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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距相差過大的時候,往往已經不需要陰謀詭計。文晸佑說的這些,李洙英隻是稍稍想了一下就已經明白,而且也相信他說的就是真的。因為和文晸佑父親談判的時候,親自麵對的就是李洙英自己。


    從文晸佑頭破血流地在sw門口被發現,身無分文隻有手機。到對方在自己登門之後表明來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這前後的反差就足以說明一切。


    曾經因為文晸佑不顧自己聲帶剛剛手術完,就強行增加強度練習還把自己鎖在錄音室。李洙英在當時講過他去和他父親談判的經曆。其中一句話是他父親說的。他最了解自己的兒子,除了他指出的那條路,其他任何事他都做不好。因為他的兒子學習的一切,都是他為了讓自己兒子走上他安排的那條路所學習的。


    這並不是氣話,也沒有參假。隻是文晸佑後來的表現讓李洙英明白,其實他父親看錯了文晸佑。因為文晸佑在這一行做得很好,學東西也很快也有天賦,李洙英在內心裏是不同意文晸佑父親對他的評價的。一丁點都不讚同。


    然而現在看來,這種武斷的想法也表明了,文晸佑說出這個可能性的依據。自信你做不成這件事,才放手讓你去做。然而如今你真的好像要有做成的希望,我卻不能再放任。如果真的可以因為兒子用離家出走的方式就改變了想法去支持,這麽容易軟化的態度根本也用不著孩子離家出走。但是李洙英卻也明白這種心情。


    看著拿出電話反複撥打的文晸佑,知道他給誰打電話,也知道他一直沒打通。


    半響李洙英歎口氣,上前按住他還要撥打電話的手,將手機拿過來,揣進文晸佑的衣服裏:“算了。如果能改變主意,還會用這種辦法嗎?”


    文晸佑很少有生氣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手都有些發抖。和李秀滿社長見麵的時候,他說的話自己還記得。隻是當時金英敏居然很玩笑一般的用金泰妍做為威脅,文晸佑一時就沒想起原來這就是李秀滿社長提過釜底抽薪的可能性。


    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能力,然後去自己家裏和家人談判。還會是和李洙英得到的結果一樣嗎?真實感受到自己有能力成功出道並成為一個出色的idol,就不可能再給什麽四年之類的期限讓自己順利成長了。


    給什麽四年期限也並不是電視上演的那樣好像勵誌似的,為了考驗自己子女的信念。歸根結底就是不想你做idol,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和理由,那還有什麽懸念可想?隻是……


    努力吸了一口氣,文晸佑平複一下情緒,可還是沒法讓皺起的眉頭撫平。突然敲門聲響起,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門口,把李順圭嚇得關上門。不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開,卻也讓文晸佑和李洙英相視一笑,暫時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氣氛。


    “出什麽事了?怎麽都這個表情?”很自然的,李順圭會詢問。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那個死小孩。她沒有理由不探尋究竟。隻是暫時這件事,哪怕連李順圭都不能讓她知道。下意識的,李洙英和文晸佑,也都無視了她的詢問。


    文晸佑突然站起:“我回家一趟。老師等我消息。”


    李洙英拽住他,皺眉開口:“先別回去,萬一再被扣下,你能像上次似的輕易出來嗎?”


    文晸佑搖頭:“如果想抓我回去,我回不回家都一樣。”


    李洙英輕笑:“你的監護權委托證明還沒失效,我不是一點籌碼沒有。但是至少要你在這裏。”


    文晸佑搖頭:“這有什麽用?金英敏都和我爸談過了,會不知道我就在這?很有可能就會過來拿著什麽文件把我……”


    說到這,文晸佑看看李順圭,皺眉坐到沙發上沒再說下去。


    李洙英一頓,回頭看著李順圭:“你先出去,我和晸佑有事要談。”


    李順圭嘟著嘴靠在李洙英身邊:“阿爸……”


    李洙英板著臉:“出去。”


    李順圭白了默不作聲的文晸佑一眼,疑惑地看著兩人,磨磨蹭蹭地離開了辦公室。


    李洙英瞪著眼睛看向門口:“門關嚴!”


    砰地一聲,留了一道縫隙的門,被用力關上。明明不用那麽大響聲的,不過也可以顯示李順圭的不忿。什麽事能不讓她知道,尤其是那個死小孩的事。難道是他要跳槽嗎?李順圭忿忿朝練習室走去,也沒再想著去醫院。隻是重新放回音樂開始練習跳舞的她,卻不知道她隨意的猜測雖然不對,卻也沒差多少。


    李洙英見門關嚴,轉頭看著文晸佑:“你真的不去s.m?”


    文晸佑失笑:“我現在去那還不如回家直接被管起來。”


    微微搖頭,文晸佑看著牆壁出神:“我總感覺,這不該是他的作風。也不知道那個什麽金理事說了什麽,但我了解父親,就算不遵守四年時間的約定,也會直接就把我弄回去。”


    李洙英皺眉想了想,開口說道:“金英敏不知道你在哪。”


    見文晸佑疑惑,李洙英拍拍他肩膀:“剛剛你們家的管家對我說,你父親沒怎麽理會那個金英敏。估計也是不太信任一個莫名上門來的理事,維護你們家裏的麵子,沒有說出你在哪坐練習生。”


    文晸佑抬頭看著李洙英:“所以我才有些想不通。他明明可以直接收回監護權並讓我直接回家的,這樣豈不是一了百了?何必還這麽迂回?”


    李洙英哭笑不得:“不都說過了嗎?既然金英敏去了,你父親不信任歸不信任,不過他不會就那麽算了。至少你參加選拔賽的事……”


    停頓一下,李洙英擺手:“我勸你也別打電話去詢問了。表麵上的說法,是想你去比sw規模更大更好的s.m發展。這也是個試探。你用石頭砸腦袋還是會讓他顧忌的。而且就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要把你調到那裏等四年後不讓你出道,你也要等四年後才有機會明白。現在你考慮一下,如果你不去,怎麽麵對接下來的事吧。”


    文晸佑一頓,無奈開口:“這個不用想了,既然已經出手,不管他因為什麽理由非要這麽迂回,以我對他的了解,s.m的股權和股市變動,很有可能就是他插手……真正要應對的,反而是老師你。”


    鄭重看著李洙英,文晸佑搖頭:“我怕老師的公司會受影響。”


    李洙英挑起眉頭:“怎麽?這麽一會就變成我的公司了?你不是一份子?要撇清關係?”


    文晸佑哭笑不得,開口要說什麽。


    李洙英笑著擺手:“好了好了。既然這樣,你不去s.m,那就一切照常。如果像你說的他不收回監護委托權。那你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至於公司的事……”


    李洙英沉吟一下,看著文晸佑:“是我自願的,尤其在你聲帶恢複之後,就是公司都賠進去,有你在難道還怕不能東山再起?更何況,也未必有多嚴重。”


    文晸佑皺眉:“您別低估這種可能性了,如果他真的委托誰進入s.m成為其中的股東,雖然自負盈虧,但說到底sw也是s.m的子公司,想要對sw下手比外麵公司要容易的多。”


    李洙英點頭:“這我知道,不過……”


    李洙英輕笑看著文晸佑:“你別忘了,s.m的大股東是誰。我那個弟弟,音樂方麵的造詣照比我是差一些,但要說經營的策略和手腕,多少人加起來都未必趕得上他。有他在,sw反而會成為你真正的避風港。有他和我兩道防線,你現在安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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