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陳柔:“咱們怎麽辦?”


    陳柔想了想說道:“霍文華吃了癟,應該會收斂一些了,趁著這機會,咱們去雲鋒山找她吧!”


    我點頭說道:“也好!”


    說話,即使去找夢麗,我也不希望是這時候,等到夢麗咬死了霍文華再說吧!但是,我卻知道,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他有一大幫的手下做炮灰,還有長青道長幫手,還有更多的錢可以請更多的道士幫手!


    因此,即使很多人會死,他也會沒事。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道理,因為壞人總是懂得該如何保護好自己。


    本來我們打算安全之後就將車還給原主的,現在看來,還得再征用一段時間,我們從黑旅店裏出來,便開著車往雲鋒山而去。


    就像我們預料的那樣,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霍文華以及他的手下都撤走了,警察在沒有找到線索之後也離開了。我們將車停在一處隱密的地方,便上山去了。


    我在前麵開路,陳柔托著羅盤緊跟在我的後麵,雖然我們知道,羅盤在深山之中會有很大的偏差,因為深山本身陰氣就重,再加上長年積累的屍骨,荒墳,很容易將人帶偏,上一次尋找席明亮,我就被羅盤帶偏了好幾次,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好過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吧!


    我們繞著雲鋒山走了一圈,除了找到幾座荒墳和枯骨,什麽都沒有發現,陳柔皺眉說道:“夢麗不在雲鋒山!”


    我疑問道:“柔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柔神情閃爍地說道:“哦哦,這隻是我的猜測……”


    從陳柔的眼神中我看出來了,她所謂的“夢麗不在山上”絕不是猜測的那麽簡單,我又想起了在高河村的情形,我們將山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凶屍席明亮,而陳柔一出現,就將他揪了出來。


    我不相信運氣這種事情,因為運氣是很少概率的事情,小概率的事件注定的它發生的機會極少,我更相信陳柔是擁有某種力量,這種力量能夠讓他快速地找到凶屍,因此她才會下意識地說出“夢麗不在山上”的話。”


    “不在山上,那夢麗會去哪兒呢?”


    陳柔搖頭:“不清楚,咱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我們往回走了沒有多遠,就見左側樹枝晃動,我的心頓提了起來,第一念頭是:不會是夢麗嗎?如果是她,咱們要怎麽辦?她已經成為了凶屍,按道理來講,我和陳柔都要對她痛下殺手,但是,我們真的下得去手呢?


    陳柔見我一臉擔憂,說道:“煩啦,別多想了,也有可能是野豬的動靜!”


    說著話,我們又走近了一些,往下一看,就見就見兩名身著道服的男子往山上走來,卻是長青道長與誌清道長,不用說,他們應該也是來找夢麗的,我們陳柔趕緊躲到了樹後。


    我看著陳柔道:“柔姐,咱們動手嗎?”


    陳柔看著越來越接近的二人道:“動手!”說著話,我們快速地扯了一些藤條做成了陷井,等到長青道長和誌清道長離得足夠近的時候,猛地一扯埋在灌木叢中的繩索,誌清道長頓時被吊了起來。


    長青道長雖然被絆倒了,但是他的反應極快,五十多歲的老頭不看長相光看動作的話,絕對不輸於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他從地上竄起,一雙賊速地觀察情況。“你們是什麽人?”


    我拍了拍被倒吊著的誌清的臉道:“要不,你問問你的這位師侄!”


    誌清向長青喊道:“長青師叔,他們就是,他們就是那兩個趕屍人……”


    “是你們,是你們劫走了夢麗,讓她變成了凶屍?”長青怒視著我們。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得辣,這老東西一開口,就搶占了先機,這時候我再說話,無論說什麽,氣勢都弱了三分,那麽——特麽的老子就不說了,我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長青痛哼一聲,指著我罵道:“小畜生,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尊老愛幼啊,我今年都六十八了,做你爺爺都足夠了,你竟然踢我!”


    我撇嘴道:“別說你這樣六十八的毛孩子了,九十幾的都打過好幾個了”說著話我騎在長青道長的背上就是頓捶,打得老東西哭爹喊娘的,不過,雖然如此,我卻沒有鬆懈下來,雖然與長青道長還是第二次見麵,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一個極其奸詐的人,果然,他一邊挨揍,一邊悄悄地將手伸向了褲袋。


    我一腳踢開他的手,從他的褲袋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抵住他的脖子道:“長青,你少給我耍花樣,不然的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信不信……”還好老子發現的早,不然的話,要是讓他手握彈,簧刀,反手那麽一刺,哥們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長青道長慌忙說道,這老東西雖然壞,卻很是惜命,這就好辦了,我取了一根藤長,將長青道長綁了起來,向陳柔擼擼嘴道:“這個怎麽辦?”


    誌清是被倒吊在樹上的,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個鍾,人就得完蛋,因此我才有此一問,要麽將他解下來,不解下來的話,一個鍾之內,他必死無疑。陳柔知道我心中所想,從地上摸了一塊磚頭向著誌清走了過去。


    誌清看著眼中不斷放大的磚頭,嚇得要死,尖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叫到第三聲的時候,磚頭已經砸在了他的額頭上,誌清被砸暈了過去,就像是去了毛的豬,掛在空中。晃來晃去的,見砸了誌清,陳柔這才解開繩子,將誌清放了下來。


    由此可知,陳柔是個極簡主義者,能用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絕不用複雜的方法,至於手段麽?其實我可能教給她更為溫和的辦法,但是對於地誌清這樣的混蛋牛鼻子就沒有那麽必要了,他傷得重一些,我的心裏還更要開心一些!


    因為將我和陳柔迫入窘境的,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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