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陵墓裏滅絕高科技,刹愣中黃毛連中數發都沒來得及看清情況就滾了出去,本能的閃在了一座一人高的石台後麵,至於火力集中的正主伊莫頓更是被這陣天降而來的掃射打的碎肉橫飛。


    守護者幾十年也未能進到最底層,終究原因不是因為什麽機關埋伏聖甲蟲,而是這個陵墓是個巨大的迷宮而且本身帶有詛咒,進來的人都消耗在了無盡的探路上,最終如果沒死在機關之下的,也必死於詛咒之下,探出的部分地圖甚至都沒命送回老巢。


    黃毛是東風,不僅僅是皺紋老頭的東風,也同樣可以是長老的東風,他認識路不用轉圈,而且有了唯一一個死神眷顧者前任長老的加持也無懼這裏本身的詛咒。隻需要跟定他,如果他成了,那就一勞永逸的摧毀伊莫頓的木乃伊,永遠斷絕他在複活的可能。如果他不成,那也可以徹底的處理掉守護者內部的矛盾,實在是怎麽算都掙的買賣!


    雖然早就知道守護者們肯定不會傻愣愣的站在陵墓外麵發呆,但也沒想到自己最終會變成人家的開路機!當黃毛花了幾秒鍾時間才反應過這個事實的時候,寄托著自己生命希望的木乃伊已經變成了一堆碎屑又躺回了棺材,眼見這個情況,黃毛甚至都沒感覺到自己的左手中彈正在不停的流血。


    黃毛在發呆,守護者們卻是在狂喜,雖然從頭衝到這裏已經折損了超過三分之二的人,而剩下的人也生命不久很快就會化為腐屍塵土,但隻要能消滅千年的大敵,自己的犧牲絕對是值得的!


    一共七個人,五個警惕著那明顯還沒喪命的小子,兩人就要去燒毀伊莫頓省下的殘骸。黃毛看到他們的動作才猛然醒悟,事情還沒到最終絕望的時候。既然他們還要進行更徹底的焚燒,那就意味著縱使隻剩些渣子,那木乃伊也還存在複活的可能,也就是說,自己還存在活命的可能!之前也曾思考過,皺紋老頭和守護長老的兩種辦法,到底哪種才是正確的,可眼下的情況卻是無從考慮——隻有能讓自己活下來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隻有七個人,他們的優勢是訓練有素,起碼比自己有素,手中火力凶猛,配合想來也沒什麽問題。而自己的優勢則是,比常人高出一截的身體素質還有堅固但卻有幾處漏洞的金鍾罩。黃毛本能的分析雙方優劣勢,隻有以強擊弱才有勝算。


    拿槍的人怕什麽?最怕近身戰!兩人貼身的時候,再好的槍都不如一把匕首。這麽說來,勝負關鍵隻在距離?好象是句廢話,不過,也不是,因該轉過來說,所要考慮的東西從怎麽殺敵具體到了怎麽拉近距離。


    守護者們的掃射一直沒停,反正也不用節約彈藥了,隻要再堅持一分鍾,那邊火焰一燒,就算讓那小子出來把自己等人統統殺光也無所謂了。陵墓的建築是很結實,但也還架不住輕機槍衝鋒槍的狂掃,滿天的碎屑亂飛,不少都砸到了黃毛腦袋上。傷害固然是沒造成,不過卻砸出了辦法來。


    對啊!這麽簡單的東西怎麽就沒想到!黃毛直想給自己腦袋上一下,可實在騰不出手,早有準備的守護者當然不會還去現生火然後在焚燒,那兩個人直接帶的是火焰噴射器,槍口都已經對準了屍體。黃毛大急之下來不及多想,伸手抓過一把碎石就扔了過去。


    拿小石頭扔人是小孩子都會玩的把戲,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可見這招的實用性。黃毛當然不是小孩子,他扔出去的石頭也不是隻把人腦袋砸一包那麽輕鬆。沒練過暗器,目標又有兩個人,他隻好“漫天花雨”的一把石塊擲出。


    氣勁相和,脫手的石塊鋼鏢也似的射向焚屍二人組。有的偏出目標幾米之外完全是打飛機,但大多數還是正確的飛向了目標範圍。守護者身手不錯,但也沒練過接暗器的功夫,其中一個反應快的聽風聲不對,立馬撲倒在地,石頭幾乎是擦他頭皮飛過,而另一個非是不懂得臥倒的姿勢,隻是眼看木乃伊就在麵前兩步的地方,隻要自己扳機一扣就一切都結束了。於是他捍不畏死的,根本無視那奪命的攻擊。


    “轟!”三米多長的火焰還是噴射出來了,這可怕的動靜讓全場的人都停下了手轉過頭,連黃毛都是一個哆嗦,定睛看去,隨即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那位守護者信念和勇氣都足以令人敬佩,但可惜少了一點運氣。幾乎隻比他開槍早了零點零幾秒,一快飛石鏟飛了他的腦袋,雖然憑著生前執念手指還是扣動了扳機,但石頭帶來的慣性卻是讓他身體後仰,舉大的火焰斜斜的射上了半空。


    “啊啊啊啊!”還趴在地上的另個射手大喊著不知含義的詞語站了起來,再次挺起了噴射器,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覺身後一緊被其他同伴扯飛了原地。而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又是一片石雨飛過。


    槍聲暫停了下來,現在六個守護者和黃毛隔著石座在一條直線上,彼此誰也攻擊不到誰,但隻要偏離開一定的角度,但一方可以攻擊到另一方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對方同樣就可以反擊!其實從射擊角度來說,黃毛比對方劣勢不少,縱使是有石台遮擋,其實身上還是中了好幾發不知道是槍彈還是流彈,隻是仗著防禦力過人,而這些子彈又不會長眼睛的對著自己的軟處跑這才無恙,趁著這一暫歇的功夫,抓緊時間處理了一下左手的傷口。


    “砰砰砰砰!”停了不到十秒,槍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卻不是對著黃毛,而是直接掃射伊莫頓的棺材。木製品怎耐的了這樣的攻擊,轉眼就成了木渣,而裏麵那已經破損不堪的朽屍馬上就會變成屍渣。


    現在別說處理傷口,黃毛連罵娘的工夫都沒有隻好直接衝了出去,天知道這木乃伊複活的最低限度需要保持哪種程度的完整,就算這是誘敵自己也隻能乖乖鑽套了。


    果然,一露麵的黃毛縱使是貓腰,刹那間身上也吃了近百發的子彈,護住五官的左手幾乎被打斷。隻在同時,黃毛右手握著的一把石塊也雜著人急拚命的情緒更以剛才十倍的勢道飛出,但開槍的幾人好象鐵了心要和黃毛同歸於盡,閃都不閃,隻是拚命宣泄著火力,他們必須為同伴贏得時間。除了開槍的三人,剩下持火焰噴射器的那人和其他兩人已經是不管不顧的又撲向了伊莫頓,一人在後,兩人在前的立起了人牆,縱使黃毛故計再施也不能阻攔他們完成使命!


    人急了會拚命,人急了也會生智,尋常大小的石塊當然攔他們不住,黃毛幾乎是腦子都沒過,本能的一腳踢在石台上,這一腳當真隻能用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甚至基因鎖爆發來理解,一個弱質女子處於這樣的狀態能單手掀起小汽車,黃毛處於這樣的狀態一腳踢飛了半個石台,近十噸重的巨石猶如隕石一樣呼嘯著砸向了三人,這樣的力量不是人力能夠阻攔,縱使兩個人牆的信念是如何的堅定麵對這不可抗力最終也隻能和身後的人一起變成了肉醬。


    “撲通!”黃毛一頭栽倒在地,剛才的一腳已經是耗盡精氣神的全力一擊不說,那巨大的反震之力更是把他的小腿骨給震碎了,甚至大腿骨都被波及出現了裂痕,縱使已經是本能的用全身去卸力,但那反擊的力道實在是太大,若非金鍾罩新有所成身體的堅實程度已非昔日可比,早就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了。饒是如此,全身劇痛,廢手廢腳的黃毛也已經無力再保持站姿,隻是軟泥一樣的趴在地上。


    其實從槍聲響起到最後倒地不過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可這幾生幾死的經曆無論是對精神還是肉體都是極大的透支,幾次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除了疼,身體不再反應給自己任何信息。


    不會最終就這樣趴在這裏等死吧?黃毛苦笑起來,多大的困難,多少次的九死一生都頂過來了,難到最後竟然要自己死在醫院門口?墓室裏靜悄悄的,除了黃毛一進墓室就點燃的幾處照明火焰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音,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好一陣子過去了,黃毛還是沒能收回身體的控製權。突然,耳朵裏傳來“刷刷”的聲響,接著視野裏就出現了兩隻不知該怎麽形容的“爛腳”,黃毛努力的抬眼,但沒了脖子的支持,終究隻能看到一雙腳。腳的主人幫了黃毛一把,他蹲下身來,抓住黃毛的頭發把他的頭抬了起來,眼前那破爛不堪的,連布條都沒了的屍臉正式宣告了來者的身份。


    伊莫頓的木乃伊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留下的東西,也是他能複活的憑借。隻要屍體不是徹底化成灰,那複活就隻是根據身體破損程度麻煩一些而已。這整個墓室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祭壇,死在這裏的生命都會變成他的祭品。黃毛複活了他,他被打爛了,又死了七個人的獻祭,這一加一減之下,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無論是皺紋老頭還是長老,乃至當事人的黃毛和死去的七人都未能事先掌握這樣的情況,發生到最後,隻好歸結為命運去了!


    “叛徒!”朽屍的嘴巴開合發出兩個音,也不知道這個連舌頭都沒有的家夥是怎麽說話的。當一切已成定局,自己再無什麽可做的時候,黃毛反倒平靜下來,甚至有心情去惡搞一下。


    “別管什麽叛徒不叛徒了,硬要說的話,你不也是法老的叛徒嗎?當人家的屬下不但勾引他的女人還宰掉自己的上司,比起你來我們已經很仁義了!”黃毛有氣無力的反駁,好象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正事。


    “你知道什麽!”木乃伊好象無法發出很高的聲音,但那語調中的憤怒和傷心卻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行行行”黃毛毫無畏懼的打斷他“你和那女人那法老一千年前的故事我沒興趣。我複活你不是來聽故事,而是來談交易的!”


    “交易?”伊莫頓冷笑起來“你這個樣子,有什麽資格跟我談交易?”


    “我說了,別瞎扯!”看似處於劣勢的黃毛反倒首先不耐煩起來“你是我複活的,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情況?你現在別說法術,連個木乃伊衛兵都指揮不動,就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能把你再拆了!而且不是我跟你交易,是守護者要跟你交易!”


    接著黃毛就是把事情講述了一遍,他口才不好,也從沒想過用語言魅力,談判技巧什麽的,就是非常簡單的把事情擺開,完全的開誠布公——事情就這樣,你要麽就幹,要麽就不幹,幹有什麽好處,不幹有什麽壞處,一錘子定音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這樣的談判方式看似是把主動權交到了對方手中,但實際上,在類似這樣的場合卻是最有效率和效果的。對方越是聰明人,越能用理智控製情緒,越分的清楚形勢他們就越會上鉤,因為你提出的,確實是個好方法!對方不喜歡你,但不會因為個人的好惡而影響自己的評斷。當然如果遇上那種帽子煙頭一甩,做事是憑喜好而不是靠大腦的,那這種直愣愣的說辭就是找死了!黃毛運氣不錯,伊莫頓對和愛人重聚的yu望遠大於對他這個叛徒的憎恨,也可能是他最早的那段關於自己和法老的比方舉的很恰當,總之內心是接受了這樁交易,但他還希望獲得更大的利益。


    “怎麽?你就沒想過自己跟我合作嗎?隻要幫我恢複了力量,你無論想得到什麽,力量,財寶,權勢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可以向冥神起誓,以後也絕對不會作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一具朽屍神情莊重的起誓,模樣似乎很可笑,黃毛真的笑出來了,不過卻是苦笑。


    “人家敢讓我這麽一個外人來做這件事,當然不會不防到這一手!我已經被下了詛咒,就算現在這裏脫離了死神領域,詛咒的發作速度不再加快,我也隻有幾天的時間,你在幾天之內能幫我除掉這個詛咒嗎?”伊莫頓沉默了,他做不到,也知道這件事上欺騙不了對麵的人。


    “好了,快做決定!幹還是不幹!”說了一陣子的話,黃毛的精神反而好象見長。伊莫頓站起來,把自己的一邊肋骨扯了下來,扔回已經破爛不堪的木渣堆裏,然後轉過頭“成交!”


    地下陵墓從來是個神秘的世界,縱使是與之為敵了千年之久的守護者們對其的了解也少的可憐,當黃毛從沙漠的另一頭出現的時候,大量的守護者還在陵墓門口緊張的守備著。


    古埃及的秘藥也不可能讓黃毛的手腳瞬時痊愈,但休息一天,恢複幾分體力之後蹦跳前行卻還是可以的,如果常人這樣的話,那骨折的手和腳是廢定了,不過對於黃毛來說,最多就是暫時廢了,回到空間就一切ok!


    穿著身不倫不類的埃及服飾,再背個大箱子,裏麵裝的是不能見陽光的伊莫頓木乃伊。這樣奇怪的裝扮在守護者的地盤上被找出來本就如同呼吸一樣簡單,但如果守護者本身在鬧分裂的話,那事情就另當別論,所以說,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聯係上老頭的外線,剩下的就都交給他們打理,自己隻用看好箱子恢複好體力。


    時間很緊張,不論對誰都一樣。人馬已經撒出,結果如何暫不得知,但對於老頭的處理已經到了時候,因為他的身份,也為了消弭守護者世界中不和諧的思想,審訊必須是在所有守護者麵前公開的。也正因為如此,當黃毛這個甲級逃犯和已經沒級可以描述的幹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震懾效果也被放到了最大。


    現場亂成了一團,有的要取武器幹掉伊莫頓,也有忠於皺紋老頭隱忍了幾十年的呐喊。縱使是守護者這樣高度宗教信仰的組織也在好半天之後才恢複了秩序,公審無論如何都已經審不下去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前後兩任長老,他們從事件的一開始就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對方。眼中要表達的東西大概也隻有相互才能明白。這一幕本來在數十年前就該出現,可終於埋在了陰謀之下,但命運是如此的神奇,內爭外鬥了幾十年之後,事情又重新走回了原點。到底何去何從,最終還是交到了整個守護者所有人的手中。長老眼神中的迷霧漸漸散去,隻省下了解脫的微笑,也好,這樣也好,事情本來就該這樣!


    一眾人究竟會如何處理那個帶著傳說中鐐銬的木乃伊黃毛已經沒力氣去管了,剛剛那一刻,胸口盤踞的毒蛇終於滿足了解除詛咒的條件而消失了,黃毛也總算是可以仰天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喘氣,慶祝自己終於活下來了。有許多大事要忙的守護者現在也無暇來對黃毛如何如何,甚至他們連今後這人是敵是友都不大搞的清,在這樣的狀況下有人照拂的黃毛終於拿回了自己的手表和裝備,沒去看最終這些會議的結果如何,夾在兩個幾十年積怨雜恩的老家夥中間,這幾個月過的實在太辛苦,他隻想離這件事有多遠走多遠,在最後的時間裏,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一個偏遠的地方,黃毛正一瘸一跳的走著,倒不是他不想靜心修養,而是本能的想離守護者的世界越遠越好,仿佛有種預感,麻煩還沒完!


    汽車轟鳴的聲音如同破鑼一樣自身後傳來,黃毛轉過頭,一輛不大不小不中的汽車正猛踩著油門瘋狂的朝自己衝來。這肯定不是司機喝醉了酒,因為那白布包著的頭和猙獰扭曲的臉黃毛實在太熟悉。


    因為瘸了一條腿閃避不便,因為閃開了他也還會撞第二次,因為這個人實在可憐,他的一家老小都是被自己等人炸死的。有無數的因為讓黃毛站在了原地,任鋼鐵怪獸對著自己撕咬而來。


    “砰!”汽車在距黃毛一尺遠的地方就好象撞上了一堵堅牆,車頭變形,整個車子因為慣性太大,車尾高高豎起又重重落下,駕駛室裏的白布頭被著劇烈的震蕩一頭撞在了窗玻璃上,血淋淋的不再動彈。再有一千個原因也沒最後的這個原因關鍵,因為黃毛知道,這種二戰前的破車根本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麽傷害,如果他開的是子彈頭那樣的火車,那黃毛一定會閃躲跳躍,而眼前這樣的話,讓他撞下好死了對家人也有個交代吧!


    黃毛沒再理隨時有可能爆炸的車子,徑直的朝前走去,但隨即又轉過身來,他聽見背後有腳步聲。滿身是血,骨頭都碎了好些,按常人傷勢已經該死了的白布頭竟然又搖搖晃晃的爬出車來,站到了自己背後。他的目光是晃散的,好象看到的不是眼前的黃毛,滿是鮮血的嘴角掛著的是解脫的微笑“寶貝,爸爸給你報仇了!”說完,他拉掉了身上的引線。


    “轟隆!”帶著仇恨與解脫的zha藥爆炸了,黃毛第一時間向後猛跳,他不清楚這個瘋子到底在身上綁了多少威力的zha藥,隻能按最保守的估計行事。二戰前的zha藥當量確實不大,黃毛除了腳脖子又是一陣劇痛其他毫發無傷。


    爆炸的濃煙散去,原地留下了散的很開的屍骨殘骸。黃毛想了想,還是盡量的把它們撿了起來,堆了個小土堆算是入土為安。伊莫頓解脫了,長老解脫了,皺紋老頭解脫了,現在連白布頭都徹底解脫了,黃毛莫名的笑了起來。


    終於回到了空間,看到眼鏡的時候這個家夥竟然在拿手煎雞蛋,一副要改行廚師的模樣,黃毛看的不禁好笑,剛想走開,那家夥扔來一句:過兩小時任務前會議,別睡過頭了!


    任務?黃毛突然覺得這個詞有點陌生,他轉過頭問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從任務裏解脫啊?”


    眼鏡盯著他的雞蛋頭都不抬的回答“完成所有的任務,打敗所有19支團隊,回到地球,我們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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