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遇到主角準沒好事,每回都會倒血黴,還不能放著不管。


    怎麽辦?


    對方有多少人?綁架尋仇還是勒索?


    學校裏還有幾個人,向他們求助靠譜嗎?樂陽立刻否了這個提議,萬一人家不樂意管,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逃命的機會。


    再說了,他也不喜歡靠別人的“判斷”來決定自己的生死。


    樂陽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右側有一輛插著鑰匙的舊摩托,幾輛自行車,還有一輛黑色楓風轎車。當初和教練談學費時,樂陽在他辦公桌上看見過同款鑰匙。找一下試試,不行就隻能騎摩托了。


    “你被盯上了,現在淡定的往前走別回頭,等我喊跑,你再上轎車,”樂陽哼起歌,晃晃悠悠地往屋子裏走,就像要去衛生間似的沒有緊張感。


    樂斐很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會開車嗎?為什麽不拖延時間等接自己的人來?實在不行,還可以向教練打電話求救啊!


    但單純的樂斐並不是傻甜白,從小到大他遇到過很多次危險,知道等在原地的風險更高,更被動,與待宰羔羊無異。


    屏住呼吸,樂斐鎮定的往前走,哪怕聽見樂陽的腳步聲也沒回頭。


    “你們能過來一下嗎?兒子要學車了,我想打聽打聽哪個教練好?”戴帽子的男人趴在牆頭,隻露半張臉,笑嗬嗬的掏出一包好煙。


    樂陽的神經卻繃到極點,對方察覺到不對,試探咱們了!立刻撒腿往前衝:“跑啊,你坐後麵。”


    希望壞人沒有槍。


    直到順利的坐進車裏,樂陽才鬆口氣,就在這時旁邊的門開了!


    “副駕駛危險,我不是讓你坐後麵嗎?”


    吼聲響在耳畔,樂斐抓著安全帶有些不知所措:“對…對不起。”


    草,沒工夫和主角受扯皮的樂陽啟動、掛擋、一氣嗬成的動作行雲流水,根本不像初學者。


    在門口盯梢的眼鏡男忽然蹦出來,張開雙手攔車。


    瞳孔猛縮的樂陽死死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不僅沒停反而加速了。樂斐尖叫著拉住樂陽的胳膊,嚇得他驚出一身冷汗!距離越來越近,就算現在停車也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不想死的男人撲身躲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滿臉是血的站起來狂叫:“別讓他們跑了。”


    三個魁梧的男人上了一輛小越野車!


    看在眼裏的樂陽抿著唇,幸好自己機警,果斷的帶著樂斐逃了。


    “鬆手,先報警。”


    “好…好的!”


    樂斐剛才下意識地抓住樂陽想阻止,但理智戰勝了情感,才沒有幫倒忙。顫抖的掏了掏兜,樂斐滿臉通紅的道:“手機丟了。”


    一言難盡的樂陽歎口氣,要是主角受暈了,沒人給自己打證明,警察會不會以為我在綁架他?


    原主是真的壞。


    中寫著原主剛回家第二天就把樂斐推下樓了,當時沒監控,樂斐謊稱是自己跌倒受傷的。老媽心疼孩子,讓傭人在所有地板上鋪了昂貴的短毛地毯。樂斐光著腳丫蹦蹦跳跳,一家人都被他的活潑模樣逗笑了。


    原主氣得眼珠子疼,偷偷在樂斐門口放大頭釘。


    樂斐依然不敢說,故意砸了花瓶。


    但釘子紮出來的傷口和玻璃劃的不一樣,大哥覺得事有蹊蹺,便在走廊安裝監控,不僅發現了原主的卑劣,還發現他竟然無恥到光著上身,抱住韓暮,要強行親嘴。幸好韓暮隻是愣了下,一拳打過去。


    這些是冰山一角,在學校時原主更過分,罵樂斐綠茶婊,當眾掌摑。


    半年時光原主鬧得樂家雞犬不寧,被趕出去一點都不冤枉,所以樂陽穿書後沒打算挽回親情,安安靜靜當蘑菇。


    “追上來了!”樂斐臉色慘白。


    樂陽一手控製方向盤,一手報警,再聯係教練說明情況。七分鍾後從前麵駛來兩輛警車,越野車沒敢跑,聽從警察的指示靠邊停下,上了警車。


    到了派出所,三名壯漢自稱是門衛的親戚,懷疑兩人偷車。


    “您瞧瞧我的臉,全是傷口,他們要是心裏沒鬼跑什麽呀?”


    “開車那小子是駕校新人,太亂來了。”


    “哎呀,我說樂斐為什麽天天請客呢,原來是個踩點的哨兵啊!肯定是覺得逃跑無望,才報警倒打一耙的。”


    三人成虎,硬是掰扯出幾分道理。


    無比嚴肅的警察見樂斐情緒低落,先審問了樂陽:“你真會開車嗎?”


    “我十六歲那年父母去世了,不得已,晚上去工廠當裝卸工,天天跟車打交道所以會開,”樂陽不卑不亢,腰身筆直的坐著:“他們在撒謊,若真懷疑我們偷車應該在第一時間報警,而且他們剛才提到了樂斐。”


    身為主角受,樂斐全身都是奢侈品,定製的衣服,限量版的鞋子,手腕上的表價值一百多萬,這樣的人間富貴花至於去當賊嗎?


    事實勝於雄辯,警察一個個提審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原來是門衛以為樂斐是暴發戶,雇傭三個蠢貨想做一筆,回鄉養老。


    外麵忽然喧嘩起來,韓暮風風火火的跑進大廳,一把抱住了樂斐。


    樂斐也像找到了主心骨,嗚嗚哭著,把壓抑的委屈和害怕全部宣泄出來。


    “抱歉,我來晚了。”


    “你怎麽來啦?”


    “樂大哥告訴我的,他在路上快到了。對了,我打不通你的手機?”


    “丟了,是我不好還連累四弟。”


    一聽到樂陽,滿眼心疼的韓暮立刻激動無比,像劍一樣染滿殺氣的視線在大廳裏掃描,最後落在樂陽臉上:“是你幹的。”


    “不,是他救了我!”樂斐揚起巴掌大的小臉,淚痕打濕了睫毛,更加我見猶憐了。


    韓暮憤怒地指著樂陽的鼻子:“你居然為他說話?忘了以前他是怎麽利用你接近我的?”


    “全是誤會!”


    “你為什麽總維護他?”韓暮頭一次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字字帶血的控訴著:“上次樂陽渾身濕透的站在我宿舍門前,寒冬臘月,人言可畏,他逼我開門時你也這麽說,什麽誤會?哪來的誤會?是不是等我和樂陽結婚了,你還要說這一切本來就屬於他?那我的感情呢?樂斐!我一個人維係咱們的關係真得很辛苦,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小情侶激烈的吵架,而大家看樂陽的目光變古怪了。


    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看似儀表堂堂的大學生是個偽君子呢?


    警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看看條例,沒有問題就簽字吧。”


    無證駕駛,不問自取(轎車),再加上超速這三條原本情有可原,但經過小情侶這麽一鬧,警察覺得樂陽是慣犯,還是嚴懲拘留比較好。


    果然是炮灰命,人家主角沒事兒,樂陽卻要吃牢飯了嗎?


    【小劇場】


    暮:一定要關


    墨:把弟弟關進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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