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特不知道的是,在他為了這個迷惑遊戲的迷惑機製而迷惑的時候,直播間的觀眾全程圍觀了他的反應。


    準確的說,不是圍觀他的反應,是他操控的虛擬人物的反應。


    就是那個長著貓耳朵的白發少年虛擬形象。


    一般情況下,主播在直播的時候都是全程情緒平靜表情平和的,因此虛擬人物在經過麵部捕捉後,也隻會有一種簡單的默認表情——也就是微笑。


    微笑雖然好看,但是總看的話,也是會膩的。


    但是由於塔西特目前實在是過於迷惑,甚至忘記了表情管理,因此他操縱的虛擬角色也一改一般情況下的無情微笑機形象,難得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屏幕中間,白發的少年形象眉毛垂了下來,半闔的眼中似乎充滿了疑惑,一向上揚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顯得可憐又可愛。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少年形象頭上的那對一向立直貓耳,也伴隨著他這疑惑的表情微微耷拉了下來。


    直播間圍觀了這一表情變化過程的粉絲,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被這動作擊中了。


    有手快的粉絲甚至立刻進行了截屏,在下麵添了兩個字“委屈”,做成了表情包發到粉絲群裏,頓時收獲了強烈的反響。


    【可愛!】


    【麵部捕捉竟然能讓虛擬形象露出這種表情嗎?這麽厲害?】


    【耳朵!會動的耳朵!居然還可以垂下來!】


    粉絲集體表示,自己之前竟然從未看過塔西特這個虛擬形象如此可愛的反應!


    為什麽之前直播推理恐怖小遊戲的時候就沒有發現這麽可愛的小表情呢?


    一時間,加班的粉絲請假,上晚自習的粉絲課間休息,打遊戲的粉絲當場關閉遊戲,他們不約而同地克服萬難打開直播,就為了重新看到這個疑惑的小表情複刻。


    就連一部分原本因為主播今天不唱歌而離開的部分歌曲粉絲,在看到這個反應後也重新回歸了直播間。


    不僅如此,這個實用的“委屈”表情包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同,一時間在嘟嚕嘟嚕平台的粉絲中小範圍流傳了起來,無形中也為塔西特吸了一波路人粉。


    而兢兢業業直播的塔西特對這些事情全然不知,他在直播時一向不喜歡看評論區,還在專心鼓搗著這款遊戲。


    在確認這款遊戲確實隻能按鍵盤的右箭頭鍵向右走後,塔西特放棄了治療,安詳地重新開始了直播。


    錢都收了,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繼續閉著眼播完咯。


    塔西特幾乎已經預料到了直播間冷冷清清甚至無人發彈幕的景象,為了不刺激到自己,幹脆隱藏了評論區,專心直播起來。


    但是他發現,這個遊戲比自己想象的似乎要精細不少。


    雖然操作手法非常簡單——簡單到隻需要按向右這一個按鍵,甚至不能控製速度,但是這個遊戲細節相當的精致。


    遊戲裏所有的素材都是實景拍攝,主角在向右走的路上也會遇到各種不同的事件、見到各種不同的人,他們的對話甚至都不相同,可惜一旦主角接近他們到一定距離,他們就會住嘴不再聊天,也無法返回查看。


    目前主角穿著校服,看樣子是行走在放學後的走廊上。當他經過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幾個同學的竊竊私語,但是塔西特手一抖,主角就前進一部,越過了這幾個人。


    然後他就發現這幾個人的動作突然變了——他們住了嘴,抬頭瞪著主角。


    要是普通人,或許這個時候會被突然改變的動作嚇上一跳。


    但是遲鈍的塔西特慢了一拍,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莫非就是遊戲的嚇人之處?


    不行,自己收錢辦事,碰到這種嚇人之處不能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他清清嗓子,朝著話筒拖著長音叫道:“啊——表情變啦——他們瞪人好可怕——”


    叫完之後,他自覺完成了任務,心滿意足地縮回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哢吱哢吱吃起了薯片。


    直播間的彈幕飄過一陣問號。


    這些觀眾有相當一部分是被那個“委屈”表情包吸引,好奇地點進直播間來的,沒想到委屈表情沒看到,卻看到了主播現場睜眼說瞎話。


    這不是明明一點也不害怕嗎!你看你虛擬形象頭上的貓耳朵!不僅沒有耷拉下來,甚至還在高興得一抖一抖!


    但是這些觀眾沒想到,這隻是個開始。


    塔西特這個主播尚不知道自己的直播間突然多出了很多被表情包吸引的路人,還以為隻有粉絲圍觀他表演,再加上甲方合同裏要求本就稀奇古怪,態度愈發放肆。


    主角走到一半燈關了。


    他安靜兩秒之後,悠哉悠哉地說:“觀眾朋友們看到了嗎?燈居然關了!一片黑暗!好害怕啊!”


    廁所門“吱呀”地響了一聲。


    塔西特饒有興致停在原地,用鼠標戳了好幾次,想要讓廁所門再一次發出聲音,戳到一半才想起來要表演得怕一點,然而已經晚了。他安靜數秒,沉默走開。


    同學的眼睛不知為何變紅流血了。


    塔西特貌似關切地詢問道:“怎麽回事,是不是紅眼病?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啊不是,我真的不是幸災樂禍,其實我挺害怕的,真的。”


    一個染血的身影緊緊跟著主角。


    塔西特嘎吱嘎吱地吃薯片:“我覺得後麵那個人的衣服該洗了。”


    不管是這個主播曾經的粉絲,還是因為表情包剛剛引流來的新觀眾,今天都見到了這個主播不為人知的一麵。


    怎麽會有這麽清純不做作的......恐怖遊戲直播?


    當然有人因為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而感覺索然無味退出直播間,但是更多的觀眾則是見多了那些即使不害怕也要裝害怕的遊戲主播,像今天這樣把恐怖遊戲直播成助眠向asmr的還是第一次見,好奇之下,竟然還有一大半觀眾在引流進來之後繼續堅守在直播間內,圍觀主播進行直播。


    不僅如此,甚至有手快的剪輯師當場就把這個遊戲的高能部分剪輯出來,配上塔西特淡定而放飛自我的表現,投回了嘟嚕嘟嚕主站,一時間點擊量飛快,硬是被頂上了主站的首頁推薦位。


    塔西特這個虛擬形象,就此一夜成名!


    *


    但是塔西特本人目前對此渾然不覺。


    他饒有興趣地按著鍵盤上的右鍵,操縱著人物一路向右。


    當然,途中這個可操作的人物也有到達類似於“終點”的階段,隻不過屏幕一黑之後,伴隨著又一陣放學鈴聲的響起,人物又會重新站在走廊上。


    不過他注意到,每一次重新開始,人物都會站在不同的起點,遊戲的時間不同,最終到達的終點也不一定相同。


    例如第一次到達走廊盡頭時,遊戲中的少年走上了樓梯,沒過一會兒一個黑影從窗邊一閃而過,這一天便結束了;


    第二階段遊戲開始的時候,少年則是站在廁所門前,最後在教室門口停下。這一次的時間似乎比第一次到達走廊盡頭的時候晚一點,窗外的太陽已經接近落山了;


    第三次重新開始,少年手中抱著幾本書,站在教室門口,最後到達的地方是教師辦公室,這一次應該是在白天;


    第四次,少年從樓梯口出現在走廊上,從窗戶上看起來是早晨,光線明亮;走廊上一個女生在吵著什麽,而少年最終走回了教室;


    ......


    雖然時間不相同,但是遊戲的流程都是從走廊的一端走到另一端,隻不過走廊上的氣氛越來越詭異,有的時候還會突然響起刺耳的噪音,黑影出現又消失,門框上纏著禁止進入的標誌但學生進出卻不受影響,讓人分不清是幻想還是現實。


    而現在是第七天,夕陽像第一天一樣燦爛。


    少年沉默地走過走廊。


    讓塔西特奇怪的是,這一次的遊戲流程比前幾段都要簡單,沒有時明時暗的燈光,也沒有若隱若現的黑影,一路上也沒有會向主角投來奇怪視線的同學。


    整個走廊空無一人,唯一不同的是——走廊的牆壁上長出了無數的眼睛。


    它們死死盯著遊戲界麵中的少年。


    一開始這些眼睛隻是跟著少年前進的步伐移動著視線,始終注視著他;但少年越向後走,它們的眼神便越凶惡,漸漸地眼中出現了紅血絲,再往前走,整個眼睛都變紅了,再往前,眼睛中甚至滴下了紅色的血淚......


    即使是大膽到毫無感覺的塔西特,看到這裏也有些毛毛的。他一邊說著“這些眼睛可能需要眼藥水吧”,一邊一步一步地操縱著遊戲中的人物向前走去。


    一步,一步,他發現自己似乎接近了終點,而畫麵也像信號出了問題的電視畫麵一樣,開始出現噪音和雜點。但即使畫麵模糊,塔西特也依舊分辨出來,遊戲畫麵中的那個終點,似乎就是第一次場景轉換前的終點——向上的樓梯口。


    少年一步一步接近著終點,畫麵也越來越紅,越來越暗。


    而在他最後登上樓梯的那一刻,瞬間響起了刺耳的噪音,仿佛人的詛咒或尖嘯。但少年仿佛聽不到這一切一樣,轉身登上了樓梯,消失在盡頭。


    遊戲玩完了,塔西特琢磨一番,覺得這遊戲雖然故事沒頭沒尾不知道講了什麽,但是氛圍塑造得還算可以,有那麽點恐怖遊戲的味道。


    就是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廣告——直播間那兩個碩大的“廣告”二字仿佛白打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完全黑屏的畫麵突然亮起,浮現出一行大字和一行小字——《網》,今年暑期電影院,與你不見不散。


    塔西特和直播間觀眾恍然大悟,原來是個電影廣告。


    直播到這裏,塔西特伸了個懶腰,覺得雖然過程非常放飛自我,但是自己總算是沒有違約地解決掉了整場直播,可喜可賀。他一時興起,帶著直播間觀眾又搜了搜《網》這部電影,遺憾地發現除了這次直播外,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這個電影提出過宣傳,心中有幾分疑惑。


    但這也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於是塔西特關閉了搜索引擎,終於開啟了關閉了一整晚的評論區。


    雖然不知為何評論區的評論竟然異常的多,但是他一時也沒意識到什麽異常,打了個哈欠——他的虛擬貓貓形象也跟著他打了個哈欠,耳朵一抖一抖——長舒一口氣說:“那麽,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我知道大家看我打恐怖遊戲看得也很辛苦,以後有機會我大概也不會再玩恐怖遊戲了。最後,感謝甲方爸爸,我們明天再見,喵。”


    說完這句話,塔西特光速下播。


    至於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的恐怖遊戲剪輯帶著《網》這個關鍵詞,衝到了嘟嚕嘟嚕主站趨勢前十的這種事情,目前自然是無從知曉了。


    *


    既然連塔西特本人目前都沒發現自己這個恐怖視頻火了,那麽邵一晨自然也沒有發覺。


    畢竟她最初想出這個“做一個遊戲讓主播進行宣傳”的點子,純粹是和係統拉鋸的結果。


    三十萬元,並不夠和一個視頻平台談下合作,拿個廣告位,幸好邵一晨瞄準的是個直播平台,她一拍腦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找到平台主播進行廣告的方式。


    但是在如何宣傳的方麵,她和係統產生了分歧——不,是她的方案被係統否決了。


    她原本的方案是花上二十萬,給主播一份稿子,讓主播照著稿子念廣告,以達到宣傳的目的。


    但是沒想到,係統當場就駁回了這個方案!


    原因很簡單——二十萬一條廣告價格太高了,係統強製性要求每條廣告價格在一萬以下。


    這樣一來,邵一晨的宣傳計劃就變成了找到至少二十個主播,分別讓他們進行推廣。


    這可觸及了邵一晨的心理底線。


    二十個主播,根據係統要求,還得是有點名氣的主播。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按照她的運氣,這二十個人裏那不得遇到一兩個直播天才。


    萬一這種直播天才又用她的這個廣告搞了什麽活動,那不就有火了的可能嗎?


    二十個主播實在是太多了!


    正當邵一晨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卻看到係統的規定裏麵有一個特例。


    “如果主播對遊戲進行直播,按照遊戲數量付費。”


    她一拍肚皮,靈機一動。


    那我用遊戲直播的借口來找人直播不就好了!


    她當場打電話給秦律,問他有沒有電影的道具和布景照片素材,她想用這些素材進行宣傳。


    秦律本以為這個電話是邵一晨導演突然心回意轉,想要救他於剪輯的苦海,因此格外熱情,素材交得特別快。沒想到導演要來了素材,開口一句“好好幹,加油!”就把他扔回到剪輯組,讓他繼續和雙胞胎與江淼淼互相折磨,實在是慘到令人心痛落淚。


    但是邵一晨毫無把秦律重新推回火坑的自覺,她把這些素材提交給係統,在係統的宣傳方案裏選擇了遊戲,簡單地構思了一個無聊的遊戲方法——不斷從走廊中從左往右走;她又特意注明要將遊戲做成多段,這樣係統就會分段對每段遊戲的直播進行付款,但是實際上主播隻會認為自己在直播一款遊戲。


    就這樣,邵一晨如願以償地鑽了係統的漏洞,成功地通過遊戲直播的方式,把這二十萬花給了統一個人。


    她還特意挑選了一個據說有“遊戲黑洞”之名的主播,防止這個遊戲直播過程中出了什麽意外,破壞了她的計劃。


    現在她誌得意滿,認為自己已經成功貫徹了把錢扔水裏,花錢不聽響的宣傳策略,完全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至於現在,邵一晨已經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準備首映式。


    沒錯!江淼淼四人小組經過兩個星期的努力,已經成功把影片的剪輯完成了!現在電影進入了上映的籌備階段,首映式已經近在咫尺!


    邵一晨目前還不知道影片到底剪成了什麽樣,隻知道除了江淼淼精神飽滿、信心十足外,其他三人看起來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心靈創傷。


    秦律一提到這兩個星期就仿佛身體被掏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嘴裏還喃喃自語道:“三天不睡覺......我就是趕稿最忙的時候,也沒有三天不睡覺......一下午看完一本教程......三天剪出第一版初稿......之後就是反複修改......一稿不過改二稿......我從來沒有剪輯經驗,我真的不行了......”


    南容宇則是雖然麵色顯得還好,但是提起後期就涕泗橫流,拍著邵一晨的肩膀控訴許久,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那個江淼淼!居然覺得我們的搖滾和劇情不符合!強行讓我們配樂時使用不插電的木吉他!她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們樂隊真正的靈魂在哪裏!”


    邵一晨:“那你最後搖滾了嗎。”


    南容宇:“在片尾曲搖了。”


    邵一晨:“南容舟呢?”


    南容宇:“和我一起在片尾曲打鼓。”


    邵一晨:......這不是和之前完全沒什麽變化嗎!


    看來樂隊的靈魂還是那個難聽的靈魂,邵一晨放心之餘,想起二人的噪音演奏,又打了個寒戰。


    南容舟的煩惱與以上兩位都有些差別,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一個煩惱。


    “邵導,江淼淼攝像說這段、這段和這段的劇情因為隻有死者出場,所以交給我一個人負責,”在剪輯工作尚未結束的某個傍晚,南容舟給邵一晨打了個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他一副胃疼的樣子,“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搞。”


    邵一晨一聽,有點驚奇:“你之前玩音樂不是玩得很開心嗎?怎麽現在把配樂交給你負責,你好像卻挺頭疼?”


    “之前那是和我哥一起搞樂隊,有人一起做。”電話對麵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個字概括就是慫,“現在是我一個人做——更何況還是用木吉他!我好幾年都不彈不插電的吉他了......”


    “你哥呢?”邵一晨奇道。


    “我哥他......在音樂品味方麵和江攝像有一定的衝突,現在已經專心在搞片尾曲了。”


    邵一晨:。


    原來南容宇是被發配邊疆了。


    她詢問道:“那你怎麽還給江淼淼幫忙。”我還以為你哥在你在,哥走你走。


    南容舟:“那什麽......我覺得她說得挺對的。”


    邵一晨在心裏給南容舟鼓了個掌。大義滅親,不容易啊。


    她聽著耳邊南容舟的聲音,有點頭疼。


    她重生前和南容舟也算是狐朋狗友,對他的性格自然有了解。


    她和南容舟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存在相似點的,例如兩個人在她重生前都是鹹魚。


    但是邵一晨鹹魚是因為懶,南容舟鹹魚卻是因為......慫。


    南極熊集團在這對雙胞胎之前還有三個繼承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天才級別的,天才的觸須遍及商界科學界甚至是異能界(?),導致這對平常人雙胞胎無論往哪個方向發展都難免和他們三個哥比較,並且都比不過。


    有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放飛自我,雖然看起來沒有腦子但是會過得很開心,例如南容宇。


    但也有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就會失去一部分自信心——例如南容舟。


    當然,幸好他有一個和他一樣平平無奇卻放飛自我的開心雙胞胎兄弟,因此南容舟跟著南容宇整天搞音樂,倒也不會顯示出這種被天才哥哥欺壓而產生的童年陰影。


    但是一旦讓他自己做什麽東西,他就會立刻顯出原形,變得無比的慫,瞻前顧後,生怕做得不好,像童年一樣被人拿來和像他前麵幾個天才兄弟一樣的人比較。


    邵一晨歎了口氣,心想,兩輩子的朋友了,自己就是再想賠錢,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坑人。


    她開口說道:“音樂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主觀的東西。”


    “有的人覺得一首歌很好聽,但是有的人卻不喜歡,甚至覺得難聽。”


    “這兩種觀點都沒有問題,都是對的。”


    邵一晨把電話換了一個耳朵,又繼續說:“但是無論音樂審美有多主觀,總有一些東西是共通的,不然就不會有小眾與大眾之分了。”


    “因此,隻要你把你心中所想用音樂表達出來,那總能夠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鳴。”


    “更何況,這個角色本就是為你定製的——難道有誰會比你更了解他嗎?”


    “我相信,隻有你,才能作出最適合他的配樂。”


    邵一晨這麽說著,心裏清楚,她現在說的這些,南容宇自己未嚐不明白,隻是他周圍沒有人會切實地告訴他這一點而已。


    他過來打電話,多半也隻是想從自己這裏聽到這種肯定,讓他稍稍心安。


    果然,聽到自己這番話,南容舟振作了起來,情緒高漲,現在就想掛電話。


    但在掛電話之前,他又突然想起什麽,對邵一晨說:“邵導!聽江攝像說,剪輯部分已經快完成了!我們的首映式定在什麽時候?”


    聽到首映式三個字,邵一晨這才想起來。


    對哦,電影快上映了,得準備首映式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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