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的膽量我佩服,我可沒有你那兩下子,更沒有你那活分腦瓜,不然不會混到今天這份上。”包永亮說。


    “這就叫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幹什麽都要有氣魄和膽量,更不能夠縮頭縮腦,前怕狼後怕虎,那樣終究成不了大器,當初要不是我當機立斷,如果還是委曲求全的話,繼續在稅務幹下去,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風光,更不會發大財,也許早已落魄到家了。”劉鴻誌說。


    人們都嘲笑南郭先生的落跑,卻沒有想一想,宣王之時,南郭先生明明不會吹竽,卻跟幾百位會吹的人得到相同的待遇。為什麽?就是因為他膽兒大,敢於冒風險。膽大,可能有風險,也可能沒有風險,但收益可觀。膽小,沒有風險,也沒有收益。換句話說,膽大是找死,但可能死中求活。膽小是等死,而且必死無疑。所以說撐死膽大的,如果是膽小的人,雖然不一定真的會被餓死,但一生充其量也隻是忙忙碌碌地找飯吃,不會有太大的成功。事實也一再證明,人有多大膽,就能幹多大事,成功者都是膽大包天。


    “要不說老兄有算計,看得出發展形式來,見形勢不好,立馬辭職另起爐灶,才有了今天輝煌成果。”包永亮說。


    心裏不得不佩服劉鴻誌的能力和膽識,看出這個局長當不下去了,立馬辭職不幹。轉身去下海經商幹個體,這不發了大財。話又說回來,他原來是稅務分局局長,手中掌握稅務大權,這可是實權派部門,上稅多少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誰敢不聽他的話,誰又敢不巴結他。從而積累了一定的人脈關係,為他下海經商鋪平了道路。所以,要想發財還不容易。自己可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經濟腦瓜,別看自己原來是辦事處主任,權力比他可差多了。有句話說得好,公檢法,國地稅,人民教師,黑社會,這些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自己和他根本沒有可比性,既然沒有那個本事,不要再想其他的,隻得稀裏糊塗在商行瞎混了,能混到哪是那,而且還沒有一點脾氣。


    “說說你吧,到底是咋回事,不就是點貸款問題嗎,銀行幹的就是買錢賣錢的行業,幹啥都有賠本的。更不要說銀行了,不可能沒有一點失誤,有些貸款收不會來很是正常。何況又不是自己家的買賣,幹嗎把你逼成這樣,一看你此時的臉色,就知道心情很是不好。”劉鴻誌說。


    “別提了,都怪陳子豪不是個東西,拿馬忠祥這事大做文章,並把事情向上麵作了匯報,領導責成我負責把那些貸款收回來,你說我的心裏能不急。”包永亮說。


    “哪有這樣辦事的。俗話說得好,接職接責。有啥問題自己解決,不能再找前任領導。劉鴻誌說。


    “他是那樣的人嗎。以前我們倆又不和,這不讓他逮著了機會。”包永亮說。


    “要是貸款全能收回來,說明你根本沒有問題,還用他當主任幹嘛,再說以前都是在一個鍋裏吃飯,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誰沒有失誤的時候,睜隻眼閉隻眼不就過去了,幹嗎這樣為難人,真是沒有一點人情味。”劉鴻誌說。


    “要不說他不是個東西,天天打電話追著我,讓我還沒法說,不得不到處找馬忠祥,這幾天真是鬱悶死我了,見到你才說說心裏話。”包永亮說。


    “人既然已經找不到了,還能有啥辦法,這種現象多的是,不能過於的認真,隻得先放放,待找到人再說,反正有借據在,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錢又沒有落到你手裏,沒有必要死盯這事不放。”劉鴻誌說。


    “要是那樣不就好了,我還至於像現在這樣著急。”包永亮說。


    “你沒把情況向上麵反映一下,這種事多了,雖說出現點失誤,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但都是為了工作,作為領導應該理解。”劉鴻誌說。


    “咋沒反映,關鍵是沒有人給說好話,弄得我現在是上不上下不下,幹啥都沒有一點心思。”包永亮說。


    “難道沒有找邵行長私下談談,礙於以前的麵子,出點事情應該照顧一點,不會過分的為難你,再者,你當了那麽些年主任,官場上一些潛規則還不懂。”劉鴻誌說。


    “去了,當天晚上我就去了。”包永亮說。


    “邵行長是咋告訴你的?”劉鴻誌問。


    “還能有啥說的,讓我想法收回貸款,收不回來嚴肅處理。”包永亮說。


    “說話態度咋樣?”劉鴻誌問。


    “這個還用說,當然是很嚴厲了,不然我會這樣著急。”包永亮說。


    “當官的都是這樣,做的都是表麵文章,說話越嚴厲越說明有餘地,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實情,不得不拿出點態度,也好讓下麵的信服。”劉鴻誌說。


    “可是陳子豪天天逼著我,恨不得立刻把貸款給收回來來,這不是沒有的事。”包永亮說。


    “既然這樣,索性破罐子破摔,以我的意思不去理他,說句實話,你這樣幹是在給他做嫁衣,給他臉上擦脂抹粉,貸款收回來是他的功勞,收不回來是你的責任,最後落得裏外不是人。既然如此,幹脆不理這個茬,他找你好言應付他,私下找個方眯著去,隻當是給你放了假,到期收不回來他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個不會把你咋樣,最多給個處分罰點錢了事。”劉鴻誌說。


    “可是這個氣沒法生,辦事處那些人也是落井下石,都在看我的笑話,我現在就是沒錢,有錢會把貸款給還上,省得看人家臉色,心裏真是不好受。”包永亮說。


    “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拿自己的錢替別人還貸款,傻瓜才會那樣幹,現在隻有認慫,裝蔫土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怎麽著瞧辦,因為這個事還能把你給生吃了。”劉鴻誌說。


    “關鍵現在對貸款都在清理,我真怕會受到處理,我可沒有你那個本事,還得靠在商行吃飯,這一點不得不考慮。”包永亮說。


    “這就更不怕了,像這種事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人,比你事大的有的是,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有那麽些人為你墊背,你還有什麽可怕的。”劉鴻誌說。


    “萬一要受到處理咋辦。”包永亮問。


    “你也當了這麽些年主任,難道還不了解官場上的事情,幹什麽不要太認真了,太認真了會吃大虧。”劉鴻誌說。


    俗話說得好,法不責眾,很多人都那樣幹,也就不好進行懲罰。不可能對誰都要處理,那樣會激起民憤,他這個官也當不下去。別看當麵說得厲害,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嚇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再說,當官也不可能沒有一點事,他的事別人也不可能不知道。把下麵惹急了,他們可什麽都不怕,這一點當官的不可能不考慮。所以,不要太擔心了,該咋辦咋辦。到時候不會把人咋樣,時間長了稀裏糊塗會過去。


    “我的心裏還是有些害怕,萬一要拿我開刀咋辦?”包永亮問。


    “那你就毫不客氣,把當官的那些事都給抖落出來,放心,他這也是秫秸稈打狼,兩頭害怕,你怕什麽,反正這個主任已經不當了,光腳還怕穿鞋的,不行和他死抗到底,看看究竟誰怕誰,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主任,又是被拿下的人,心裏更不要有任何顧慮,一旦你有顧慮,看出你膽小怕事之人,倒是讓他抓住了把柄,當官的沒有幾個好心眼,逮著蛤蟆能捏出尿來。”劉鴻誌說。


    “我的心裏還是不踏實,畢竟權利掌握在人家手裏,怎麽辦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隻得老老實實任人擺布。”包永亮說。


    “說白了,你就是太老實,當初應該好好質問他,為什麽要把你拿下,要拿下可以,這其中得有條件,不然打死也不幹,得找個地方說道說道。”劉鴻誌說。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還能說什麽,不可能和他叫板,那樣還有我的好,隻得聽從他的安排。”包永亮說。


    “要不說你心眼太實誠,一點不會耍花活,要是我絕對不會這樣,就拿我的事來說,局長不幹可以,得答應我一定的條件,不然我決不會答應,否則沒個完,既然你不讓我過得踏實,我也不會過得舒服,結果咋樣,不還是乖乖答應我的條件。”劉鴻誌說。


    幹啥不能不長心眼,而且不能太實在了。否則,處處被人算計,讓人給賣了還不知上哪使錢去。這樣也太窩囊了,時刻牢牢記住,隻要牽扯到自己的利益,誰說啥也不能幹,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你搭得起,他可搭不起,為了能當上官挖空了心思,上去了還能下來。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毀了自己的前程,所以,為了保住官位,他必須作出讓步,最後結果是皆大歡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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