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吃了飯過後,我們一行三人便訂了機票,按我分析出來的坐標出發,前往到秦皇島。


    晚上便抵達到目的地,然後隨便找了一家賓館入住,等到休息整頓第二天再出發。


    劉陝西閑不住,邀請巫弘義出去喝兩杯,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拒絕了,喜歡一個人獨處。


    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的發展下去,可誰知道,後半夜就傳來噩耗。


    劉陝西打電話來跟我說,巫弘義在酒吧突然發病了,倒在舞池上劇烈的顫抖,身上勁兒特別大,扶都扶不起來,伸手去觸碰對方,就像是觸碰在鋼鐵上,沉甸甸的,且他身上隨意散發出來的勁道,都讓人感到驚詫,動輒就被旁人彈開。


    簡單點說,巫弘義犯病以後,身體裏的力量變得大無窮。


    得虧他沒有像狂犬病一樣發瘋,不然在場好多人要被他給活活打死。


    “你負責控製好現場,不要讓他傷害到他人,我這就過去。”


    打聽到他們倆所在的地點後,我立即穿好衣鞋出門,叫了輛出租車載我去到了那家酒吧門口。


    可能是動靜鬧得太大,門口已經來了一輛警車,看樣子警察已經進去處理狀況了。


    我生怕巫弘義亂棍傷到人民警察,趕緊衝了進去,來到舞廳,一眼就看到人群包圍著那座舞池。


    雖然音樂停了,但是依舊亂哄哄的,各種言語在空氣中遊走。


    “媽的羊癲瘋跑來蹦什麽迪啊,這人有病吧!”


    “我剛才都快摟到那妞的腰了,結果這比突然跑出來把妞給嚇跑了,他奶奶的。”


    “我喝得正高興呢,真是掃興!”


    我快步來到了人群前,直接大力擠開一條人行道,走入了舞池之中。


    眾人被我推開都感覺到不悅,但是他們發現我散發出來的氣勢不一般後,也不敢招惹。


    果不其然,進到了舞池內,就見到三名警察正站在倒地的巫弘義旁邊,有些束手無策。


    巫弘義劇烈的顫抖著,口吐白沫,脖子上,手臂上,皆爆發出了一根根青筋。


    有一名警察試圖上手去控製住巫弘義,卻是遭對方身體迸發的力量給一震,猶如觸電般縮回了手。


    另一名年長的警察看出了事情反常,提醒道:“這人的病狀有點古怪,千萬不要動手觸碰他,救護車馬上就到,我們先控製好人群,不要讓人靠近……喂,剛說完你就靠近過來,什麽意思?”


    年長警察看到我徑直的走過來以後,立即眉頭一挑,準備阻止我。


    但就在這時,劉陝西屁顛屁顛的跑到我麵前,醉醺醺的說道:“老大,你可算來了,這巫弘義我壓根搞不定啊!還得你出手!”


    年長警察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便開口詢問道:“你們認識?都是這病人的朋友?”


    “對對對,警察同誌,這是我老大,醫學方麵的專家,你們都靠邊站一戰,讓他來處理。”劉陝西連忙上去跟警察解釋清楚。


    我則皺著眉頭來到了巫弘義的身前蹲下,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手去,而是觀察著他的變化。


    他渾身冒起了許多青筋,整張臉慘白無血色,口中吐出了泡沫,雙眼布滿血絲,可見他此時十分的痛苦。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巫弘義犯病的症狀。


    看來正如地藏王所說,他身上的病很嚴重,一旦辭去了陰陽快遞員的工作,就可能致命!!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運轉龍鱗之力匯聚掌心,再伸出手掌,落向了巫弘義的額頭。


    直到手掌印在了他的額頭上麵,頓時就像是一支鎮定劑注入了他的體內,瞬間使其平靜了下來,不再傳出劇烈顫抖的跡象。


    隨著龍氣的輸入,巫弘義愈發的平靜,身上的青筋漸漸褪去,臉上也恢複了血色,雙目不再猙獰,而是恢複清明。


    “臥槽,好神奇啊!他是怎麽做到的?僅憑一隻手,就治愈了這個病人?”


    “哇哦,他認真的樣子看起來好帥噢,姐妹們,不如去要個電話?”


    周圍的人們都被我的手段折服了,感到驚訝不已,就連警方都覺得我的行為有些離譜。


    他們奈何不了的狀況,卻被我輕輕鬆鬆搞定!


    有一個路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嘶,這幾個家夥該不會是演戲來的吧?早知道我也上去用手掌按住他的天靈蓋,這樣就能治好他的病情了,這也太簡單了嘛。”


    有人反駁道:“胡說,剛才警察都伸出手去了,結果怎麽著?還不是被對方的力量給反彈了,說明這人是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輕,發病後力量變得很大,剛才好幾個人都被他撞傷了。”


    聰明人都看得出來,巫弘義是真的發病了,而我也是真的神醫。


    “麻煩你們了,我這就帶他回家去。”我衝著警察抱以歉意的笑容,然後直接攙扶著巫弘義起身,往酒吧外走去。


    劉陝西化身保安大哥,走在前麵開路:“讓一讓,讓一讓啊各位,謝謝,謝謝。”


    “好了沒事了,都散開吧。”警察疏散了人群。


    台上打碟的dj見無事發生,便喊了一嗓子:“接著奏樂接著舞!”


    隨即震耳欲聾的動感音樂在耳邊響起。


    我與那些警察一同走出了酒吧外。


    年長警察正色道:“你們朋友這個狀況可經不起這麽折騰啊,下次少來這種地方喝酒,至少得先把病給治好。知道了麽?”


    “知道了知道了,麻煩了警官,辛苦你們了,來來來,這包華仔拿去抽。”劉陝西市儈的取出一盒中華牌香煙遞了過去。


    “要不得要不得,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年長警察連連擺手。


    但是一名輔警級別的直接走過來接了過去,笑著點點頭:“行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哈,不要經常熬夜喝酒,尤其這對病人的病情不好。”


    劉陝西連連點頭,笑著答應:“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回去了,感謝同誌們半夜出警,幸苦了!”


    隨後,我們告辭了警方,打車返回到了居住的賓館。把巫弘義攙扶回到房間的時候,他也醒來了。


    巫弘義醒來後,就眼睛散發異彩的開口說了一句:“我剛才發病的時候,感覺到母體的氣息了,它,它好像也感覺到我了……”


    劉陝西驚訝了:“不是吧?你們之間居然還能互相感應?那它是什麽意思?它感覺到你之後呢?它會不會來找你?”


    巫弘義打了一個哆嗦,有些驚恐的說道:“我感覺到它散發出來的強烈敵意,所以,無論它來不來找我,總之,它都是不善的……”


    劉陝西沉聲道:“既然它想要碰一碰,那我們就走著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巫弘義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說道:“接下來,就靠潘先生了……”


    我點了點頭,讓他安心休息。


    隨後別過了巫弘義與劉陝西,我返回到了房間裏,重新躺下。


    我呼了一口濁氣,心想果然錢不是那麽好掙的,最後一單事務,顯然比前麵的要棘手上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抱著這個心態,我緩緩入睡。


    第二天,劉陝西叩門叫醒了我,說老大太陽就要曬屁股了,一起出去幹飯了!


    我洗漱一番,隨著劉陝西與巫弘義出門去找了個飯店進食。


    吃飽喝足後,我們便去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著我們一直往北邊行駛,直到無路可走,前方出現了大片綠林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司機也不明白我們要去什麽地方,隻能按照我們的指示走,走到了這裏後,便表示前麵沒有路可以走了。


    付了車費,我們開始徒步前行。巫弘義也表示,那股與母體產生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冥冥中有股感覺在告訴他,他距離母體已經越來越接近。


    且巫弘義能夠預測到,接近母體的後果,凶多吉少!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在。


    三人在綠林與山之間穿梭,處處都是蟲鳴鳥啼的聲響,驕陽熱烈的潑曬著我們的身體,讓我們拋灑出痛快的熱汗。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漸黃昏,金黃色的夕陽光輝映照在我們的周遭,把一切都襯托得更加柔美,就像是打上了電影畫風的濾鏡一樣。


    黑夜將至,我們得尋找一個舒適的地方安營紮寨,在這個白天溫暖、晚上冰冷的季節,必須要準備好足夠的柴火來度過。m.


    很快我們擇了一處小山崗附近,取來一些木頭和樹葉鋪在地上,形成了草皮地毯,然後升起篝火,火焰的溫暖在周邊洋溢開來,給我們帶來了愜意的溫度。


    劉陝西在火堆前搓著手,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望向四周,問道:“咱們現在距離那母體是不是很近了?這裏有山有林,就差流水了。”


    巫弘義倘若有心事在身,默不作聲。


    我說道:“基本上就在這附近了。”


    劉陝西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老大,那母體到底長什麽樣?好歹給我描述一下,讓我心裏有個底。”


    我告訴他:“老子也沒底,隻能說……這回很棘手。”


    劉陝西打了個哆嗦。


    突然,巫弘義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篝火,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來了。”


    “母體直接找上門來了?”劉陝西唰地起身,緊緊地盯著四麵八方。


    正在這時,右側的草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巫弘義立即順著該方向注視而去,隻見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一堆茂密的草叢,叢中有一條黑影穿梭來穿梭去,蠢蠢欲動,試圖靠近過來,卻又仿佛忌諱著什麽。


    巫弘義已經與它四目對視在了一起,滿目的激動,說:“是它,是它……”


    劉陝西盯著該方向,手裏已經穩穩地抓著一顆石頭,準備看情況砸出去。


    但就在下一秒,叢中緩緩地走出了一道人影,不對,是半人半獸的身影!


    上半身是女人身,下半身居然是一條粗壯的蛇尾!


    蛇尾通體呈黑色,上麵布滿一塊塊瘮人的怪鱗,與巫弘義身上的怪鱗一模一樣!


    巫弘義見到這半人半蛇的異類,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準備的戰鬥欲望瞬間消減了大半,隻因對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極為豔麗的女人,胸口的飽滿更是讓人遐想連篇。


    劉陝西也驚呆了,喃喃自語:“這母體居然是一隻半人半獸的怪物?!”


    突然,那條蛇妖發動了猛攻,朝著巫弘義快速地竄了過去,雙手揮舞著,眼睛裏盡是殺意!


    不知怎的,巫弘義並沒有打算還手,而是張開雙手說道:“來吧。”


    他一副無私奉獻的模樣,可是卻沒有打動這條蛇妖殺人的決心!


    眼看不對勁,我立即一個箭步掠了過去,手起拳落!


    “嘭!”


    這一拳幹脆利落的印在了蛇妖的臉部上麵,直接將其整個人揍得倒飛了出去。


    我乘勢追擊,掏出刺針便紮了過去。


    蛇妖卻是一個甩尾,啪的一下迅速地打在我手背上麵,將刺針拍落在了地上。


    隨即蛇妖再次向我撲了過來,張開嘴唇,露出了藏在裏麵的兩顆毒牙!


    “滾!”


    我一拳橫掃而出,轟在了蛇妖的麵部,“嘭”的一聲巨響,將其整個人再次擊退數步。


    但這蛇妖的自愈能力極強,臉上稍微出現些紅腫,過幾秒便恢複如常,再次精力旺盛的朝著我撲殺而來。


    我與之瘋狂地纏鬥,武力不相上下,誰也沒能夠徹底取得上風。


    巫弘義突然取出了他那枚祖傳的玉佩,對著蛇妖說了一句:“要麽臣服於我,要麽死無葬身之地!”


    蛇妖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話,再次長發一甩,整個身體猛地撲咬向了我。


    “給我退下!”我右臂一震,數十支冰箭射了出去,劈裏啪啦的擊打在蛇妖身軀上,將其攻擊得節節敗退,退後數步。


    巫弘義再次走向了蛇妖,厲聲道:“臣服於我,或者死!”


    蛇妖目眥欲裂的注視著巫弘義,然後猛地撲殺了過去。


    巫弘義見狀,隻能咬牙舉起了玉佩,印向對方。


    他那枚玉佩的作用,在這之前已經有過檢驗了,那就是能夠瞬間溶解一個活物!


    當然,前提是對方是一個心術不正之人。不知道這隻蛇妖會否被溶解?


    當這個懸念升起的時候,我與劉陝西皆定住眼睛,死死地關注了起來!


    隻見巫弘義手中的玉佩極快的印在了蛇妖的額頭上麵,同時他的手臂也麵臨著被對方撕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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