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行各業都有聰明人,當即就有保安提議道:“隊長,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是保安,縛手縛腳毛都幹不了,但是我們幹不了的事情,警察能夠給辦了啊!咱們報警啊!”


    保安隊長恍然大悟:“三子,不虧是多喝了兩年墨水的,腦子就是比我們靈光,我們叫不動的房門,讓條子來叫,看能不能叫動!”一邊說一邊撥號碼道:“110嗎,我報警,我這裏是……”


    保安隊長與接線員扯了半天,也沒有將事情扯明白,第一,我們的事情隻是有疑點,連當事保安也不敢肯定具體是怎麽一回事兒,萬一胡說,事後還少不得被警察批評教育,第二,雖然我們的事情說不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情說得明白,那就是被弄壞的攝像頭,這算是損壞公共財務,但是因為沒有抓住當事人,還得立案偵辦,我猜接線員肯定會對他說:“要立案的話得交兩百塊錢,攝像頭應該不值兩百吧,所以,我勸你還是別立案了,劃不來!”


    事實應該也是這樣,因為我通過門縫看到了打完電話之後保安隊長那垂頭喪氣的腦袋。


    報案失敗了!


    保安隊長很是沮喪,將手機收起,罵了一句:“特麽的愛誰誰,老子不管了,對了,小馬小張,你們扣的錢,算我頭上!走了!”說完便乘電梯下樓去了。


    那些保安也都散去了。


    走廊裏又恢複了安靜。


    保安隊長雖然說不管了,但是肯定會緊守出入口,這時候出去,那是很不明智的,我和陳柔商量之後,決定等到晚上,燈光昏暗,客量大的時候溜出去。


    雖然呆在酒店房間裏,我們不敢用任何電器,生怕被安保發現……自然也就不能看電視,兩一人屍枯坐在一米八的床上,大眼瞪小眼,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也了解了一些楊文出事前後的事情。


    三天前的下午,他下班之後,幫老板沈正平搬個材料,搬到沈老板家裏的時候,沈老板送了他一份糕點,說是從歐洲帶回來的,是很好的東西,於是,楊文便在等車的時候吃完了。


    扔掉了垃圾袋,他去趕赴一個昔日好友的約會,兩人在咖啡廳裏喝了一杯咖啡,又聊了一會兒天便過自散去了,至於楊文為什麽下班之後還能吃那麽多的東西?原因就是:他沒有吃飯!


    在小區下麵,楊文碰了還沒有搬房子前的發小巫飛,這家夥不好好上學,高二就出去找工了,現在成為了電信公司的編外員工,之所以會遇到,是因為他來楊文女朋友顏浮家小區裏幫人拉網線呢!


    兩人唏噓了一陣,巫飛給他遞了煙,然後他也抽了,再然後,就去了女朋友家裏,女朋友正在休假中,做好了菜正等她呢!兩人就著燭光,喝著紅酒吃著菜,也還算是浪漫,吃完了飯,趁著熱乎勁更深入地浪漫了一下,楊文便回來了,回來之後的他才躺下,就感覺腹痛入糾,慘叫聲聲引來了楊武和他的爸媽。


    一家人齊力協力地將他送到了醫院,事實上,送到了醫院的時候他的臉都青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推到急救室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因此,死亡證明書上所說的搶救,其實不是搶救,而是觀察。


    觀察了半天之後,他又被送回了家裏,他因為食物中毒腦死亡了!腦死亡醫學上死亡判斷標準!


    就像上麵所說的,他在死之前,第一個接觸的是老板沈正平,從他那裏得到了一塊糕點,第二個接觸的人是老友鄒東,一起喝了一杯咖啡,第三個人見到的是巫飛,對方給了他一支煙抽,第四個人見到的是他的女朋友巴鳳美,兩人一起吃了燭光晚餐。


    刨除他自己不可能毒死自己之外,凶手隻能從這四個人裏麵找,他才進岑興公司三個月,雖然業績不怎麽樣,但是沈正平應該不至於因此要他的命吧!難道是想將當月的工資省下來去夜總會?這樣風險與收益太不成正比了,因此,他第一個接觸的沈正平,不大可能是害他的人。


    第二個人鄒東,兩人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也不可能害他!


    第四個見到的是人了的女朋友巴鳳美,兩人是在岑東公司認識的,因為是業務上的搭擋,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情侶,他對巴鳳美很好,巴鳳美也很愛他,兩人二十天前就開始談婚論嫁了,因此,巴鳳美自然也不會害他。


    最有可能的就是巫飛了。


    巫飛是巫建國的兒子,說起巫家,與他們楊家還有一段很深的淵源,巫建國與楊文的父親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好到什麽程度——除了老婆不能共享之外,其它的都可以共享。


    那時候楊文的老爸還在開油罐車,有一回開車的油罐車漏油了,楊文的老爸有些慌神,就給老朋友巫建國打了電話,巫建國說沒事,不一會兒,就扛著工具過來了。


    巫建國是電焊工,他準備用電焊將漏油的地上補上,一對老朋友沒什麽文化,再加上都心大,竟然就這麽做了。結果可想而知,油罐車炸了,大火衝天而起,巫建國當場被燒成了飛灰,比火葬場的焚屍爐還燒得幹淨,楊文老爸因為離得遠,倒是沒事。


    這一對好朋友,就此陰陽相隔了。


    巫建國死了之後,兩家就些結仇,巫建國的老婆,也就是巫飛他媽,天天在楊文家樓下罵閑街,巫飛也因為這變故,就沒有讀書了。楊家一家頂不住,這才搬到現在住址。


    搬家之後,巫楊兩家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一直到三天前,楊文在巴鳳飛家樓上碰到巫飛。


    楊文痛悔地說道:“我老爸間接害死了巫飛的老爸,他肯定一直記恨於心,侍機報複,而我,卻還往槍口上麵撞!我不該抽他給的煙的,我們本來是仇家!永遠都不能和好的!”


    聽完楊文的屍語,我問道:“楊文,你覺得巫飛是故意在你女朋友家樓下堵你嗎?”


    楊飛似乎在想當時的情形,過了一會兒說道:“不太像!”


    “那既然如此,難道他時時刻刻都將毒藥藏在身上,就為找機會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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