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沒在現實世界裏待過的黃毛和小刀昨天晚上把趙峰約出來, 吃了宵夜,唱了卡拉ok,玩到很晚才回家。


    待在家裏他們會很不自在, 誰叫他們五感太敏銳, 躲得再遠也能聽見老大和大嫂那個啥的聲音。越是相處他們就越是能夠理解,為什麽大嫂可以把老大栓得那麽死了。


    除了聰明絕頂的腦袋瓜子, 異常漂亮的臉蛋, 大嫂那方麵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兩人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 循著一股濃濃的食物香氣走進廚房, 原本準備對賢惠的大嫂讚美一番, 卻看見了自家老大穿著碎花圍裙的背影。


    “艸?我是不是還在做夢?”黃毛眨了眨眼。


    小刀愣了一秒才訥訥喊道:“頭兒, 早上好。”


    玄冥回頭瞥他們一眼,說道:“早飯很快就好了,你們過來把碗筷端到餐廳去。”


    “為什麽是你做早飯?”黃毛不敢置信地問。今天之前, 他根本無法想象老大拿著鍋鏟煎雞蛋的樣子,他一直以為老大這隻手隻適合拿刀砍人。


    “我和你們大嫂談戀愛的時候,家裏的活都是我幹, 除了早飯,我還做午飯和晚飯,地是我掃的, 衣服也是我洗的, 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玄冥大大方方地問。


    黃毛和小刀:“……沒, 沒什麽奇怪。老大你真能幹。”說完還不約而同地豎起了大拇指。


    玄冥把煎好的雞蛋裝進盤子。


    這時,他擺放在碗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鬧鍾。


    “都起床了你還定什麽鬧鍾?”黃毛話音未落, 玄冥已脫掉圍裙,大步跑上三樓。


    他急急忙忙衝進臥室, 掀開被子,躺在床上,並側過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小惡魔的臉。


    不多時,莊理就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醒來之後他什麽也來不及想,首先就去看枕頭的另一側,發現玄冥果然躺在那裏,不是做夢,便撲上去,對著玄冥的臉叭叭叭地親了好多下。


    睜眼的時候馬上就能看見玄冥,他會開心一整天。反之,他就會爆發巨大的起床氣。


    早就摸準了他脾性的玄冥笑著回吻,心底暗鬆一口氣的同時還把人抱起來,帶入浴室,扯了一塊厚厚的浴巾,墊在冰冷的流理台上,再把人放上去。


    “自己洗臉還是我給你洗?”玄冥熟練地給牙刷塗上牙膏,同時擰開水龍頭,等水溫變熱。


    “你給我洗。”莊理靠在鏡子上,懶洋洋地嘟囔。


    “有老公真好啊。”他把雙手平置於腹部,由衷發出感歎。


    “我沒來,你地也不掃,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家裏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你的潔癖是假的嗎?”玄冥打濕毛巾,輕輕幫小惡魔擦臉,嘴上說著訓斥的話,嗓音裏卻飽含笑意。


    看得出來,他很享受現在這份工作。


    “我等著你來幫我做啊。”莊理把牙刷塞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道。


    玄冥被他的理所當然逗笑了,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道:“你好好刷牙,我下去煮麵條了。”


    莊理抓住玄冥的衣領,把人拽過來,用沾滿牙膏的嘴狠狠親了親對方的臉頰,留下一團雪白的泡沫。


    “去吧。”奸計得逞之後,他笑地洋洋得意。


    玄冥抹掉臉上的泡沫,一邊搖頭失笑,一邊跨出浴室,然而沒過多久,他又走進來,手裏拎著一個拇指大的,渾身沾滿血汙的小人,語氣十分嚴肅:“我想你需要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莊理:“……”


    瓶中惡魔被玄冥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正拚命舞動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唧唧嗚嗚一陣亂叫。他剛才試著咬這人的手指頭,卻差點崩掉自己滿嘴尖牙。


    “你不解釋他的來曆可以,你好歹給他穿一件衣服再讓他出去。你不知道他長著你的臉嗎?”玄冥把瓶中惡魔扔進洗臉盆,用溫水衝洗一番,然後指著他芝麻一般大小的丁丁,發出嚴厲的譴責。


    莊理:“……我哪兒來那麽小的衣服給他穿?”


    玄冥抬頭看天,暗暗運氣,似乎才平靜地問道:“說吧,他是怎麽來的。”


    莊理連忙吐掉嘴裏的泡泡,原原本本把瓶中惡魔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玄冥什麽斥責的話都沒說,隻是把這人從流理台上抱下來,扛回臥室,放趴在床上,對準屁股就是啪啪幾巴掌。


    然而他每打一下,小惡魔就拖長尾音,發出媚入骨髓地嗚嗯呻/吟,仿佛正在遭受那方麵的折磨……


    玄冥打著打著耳朵就紅了,呼吸也急促了,身體裏的血液都跟著沸騰。


    坐在餐廳等著吃飯的黃毛和小刀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嘖嘖感歎:“又開始了!昨天鬧一晚上還不夠,今兒一大早又繼續!這可能是大嫂唯一擅長的運動項目。”


    玄冥的巴掌是徹底拍不下去了。他把這隻狡猾的小惡魔翻過來,俯下身,雙手撐在他身體左右,喘著粗氣說道:“今天晚上你吃素吧!”


    “老公,我錯了。”莊理連忙認錯。


    “叫爸爸也沒用。”玄冥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的耳朵、臉頰、脖頸,都被突如其來的欲/火燒得通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縱容這個小惡魔了。


    “爸爸,你疼疼我吧?”莊理伸出纖細的胳膊,輕輕地纏繞在玄冥頸上,殷紅的唇湊近他滾燙的耳朵,軟軟地哀求。


    這一句像是從蜂房裏緩緩流淌而出的,猶帶著濃稠甜意的“爸爸”,一下子就突破了玄冥的禁忌,撓到了他從未被人撓過的癢處。他的身體瞬間就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想也不想便捏住小惡魔這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狠狠吻了下去。


    莊理眯眼一笑,順從回吻。


    樓下的小刀和黃毛聽見更為激烈的響動,立刻開始端碗拿筷子。


    “吃吧,不用管他們。沒一兩個小時,他們下不來。”


    “羨慕啊!我也想找個媳婦,要像大嫂這麽辣!”


    “這個標準太高了,你適當放寬一點吧。”


    “也是,咱這實力降不住這麽辣的。”


    “對,你身體夠嗆。”


    “艸,你說誰身體虛?”


    “我說你身體虛了嗎?”


    “你就是這個意思!”


    “……”


    樓下幼稚的爭吵告一段落後,樓上的響動也停止了,玄冥再次把小惡魔抱進浴室,放在鋪著厚厚浴巾的流理台上。


    那隻瓶中惡魔把洗臉盆當成了遊泳池,正不斷跳水、潛水、拍水花,玩得不亦樂乎。再如何弑殺,他也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兒,愛玩的天性是無法抹滅的。


    玄冥看了看盆裏的瓶中惡魔,又看了看坐在盆上的小惡魔,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快刷牙,刷完我帶你下去吃早飯。家裏有沒有布?我給這個小東西縫幾套衣服穿。他總是這麽光著可不行。”玄冥滿臉無奈地說道。


    莊理十分驚奇地問道:“你還會縫衣服?”


    玄冥懶得跟這個四體不勤的人說話,自顧鑽進臥室,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布料和針線。


    莊理伸出手指頭,戳了戳瓶中惡魔的小腦袋,冷笑道:“我不是讓你待在那個黑巫師的家裏等我嗎?你跑回來幹什麽?”


    瓶中惡魔爬上水盆,叉腰一站,指著莊理就開始嘰裏呱啦、齜牙咧嘴、罵罵咧咧。


    他的發音係統似乎和人類不一樣。


    7480好心開口:“主人,我幫你翻譯一下啊。以下的話都是他說的,與我無關――呔!你這個傻逼還好意思問我?老子叫你來你不來,白白等了你一晚上,結果趕回來一看,好家夥,你他媽的真懂享受啊!幸好老子沒等你,要不然老子非得凍死在那邊!老子還裸奔著呢!老子就回來了,咋滴?你個不靠譜的玩意兒,以後別再使喚我幹事,我懶得理你!”


    7480這邊剛配完音,瓶中惡魔就並攏雙手,一猛子紮進水裏,來了個漂亮的潛泳。


    他仿佛真的不願再搭理莊理。


    “這話是他說的,還是你胡編的?”莊理似笑非笑地問。


    罵得盡興的7480立刻慫了,連忙把一連串定位信號從後台拉出來,委委屈屈地說道:“真不是我胡編的,你看,他昨天晚上給你發了好多定位,你一直在忙,根本就沒理他。他估計是等不起了,這才自個兒跑回來了。”


    莊理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定位信號,頓時也心虛了,衝盆裏的小東西擺擺手:“算了,原諒你這一回。”


    瓶中惡魔從水裏鑽出來,衝他吐了一口水。


    莊理立刻曲起指頭彈他腦門。


    走進浴室正巧看見這一幕的玄冥:“……你幾歲了?”


    莊理吐掉泡沫,漱了漱口,然後衝玄冥伸出雙手,嗓音清脆地喊道:“爸爸抱!”


    玄冥:“……”


    他又好氣又好笑,隻得把這個小惡魔從流理台上抱下來,帶進臥室換衣服。


    7480小小聲地應道:“誒,兒子乖!”說完它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兩隻大眼睛賊溜溜地左看右看,唯恐主人聽見,發現主人沒有反應,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聽見了。”許久沒現身的04588忽然開口。


    “艸!你他媽神出鬼沒的嚇死個人!你聽見什麽了?”7480撲到聯絡器前,色厲內荏地質問。


    “我聽見你占你主人便宜,我要告訴他。”


    “別,不要!爸爸,爸爸你千萬別傷害兒子!”7480當場給跪了。


    04588傲嬌地冷哼一聲,然後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號碼改成了54088。


    7480握緊拳頭,露出了忍辱負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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