如果運走第一個人的也是這批人的話,那按他們的作息規律是可以的,不過今天的這個倒黴鬼肯定就隻能放棄了。而且既然這些吸血鬼對這批被詛咒的人另眼相看,那就算我們把人偷偷撈出來他們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手尾終究是要了結。”


    “話是這樣,但能贏出一些時間總是好的。你們就明天行動好了,我留在這裏,把這些東西到底在搞什麽摸清楚。解除詛咒的事就完全交由你和易天行了!”


    鏡頭轉向另一個四人組,小麵包車裏青奮仍舊基本處於廢人狀態,隻是不斷的吃著女友喂來的食物,身體表麵的黑色硬殼已經褪去,剩下又結起一層顏色略粉的硬疤,顯然要傷勢好轉無礙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辦到的事。


    正副駕駛座上,開車的易天行和旁邊的蘇厄德正在閑聊。說“閑”字卻也有點不恰當,因為談的內容都是正事,隻是兩人的語態才讓人覺得“悠閑”。


    “說起來的話,我對那個詛咒其實有另一種解釋!”


    “哦,願聞其詳!”


    “在東方道法裏被歸結為詛咒,但在獵命師看來,這其實也隻是一種命格!一種使宿主離奇慘死,並從中得到能量成長的凶命!雖然彼此的體係不同,但既然可以歸結為命格,那我同樣也可以用對付命格的方式來對付這樣的詛咒!”


    “等等,既是詛咒又是命格?什麽意思?”青奮身體受傷嚴重,但思維和說話已經不成問題。


    “這不奇怪啊!”回答他的是開車的易天行“不同的理論體係對同一事物會產生不同的解釋,就像東西醫一樣,都是治病,但卻是完全不同的發展係統!不但可以解釋為命格的一種,如果林森林和雙雙在這裏,我保證他們還會作出另兩種角度的解釋。”


    “嗬嗬,易兄真是明理!”蘇厄德輕誇一句接上了自己的正題“是命格就可以轉移,我看過章隊長和龍兄當時被付上的凶命,確實將他們本身的命格擠到了角落,但那命自身並非很強,我完全可以把它們抽出來。”


    “那你怎麽不早說?”


    “也沒那麽簡單!命格不能憑空扔大街上,必須是從一個宿主到另一個宿主的轉移,如果這樣的話隻是救一人同時殺一人罷了!生死關頭應急到是可以,卻對解決問題的源頭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這次任務是要解決產生詛咒的根本,而非救助一兩個倒黴鬼!在這方麵獵命的能力遠不如東方道術,所以我敲邊鼓還行,要我頂大梁就力有未逮了!”蘇厄德微笑的如此為自己解釋。


    睜眼瞎話!這連青奮都看得出來。既然可以歸入命格體係,那獵命師又怎麽會沒有解決源頭的方案,頂多隻是難易有別而以。這家夥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不想做,危險的事情交給別人,自己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打算。雖然在空間的時候他已經說得明白,但在任務中真的看他那麽做了,還是難免令人生出厭惡感。以蘇厄德的智商當然不難猜出眾人的想法,但他對自己有信心,就算是走鋼絲,看似凶險,其實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這四人要去的地方正是唯一一個在那酒店房間住過卻又活下來的人當時登記的家庭地址,近二十年前的時候,酒店還在采用人工記帳的方式,其帳本根本不可能留到現在,如非撬開了老板的嘴,隻怕還得不到這點消息。而且說來有緣,據老板回憶,那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日本人,留名卻是留下了一個中國名,隻記得姓俞。


    有姓有地址,找人不會很難!先按地址索人撲了一空,二十年的時間早已物是人非。再問周圍的鄰居,在現代生活的強大人口流動之下,竟然沒一人認識二十年前這屋的主人。連碰幾個釘子,易天行也有些心煩了,讓蘇厄德再次換上如沐春風的催眠命格,直接衝到了當地警署。將與這個地址有關和二十年前當地俞姓人的資料全翻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下範圍已經很小,可要順藤摸瓜找出一個人現在的所在及情況,縱使借助警察仍不是一件易事。時光的威力是無窮的,二十年的時間已經讓他們手上九成的資料都成了過去式,而且這人似乎從二十年前那一刻起真的發生了什麽,大部分的聯絡都中斷在那一刻,花盡大半天的時間,當夜色已濃,易天行等人所要的確切消息終於傳到他們手中。


    “二十年前出家了!哦。。。。。。謝謝,那他出家地方是。。。。。法號。。。。。。”易天行輕聲複述著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話,聲音低得連就站旁邊的警察都聽不清,可離老遠躺在長椅上的青奮卻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全身多處結疤的地方因為這個動作又崩裂開來,流出紅色的血和清黃的體液。但他本人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隻是死死盯著打電話的易天行。


    後者知道他的意思,眼睛望著他,口中放大聲音又跟對方確認了一遍“高野寺的太月禪師,沒錯吧?”


    兩天死了兩個“同伴”!還是那種極度惡心,極度恐懼的死法!死去的人也許已經解脫,但活下來的人卻還要經受一個又一個二十四小時的煎熬。


    襯衫男已經沒心情跟這些人說什麽了,昨天大好局麵完全有一拚之力,全因為這些人膽小怕死而功敗垂成。等天亮了,鬼走了,他們也清醒了,一個勁的給自己找理由解釋開脫,那又有什麽用?昨晚的碎屍已經被前晚看到的那四人收走,連地上的血跡都收集的幹幹淨淨,不用說話,隻憑感覺就知道,今天晚上那鬼還會再來!


    “要不,我們把窗口現在堵上?”手機女怯怯的問。襯衫男橫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又閉上了眼睛。


    “嘿!給你三分麵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中年男人首先不忿“以為沒了你我們就不行嗎?昨晚有你又怎樣?還不是照樣死人!小妹過來,爬我肩上去把那窟窿堵了!”


    無知!襯衫男用鼻子狠狠出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有一種感覺,如果昨天晚上這麽做的話就可以擋住那鬼,可今天卻已經晚了!


    “獄卒”這兩天也準時送飯送菜,昨天擔憂一天沒胃口,今天可不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然後倒頭大睡。這個時候襯衫男也放開了,有力氣才有一切可能。


    整個白天平靜無事,沒有天使下凡來拯救自己。再睜眼睛的時候已是漆黑一片,果然是沒半點影子的世界。襯衫男按了按手表報時,十一點五十,第三天的陰陽分界點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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