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腦子裏過了一下,韓暮?韓墨的弟弟?


    於是客氣幾句,謝過吳警衛後馬上通知樂陽,但樂陽的手機和座機全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於是他立刻聯係了韓墨。


    韓墨坐在沙發椅,擰著濃密的劍眉,目光依舊落在重要的文件上:“他是怎麽進來的?”


    “靠您的關係。”


    “我不是說過沒允許,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嗎?”


    “是門衛自作主張,我會向物業反映的,”管家態度慎重,可再慎重人已經進來了,該怎麽處理好呢:“墨少,人快到了。”


    “你留在別墅。”


    “墨少,需要我提醒自家門衛和警衛嗎?”


    “不用。”


    韓墨煩躁的拉開領帶,他想知道這些新人的辦事能力,要是也放人進來,就全不用留了。他帶著幾名保鏢步履匆匆的走出去,交代心腹守在別墅外麵。


    另一頭,韓暮和樂斐再次順利的進入雕花大門,幾個人圍著他們奉承,就差送上一杯熱茶了。


    “暮哥,這兒真漂亮,”樂斐激動的小臉通紅,目光迷離地望著四周的花草樹木,太美了,像仙境一樣令人移不開眼睛。幾隻罕見的鳥兒迎頭飛過,樂斐歡快的叫出聲,追著跑了幾步,回頭看向韓暮時眉眼彎彎的笑著,連陽光都失色了。


    酥酥麻麻的幸福感圍繞著韓暮,勾起嘴角,視線追逐著樂斐。


    隻要他高興,讓我怎樣都行。


    “首都數一數二的地界,當然漂亮了,我沒想到大哥這麽厲害,把湖邊的產權買下來了。”


    “湖?”


    “對,有野生仙鶴棲息的湖。”


    藍保鏢終於找到插/嘴的機會了,殷勤的道:“可不止如此,大少還要在湖中心建漂浮房呢。”


    “漂浮房?”


    “是啊,”藍保鏢拿出一把綠色的小型電風扇,畢恭畢敬的遞給樂斐:“本來是想建島的,但國家考察員走了一趟說對什麽魚有影響,沒批,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做漂浮屋。您不知道,這邊最珍貴的不是野鶴,而是湖裏的幾種特級魚。”


    一聽這話,樂斐糾結的看向韓暮:“還是別建了,咱們就在湖邊散散步,不要打擾動物了好不好?”


    長長的歎口氣,韓暮溫柔的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那些魚哪有你珍貴?隻要你喜歡,別說建島,填平種花也不算什麽。


    知道熱臉貼冷屁股的藍保鏢低下頭,另一名保鏢樂了,巴結的道:“兩位還是上車吧,前麵在蓋醫院,有點亂。”


    “什麽?”樂斐這回真吃驚了。


    “是這樣的,大少覺得醫院太遠,坐直升飛機又小又慢又吵,還不如蓋一家方便。”


    樂斐愣愣的,而韓暮已經感動到血液發熱了,沒想到大哥這麽盡心盡力,還以為他不要我了呢。拉住樂斐的手,心情飄揚的韓暮低下頭:“走吧?”


    “嗯,”樂斐也有點聲線沙啞。


    兩人坐上四輪驅動車,十多分鍾後遇到了施工隊。


    幾十名工人揮汗如雨,正控製著各種各樣的機器幹活,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跑過來,攔住了要往前開的驅動車:“危險,不能靠近。”


    “我是韓暮,拿兩個安全帽給我。”


    被“頤指氣使”的崔經理滿頭問號:“不行,我沒接到通知。”


    藍保鏢急急的擺手:“快去準備,這位是韓總的弟弟。”


    我沒名字嗎?


    被冒犯的韓暮不悅了,身上的氣息立刻冷淡下來,明明是秋天,周圍的人卻有種身處冬季的感覺,汗毛根根立起,頭皮發麻的閉緊嘴巴。


    而崔經理就像沒有接收器一樣,甕聲甕氣的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片土地姓樂,不姓韓。”


    忽然被點名的樂斐“啊”了一聲!


    驚喜來得太快,就算捂住胸口也擋不住要飛的靈魂。


    “暮哥!我,我哪有資格拿這麽貴重的結婚禮物,不太好吧……”


    “哪裏不好了?別說是這兒,就算買一個國家送你也值得!”


    韓暮沒吹牛,韓家富可敵國,確實有財力買下一個小國家。


    但有“財力”和“買到”是兩個概念,不然世界早亂了。韓墨帶著人站在樹蔭下,那臉色,黑得都可以直接寫毛筆字了。


    樂斐很羞澀,瞪了眼大言不慚的伴侶:“做人要低調,不能亂說話!”


    “好,聽你的。”


    深深的吸口氣,樂斐平複情緒後再看向崔經理時雖然客氣,但態度非常疏遠。他不喜歡這個人,不懂變通,不給未婚夫台階下,可樂斐的家教很好絕不會對外人隨便發脾氣:“麻煩你,準備幾個安全帽。”


    這些人真奇怪,再加上幾個保鏢的態度,崔經理也拿不準主意了,可他的團隊是簽過保密協議的,絕不會輕易放人進去:“你們等一下,我聯係樂少問問情況再說。”


    樂少?


    其他人在莫名其妙,樂斐的麵色卻像被雷劈一樣徹底變色了:“樂陽?”


    “對,雇傭我們的人叫樂陽。”


    崔經理的話宛如一塊塊巨石,全部砸在樂斐心頭,他嘴裏一痛,居然咬破了舌尖:“這裏屬於樂陽嗎?”


    “沒錯,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連主人是誰也不清楚,真的得到許可了嗎?”崔經理警惕起來,一邊神色不善的掃視眾人,一邊偷偷打暗號提醒別的工人喊幫手,撥打雇主和警衛室電話。


    躲在陽台拿望遠鏡的樂陽自然不會接,他在觀察韓墨呢。


    所以,當韓墨手機響起來時一群人全看向右側,天,是韓總!


    韓暮底氣更足了:“恐怕搞錯的人是你吧,樂陽算什麽東西?能買得起這麽高級的別墅?若我沒記錯的話,前麵住著首長和退休在家養病的偉人吧,嗬,就憑樂氏的底子,想搬進這裏?做夢比較快。”


    被損的崔經理噗噗冒煙,他隻是打工的,不敢硬懟。


    樂斐捏著手指,雖然話不好聽但也是事實。


    樂氏最大的後台沒進圈,而韓氏有一近一遠兩個爺爺輩在圈內,韓家子嗣不旺,但各個成才,不存在青黃不接的情況,所以一代一代經營下來,底蘊深遠,盤根錯節,絕不是樂氏能比較的。


    樂陽咬了一口蘋果,哢嚓哢嚓滿嘴香甜。


    源源不斷的聲音流入耳朵,他噴噴兩聲,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樂家真是白養樂斐了,被韓暮打臉,也不為家族爭辯幾句。”


    直到聽見熟悉的低沉嗓音,樂陽才放下蘋果,壓著耳機仔細傾聽。


    “韓暮,你怎麽來了?”


    被連名帶姓叫的韓暮還沒發現哥哥生氣了,高高在上的仰著脖子,對崔經理表達不滿:“哥,開除他。”


    “為什麽?”


    “他明知我是你弟弟還為難,不是下韓氏的麵子嗎?”


    “這是樂陽家,與韓氏無關,沒有他的允許你現在的行為屬於私闖民宅,趕緊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被警告的韓暮驚訝了:“哥,這不是我的婚房嗎?”


    “誰告訴你的?”


    “你買的……”接下去的話韓暮沒法說出口了,哥,你變了,不再把我放在第一位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在證明這個判斷。好難受,無法形容的難受,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般憋屈。


    握緊拳頭,韓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道:“為什麽?”


    “我不是你哥。”


    “哥!”


    “別明知故犯,我也沒給你理直氣壯的權利。”


    樂斐嚇傻了,一步步走到韓暮身後,下意識地拉住未婚夫的手。


    重新獲得勇氣的韓暮走上前,一把揪住韓墨的領子,死死的瞪著:“我不明白,咱們不是挺好嗎?我搞科研,公司……”


    “譚祥沒說我已除名嗎?”


    扒開沒禮貌的手,韓墨冷冷的道:“你是要結婚的人了,成熟一點。還有,樂陽是我的愛人,我不希望總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他。”


    樂斐渾身發抖:“墨大哥,能讓我見見他嗎?有些話……”


    “我不是韓暮,也不是樂家那些飯桶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再糾纏,我會殺了你。”


    了解大哥性子的韓暮橫在前頭:“你敢!”


    咆哮聲太洪亮,震得樂陽腦袋發暈,可他依舊想聽韓墨的回答,緊張的都忘記呼吸了。


    “我為什麽不敢?”


    韓墨抬起大手,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韓暮的頭發,而韓暮眯了眯眼,心顫的厲害。


    “要麽你死我活,要麽相安無事,你自己選,”話落,韓墨看向搖搖欲墜的樂斐,也給他一句忠告:“樂家四分五裂,你居首功。”


    “我…我沒有。”


    周秘書噗嗤一聲笑了,身為樂陽的死忠粉,有痛打落湯雞的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沒有?樂氏夫婦正在離婚的消息難道是假的?樂盛天天回家,隻圍著老婆孩子轉也是假的?樂贏失蹤,樂陽隱居,這些全是謠言嗎?別自欺欺人啦,圈裏人誰不知你偽善叵測,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性子?”


    “不是的!”


    決堤的淚水,打濕了樂斐的睫毛。


    “既然不是,你總纏著樂陽幹嘛?他不死,你名不正言不順對吧?看二少的反應就清楚他也是被你騙來的,還和大少吵架了,樂斐,你真是害人精兒,連最和睦的韓氏兄弟也掰了。”


    “閉嘴!”


    盛怒之下韓暮甩了周穎一巴掌。


    很快的,又響了一巴掌。


    大家目瞪口呆地望著站在中心“反目”的兄弟。


    周穎挨打,在他們心裏是應該的,她敢罵樂斐被辭退、被報複全是正常的。


    但韓墨打韓暮就……太驚悚了,他們震驚之餘也看向樂斐,果然害人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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