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進入地道,我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想趁機聽聽上麵的動靜,興許會有什麽收獲。


    可是鬱悶的是,在下麵呆了半天,我啥也沒聽到,也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了,還是她們做事太小心。


    無奈之下,我隻能一路右行,想通過死人棺出去。


    可是前行了沒多遠,我就傻眼了,因為這條路居然被水泥灌注了,已經完全看不出它曾經是一條路。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發現了這個地道,所以故意為之。


    如果這個排除,我能想到的就是瘟婆子他們了,因為這個地道是陸久昌告訴我的,目前來看,他和瘟婆子以及小葵是一股繩,所以他們才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可要是這樣,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要知道,用水泥把這條路澆築上,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搖了搖頭,我沒工夫去想這些,眼下我比較擔心的是該怎麽離開這裏。


    剩下的兩條路,中間的那條我去過,走到一半也就沒路了,而且那邊還有怪物的吼叫聲,想想都瘮人。


    至於左邊的那條,通往的則是有很多小廟的山林。


    但問題是,那條路上遍布機關,按照陸久昌的意思,要是誤入了,隻有死路一條。


    很明顯,我現在完全陷入了一個死局中......


    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既然三條路都不能走,那就重新開啟機關回到衣櫃,就是費些精力罷了。


    但可不是現在就回去,因為上麵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等我覺得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反正那些女人對竹屋是避而遠之,我就不信她們還能留在這兒過年不成?


    半夜十二點左右,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再加上在裏麵呆的難受,而且覺得也是時候了,所以便原路返回。


    其實我心裏有數,那個機關開啟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音,就算她們還在,也不見得會發現什麽,到時候大不了我再委屈一下自己。


    可是讓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我啟動機關後,卻什麽變化都沒有,地道的機關好像壞掉了。


    任憑我怎麽擺弄,依然如此,這讓我徹底慌了。


    難道真的是我的運氣就這麽不好?還是說我被人算計了?要是一直待下去,鐵定得活活餓死。


    當時的我是欲哭無淚,自從來到古鎮,我曾想過自己的無數個死法,被陳兵殺了,被禁忌害死,被邪祟纏身,但卻從沒想過會困在地道裏活活餓死。


    就這麽硬挺著不知道多久,我覺得有些困乏,便席地而坐,倚靠著一處岩壁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的極不舒服,夢裏都是一些恐怖的畫麵,甚至讓我從睡夢中驚醒。


    可能是地道裏陰暗潮濕,我的腰杆子疼得厲害,緩了好半天才站起身來。


    摸了摸幹癟的肚皮,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我告訴自己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隻要命還在,說什麽也得拚一把。


    思來想去,為今之計,我隻能硬著頭皮走最左邊的那條路了。


    就算被那些陷阱給整死了,那也死的痛快,總比慢慢被饑餓折磨死強。


    鼓起勇氣,我便邁開步子小心翼翼的向著那條小路慢慢走去。


    剛開始,我走的比烏龜都慢,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每一步都用準備好的石子探路。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了小半程,可是陸久昌口中的陷阱並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我太可憐了,讓我好運加持。


    這個情況瞬間讓我放鬆了少許,但是仍然不敢怠慢,依舊小心前行。


    一直走到地道的盡頭,直至出現在那片林子裏,我依然毫發無損,陸久昌所說的陷阱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遇到。


    難道真的是我之前的黴運都轉化成好運了?還是跟南山那邊的地道大同小異,因為我打更人的身份,所以就與眾不同?那要是這樣,陸久昌不知道這個道理嗎?用得著大費周章做那些嗎?


    亦或者陸久昌什麽都知道,他是故意在我麵前表現成這樣的?還是說這裏根本就沒什麽陷阱?


    要是真如我後麵想的那樣,那陸久昌為什麽要對我有所隱瞞?是怕我走這條路,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不管怎麽樣,他應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陰差陽錯間居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從這裏走出來了。


    但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因為我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些詭異的小廟。想起之前小劉陽消失的情景,我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然後向後退了半步。


    對於我來說,眼下還是絕路一條,因為我可不敢輕易開路,一步走不好,可能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這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一時間我陷入了迷茫之中。


    正看著周圍發愁,我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的一塊青石板上,因為那裏居然有半塊兒野芋頭。


    要不是這東西還飄著股股熱氣,我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


    野芋頭跟家裏種的芋頭不一樣,要大很多,外皮還有毛刺兒。之前我吃過,味道不是很好。


    可即便如此,對現在的我來說,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東西了。


    激動的趕忙將它拿在手裏,我湊過去狠狠地聞了聞,是前所未有的香,真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麽做,無緣無故出現這麽個東西已經很可疑了,更何況還是熱乎的,怎麽可能什麽好事都讓我趕上了?


    但是我的肚子告訴我它急需要這東西把它填滿,不然身體罷工我照樣沒有活路。


    一番思想鬥爭,肚子戰勝了理智,三兩口,我就把這半塊芋頭吃了個幹淨。


    剛擦了擦嘴巴,我突然發現青石板後麵的樹林裏,有一點火星向著這邊移動。


    慌忙之下,我隻能蹲下身子,借著眼前僅有的遮擋作為掩護,偷摸觀察著。


    等火星子距離我越來越近,我才發現,這會兒有一個人,嘴巴裏叼著一支煙,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向著這邊而來。


    待看清這個人是誰,我驚的差點沒叫出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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