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豐有些耐煩地說道“你管我怎麽聽屍呢,我問你,你為什麽將屍體解剖了?”


    法醫也有些不悅了,指著桌上的三角形的牌子道:“你們看到那個牌子麽,牌子放在屍體的腳邊,意思是這具屍體要解剖報告,牌子放在書桌上,就表明屍體不用管,我上班的時候見屍體的腳邊放著牌子,以為要解剖,所以就這麽做了!”


    這一段話讓關豐和賀小安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賀小安弱弱地說道:“關哥,是你放的!”


    關豐煩燥地連捶了自己三下道:“我以為就是個牌子,誰能想到還有這麽一層意思啊!”


    屍體都解剖了,現在說這些有屁用啊,關豐懊悔了一會兒問道法醫:“解剖結果怎麽樣?”


    法醫遞過來一隻小小的透明塑料袋,其中有兩顆帶血的子彈。法醫說道:“五四式手槍的子彈,近距離射擊,一槍中了肺葉,一槍擊中了心髒,無論哪一槍,都能夠要了他的性命!”


    都不用查子彈的編號,我們也知道開槍的人是誰,但是,知道這些有屁用啊,人都逃出國了。連傷兩條人命,似乎給他們安上怎樣的罪名都不為過。但是前提是得找到他們再說。


    關豐看向窗外道:“看來咱們隻有去雲南邊境了!”


    關豐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林廳長,林廳長很是讚成,轄區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還真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處理呢?現在有人來幫手,自然要滿口答應了,不僅同意了他們的請求,還增派了十人。


    於是,十五人,分乘兩輛商務車往雲南邊境而去,一路上,關豐告訴了我們為什麽簡多和段明達要來找我們幫忙,兩年前,岑城警局原鄭局長有感於岑城毒品猖獗,就想安插臥底,打入他們的內部,等到收集了足夠的證據之後,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臥底的名字叫做汪新知,他是岑城人,但是在北方工作,是鄭局工親自活動將他調回來的,鄭局長的臥底計劃很成功,隻用了一個多月,汪新知就打進了富貴坊的核心,又過了幾個月,他被富貴坊的老板調去了金三角負責收購毒品!


    事實上,在富貴坊的時候,汪新知就收集了不少鳥蛋犯罪的證據,到了金三角時,更多的罪證呈現在了汪新知的麵前,這時候收網,就算要不了鳥蛋的命,也足以讓他下輩子在監獄裏度過!


    但是,在汪新知提出這個要求時,被鄭局長拒絕了,原因就是雲南邊境的緝毒警知道有人打進了毒販的內部,覺得是個難得的和機會,就想放長線吊大魚,讓他們領導親自與林廳長談。


    林廳長大局為重,答應了。


    鄭局長沒辦法,隻好讓汪新知繼續在金三角臥底,但是常言說得好,長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毒販的計劃連連受挫,自然會多疑,而恰在此時,到了領導班子換屆的時候了,鄭局長被調到了市裏,在交接工作的時候,鄭局長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新來的局長周司強,包括臥底名單!


    但是誰又能夠想到,周司強是與毒販是一夥的呢?


    身處敵腹,身份暴露,結果如何可想而知,汪新知死的很慘,毒販們用槍打斷了他的腿骨與臂骨,然後在他的腳上綁上石頭,扔進了河裏。汪新知在河裏泡了三天,這才被漁民發現,撈了上來。


    汪新知的屍體是找到了,但是關於害他的人,關於那些毒販卻半點信息也沒有,這將雲南邊境的緝毒警以及岑城派過去支援的簡多和段明達急得夠嗆,也是因為如此,他們兩個想到了聽屍的辦法,來岑城找會聽屍的趕屍匠,他們最先找的是白老頭,白老頭一聽離岑城遠得很,當即就不幹了,不過這老頭已所不欲,愛施於人,他自己不想幹的事情,就推給了我們。


    董成華他們心知絕不能讓人去聽汪新知,於是就對簡和多段明達痛下殺手!不知道他們的斬草除根計劃有沒有和我陳柔,我估計是有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我們識破了簡多和段明達的死因。


    這麽一來,他們的計劃就出現了巨大的漏洞,為了彌補這漏洞,周司強和董成華準備對關豐和賀小安他們下手,我可以肯定地說,如果關豐和賀小安赴了周司強的約,此時恐怕和甘悅一樣,早就已經死了。


    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是,還沒有走完的路還得繼續走下去!


    我們趕到雲南邊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雖然路上吃了一點幹糧,我們晚飯仍舊吃了很多,我們早早地在旅行app上訂好了房間,否則的話,這麽多人,到地頭隻能商務車裏過夜了。


    今天晚上得好好休息一晚上,然後明天趕往怒江與雲南的緝毒警會合。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異域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有一種身如浮萍的感覺,我在義莊呆了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隻能通過電話和微信聊天知道家裏的消息,不敢回去,不能讓落花洞女感應到我的任何信息!


    我的妹妹放寒假了,好幾次嚷嚷著要來找我,我媽都蠻著她,因為我有了收入,媽不像過去那麽樣累了,身體好了些,但是她的聲音裏卻多了許多的牽掛與擔憂,我心裏知道是因為我,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最可惡的是陳柔,昨天晚上,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很關心在意我的,就差打破了醋壇子了,但是天亮之後她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性子,話也不多說幾句,在車上撇過頭去看風景,進到旅店獨自回房去了。


    我心裏想,陳柔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樣的呢?到底有我還是沒有我呢?特麽的,女人心海底針,果然難猜啊,我的心裏懊悔不已,心想早知道應該趁熱打鐵的,趁她喝醉,一吻定情,讓她賴無可賴,現在倒好,人家清醒了,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了。


    呃呃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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