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慘案發生的三天之中, 莊理也沒閑著,利用7480堆疊起來的超高速網絡,晝夜不同地查找玄冥在這個世界的化身。


    然而很奇怪, 每一個名字裏帶有“冥”的人都被他找出來了, 卻沒有任何一個擁有那張熟悉的麵孔。


    玄冥仿佛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莊理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時不時內視腦域, 看一看04588的頭像, 卻發現它一直是灰的。


    看來玄冥那邊的戰鬥還沒結束。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玄冥?”莊理在心中沉吟。


    “不能吧?”7480開始緊張了。


    神靈不在, 主人的心情就會不好, 主人的心情不好, 它的日子就會很難過。這可不行啊!


    於是7480立馬轉換話題:“主人, 你明知道那父子倆會死,你幹嘛不去救他們?”


    莊理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眉梢微微一挑, 冰冷地笑了:“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後,你會明白,有些人雖然披著人皮, 卻不能稱之為人。像他們那種畜生,死了是造福社會。”


    “他們到底幹了什麽呀?為什麽三天一定會死?”7480好奇極了。


    莊理卻隻是勾了勾唇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索性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一切答案都會見分曉。


    就在7480翹首以盼時, 一道尖銳的慘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莊理來到二樓, 站在陽台上往下看,卻見隔壁鄰居家跑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她臉上畫著濃妝, 身上穿著名牌套裙, 背的包也是幾萬塊的奢侈品,家境非常優渥的樣子。她一邊跑一邊大喊“殺人了”, 雙手和膝蓋處沾滿鮮血,雙足踩在水泥馬路上,留下一串鮮紅的腳印。


    莊理不用去鄰居家查看情況也能猜到那裏麵是怎樣一幅慘狀。女人隻是短暫地進去一趟就能沾這麽多血,案發現場必然是血流成河,慘絕人寰。


    雖然早就知道主人說的一定是對的,但真正見到慘案發生,7480還是被震驚了。


    那父子倆竟然真的死了!


    女人被嚇得不輕,拿出手機哭哭啼啼地給警察打電話,完事之後又給父母打電話,臉上帶著崩潰的表情。


    她就是死者的老婆,為了方便孩子讀書,平時都住在市區,隻有周末的時候才會跑到汽車城這邊來看一看。


    周圍的街坊領居都被她吵醒了,紛紛趕來查看情況。


    女人已經嚇懵了,正蹲在地上哭,警察還沒來,也沒有人保護案發現場,於是膽子比較大的幾個鄰居就跑進了屋子裏。


    片刻之後,他們臉色煞白地跑出來,嘴裏嗚嗚呀呀一通胡言亂語,好半天才說明白裏麵發生了什麽。


    廖啟,也就是莊理的鄰居,被人殺死了,腦袋還被凶手砍掉,不知拿到哪兒去了,他身邊躺著三天前去莊理的算命館鬧事的那個彪形大漢。


    這人也死了,肚子被剖開,腸子被拽出來纏在脖子上,死相極其恐怖。


    凶手得有多恨他們兩個才會用這麽殘忍的手段把他們殺死?這肯定是仇人幹的!


    話說回來,跟彪形大漢結仇的人不就是莊理嗎?


    這樣一想,大家不禁全都朝那棟巨大的商鋪看去,目光與站在陽台上的莊理碰了個正著。


    莊理雙手撐在欄杆上,略微傾身,平靜地看著這一幕。他既不驚駭也不慌亂,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表現著實有些冷血。


    街坊鄰居們連忙收回目光,心髒嚇得怦怦直跳,同時也嘀咕開了:這兩個人該不會是莊理殺的吧?為了證明自己算命算得準,他把廖啟和彪形大漢一塊兒給宰了?


    誒,不對呀!他不是說死的是彪形大漢父子倆嗎?這廖啟和彪形大漢又沒有什麽關係!


    誒,這話更不對了!就為了證明自己算命準,把兩個活生生的人殺死,莊理的心性得有多凶殘?這是個變態殺人狂呀!


    大夥兒越想越害怕,於是拉住廖啟的老婆張燕燕,試圖把她帶離路邊,躲到莊理看不見的角落。


    張燕燕也早就從丈夫口中得知了莊理拿大商鋪做抵押給繼子算命的事,所以今兒一大早才會急匆匆地跑過來,催丈夫趕緊找莊理過戶。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丈夫和繼子竟真如莊理所說,沒能活過三天。


    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


    人一定是莊理殺的!他反悔了,不想給鋪子了!


    想到這裏,張燕燕迅速掙脫街坊鄰居的拉扯,指著陽台上的莊理尖聲喊道:“人一定是你殺的!我這就讓警察來抓你!不把鋪子賠給我,我一定讓法院判你死刑!”


    她拿出手機飛快撥打110,把殺人凶手已經找到的消息通報過去。


    老公都死了還想著強占別人鋪子,這張燕燕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


    被人指著鼻子罵,莊理非但沒恐慌或惱怒,反而輕蔑地笑了。


    他伸了一個懶腰,又撫了撫絲質睡袍的領口,這才不緊不慢地離開陽台。


    廖啟和彪形大漢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了,凶手的手段簡直是駭人聽聞。也因此,哪怕所有人都認定莊理是凶手,也沒有誰敢衝進他的算命館,把他繩之以法。


    張燕燕給家裏人打了好幾通電話,讓他們找來十多台車,把莊理的前後門牢牢堵死。


    在汽車城裏上班的人也都聞訊趕來看熱鬧,一時間把莊理的家圍得水泄不通。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是插翅難逃!


    警察來了根本不用調查,直接踹開莊理的家門,把手/槍往他腦袋上一比,這樁案子就能破了。


    大家都是這麽想的,所以,當警察趕來之後,他們紛紛指著莊理的大商鋪,爭先恐後地叫嚷:“凶手就在那裏麵,被咱們堵住了,跑不了!”


    警察起初還以為凶手是在作案的時候被抓了個現行,略一查問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凶手竟然是大家猜的。


    張燕燕此時也不瞞著了,哭哭啼啼地說道:“死的兩個人一個是我丈夫廖啟,一個是他前妻生的兒子廖發。莊理說他們父子倆活不過三天,然後他們就死了。人肯定是莊理殺的,要不然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周圍的老街坊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來死的兩個人還真是父子關係!莊理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啊!


    警察也覺得莊理的言行很可疑,當法醫推斷出父子倆的死亡時間後就走向莊理的家,找他查問不在場證明。他要是給不出證明,不好意思,那他就得跟警察去局子裏走一趟。


    看見警察敲響了算命館的門,圍觀群眾全都跟了過來,一個個眼神灼熱,表情急切。


    莊理前來開門,身上的絲質睡袍早已換成昂貴的三件套西裝,頭發也打理得十分精致有型,脖頸和手腕等處還噴了一些淡淡的古龍水。


    看見他,幾名警察不由愣在當場,竟差點以為自己找錯人了。


    這人哪裏像個神棍?倒更像在大公司裏當ceo的那些社會精英。


    對莊理不太熟悉的人頓時便發出了驚訝的低呼:“謔,這個殺人犯長得好帥!都快趕上明星了!”


    “那哪兒是快趕上啊!我看著比時下最火的一個小鮮肉還帥!”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莊理異常俊美的長相帶偏了。但幾名警察卻絕不會忘了正事,拿出筆錄本問道:“你是莊理?”


    “我是,進來說吧。”莊理側過身子,把這些人讓進接待室。


    “昨天晚上十二點到今天早上兩點,你在哪兒?”幾名警察坐定之後便開始了盤查。


    莊理瞥了一眼擠在接待室門口的街坊領居,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一個算命先生,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一名警察不耐煩地說道:“我們知道你是幹什麽的,請你回答問題。”


    就在這時,張燕燕從站滿人的門口擠出來,尖聲喊道:“人就是他殺的,警察同誌你們趕快抓他!”


    她父親連忙捂住她的嘴,阻止她激怒莊理。廖啟死得那麽慘,女兒是不要命了才敢在這個殺人狂麵前大吵大鬧。


    莊理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張燕燕,繼續道:“我是一個算命先生,我會看相,所以那天廖發一進來,我就看出來了,他是廖啟的兒子。”


    他伸出細長的,漂亮得宛如藝術品的指尖,輕輕撚了幾個訣,語速緩慢地說道:“我略一推演也就知道了他們的來意,更算出了他們的壽數。三天,他們頂多隻能活三天。所以你們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不給自己找好不在場證明嗎?”


    幾名警察聽到這裏才意識到,這個人是早有準備的。


    他說得對。他都算出那兩個人快死了,而且還是死於非命,又怎麽會不想個辦法避免麻煩呢?


    誒,不對!這個邏輯看上去是通順的,但道理說不過去呀!世上哪有人真的能算出別人的死期?


    幾名警察差點被忽悠過去,於是語氣變得更為嚴厲,“你的不在場證明在哪裏,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你們自己看吧。”莊理指了指安裝在天花板上的一個攝像頭。


    警察這才發現接待室裏布滿了監控設備,光是針孔攝像頭就有四五個,分別安裝在隱蔽的角落,堪稱沒有死角。他們連忙把存儲卡取出來,用莊理的筆記本電腦現場讀取,然後驚訝地發現,在這三天裏,莊理一步都沒離開過接待室。


    他一直在擺弄電腦,渴了喝礦泉水,餓了吃盤子裏的水果,累了就躺下睡覺,一分一秒都沒離開過攝像頭的拍攝範圍。


    他還真的沒有作案時間!


    擠在門口的街坊鄰居發出不敢置信的嘩然。


    幾名警察背對著他們而坐,所以那些監控視頻他們也能看見。莊理還真就沒有離開過家門,人不是他殺的!


    難道他真的算準了廖啟父子的命,看出了他們的死期?


    那他成什麽了?大仙嗎?


    街坊鄰居都被這個猜測鎮住了。


    張燕燕掰開父親的手,大聲喊道:“你自己不動手,但你可以買/凶/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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