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哥


    蕭老弟


    機場上梁鴻生和蕭天的手握到了一起,這一次梁鴻生可以說是輕裝簡從隻帶了一個警衛員來。陪蕭天一起過來的江司令禮貌地和梁鴻生寒喧了一下隨後就一直知趣地站在一邊,他知道這次的會麵自己不是主角,主角是蕭天。


    老哥一路風塵,辛苦了。蕭天笑著說道。


    你小子要是不惹事的話,我可就舒坦了,就一點都不辛苦了。我說你小子還拿我當大哥麽高世風是什麽人你不知道麽和他硬碰硬你的實力不夠。梁鴻生立刻擺出一副長者的神態,同時言語中也飽含著江湖大哥對小弟的照顧之情。


    蕭天郝然一笑,連忙答道我這不是怕給老哥你惹麻煩麽,再說我自己未必不能解決。


    都說年少輕狂,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梁鴻生笑著說道,接著梁鴻生轉身衝江司令道我這次來就不到你那了,我找蕭老弟有些事情要談。我在他那說話比較方便些。


    好的,沒問題。江司令恭敬答道。


    隨後梁鴻生又衝蕭天調侃道這次我準備到你家去作客不知道你歡迎不歡迎啊


    蕭天朗聲一笑,大聲道堂堂的軍區司令員能光臨寒舍我當然歡迎之至了。


    這個時候旁邊的江司令搖了搖頭笑著拍了拍蕭天的肩膀,沉聲道老弟,這個稱呼該換換了。


    換稱呼換什麽稱呼蕭天訝然道。


    梁司令現在不僅是南京軍區司令,而且已經是鍾共鍾央君委副煮席了。江司令笑著說道。


    什麽蕭天用不可斷議的眼神望著梁鴻生,心中暗道自己眼前的這個老頭竟然已經是鍾共鍾央君委副煮席了。蕭天不太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問道老哥,江司令說的是真的麽


    梁鴻生雙眼充滿得色地點了點頭,說道剛剛到鍾央開完會定的,不過在鍾國這塊地盤上這個副煮席也就是掛個名,沒什麽大不了的。


    望著梁鴻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蕭天真不知道是該佩服梁鴻生的氣度,還是惱他的不知高低。鍾共君委副煮席還沒什麽大不了,那什麽在你眼中才算是大事啊。此時蕭天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和一個君委的副煮席鍾央的高級幹部攀上兄弟交情,如果說在台彎捧陳水便上台是早在蕭天意料之中的事情的話,那麽此時和梁鴻生的這層關係則是大大出乎蕭天的預料之外。


    老哥,你給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蕭天搖頭苦笑道。


    梁鴻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拍著蕭天的肩膀大聲道咱們倆不管什麽時候都隻論兄弟交情,其餘的什麽副煮席都是扯談,不用放在心上。梁鴻生以為自己此時的身份給了蕭天太多壓力所以才這麽說讓他安心,之後梁鴻生說道老弟,你不是要在機場安排我吃飯啊


    蕭天連忙答道怎麽會呢知道你過來我把我酒店最好的東北廚子都準備好了,一準給你弄一桌地道的東北家鄉菜。


    太好了這次來的匆忙沒帶廚師,我還真怕到了上海沒東北菜吃呢我們走吧梁鴻生大聲道。


    走吧隨後蕭天望向江司令道江老哥一起吧。


    江司令笑著擺了擺手,道我就不去了,司令部還有一個重要文件等著我來批呢。你和梁副煮席好好吃吧。


    梁鴻生停下腳步回頭滿意地望了江司令一眼,笑著衝蕭天說道既然他有事就讓去忙吧。


    蕭天微微一愣神隨即就明白了,梁鴻生是根本就沒有想讓江司令一起去,而江司令也許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或者他也暗自揣測了梁鴻生此行來的用意很知趣地避開了,此時蕭天忽然有一種預感梁鴻生突然到上海來似乎並不是和自己昨晚與高世風衝突有關,從江司令的目光閃爍中他似乎猜到梁鴻生一定有別的重要事情要和自己談。


    那好吧我也不就留江司令了。蕭天握了一下江司令的手說道。


    回頭我會把我的警衛連派到你那裏駐防的。江司令鄭重道。


    這好像不用吧蕭天望了望江司令又望了一眼梁鴻生,似乎在說應該沒有那麽嚴重吧,更何況憑自己的實力完全有能力保護梁鴻生的人身安全。


    梁鴻生衝蕭天大聲道就依他吧,他就是圖個心理上的安慰。


    江司令尷尬地笑了笑,衝梁蕭二人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警衛員離開了。


    蕭天來到梁鴻生跟前望著江司令離去的背景,若有所思道我怎麽感覺這次江司令哪裏不對勁頭呢


    梁鴻生露出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喃喃道中國政治鬥爭無比殘酷,現在他沒有選擇站在哪邊呢老弟應該很慶幸自己不是中國政治漩渦中的一員。我們走吧,回頭有事跟老弟商量。


    梁鴻生的一番話聽得蕭天一頭霧水,似乎此時蕭天並不能太深入地去理解梁鴻生話裏話外的意思。不過這次蕭天卻有了一種衝動,他決定把自己的底牌向梁鴻生和盤推出,不僅是因為昨晚梁鴻生對自己的拔刀相助,更是因為蕭天覺得盡早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梁鴻生會對自己比較有利,也許未來的某一時點梁鴻生會幫到自己和自己的這幫兄弟們。


    南天別苑。


    在蕭天的授意下自己的一班兄弟在劉子和瞳雪的帶領下在門口迎接了梁鴻生的到來,剛一下車蕭天就被梁鴻生數落了一句,道你小子也會玩這個東西了,我以為隻有的官員才會這一套呢梁鴻生一下車就看到蕭天一行兄弟十數人站在門口等候著自己的到來。


    蕭天一臉冤枉道老哥,你現在身份畢竟不一樣麽怎麽也都要有一個儀式嘛,否則怎麽配你的身份呢您說是不是


    臭小子,你就跟我貧吧從地主到中央就沒有人敢和我這麽說話,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梁鴻生笑嗬嗬道。


    蕭天哈哈一笑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梁鴻生笑著搖了搖頭大步一邁朝劉子龍瞳雪一行人馬走了過去。


    梁老,您好瞳雪一臉笑意地和梁鴻生握了一下手。


    梁鴻生故意裝出不高興的樣子,道我很老麽還梁老梁老的,你和他一樣吧都叫我老哥,或者大哥也可以。梁鴻生用手一指蕭天。


    那怎麽可以呢我可不和他一樣那麽沒有禮貌。瞳雪白了一眼蕭天,接著說道梁老,昨天晚上睥事情還要謝謝您,否則我真擔心他不能那麽完好地回來。


    他梁鴻生沒好氣地望了蕭天一眼,道我看這個世界上能讓他不完好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你看他對我都敢這個樣子呢,你還能怕誰啊是不是,小丫頭


    梁鴻生地這番話立刻讓門口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梁鴻生和劉子龍黑雨刑烈等人都見過了自是熟悉和幾人一一握手,剩下沒有見過的也在蕭天地引見下一一認識了一遍。就在一夥人馬在明媚地陽光下暢快說笑的時候,突然遠處開過來兩輛軍車在門口不遠處停了下來,隨即從上麵下來了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軍人。


    劉子龍和黑雨幾人立刻警覺起來,黑雨一招手十八鐵衛立刻結成防禦陣型把梁鴻生和蕭天以及瞳雪幾人圍在中間。梁鴻生一臉笑意地望著黑雨指揮有度的神態和氣勢,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時候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跑步來到梁鴻生跟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用中人特有的渾厚男聲道上海警備區警衛一連奉命執行保衛任務,特向長報道。


    梁鴻生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淡淡道按江司令給你們的指令執行任務吧。


    是軍官一個漂亮的轉身後朝警衛連的軍人跑去,隨即出一係列的指令,這些警衛連的士兵三五一夥圍繞著南天別苑方圓一公裏半徑執行起了保衛任務。這個時候黑雨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是專門來保衛梁鴻生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圍剿部隊呢這下可好了省得黑旗出動人馬了。


    梁鴻生見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自然表情,就笑著解釋道沒事的,這是他們的工作。


    好了,我們進去吧。蕭天說道。


    好啊梁鴻生高興道。


    走進別墅的梁鴻生邊走邊讚蕭天的這個別苑環境優美,景色幽靜,一點都沒有市區的那種喧囂感。忽然梁鴻生停下腳步指了指遠處說道那裏要建什麽啊


    蕭天嗬嗬一笑,解釋道那是我們集團正在建設的一個大住宅區,是專門給我們這班兄弟和以後希望在這裏安家的人建造的。


    噢,是麽正好給我也留一套這麽好的地方,夏天我可以常來看看。梁鴻生大聲道。


    您放心,一定給您留個景觀最好的。蕭天笑著說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在南天別苑裏蕭天大擺宴席,梁鴻生也徹底放下了軍委副主席的架子和蕭天的所有兄弟都打成一片,大家推杯換盞,頻頻舉杯。不過到最後蕭天還真是佩服梁鴻生的酒量,幾瓶白酒下肚之後自己的兄弟幾乎就再也沒有能在桌子邊坐著的了,全部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而一直躲在樓上的瞳雪和張軼兩個人聽著本來熱鬧的一樓竟然沒有了動靜,下樓一看就見李東和劉子龍這些人各種姿勢地倒在地上昵喃關,整個一樓衝天的酒氣,滿地的都是酒瓶子。


    他們這是怎麽了瞳雪和張軼訝然道。


    蕭天望著地上倒成一片的兄弟們苦笑一聲,道都被梁老哥給撂倒了。


    啊不會吧瞳雪望著此時依舊坐在桌子邊不緊不慢夾菜吃喝地梁鴻生詫異道,而此時梁鴻生也僅僅是臉色微微泛紅而已。


    那你怎麽沒事張軼望著蕭天問道。


    我還沒等舉杯呢他們就全都倒下了。蕭天無奈雙手一攤說道。


    什麽瞳雪和張軼幾乎同時呆住了。


    南天馬場。


    溫暖柔軟的草地上梁鴻生和蕭天各自盤腿坐著,此時梁鴻生完全放開了光著膀子露出有些臃腫的上身和蕭天麵對麵坐著。這個時候在蕭天眼中梁鴻生再也不是什麽軍區司令長官,什麽軍委副主席,而隻是一個可以和自己相互交心的朋友,好兄弟。


    老弟,你對當前的中國怎麽看梁鴻生嘴角吊著一根草根淡然問道。


    當前中國蕭天微微一愣,隨即答道人民生活富足,國家繁榮穩定。


    人民生活富足倒還貼邊,至於國家繁榮也算準確,但是這個穩定梁鴻生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說下去。


    蕭天劍眉一挑,很明顯梁鴻生這話裏有話。蕭天好奇道據我所知國家現在不剛好完成了換屆了麽而且新任的國家領導人很受老百姓擁護啊。


    你知道的還不少嘛,我還以為你不看新聞呢看新聞為什麽連我當了軍委副主席都不知道梁鴻生煞有介懷地問道。


    蕭天尷尬地一笑,道我隻是偶爾聽聽新聞罷了,更何況對於我來說國家誰當領導人還不一樣嘛。我們照樣賺錢吃飯,穿衣睡覺,關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屁事啊


    梁鴻生故意瞪了蕭天一眼,笑罵道小農意識,純粹的小農意識國家上層不穩定,你以為你下麵就能好過麽


    蕭天眼中寒光一閃,問道老哥,聽你的話好像國家上層不太太平噢


    噓梁鴻生故意做出噤聲的動作,然後左右緊張望了望見不遠處的警衛正在巡邏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你小聲點,你知道這裏哪個人對你來說就是一顆定時麽禍從口出不知道麽


    蕭天故意沒好氣地望了梁江生一眼,道你不是軍委的副主席麽,怕什麽除了國家主席誰敢管你


    你懂個屁梁鴻生大聲罵道,接著像是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似的連忙低聲道現在整個中央能管我的人多了去了。


    老哥,我感覺你好像在怕什麽人似的蕭天正容道。


    梁鴻生一臉深沉的模樣,淡淡道到了我們這個位置就更加怕了,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影響的不再是一方安定,而是整個國家,尤其是現在國家高層換屆的時候,對於我們這樣的軍政大臣來說位置更為微妙。


    老哥,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蕭天直入主題問道。


    梁鴻生用讚許的目光望了蕭天一眼,沉聲道老弟是聰明人,我就不繞彎子了。你也知道國家現在剛剛完成了領導人換屆選舉,雖然名義上都是人民作主其實對於某些重要位置都是早已經內定的了。中央的局勢經國際國外的形勢更為複雜和微妙,全世界的國家領導人都把目光轉向了中國的這次換屆。如果中國高層能夠平穩過渡這對於亞洲對於國家都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不能平穩過渡對於國家來說就是一場禍事。


    老哥所說的某些重要位置是不是指的你們這樣的位置呢蕭天問道。


    梁鴻生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過多的話我也不方便當你多說,免得增加你的心理負擔。我簡單一點說現在高層分為兩大派係,一是老派係,一個是新派係,這個老和新我想老弟應該明折我指的是什麽。看著蕭天點了點頭,梁鴻生繼續說了下去老一派係不甘心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力而在新派係中安插了自己的人以達到一種平衡,這也是曆來政治鬥爭中的必須的妥協。但是權力更迭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現在卻還沒有交接,所以此時表麵新派係占了上風,但實際上不確定的因素還非常多。


    老哥所說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指的是什麽呢蕭天好奇地問道。


    梁鴻生微微一笑,說道我猜老弟上學時的曆史一定不怎麽樣吧


    誰說的,我上學的時候曆史好著呢蕭天強辯道。


    那好,那你就應該聽過最有名的一句話此時梁鴻生雙眼放光一字一頓道,用著灼灼目光望著陷入思索之中的蕭天。而蕭天也正在飛快地開動著腦筋,一方麵努力從腦海中搜索著他老人家的名言名句,另一方麵去仔細把握梁鴻生模棱兩可話語中的所指。突然蕭天腦海中靈光一現,脫品而出槍杆子裏出政權


    梁鴻生滿意地望著蕭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蕭天話音剛落忽然周圍驟起一陣涼風吹得蕭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來晴朗的天空竟然也微微變色。蕭天知道和梁鴻生的這次交談竟然無意中得知了國家高層現在的微妙走勢,但是這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梁鴻生為什麽要跟自己說這些呢


    蕭天一臉迷霧地望著看上去若無其事的梁鴻生,梁鴻生上身幾處明顯的槍傷忽然讓蕭天覺得頭上的這片雲似乎有種山雨預來風滿樓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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