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不得已接住助理推過來的薑行止,像是抱著一個炸.藥.包似的。


    她推也不是,繼續讓薑行止保持這個“大鵬依人”的姿勢也不是。


    薑行止比她高了十公分,她倆這身高差距對比起來就跟白雪公主和小矮人似的。


    害,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


    喝了點小酒的薑行止一點也不配合,夏如水推著她往.床.上走,薑行止也不跟著動,好像長在她身上了一樣。


    但是吧,有些事情,如果缺少配合,是做不成的。


    尤其是在處在相對弱勢一方的時候。


    夏如水陷入了沉思......


    薑行止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了,她逐漸感受到人生的不能承受之重......


    老扶著杵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啊,扮演雕像嗎?


    她喃喃道:“要不然......咱試試公主抱?”


    哎呀,公主抱耶,她還真有點想試試呢,話說薑行止也這麽抱過她幾次耶,想想還有點小羞澀呢。


    薑霸霸抱她的時候她整個大腦幾乎都在控製鼻子,最多的感受就是——好軟,上頭,不能輸!


    如果改變一下上下位置的話......


    夏如水這個人,人生中最大的優(缺)點,就是沒有b數,而且是相當的沒有b數。


    一想到要玩個刺激的小遊戲,夏如水就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她說幹就幹,思想到達的時候,行動也開始了。


    一隻扶在薑行止身後的手逐漸下滑,出溜到了薑行止的雙.層.巨.無.霸大漢堡上。


    啊......那種一觸即離的手感簡直令人難忘!


    這也太......


    夏某某又開始心猿意馬了,差點忘了自己要幹什麽。


    薑行止其實也並不是完全醉的沒有意識了,還保持著一點點清醒,對周圍的環境和接觸的人都是有認知的,隻是反映變遲緩了而已,無法在一定的時間做出對應的反應。


    自己的助理她還是很了解的,所以在她意識到助理要把她送到夏如水這裏的時候她是十分配合的。


    嗅到夏如水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更加放心了,也就放鬆了警惕。


    有的時候,想不想喝醉,完全取決於喝酒的人心中真實的想法。


    夏如水在她嘴邊叨逼叨的時候,薑行止快速就捕捉到了關鍵字:公主抱。


    要糟......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在她現在大腦還有點遲鈍沒想到改怎麽應對的時候,夏如水這個在這種事情上很有執行力的行動派就伸出了她的鹹豬手......


    感受到那隻柔軟的小手已經落到了【寫了可能會被鎖文的部位上】時,薑行止的心顫了顫,酒都醒了幾分。


    隨即,混混沌沌的大腦裏終於過濾出一個消息——夏如水是來真的!


    翻車幾率絕對百分之百!


    她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麵。


    但是,即便薑行止這時已經有了一點點的理智,她也沒有夏如水這種心中激蕩,行動力極強的實踐派人民藝術家的行動快。


    喝酒,使人喪失理智。


    薑行止無法想象的畫麵......變成了現實。


    思想可以很慢,夏如水可不會慢!


    夏如水一手在上,一手在下,雙膝向下紮了個馬步,氣沉丹田,拿出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氣勢,像站起來的大衛雕像似的,使出了武鬆打虎的勁兒,全副身心地要把薑行止抱起來。


    準確來說應該是搬起來......


    薑行止還沒來得及做出點什麽反應,雙腳就驀地懸空了!!!


    “別......”下一個字還沒從嘴裏蹦出來,夏如水的翻車就先一步到來了。


    夏如水本來就渾身繃緊,全部的力量都在支撐薑行止,她沒想到薑霸霸看起來又瘦又勻稱,除了重點地方,都沒幾兩肉的樣子,以為薑行止還挺輕。


    沒想到薑行止那!麽!沉!


    高出來的十公分確實不是擺設,它讓夏如水認識到了一個深刻的人生哲理——腦子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


    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努力維持著自己不能因為指點重量就氣餒,讓夏如水沒注意到腳下的絆腳石......


    強行把薑行止搬起來走了兩步,夏如水臉都憋紅了。


    正在這時,她的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麽,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姿勢瞬間被瓦解。


    在原地晃晃悠悠幾下以後,夏如水最後還是沒平衡住,慘案發生了......


    有些時候,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夏如水也是後來才理解到這句至理名言。


    就算晃到世界顛倒她都沒忘記死死地拽住薑行止,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


    薑行止再再再再再一次,被夏如水給壓.到.了.地.下。  這一切,在思想層麵看來是如此緩慢,然而在現實中卻隻過了短短的幾分鍾。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事情的變化永遠都跟不上夏如水大腦運轉的速度。


    薑行止梅開二度。


    頭磕到地上的強烈疼痛,把薑行止徹底給砸清醒了。


    看著因為慣性作用摔在她身上的夏如水,薑行止默了一默。


    她想明白了,什麽計劃,什麽小心機,在夏如水這裏,通通都不管用。


    夏如水這種腦袋,直球都未必能清楚明白。


    上次是她太害怕,期待了太久盼了太久反而不敢相信夏如水的回應,也不敢想夏如水是否是在清醒狀態下作的決定。


    太珍惜太求而不得總是過於小心翼翼。


    如果夏如水感情這根筋,也和她的思維一樣該多好......


    現在她徹底想明白了,就算上次夏如水的回應不是因為真心喜歡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喜歡夏如水,她要把夏如水留在自己身邊。


    看著因為慣性砸在她身上的夏如水,薑行止的眼神暗了暗,雙手扶住夏如水的肩頭,把夏如水翻轉過來。


    夏如水懵逼地摔在薑行止身上,臉好巧不巧埋在了薑行止的......上,還沒思考明白要怎麽優雅而不著痕跡地抬起頭來,她就被身.下的薑行止給調換了個位置。


    天旋地轉間,夏如水從上頭的那個變成了下頭的,薑行止的一隻手還墊在她的後腦勺上,護住了她的頭。


    ???


    !!!


    終於有她的腦回路跟不上的事情發生了,夏如水又懵逼又驚恐。


    她怎麽被壓.在.下.麵.了!


    還沒等她華而不實的大腦琢磨明白,薑行止就捧著她的臉親.了.下.來。


    夏如水眼前一黑,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薑行止的唇.剛落到夏如水的唇.瓣上,夏如水腦子一亂,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身體最極致的反應。


    她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包住了薑行止的嘴......


    薑行止:“......”


    夏如水做完這個詭異的動作後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呢搞下去的悲傷。


    咱也沒走過這種流程,那接下來咋辦啊?


    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敢動。


    尷尬靜默的時間永遠都是考驗誰最先忍不住。


    果然,薑行止先忍不住了。  她緩緩抬起身,兩隻手臂撐在夏如水兩側,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夏如水的身影。


    薑行止問到:“夏如水,你討厭我嗎?”


    夏如水下意識就開始猛烈搖頭。


    雖然薑行止在原著中是個挺招人恨的反派,但是夏如水從來沒有一點點討厭過薑行止!


    她的世界很小,隻裝得下對她好的人。


    而成長的這些年,對她最好的人就是薑行止。


    她在逃避薑行止,也是在不斷的回。


    因為她不想,一點也不想失去薑行止。


    哪怕薑行止不再喜歡她了,她也不想就那樣徹底的退出彼此的生活。


    可是同時,夏如水更害怕薑行止去解釋那天晚上她的行為。


    因為她不想聽到某些回答。


    得到過的愛太少的人,總是格外的珍惜每一份每一毫的關心愛護,小心又謹慎地維持著天平的平衡,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又怕自己給不出更好的回饋。


    她們的心思敏感又細膩,隻要察覺到一點點的不對勁,就會想很多很多,不敢問,也不敢主動聯係。


    太自卑,是懦弱,也是逃避,更怕頭破血流之後被拋下。


    一旦鼓足了一點點的勇氣,那也已經是拿出了全部的自己。


    因為......從沒擁有過什麽,失去了一點,就是失去了全世界。


    沒有那麽多的玩具和糖果,僅有的一個,就是全部。


    受傷之後沒有爸爸和媽媽溫柔的撫慰,總是要學著去自己保護自己。


    夏如水怎麽可能討厭薑行止呢?


    薑行止雖然沒有聽到夏如水的聲音,但夏如水的搖頭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她歎了口氣。


    明知道此時應該放過她,但還是心有不甘。


    她太想念夏如水了。


    薑行止想了想,深處一隻手輕輕捏住夏如水的下巴,杜絕了夏如水再次不安常理出牌的可能性。


    然後,她俯.下.身,近乎虔誠地在夏如水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嚐過夏如水唇.瓣的柔軟和香甜的味道,當然也不再滿足於像以前夏如水還沒有成年的時候一樣親吻額頭和隔著手掌親吻的感覺。


    夏如水現在已經成年了。


    她沒給夏如水再次拒絕的機會,像那天晚上夏如水落在她唇上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一樣,一觸即分。


    暗淡的燈光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莫名的,多了幾分曖.昧的氛圍。


    夏如水眨了眨眼。


    薑行止用額頭抵著夏如水的額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氣聲問道:“夏如水,我在你的眼裏是虛假的嗎?”


    她繼續道:“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不知道由誰寫下,又是被誰賦予生命,沒有自己思想的書中人物嗎?”


    夏如水愣住了。


    她......薑行止都知道了多少?都知道了什麽?


    夏如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怎麽會知道!!!


    薑行止知道她說到這裏,已經超過了夏如水大腦的負荷,夏如水需要時間來思考,需要時間來做決定。


    決定要不要跟她坦白一切。


    看夏如水的表情也知道,現在逼夏如水是逼不出來什麽的。


    夏如水是個很簡單的人,其實隻要多一點耐心和細心,去了解她的內心,就能捕捉得到她真正的情緒。


    說到底,還是不舍得逼她,也不想讓夏如水為難。


    薑行止身上淡淡的酒味在夏如水鼻尖縈繞,混合著一點薑行止早前的香水味道,並不難聞,甚至更好聞了。


    在別人那裏難聞又刺鼻的酒臭味,在薑行止這裏就變成了好聞又清淡的酒香。


    那點淡淡的酒的味道不僅沒讓她變得狼狽,反而讓她給她增添了幾分難言的魅力。


    永遠優雅,永遠美麗,溫柔又細心。


    這樣的人,誰能不喜歡呢?


    真實美好的好像虛假的泡沫一樣。


    “我......”夏如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無從說起。


    夏如水也理不清現在的思緒,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出來,但又不知道應該先說什麽。


    看著夏如水痛苦又糾結的表情,薑行止還是心軟了。


    可這些事夏如水如果不主動說出來,她們兩個就始終有隔閡。


    她不想再繼續煎熬,但夏如水卻顯然還沒有準備好。


    薑行止無奈地歎了口氣,再度俯身,這次不是貼著額頭,而是貼著夏如水的耳邊說道:“夏如水,我也是有感情的。”


    “我隻會因你而慌張。”她解釋了上次的落荒而逃。


    “我很吝嗇,很自私,隻會對你一個人好。”


    她抬起了頭,因為距離太近,起身的時候嘴唇擦到了夏如水飽滿的唇瓣,薑行止有點報複性地輕輕咬了一小口。


    權當是這麽長時間被夏如水冷落的委屈和不甘。


    這還是她和夏如水第一次距離這麽靠近,並且相處了這麽久。


    靠近時,她也清晰地夏如水咚咚咚的心跳聲,慌張又淩亂。


    或許,她也並不是隻對自己隻有感激之情,但願夏如水能夠分的明白。


    她把還在頭腦風暴的夏如水拉起來,安置到酒店裏唯一的一張床上,蹲下來,和夏如水平齊對視。


    她盯著夏如水猶豫糾結的眼睛,眼神中的堅定和溫柔仿佛安撫了夏如水,夏如水覺得自己的心平靜了一點,沒有那麽亂了。


    “水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等你想明白,好嗎?”


    夏如水眨眨眼,點了點頭。


    “好......那你......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薑行止稍稍整理了一下剛才淩亂的衣衫,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


    夏如水這顆自從薑行止出現在這裏就開始不平靜的心,更加不平靜了。


    她知道,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了。


    薑行止的話像重.磅炸彈,直接把她的思緒攪亂了。


    她似乎是明白了薑行止的意思,也聽懂了薑行止的道歉和解釋。


    她想......薑行止或許,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她。


    她也......並不討厭薑行止。


    也不僅僅隻是感激和信任,不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隻有一個可以新人的那種雛鳥似的依賴。


    她就是,希望這個人的心跳隻會因為她而波動,隻會對她一個人好,不會再看任何人,她也是一樣,隻對薑行止特殊,隻會對她有所要求。


    這樣難以啟齒的小心思她怎麽能說出口,她想都不敢想。


    聽到薑行止的剖白,夏如水想給薑行止點回應,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越是迫切的想要說出話來,就越不知道要說什麽,剛才她差點急哭。


    還好薑行止沒看見。


    窗外月華如水,夏如水擁著被子,第一次沒有了逃避的心裏,她在仔仔細細的梳理自己。


    她一定要給薑行止回答。


    她也想把所有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薑行止。


    薑行止的話一直徘徊在她心裏,薑行止好像知道了自己是一本書中的任務,那麽作為書外來客的她,如果真的能拋開一切因素,和薑行止在一起,若是將來原主回來,她又該如何自處?


    薑行止要怎麽辦呢?


    這才是她埋藏最深的,最害怕的,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的問題。


    夏如水一直都得不到結果,迷迷蒙蒙睡著了。


    恍惚間,她做了一個夢。


    明亮寬敞的客廳,陽光溫柔地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房間裏掛滿了氣球和彩帶,裝飾的很漂亮。


    “寶貝,二十一歲生日快樂,快吹蠟燭許願!”溫柔的女聲響起。


    明媚漂亮的女生穿著水紅的長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地許下一個樸素的心願:“好......我想,我希望一輩子都在這裏,永遠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我們一家人當然是要永遠生活在一起的,寶貝,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女生笑著切開蛋糕,和家人朋友分享。


    夢中的場景轉換很快,夏如水看到了女生的二十一歲生日,也看到了她上大學,和朋友在一起談笑風生,和戀人十指緊扣,在比賽中大放異彩......


    平凡,但卻擁有真切的幸福,快樂,令人羨慕。


    她好像在見證一個女生的幸福生活,並為此而感到開心。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夢到這個女生,但這個女生總是給她一種不可分割的親切感。


    “夏如水。”好像有人在叫她。


    夏如水回頭,看到了那個自信張揚又明媚漂亮的女生。


    “你現在過得開心嗎?幸福嗎?”女生問她。


    夏如水點頭,她忽然有點緊張。


    “那就好......那你就代替我,一直生活下去吧。”女生笑道。


    “你......”


    女生笑了笑,“我就是你,是以前的你,原來的夏如水。”


    夏如水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我感到很幸福,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並且很珍惜,我不想回去了,我想永遠生活在這裏。”


    夏如水低頭,幹澀道:“你在這裏有一個很好的未婚妻,還有數不清的財產......你都不要了嗎?”


    她可以卑劣的不說這些,可她的良知不允許。


    “那些都不重要......我也不喜歡,我的願望很簡單,我一直以來隻希望我能有一個健全的家庭,有愛我的父母,如果有弟弟妹妹,我也會真心愛護她們......”她說到這裏頓了頓。


    “我之前因為太渴望這樣一個家,又求而不得,做了很多錯事,又很幼稚地偽裝自己,不去在乎一切,可是又拚命地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給你帶來了很多煩惱吧,對不起。”她眼中好像有光華閃爍。


    夏如水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找到的那本日記和原主做的事情為什麽會有很強的割裂感了。


    因為那是一個渴望得到溫暖的女生隱藏起來的內心和自尊。


    “不......我......我也是因為你才能遇到對我這麽好的人。”


    女生微笑道:“我是因為你才能來到這裏,我真的很感激你。”


    “我現在在你曾經救過的那個女孩身體裏,她當時不是沒有去......為你送別,而是她在找人救你的路上出了意外,再也沒醒過來......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向你道謝是她的執念,我是因為她的執念才能見到你,我代替她活了下來。”


    夏如水靜默。


    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救人而死這件事後悔過,沒想到卻有一個女孩對此銘記在心。


    “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麵了吧,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幸福啊,不要像我一樣,總是錯過很多東西才知道後悔和珍惜,也總是因為太過執著忽略了身邊的人。”


    她在笑著,但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慢慢的湧上了一點點的悲傷。


    “蘇郃餘歌沈安茹她們還好嗎?我很想念她們。”


    夏如水提到這三個朋友也笑了笑,“她們很好,我們一起考上了雲城大學,我和沈安茹還參加了選秀比賽,出道了,哦對啦,餘歌和沈安茹在一起啦。”


    她也笑,“真好,雲城大學是以前的我做夢都考不上的大學,你很優秀。”


    “那麽......再見了,夏如水,幫我好好照顧她們。”


    拿到背影漸行漸遠,帶著離別的不舍,對朋友的牽掛,和離別的果決。


    夏如水想起了一首美國民謠,送別她。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a hundred miles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lord im one,lord im two”


    “好啦,別唱啦,我這個嗓子天生五音不全,唱歌很難聽的,你以後上節目記住不要唱歌哦,我真的走啦。”


    “......”


    那麽,夏如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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