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身旁的木料,讓平天路坐了下來。


    “平老板!”我欠身上前問道:“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做風樹的道人啊!”


    “認識,認識!”平天路連連點頭道:“我們的關係可好了,是兄弟,比兄弟還親呢,說起來,風樹道人的術法十分強大啊,估計能夠追平陳先生你!……”平天路繞了一個大圈子,這才忝著臉問道:“怎麽,你們也認識!”


    平天路估摸著我是術士,風樹道人也是術士,我們應該關係不錯,搞不好還是同門,這才好一通中吹噓他與風樹道人的關係。由此來拉近與我的關係,所謂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嘛!


    很顯然,他會錯意了。


    我撇嘴道:“將那群老鬼壓在化糞池下,又在上向加了泰山石敢當,是他的主意吧?”


    “是啊是啊!”平天路說道:“風樹道長說這群老鬼雖然都是廢物,但是人數有點多,還是小心些好,單獨的泰山石敢當或者是化糞池都壓不住,雙重保險才可靠!”


    平天路一邊誇耀風樹道人一邊盯著我的眼睛看,見我眼中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往下說了。


    這個風樹道長,法術,人品放一邊不說,職業道德倒還是蠻強的,收了李紅和穀立果的錢,張仙月就沒有再出現過,收了平天路的錢,鎮鬼時壓了泰山石敢當不算,還要上雙重保險…


    “哼!”我冷哼一聲道:“你當我來找你因為什麽啊,我是來找這個王八蛋的!”


    “啊……”平天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和風樹道人不是同伴,而是對手:“哦哦哦……沒錯,這個風樹道人確實是王八蛋,將那些老前輩封印在化糞池下就是他的主意,我也是一時糊塗,竟然聽信了他的話語。”


    平天路這樣反應,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指著平天路道:“告訴我,風樹道人在哪兒!”


    “我我,風樹道人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啊!”平天路驚慌地說道。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我緊皺著眉頭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打聽啊!”又警告道:“別搞什麽花招啊,不然的話,後果十分嚴重,你想清楚了!”


    “哪敢,哪敢啊!”平天路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道:“風樹道人在,風樹道人在十裏街的楓丹酒樓,他會在那裏住上一星期!”


    我在手機上查了查,楓丹酒樓是市裏最大的酒樓,共有四百多個房間,本來還想讓平天路問問房號,想想還是算了,問那麽詳細難免惹人起疑。知道大致位置就行了。


    不過,卻不能就這麽放過平天路,我讓平天路自己將自己綁起來,牽著往外走去,看著他驚恐的眼神,我安撫道:“平老板,你也別擔心,我們帶上你,是為了保險起見,你會睡上一覺,第二天就能醒來!”


    平天路哀求道:“你們放了我吧,我保證不說,絕對不說!”


    我白了平天路一眼道:“你的保證,你自己信麽?”


    平天路可憐兮兮地還在說,被我拿眼一瞪道:“好了,這件事情到這裏為止吧!不要再說了”平天路不甘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平天路的工人老孫等人遠遠地跟在後麵,我讓木棉花攔住他們,木棉花才往回走了兩步,這群建築工人就做鳥獸散了,可見木棉花給他們造成的陰影有多大!


    我和木棉花將平天路帶到了郊區的一處瓜棚(瓜棚是建來守瓜的,現在是初春呢,瓜苗才下到地裏,無瓜可守,荒廢著呢!)我讓平天路坐在瓜棚老舊的竹床之上道:“現在我要打暈你,可能會有點痛,但是很快的,我有經驗!”


    平天路苦著臉哀求道:“能不能不要打啊,我聽別人說,一下就能將人精確打暈的那是電視劇裏的橋斷,而事實上,打暈一個人沒那麽簡單,變數太多,很多時候你以為隻是打暈別人,事實上就是將人打死了!”


    說那麽多還是怕死啊!


    我的神情鬆動了一些,說道:“那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換個做法,我直接將你打死好不好?”


    平天路聽我鬆口,臉上泛出了笑容,等聽到我後半句時,他驚愕地抬眼看我的表情,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身體抖了一下,趕緊說道:“打暈就打暈。你剛才也說了,你有經驗,我信任你!……”


    平天路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一個手刀,砍在了平天路的頸側動脈外。


    十裏街處於老城與新城的中心,即使時針已經指到了十點,這裏的熱鬧絲毫也沒有要退散的意思,大排檔喝酒吃烤肉的男男女女,十字路口和天橋上散步的人群以及練攤的小販……


    楓丹酒店在十字街的左邊,樓層在五十層以上,占了十幾層大樓的“楓丹大酒店”五個大字特別的顯眼,不說別的,我估計就這五個燈箱字的耗電每天都得二十度以上。


    酒店門口人來一往,與小酒店的客人不一樣,楓丹酒樓的客人明顯檔次要高很多,穿的衣服鞋帽都是名牌,最底價都是五百一晚上呢,經濟條件差些的,還真是住不起呢。


    走進大廳,七八個姐合燈飾給人富麗堂皇的感覺,等候區滿滿地坐著人,我想要去前台查問,路過休息區的時候,就聽有人說道:“都這麽晚了,你說風樹大師還會隨咱們去嗎?”


    我抬眼望去,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身穿阿瑪尼服飾,腳下蹬一雙鹿皮鞋,如果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隻是‘富’的氣息的話,他身旁坐著的中年人則“富”與“貴”的氣息皆有。


    他的衣著十分樸素,但是十分合體,穿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這已經不是某某國際大牌了,而是私人訂製,他的臉上永遠帶著恬淡之色,像是什麽都不在意,又像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他微微一笑,看著年輕人道:“小季啊,你隻知道有本事的人都比較隨性,想幹嘛就幹嘛,卻不知道,無論再有本事的人,也有一個價碼,隻要你出得起這個價碼,驅使也沒有什麽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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