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愣了一下,他畢竟是個草根,就算現在是十五億的富豪,也沒想過買一座島用來浪,太奢侈不說你讓別人怎麽辦?


    那麽美的地方,還是結婚的聖地。


    碧藍的天,淡色的海,還有細膩的沙灘,多少人為了去忘憂島瀟灑一次,努力賺錢好幾年?甚至是一輩子的夢想,樂陽可不忍獨自霸占。


    指尖點在男人的喉結上,樂陽淡淡的道:“不好。”


    “為什麽?你不是不想被打擾嗎?”


    “不想被打擾是因為……”


    “我嗎?”韓墨明白了,把不安分的人緊緊扣在懷裏,濃烈的感情泛濫成災,怎麽辦?越來越愛他了:“你隻想和我過兩人世界對吧?”


    “嗯,”忽然想到什麽的樂陽目光一亮,又覺得不太可能,但韓墨也算這個世界的主角,應該能辦到吧:“哥,能弄來一艘潛水艇玩玩嗎?”


    “不太可能。”


    果然,樂陽瞳孔中的光芒變淡了,有氣無力的趴在男人胸口,直到聽見渾厚的笑聲,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騙了。猛地抬起頭,樂陽的心跳亂了:“可以嗎?”


    “你要是主動一次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哎…”


    能讓沉著冷靜的韓墨叫出聲,可不容易。這次樂陽拚了,使出渾身解數的去討好。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寬厚的胸膛,如此風景,真是太誘人了。樂陽低下頭,望著癡迷失神的韓墨,得意的勾起嘴角,能讓他瘋狂的人,恐怕這世上隻有我一個了。


    樂陽非常高興,毫不猶疑的彎下腰,咬上因為刺激太大而不斷吐息的嘴唇。


    “嗯……”


    韓墨痛呼,卻不忍推開好不容易放開手腳的樂陽。


    “抱歉,弄痛你了。”


    這話太故意了,韓墨聽不出來才見鬼呢。但他沒生氣,抬起手揉了揉頑皮的樂陽,無奈的道:“記仇了?以前是我不好。”


    情動的時候總是不分場地,不分時間的抱住樂陽索求,一次又一次,他還沒夠,樂陽卻要散架了。韓墨理虧,本想順順樂陽的後背,誰知道他竟壓住了自己的雙手,不讓動彈。


    “說好了,今天我主動,你!老實躺著。”


    這太煎熬了!


    以樂陽的腰速……不是愛,是折磨啊!


    韓墨露出一分悲壯、兩分苦笑、三分寵溺。之後他任由樂陽擺弄,到小寶貝高興而止。


    附屬樓裏的氣氛有點怪,樂贏陰著臉,怎麽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看重的朋友,竟然是匪徒的幫凶。一想到樂陽當誘餌抓老鬼的行為,他忍不住悲從心起,揚手就給自己一巴掌。


    正在倒茶的程青軍哎呀一聲,跑上前抓著樂贏的胳膊:“你這是幹什麽?”


    “大伯,我,我對不起陽陽。”


    原來是閔燃的事。


    早上韓墨派六個保鏢抓人,她拚命的反抗,最終還是被按住了手腳。聽說她被送回去了,韓墨雖沒懲罰,但道上的遊戲規則程青軍明白,她壞了規矩,她的老板不會放過她。


    樂贏的情緒很激動,眼睛紅紅的歎息:“大伯,你說我要是走了,陽陽會不會活得更快樂?更輕鬆?我這麽蠢,這麽容易信任別人,早晚會給他惹禍的。他隻是我弟弟,不是我爸,不該付出那麽多。”


    程青軍拉著走入死胡同的人坐在地上,婆口苦心的道:“你這樣想,說明真的把樂陽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了,我很高興。你們是兄弟,就算不能攜手共進,也要相親相愛吧?樂贏,你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喜歡的親戚,但樂陽沒有,他就隻有你了明白嗎?”


    咬著牙關,點點頭的樂贏哭了。


    “抱歉,我本來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讓你見笑了。”


    “行了,這不算啥,何況樂陽以前三五天哭一次,我早習慣了。”


    “那不同,我記著有一回他想吃西瓜,我借摩托車去市場買,結果因為不會挑選,被騙子坑了,陽陽吃到嘴裏後一點也不甜,眼淚刷刷流,嚇得我趕緊戴上頭盔,再去買一個討他歡心。”


    “對,這就是割舍不斷的親情,”程青軍用老手擦去那些滾燙的淚水,頗為嫌棄的道:“還是樂陽哭得好看,令人心疼,你就算了,快去把大鼻涕擦一擦,惡不惡心?”


    樂贏破涕為笑,一把甩開程青軍的手:“你夠了。”


    哈哈大笑,程青軍見樂贏恢複活力也就不擔心了,指著堆在櫃子裏的狗糧:“大黑的貓罐頭沒有了,辛苦你了。”


    大黑隻吃樂陽給過的一種鮮魚罐頭,這是寵物店老板自己做的,他不缺錢,不量產,客戶隻能上門去取。


    “一條狗非得吃貓罐頭,毛病,”嘴裏喋喋不休的樂贏走進衛生間洗臉,換一套衣服後拿起錢包和車鑰匙,回頭看向程青軍:“你有什麽想要的嗎?我順路捎回來。”


    “你別丟了就好。”


    被瞧不起的樂贏超委屈。


    好吧,他剛離家時走丟過幾百次。


    一邊開車,一邊聽歌的樂贏停在路邊,轉著錢包,推開綠色的玻璃門:“高老板,我是來拿30份魚罐頭的36669.”


    高老板正在給小貓崽上藥,指了下旁邊的口袋後就不管樂贏了。


    叮當當,又有顧客上門了。


    拎起袋子要離開的樂贏愣住了,這不是何源嗎?因為雙方家族有意“聯姻”的緣故,他現在有點尷尬,摸摸鼻子,轉身想繞開時冷漠的男人恰巧看過來,視線撞上的那一刻,樂贏的心髒顫了顫,乖乖,這哥們比以前氣勢更足了。


    都是從小玩過遊戲的人,誰不認識誰?


    就算很多年不見,就算男人變化再大,官職再高,有美好記憶的樂贏自然不會怕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晃了晃爪子:“嗨。”


    “好久不見,你這是?”


    囧!


    提提袋子,樂贏懶洋洋的道:“給弟弟的狗買零食。”


    “貓罐頭?”


    “嗯,那狗有點變/態。”


    會抓人給弟弟當寵物的狗可不是一般的變/態,哼哼。


    看清樂贏眼裏的調侃之色,何源的目光不再冰冷,閃過一抹笑意:“你還和以前一樣。”


    “啊?”


    “頑皮。”


    “源哥,你再這樣咱們可就沒法做朋友了。”


    何源咳了一聲,朋友?有點意思:“你靠過來。”


    樂贏是個粗神經,以為何源能和自己和顏悅色的聊天,肯定不知道雙方家長鬧的烏龍事兒。於是開心的彎下腰,讓耳朵貼向何源,想聽聽他有什麽高見。


    “你忘了小時候尿在我身上的事嗎?我都沒計較過。”


    轟!


    一瞬間,樂贏的腦袋像被塞進很多棉花似的,整個人愣愣的,蒙蒙的,徹底傻圈了。


    抬起手,何源摸了摸樂贏臉上的淡痕,是巴掌印,誰打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問伯父。”


    嚇得退後幾步,樂贏不可置信的道:“我不問,我又不蠢。”


    “說起伯父…我最近聽聞一件事,有關你的。”


    綁架嗎?


    “已經過去了你別擔心,”樂贏故意看眼手表,意思很明顯了。自己果然不能和聰明人做朋友,瞧瞧,才幾分鍾啊就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連反擊的能力也沒有,還是幹脆跑路吧:“不好意思,我……”


    “他在看姑娘。”


    “我爸要二婚啦?”


    臥草,豈不是會有很多小樂陽?


    嗯?小淘氣包的腦回路還是這麽清奇。何源搖搖頭,沙啞壓抑的道:“給你看的。”


    “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前陣子你媽還不是給咱們亂點鴛鴦譜嗎?”


    何源一針紮破了氣球,樂贏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艾瑪,僥幸心理真的不能有,現在多狼狽,就像被扒了衣服展示給何源看一樣,丟死人了。事到如今多想無益,樂贏目光複雜的看向何源:“謝謝你特意告訴我。”


    “我不是來諷刺你的,別生氣,”何源控製輪椅往前走,貼著人停下,高高抬起頭,炯炯有神的望著樂贏:“我爸也在逼婚,拿回來不少照片……你看看我的腿,何必再耽誤另一個人呢?”


    “我糊塗了,你直接說來意吧?”


    “我們結婚。”


    樂贏張著嘴,目瞪口呆的道:“你逗我?”


    “我想孤獨終老,你也不想娶,而且你我的家族也是認可彼此的,何不暫時遂了他們的心願?等你遇到喜歡的人,再離婚也不遲。樂贏,我的要求不高,每周末去我家過夜就行,不然麵子過不去。其餘時間,你隨意分配。就像前陣子,你若搭上我的線誰敢綁架你?作為交換,我願意庇護到離婚為止。”


    有一肚子罵人話的樂贏沉默了。


    何源的最後一句話太致命了,他一直被樂陽和韓墨保護著,很窩心,也很窩囊,估計努力一輩子也無法超越他們夫夫的成就了,樂贏有自知之明。但是,他是男人,絕不會向另一個男人妥協。


    “今天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何源哥,要是不想變成陌路人,以後別再這樣了,我高攀不起,”樂贏頭也不回的走了,撇撇嘴,什麽玩意?當大官了不起啊?就算是假的,小爺也不伺候。


    叮,進來一條短信。


    【別誤會,是我嫁你。你叫過我哥,自然不會委屈你,最近被老爺子逼狠了,女人都帶進臥室了,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生氣,不要怪我。今天唐突了,對不起。】


    看完這些話,樂贏有種澀澀的疼痛感。


    從小他就很崇拜何源哥,他睿智,超然,好像就沒有他擺不平的麻煩。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他也有困境呢?尤其是那雙腿,小孩也能推倒他。


    帶著悲傷,樂贏在山腳下看見了樂楓寒,而他身邊站著一位漂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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