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姿覺得我對他愛得那麽深,那麽那麽深,都為他離魂了,他竟然拒絕了自己,還有天理嗎?


    當時寒姿就想跳過去掐死他!


    狼心狗肺的東西。


    少年人就是那樣,總是習慣於將自己的情緒放得無限大,仿佛自己心裏翻江倒海,滄海桑田,這個世界也會跟著翻江倒海,滄海桑田一樣,而事實上,這個世界平靜得很,什麽也沒有發生。


    別人心裏也平靜得很,該吃吃該喝喝,甚至比平時吃得還要多些……


    這便是寒姿沮喪的原因了!


    寒姿又起開一瓶酒,看著我道:“大叔,你信不信我能夠一口氣將酒喝幹?”


    “吃雞腿,吃雞腿……”我遞給她一隻烤得酥黃的雞腿。


    寒姿不滿意了,伸手撥弄了一下我,很嚴肅地問道:“我在問你話呢,你信不信我能夠一口氣將酒喝幹?”


    “信!”我撕下一塊雞腿肉一邊嚼一邊回應道,我心說我也是日了狗了,本來是想與這個小太妹將關係搞好,但是現在完全被他帶偏了,肆意隨心的她輕輕鬆鬆地就掌握了主動權,再加上她的主觀意識太強,我想轉移她的注意力都做不到……


    “信不行啊!你得說不信!”寒姿不滿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信……”我頗為無語


    “你不信是吧,哼哼哼!”寒姿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我就喝給你看!”咕咚咕咚咕咚……


    大約是一分鍾之後,寒姿將一瓶啤酒喝幹了,將酒瓶往桌子上一頓,豪氣幹雲地道:“現在信了吧,姐說能悶一瓶啤酒,那能悶掉,嘿嘿嘿……”


    我的手背輕擊著桌麵,半晌之後道:“寒姿,你喝得不少了,咱們坐下了談談怎麽樣!”


    “談什麽啊?”寒姿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道:“是不是你想趁著我失戀了,趁虛而入啊,大叔……”


    我皺起了眉頭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你的魂魄不固……”我自然不能將她的命魂不是她的這事告訴她,我離開之時也一再囑咐光頭佬夫妻要保守這個秘密。


    “這隻是你找的借口而已,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愛假腥腥……”寒姿一臉的鄙視。


    我心說你一個十六歲的姑娘,裝什麽老成啊!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寒姿就靠了過來:“大叔,我們談戀愛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以前有多麽愛龔王者,我以後就有多麽愛你,不對不對,要比愛他多十倍愛你,讓她後悔死!”


    我往後縮去,後麵卻是牆壁了,我隻好往一旁挪開,寒姿緊追過來,身體緊緊地貼著我,難得地羞澀起來:“……大叔,你想要我的身體,也是可以的,龔王者不在意我,因此,我要將第一次給別人!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大叔,你幹嘛躲啊,你別怕,我已經十六剛了,都成年了,這不算是欺負未成年少女,沒事兒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啊!對不對……”


    我頗為無語,我都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給逼到角落去。


    我忍住了沒有將她推開,你獻身就沒有想過我接受不接受麽?答案肯定是:不接受啊!咱們可能不是你的龔王者長得帥,卻也不是失意女收容所!不過,我並沒有將這話說出口,她已經被龔王者拒絕了,要是再被我拒絕,我還真怕他一時想不開從三樓跳下去。


    我將她推到一邊,遞過去一瓶酒道:“廢話別多說,先喝了這瓶,咱們再接著往下聊好不好?”


    “好!”寒姿接過酒瓶,對著瓶子吹起來。


    一瓶酒喝完,寒姿搖搖晃晃地站都站不住了,她試圖解衣服,被我按住了。“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把衣服脫了,不脫衣服怎麽給你啊!我跟你說啊……”寒姿說著說著,扶著桌子睡了過去。


    我將她往肩膀上一扛,往外走的時候忽略了門檻的高度,直到聽到咚地一聲響,我才知道寒姿的腦袋撞上了門檻,這一下,寒姿睡得更加踏實了,我打了一輛車,將寒姿送回了家。


    開門的是寒姿媽,撲麵而來的酒氣和我背上的守將讓她嚇了一跳,趕緊將我讓進屋裏,扶著寒姿在沙發上躺下:“小姿,你怎麽了,怎麽喝那麽多的酒啊!”又看向我:“小陳師傅,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將事情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道:“寒姿失戀”好吧,姑且就叫失戀了吧!“寒姿失戀了,心裏難受,所以多喝了一點酒,你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這個龔王者,這樣傷我的女兒,我祝他單身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寒姿媽狠狠地說道。


    我心說你這個咒語可能會失效啊,人家才十六歲,一米七五的個子,人還長和賊帥,在這個看臉的年代,不找女朋友就算他答應,他身邊的狼女們也不能答應啊!


    我問道:“光頭,咳咳咳,光頭大哥在家嗎?”


    “在呢,在裏屋休息!”寒姿媽遞給我一杯白開水道:“我這就叫他起來!”說著站起身來到了臥室門前,推門而入,然後,我就聽到了尖叫的聲音。寒姿媽平時聲音挺溫柔的,叫起來那叫一個淒厲,就好像是用錐子要杵耳膜一樣。


    我驚得手一鬆,杯中的水就潑到了地上,也顧不得擦拭,我趕緊上前問道:“嫂子,出,出什麽事啦……”


    寒姿媽指著臥室裏的場景,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我探頭一看,也嚇了一大跳,臥室的側麵有一麵一人來高的落地鏡,此時已經碎裂了,碎裂的鏡片撒了一地,而光頭佬就躺在碎裂的鏡片旁,滿臉都是血。


    我走向前去,碰了碰光頭佬的手臂,是溫的,呼吸也還算是均勻,回頭對寒姿媽道:“別擔心,沒什麽事兒……”估計是光頭佬不小心將鏡子弄碎了,鏡片割傷了臉,然後他一害怕,想要躲閃,結果腦袋撞在了床角,昏迷了過去……


    看著滿臉是血,其實沒什麽大事兒,不過,破相是難免的了!至於破了多少,要將臉上的血洗幹淨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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