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鍋,我就記得這麽多,你覺得這個大師說的對嗎?”


    我想了想,賓館主要接待的是南來北往的人群,風水極為混亂,因為磁場混亂,多數會造成一些人失眠多夢之外,也沒有什麽禁忌。


    忽然餘光看到初九臉上的壞笑,我猛的想起,原來是這小子考我,仔細想了一下初九的話。


    “鞋子一正一反,你故意少說了鞋麵兩個字吧。”


    我隨手在初九腦門兒上拍了一巴掌,竟然給我挖坑。


    如果把兩隻鞋子,一隻的鞋頭和另一隻的鞋尾,一正一反對齊,那是召鬼才對。應該是鞋麵一正一反才對。


    “對了,初九,你說的那個電梯是什麽東西?”


    初九想了想,回答我說,可能是盜版雜誌印刷錯誤,應該是說“店裏的樓梯”的意思吧。


    中年男子說的賓館,就在國道的路邊不遠處。果然上下兩層樓,二十間客房,看外牆確實新建沒有多久。


    兩層樓的賓館,僅用一米五高的外牆,圍繞著起來。大門是鋼筋鐵門,上麵橫掛著一塊牌匾,寫著:好運賓館。


    中年男子直接帶我們走進院子。一樓靠近最左側的一間房間,是賓館的登記管理房間。上二樓的樓梯就在這間房間裏麵。


    “馬老板,我帶來兩名住客。”中年男子,朝著吧台裏麵,正坐在火爐旁烤火的男子笑著說道。


    被稱作馬老板的男子,看著三十來歲,平頭臉上有個傷疤,緩緩地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麵無表情地說“30塊錢一間房,還剩下最後一間。”


    就這說話的功夫,我心裏咯噔一下子,馬老板麵相上,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這個老板不幹淨,手上肯定有人命。眼角眉梢流露出來濃濃的凶殘,財帛宮發黑紫色,有財進,但都是惡財。命宮,印堂均有明顯指示,近來有一大劫。


    初九從口袋裏摸出來幾張一百塊錢,從其中抽出一張遞給老板。


    吧台後坐著的老板,看到初九隨手掏出來幾張一百塊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竊喜,很不巧剛好被我看到了。


    那老板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初九遞過去的錢,打開抽屜,扔了進去。


    “你們住幾天?一天30塊,押金50塊錢。”


    “就住一天。”


    初九回答過之後,隻見老板在抽屜裏翻了半天,翻出來兩張十塊,放到初九麵前。


    “這是鑰匙,二樓最裏麵的房間,退房的時候,帶著鑰匙來拿押金。”


    穿棉襖的中年男子,聽到是二樓最裏麵的房間,臉色變得不太自然,朝著初九使了個眼色,初九裝作沒有看到。


    拎著行李,我們沿著樓梯上了二樓。過道的一側是鋼筋欄杆,另一側是客房,客房門上用油漆寫著房號,從201到210。


    來到210門口,初九打開門鎖。房間還算幹淨。


    兩張單人床中間還放著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擺放著兩瓶飲料和兩桶康師傅方便麵。


    牆上貼著一張價格表,飲料五塊,方便麵六塊錢一桶,一樓有澡堂,澡資三塊錢。然後就是幾行小字,寫著損壞賓館物品,需要賠償的金額。


    “初九,這多半是家黑店,那個馬老板手腳不幹淨。我剛在他麵相上看出來一些問題。”


    放下行李之後,我圍著房間看了一圈,除了兩張床,兩張椅子外,就隻有一個單獨的小衛生間。


    “我知道啊,這個老板叫馬駒,之前殺過人,坐牢了,沒想到出來開賓館了。”


    按照初九的說法,這個馬駒應該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從小在縣城裏就有名氣,不過卻是惡名。坑蒙拐騙打架鬥毆無惡不作,據說他的父親,就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馬駒還有兩個弟弟,前些年,跟著馬駒參與了一次搶劫,被警察現場抓住,應該現在還在坐牢。


    初九說縣城裏的人都認識這個人,臉色有到傷疤,據說是十幾歲的時候,第一次坐牢,被他父親拿刀砍的。


    馬駒初中的時候,跟同學打架,失手打死了對方。因為不滿16歲,沒有判處死刑,坐了幾年大牢。


    出獄之後的馬駒,不但沒有悔改,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做壞事。


    口頭語就是“反正坐過一次牢了,不在乎再坐一次。”帶著剛成年的兩個弟弟,在縣城收起了保護費。


    縣城附近的小工廠以及商鋪,都被他關照過。


    甚至誰家蓋房,他都要去敲詐一筆錢。如果不給,這房子肯定順利蓋不起來,第一天建好的房牆,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被人推倒了。


    剛開始還有人反抗,不肯給錢,去公安局報警。


    警察來了之後,也隻能訓斥一番,待警察走後,馬駒就帶人堵在人門口,少不了要動一番手腳。


    警察再來,打架這種民事糾紛,最多抓回去關兩天,教育一番。


    馬駒也樂的進去,不就兩天時間嗎。一來二去,警察也開始頭疼了,索性沒有什麽重大事件,也懶得管了。


    馬駒變得更加猖狂了,帶著兩個弟弟,在縣城橫著走。別人看到他們遠遠的就繞開,這種感覺他感覺非常的好。


    從收保護費開始,到後來弄兩棵樹攔在公路,上收外地貨車的過路費。


    有一次,外地的貨車司機,死活不肯交十塊錢的過路費,認為這根本就不合法。


    馬駒帶著兩兄弟,和手下的幾個小弟,把貨車司機打了一頓,還把司機身上的錢都搶光。


    這一下子,馬駒發現搶貨車,比收過路費錢來的更快。


    於是跟手下的幾人,在國道附近的一個山穀裏,專門幹起了搶劫的勾當。


    再後來,這條路上的貨車司機,都知道這一段路上有個路霸。非要經過這裏的時候,都主動上交好處費。


    馬駒沒有想象中的無腦,他不知道從哪裏搭上了一個縣領導的關係。打劫到的錢,三分之一都上供給這個領導。


    於是,馬駒多了一個保障傘,更加的肆無忌憚。曾一度附近幾個縣城的小混混,看到他都喊一聲大哥。


    殊不知,國道搶劫這事情,已經被高層關注,一場打黑掃惡的行動,正在無聲無息的開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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