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麽人,你還不夠資格知道。”


    初九端起茶杯小口喝著茶,輕蔑的望著中年男鬼。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中年男鬼剛本能的想要開口質疑,初九一個巴掌呼了過去,肉眼可見男鬼的影子變淡了一些。


    “嘖嘖,大爺你問吧,小的我知無不言,隻求大爺饒小的一命。”


    “你怎麽會說中國話?”


    初九問出來這個問題之後,在場幾個人都好奇的盯著中年男鬼,那服飾怎麽看都像是國內的。


    “小的是華裔,老一輩的人都是船上吃飯的。”


    中年男鬼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叫孔良材,父母都是正統的華人。


    他雖出生在東南亞,可父母教導華語才是自己的根,未來隻有精通華語才能行走天下。


    孔良材非常相信這句話,東南亞地區的人見到講華語的人,態度明顯要好上許多,他就因為會講華語得了很多的好處,生前在當地最大的一家賭場當馬仔。


    總的來說孔良材生前還算可以,雖然隻是個賭場的小馬仔,平時的工作也隻是服務接待一下華人。


    孔良材人比較圓滑,華語講的又溜,再加上馬屁拍的好,總是有出手闊綽的財神爺打賞小費,遇到贏錢的老板,隨手就是抽出一疊錢甩給他。


    孔良材生前並沒有結婚,用他的話說當地的馬仔都沒有家庭,反正他還有個弟弟很早就結婚生子,家裏的傳承到也斷不了。


    除了按時給家裏老人和弟弟一家一些錢財,剩餘的錢孔良材基本都是大吃大喝完畢然後送去夜場。


    他身邊不少馬仔沾上了賭和毒,最後的結果都不算太好。


    孔良材慶信自己能把持著最後的底線,賭和毒一樣沒碰,自己的收入倒也在當地過得去,也算在自己家所在漁村小有名氣。


    漁村的人知道自己在賭場工作,隻是不知道具體做什麽,反正看到自己穿著體麵,總是會豎起拇指。


    孔良材的死亡說起來也是一場意外,四十六歲的那年他成為了馬仔裏麵的頭頭,負責的客戶也開始有了變化,接待的都是一些賭資過千萬的大老板。


    隨著賺到的錢越來越多,孔良材也出現一些變化,以往隻能去一些還算不錯的酒廊消費。


    現在他可以明目張膽走進夜總會,偶爾還敢奢侈一次找個頭牌陪自己一晚。


    每次進出夜總會,門口的工作人員會彎腰九十度喊他一聲“孔老板。”


    孔良材生日那天,和幾個處的好的手下喝了頓大酒,架不住手下的起哄,大手一揮決定再奢侈一次,帶著手下去夜總會開心開心,反正手下做的好,他的獎金肯定少不了。


    夜總會的經理媽媽桑看到孔良材就一臉諂媚的迎上來,將孔良材拉到一旁悄聲告訴他新來了一個美人,絕對哪哪都極品。


    孔良材開心的打賞給媽媽桑一疊錢幣,媽媽桑媚笑著今晚保證給孔老板和幾位小哥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晚上的錢絕對沒有白花,孔良材在夜總會的客房衛生間衝洗著身體,不由的想到媽媽桑這次還真沒有忽悠他。


    孔良材剛進入客房沒多長時間就聽到敲門聲,門口站著的女孩雖然穿著大膽暴露,卻一直用手捂著衣服的領口處,滿臉羞澀的不敢抬頭看自己一眼。


    “新來的?”


    孔良材盯著門口的女孩從上到下打量,果然如眼裏隻有錢的媽媽桑所說,哪哪都是極品,該挺的挺,該瘦的瘦。


    “嗯,新來的,第一天。”


    女孩回答孔良材的時候聲音略顯顫抖,一隻手握成拳頭緊緊的抓著裙擺,似乎心裏正在做劇烈的掙紮。


    “不進來?”


    孔良材讓開半個身子,女孩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決心,心一橫快步走進房間,不過女孩依然低著頭,跟孔良材小聲說著能不能讓他先去衝洗幹淨。


    這個女孩肯定是新來的,孔良材心裏非常篤定!


    雖然以往來這裏消費,每一個女孩都說自己是新來的。因為某種原因,或是家庭不幸丈夫家暴,或是家人生病急需錢,或是出生貧困家庭為了供唯一的親弟弟上大學...不得已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真等到進入主題,各個標榜自己是新來的女孩,都能使出渾身解數盡快結束戰鬥,利落的收錢然後說聲老板再見,歡迎下次光臨。


    在夜總會遇到真正的新貨,比散客能贏到賭場錢的概率還小。


    做了二十年馬仔的孔良材心裏非常肯定這次自己是中了大獎。


    “你是單身吧?”


    從衛生間洗完澡裹著浴巾的孔良材隨口問了一句,他有自己的原則,有家庭的一律不碰。


    “離婚了,我們開始吧?”


    女孩依舊低著頭輕聲的回答孔良材,至於她嘴裏說著開始,腳卻站在原地沒移動半分。


    “不急啊,先聊聊天,放鬆一下,你抽煙嗎?”


    孔良材到底是夜總會的常客,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隨手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遞給女孩一支,女孩搖搖頭不會抽煙。


    “咚咚咚~”


    客房的門發出劇烈的聲響。


    “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耽誤老子的好事?”


    孔良材嘀咕一聲,鬱悶的往門口走去,非要臭罵這個不長眼的一頓,這種情況他之前也遇到過,醉漢認錯了房間。


    “媽的,這臭不要臉的果然在這裏。”


    孔良材剛打開門,就被門口手裏提著刀怒氣衝衝的男人一把推開。


    手裏提著刀的男人,徑直走到房間裏麵,對著依舊站在床邊的女孩就是一個巴掌。


    “我說過,你踏馬的敢出去玩女人,就別怪老娘讓別人玩。”


    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孩第一次抬起了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臉冷笑的盯著前麵的男人。


    這個時候孔良材也聽出來是怎麽回事,女孩在夜總會是為了報複自己的男人出軌。


    孔良材在當地也算是經常跟黑道打交道,普通的小混混也不敢在他麵前惹事。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己也沒來得及跟女孩發生了什麽,索性就勸一勸,權當自己今天生日倒黴,雖然孔良材心裏非常的不滿女孩告訴他自己離婚了。


    “這位兄弟,你消消氣,我,我...”


    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斜插入了孔良材的胸口,孔良材倒下的瞬間看到男子露出驚恐失措無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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