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饑渴,恐懼已經搞得我們三人比喪家犬還狼狽,相互攙扶著,望著一眼不道邊的沙漠,心裏充滿了絕望。


    一夜風卷細沙,把臉都打得腫了起來,不過,讓我出乎意料的是,景甜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反倒很堅強,和我們兩個大男人一樣,一直堅持沒有放棄。


    此時陰氣已經不那麽重了,多少讓人感覺到有一些輕鬆,我們決定停下來休息。三人立即癱倒在沙漠之上,蜷縮在那裏。


    “馬大哥,你的判斷不會錯吧?我們還有多久能走出去呢?”我躺在那裏,仰望藍天,問著連自己都認為沒有意義的話題。


    “我想不會錯,不過要走多久我就不清楚了。”馬道夫回答我說。


    “有水嗎?我渴。”景甜小聲問。


    “沒有,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誰知道會走進沙漠裏來,完全沒有準備。如果沒有水,我們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我回答說。


    這時候,馬道夫起身,又仔細地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回頭對我們說:“快走吧,必須抓緊時間,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生命。”


    我起身,拉景甜起來,繼續往前走。我是第一次走沙漠,不比馬道夫,我每走一步都很慢,把腳下的軟沙踩得很深。


    在沙漠裏,幾乎沒有目標,我們的目標就是前方的高處,希望登上高處,就可以出現綠洲或者人家,可是,每一次我們帶著這樣的期待登上高處,遠處依舊是一片沙海,我們的心就重重的打擊一次。


    到了中午,熱浪襲來,幹渴而燥熱,特別是景甜,嘴唇幹裂,目光呆滯,有些支撐不住了。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們想歇息一下都不可能,隻能不斷的移動,可是,我們的步伐已經相當緩慢。


    突然,從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我們三人立即停下腳步,臉上充滿欣喜,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漸漸的直升機飛近了,我們大聲歡呼,雀躍。可是,讓我們失望的是,直升機上的人似乎沒有發現我們,直接從我們旁邊飛了過去。


    “該死的!跟瞎子一樣!”馬道夫對遠飛的直升機大罵道。


    “沒希望了,他們根本聽不到的。”景甜失望地說。


    我目送直升機遠走,心裏莫名升起怒火。心裏罵道:米國佬,號稱軍隊武裝到牙齒,可是還不是有失靈的時候,我把單兵gps用力撇出老遠。此時,它就是一塊廢鐵而已。


    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往前走,盡管前方道路並不光明。


    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我漸漸的感覺到眼睛裏冒著金星,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包括馬道夫和景甜也是如此。


    倒下的那一刻,我腦袋裏突然清晰了,我知道,我們三人從此葬身沙海了......


    “直升機!聽,直升機!”耳畔,突然傳來景甜驚喜的叫聲。


    我慢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景甜在使盡最後一絲力氣拚命地向直升機揮舞,她是多麽希望直升機能夠看到她。她揮舞著,揮舞著,直到最後癱倒在地........


    我閉上了眼睛,感到無邊的絕望和黑暗。


    很快,直升機巨大的轟鳴聲和螺旋槳攪起的風沙再次弄醒了我。我感到幾個米國大兵把我和景甜、馬道夫抬上直升機,並給我們喂了一些果汁,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是理查德上校發現不對頭,命令直升機全天候全區域搜尋我們才得救的,如果不是他的堅持,我們恐怕也很難走出那個沙漠,雖然我們的方向是對的,但距離基地有近50公裏的路程。


    經曆過這次冒險,我在修養的這幾天對那天在墓穴裏拿回來到黃金盒及那顆破裂兩半的夜明珠進行了分析。


    黃金盒底部有一張小卡片,上麵有類似圖案的文字,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哪個民族的文字,這些文字的正中心,有一個類似太陽神的圖案,但與太陽神又略有卻別。


    從破裂的夜明珠看,中間應該有一個小的空洞,裏麵原來肯定封著什麽東西。我想,是不是某種異常強大的鬼怪的魂魄?


    我正在仔細的潛心研究,景甜這死丫頭不知道突然來了哪門子興致,開了幾種軍用罐頭和速食的食品及紅酒,非要與我小酌幾杯。


    “沒時間,沒看到我正在研究東西嗎?去,一邊自己喝去。”我一邊把玩著黃金盒子,一邊拒絕說。


    “你怎麽死木腦袋呢,沒準喝點酒可以打開思路呢,我可是看你琢磨拿東西好辛苦才想起喝酒的,不領情拉倒。”景甜有些憤憤地說。


    她還難得那樣認真,我隻好先拍幾張照片傳給華仔,讓他幫忙分析,然後和景甜去喝酒。


    坐下來,我突然想到去找馬道夫,剛想動身,卻聽景甜說:“去找馬道夫吧?我剛剛去過了,他說著愛練功,怎麽也不肯來,你們兩個啊,真是的,不知道跟自己叫什麽勁!”


    我啞然,靜靜地坐下來吃我的罐頭,喝我的酒。心裏卻想,這丫頭果然了不得,竟然猜到了我的心裏去。


    “還沒有找到什麽原因嗎?”幾杯酒下肚,景甜微紅著臉問我。


    我麵露難色,陰下一杯酒,道:“還沒有,看來這鬼東西很強大。”我不無感慨地說。


    “有這麽難,能難倒你靈大師,真讓人難以置信。”景甜說,知道她在挖苦我,根本沒搭茬。


    我繼續低頭喝著悶酒,一言不發,不知不覺間,喝得有些醉了。


    我胡亂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很快,景甜也睡下。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兩個人必須緊挨著睡,故意顯得夫妻很親昵。


    也許是喝多的緣故,也許是看我太辛苦,想犒勞我一下,在我將要睡著的時候,景甜一隻滑膩的小手竟然伸進了我的被窩,我的身體立即挺得直直的,一動不動。


    她的小手不停的摩挲,讓我身體裏的血液很快的沸騰起來,那種歡快,似乎要衝破我的血管一樣。


    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讓她停下來,又不希望她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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