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慢慢回顱,韓墨想起來了:“我暈了。”


    “傻瓜,真當自己是超人啊?”樂陽是真生氣了,一邊心疼男人,一邊恨那些賤人:“白天工作,晚上過來陪我,哄睡後又去工作,你是人,不是鐵打的,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


    被罵的韓墨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你在關心我?”


    “這不是廢話嗎?整個別墅的人全在擔心你,就你不把身體當一回事!”樂陽抓住男人的大手,因為激動,力氣特別大:“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嗯,”韓墨有點虛弱,聲音沙啞,但他還是努力地望著那雙漂亮的紅眼睛:“你發火的模樣真好看。”


    “我說正經的呢!”


    “我也很正經,”他想摸摸樂陽的臉蛋,可惜做不到。


    玲瓏剔透的樂陽抿抿嘴,把大手抬起來放在臉上,蹭了蹭,這顆浮躁不安的心才終於穩下來。


    “哥,剛才我害怕了。”


    “小事而已,你這樣膽小,我怎麽安心放你出去做生意?更別提出差了。”


    嗬嗬一笑,樂陽被他霸道的發言逗樂了:“你餓不餓?”


    “不餓,有點困。”


    “我讓醫生在藥裏加了點料,今天你什麽也幹不了,痛痛快快的休息吧,”樂陽也有自己的堅持,既然全解決了,就別再管戀愛腦的主角們了。


    樂斐、韓暮,還有男二艾爾全是天道寵兒,誰也弄不死他們,而且每次吵架,哪怕動刀動槍隻要有樂斐在,就會甜甜美美的和好,一起做生意、一起發財、手拉手站在世界頂端俯視別人。


    手掌一下下拍著,樂陽把韓墨哄睡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皺著眉,樂陽讓紫尾弄點紅糖水。


    “樂少,你要是不放心韓家的醫生我偷偷讓野豬進來?”紫尾是貼著少爺說的,誰也聽不見。


    “不用,我可能是太緊張了,胃也難受,”樂陽捧著碗,一口口喝下去。甜甜的溫水順著喉管流進胃裏,頓時舒坦不少,額頭也漸漸出汗了。樂陽勾起嘴角,目光依然粘在男人身上:“管住外麵的人,不許打擾他。”


    “是,”紫尾拿著碗出去了,沒有多事。他們四個隻是三個月的保鏢而已,樂少不把身體健康交給野豬也挺正常的,所以她沒多想,野豬也沒多想,倒是管家頗為上心,特意安排廚師多做些溫補的食物,既能緩解疲勞和精神緊張也能補充營養,一舉數得。


    夜深人靜,樂陽頭一次掀開被子,主動的躺在韓墨旁邊。


    男人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順著消瘦的臉頰蔓延而去。


    舔舔上牙膛,樂陽想起腿鼓掌的那一晚,他褪去衣衫,露出寬厚的胸肌和均勻的腹肌,兩條性感的人魚線延伸向……捂住臉,我在想什麽呀?樂陽輕輕的枕在韓墨胳膊上,肆無忌憚的打量,不老實的手指在俊臉上作亂


    真好,居然有機會輕薄他。


    韓墨要是知道,會動怒還是砍人?


    莫名的樂陽很期待,很想犯賤,都說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兩人都親密成這樣了,算深情嗎?


    忽然想起老婆、老媽掉水裏的世紀末難題,若哪天自己和韓暮掉下去韓墨先救誰?


    好幼稚。


    若真有那一日,一堆保鏢會像鴨子般跳下去,哪用得著高高在上的神仙動手?


    樂陽點著韓墨鼻尖,壞壞的捏嘴巴,弄成o形,三角形,怎麽開心怎麽玩,也許是知道時日不多了,樂陽拿來手機,拍了一張他和韓墨抱在一塊的照片,兩人穿著同款睡衣,傻子也能瞧出他們關係匪淺。


    放進隱藏夾,留作紀念。


    環住男人的腰,樂陽排空雜念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再考慮,什麽也不想去計較,珍惜每一分在他身邊的日子。


    叮!


    手機連續的在響,又出事了嗎?


    是管家發來的:【樂少,韓少父母來了。】


    什麽?一時之間樂陽蒙圈了,怎麽辦?要曝光了嗎?


    趕緊回一條短信:【讓他們慢點進來。】


    【是。】


    樂陽手腳麻溜的爬下大床,從櫃子拿出休閑裝快速換上,一邊順頭發,一邊收拾床單,免得留下痕跡讓韓氏夫婦誤會。


    當當當,有人敲響了房門。


    而開門的,是鐮刀,樂陽終究是沒有勇氣站在他們麵前。


    韓縱禮健步如飛的走進臥室,大手摸向長子的額頭,涼滋滋的,應該沒事兒了,他鬆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慢一步的古斕和韓淩風也低頭查看韓墨的情況,醫生在後麵滔滔不絕的匯報,不敢隱瞞。


    “韓暮呢?”韓淩風問完之後發現氣氛不對頭,立刻閉緊嘴巴。可他太好奇了,這對兄弟到底咋啦?不是親的像連體嬰嗎?


    先是韓墨動手打人,後是韓暮揚言不要哥哥了,多大仇多大恨啊?不就是公海出了個叛徒嗎?至於嗎?反正樂斐也沒死,鬧騰什麽呀?


    而且韓淩風覺得嚇嚇樂斐也好,這孩子有點善良過頭了,說白了,就是不顧大局,裏外不分,遇到可憐人馬上撲過去,也不查查人家是不是通緝/犯。


    “這地方怎麽回事?一個熟麵孔也沒有,”古斕不太高興,坐在床邊摸著兒子的手,一臉愁苦,卻不得不說:“難怪會出叛徒,大墨太不懂事了。”


    “對哦,”韓淩風跟著皺眉,從管家到傭人,甚至跟進屋子的保鏢全不是韓家人。他看向一臉橫肉的鐮刀,這位高大威猛,緊緊盯著他們,難道不清楚咱們的身份嗎?隻有一個可能,這兒,不是韓墨的地盤,可他為什麽在這養病?


    太多太多的疑問壓在幾人心頭,他們警惕著,無比銳利的視線仿佛洞察了一切,隱隱壓抑著什麽恐怖的東西。


    古斕開口了:“你家主人是誰?”


    鐮刀冷漠,紫尾沉靜,幾個其他保鏢也沒吱聲。


    韓縱禮當機立斷的站起身,彎腰抱起兒子,穩穩的向外走去。


    紫尾張開手臂攔在門口,公事公辦的道:“不好意思,韓總喜歡這兒而且……”


    她沒說完就被鐮刀打斷了:“讓他們走。”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紫尾不甘心的退開,冷冷的盯著陌生人離去。


    等在大廳的野豬雙手抱胸,陰暗的眯了眯眼,與韓縱禮碰頭時不卑不亢的道:“韓先生,貴公子想留在這兒。”


    “謝謝,改日我會登門道謝。”


    留下一句話,韓縱禮帶著一群人走了。


    屬於樂陽的人隻能眼巴巴的望著,想阻攔,卻動不了。畢竟,這人是韓縱禮,在首都縱橫幾十年的老一代帝王,他狂,他傲,他那一身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和優雅,渾然天成,攝人心魂,沒人敢冒犯。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韓墨是一米九的成年人,而韓縱禮想抱就抱走了,說明什麽?


    外界傳他身體垮了在國外養病的話肯定全是狗屎,人家健康著呢。


    十幾輛豪車魚貫而出,遠遠的消失在地平線,而樂陽站在四樓陽台,單薄的衣服被風吹的沙沙作響,露出一節迷人的腰線,可惜,沒人欣賞了。


    次日一早,逼自己睡覺的樂陽醒了,頭重腳輕,似乎更難受了。


    手機嗡嗡嗡的響,原來是段海洋。昨天一直關注韓墨的情況,把他給忘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猜你分身乏術,所以早上才聯係你,怎樣?沒事吧?”


    “沒,你能幫我一個忙?”


    “傻話,幫十個忙都ok,說吧,讓老子幹嘛?”


    “我讓秘書去學校找你,你幫我提前申請一下畢業證。”


    “還有三天了,等不及?”牛逼,一天不去敢要畢業證,也就樂陽了。不過他家世好又和韓墨是朋友,校領導全知道,想辦下來應該不難。於是段海洋拍拍胸口,自信的道:“沒問題,包給我吧。”


    “德行!”


    “你也知道我德行好?要不要考慮看看?”


    “行啊,我在上麵!”


    段海洋倒吸一口氣,心跳瘋掉了,伸出小jio在深淵邊沿試探:“你厲害,居然要騎我!我很持久的,你最好先練練腿不然還得我辛苦耕耘!”


    “滾,早知道你黃話連篇就不做朋友了,一開始你穩如狗,像個大好青年,又暖又體貼,現在不說一兩句色的就渾身長毛是不是?”


    “沒辦法,你是我的理想型嘛,”見好就收的段海洋哈哈一笑,哪怕心裏哭泣,表麵也要繼續風流倜儻:“我今天有空,你安排好後發微信就行。”


    “嗯,拜托你了。”


    為畢業證才“委曲求全”三個月,雖然如今變了味,可樂陽不後悔,手指摸著男人躺過的地方,劇情變得太嚴重了,他不得不提前做打算。


    拿起掛在椅子上的襯衫,樂陽像著魔一樣低下頭,把鼻尖貼上去,使勁聞他的味道,仿佛這樣做就能留住什麽。


    “小陽?”


    聽見熟悉的嗓音,樂陽驚訝的回頭看去:“墨哥!”


    男人大步走上前,一把將樂陽緊緊的抱在懷中,狠狠地吻向嘴唇,攻城略地,宛如想吃掉他融為一體般瘋狂。


    “嗚…嗚嗚……”


    樂陽捶打韓墨的後背,卻被一把抱起,壓向大床!動作越來越激烈,嚇得樂陽瑟瑟發抖:“哥,我…”


    “知道,不進去,”話落,韓墨再次吻住總是拒絕他的嘴巴,還報複性的咬一口。


    “嘶,哥!!”


    “輕一點對吧?我懂。”


    忽然之間樂陽覺得自己真渣,摟住男人的脖子,試著回應他的熱情。就在這時,房門嗙嗙嗙的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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