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男人盯著我,眼神瞬間變得不善了起來:“你能給我擺平?你憑什麽?就憑你是一個偷窺我老婆的死變.態?!”


    說到這裏,馬臉男人的怒火瞬間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渾身釋放出來了一股濃厚的殺氣。


    他猛地衝過去,拔起了廚房砧板上的菜刀,然後朝著我走了過來:


    “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你居然敢對我老婆不敬,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有慌張,也沒有逃,就這麽平靜的看著他,抱著肩膀說:“你殺死我很輕鬆,但是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反倒是留我一命,我也許真的可以替你老婆擺平望月鱔!”


    “想一想你老婆,她日日都要受到那條望月鱔的殘忍折磨,苦不堪言,你難道就不想為她賭上一賭?”


    “請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賭我能夠替你擺平這件事,賭資就是,我如果做不到,你把我殺了,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去自首,向警方坦白一切!”


    “鐺!”


    馬臉男人的菜刀猛地砍了過來,卻沒有砍在我身上,而是砍在了我身後的牆壁裏。


    我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麽看著他。


    馬臉男人整張臉流露出來了近乎瘋掉的恐怖神情:“我已經被騙了一次又一次了,我不想再被騙了!但我也不在乎被騙!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但記住了,就一次!而且我全程都將要跟在你的身邊,無論是吃飯還是拉屎,你絕對別想跑!我隨時可以弄死你!”


    “你聽清楚了嗎?你怕嗎?你做得到嗎?!”


    他的一聲聲喝問,皆帶著怒火咆哮,仿佛隻要我說出一個他不愛聽的字眼,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把我活活砍死,然後碎屍萬段!


    他已經殺過人了,他完全不介意再殺一個!


    當然,我沒有任何的懼意,就這麽看著他,平靜道:“我說到,就一定做到。”


    而後,我借馬臉男人的手機,掏出高森給我的那張紙條,照著上麵留下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等待了沒一會兒,高森那邊便接了電話:“喂。”


    我說:“是我,潘樹根。”


    高森略有些驚喜:“樹哥,怎麽是你?怎麽了,有事嗎?”


    我直截了當的回答:“確實有事,我需要你今晚給我找一個漂亮的女人,要求是願意脫光跳舞。”


    高森嘶了一聲:“你這是要……”


    “不要問為什麽,一定要在今晚把人給我找到!我急用!”


    “咳咳,哪裏急?”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如果要破案,就必須走這一流程!”


    “行,我今晚就想辦法給你把人安排到位!”


    “好,我等你回電話,就打現在這個號碼。”


    “好的。”


    聊到這裏,我便掛了電話。


    馬臉男人看著我,惱怒道:“你在搞什麽名堂,不是捉望月鱔嗎,你找個會跳舞的女人做什麽!”


    我慢慢給他解釋。


    望月鱔,出自民間傳說,與它相關的最著名的一個故事叫做紀曉嵐斷望月鱔冤案。


    據記載,清代乾隆年間,有一對夫妻,丈夫在田間耕作時抓到一條大黃鱔,妻子精心烹製給丈夫食用補補身子,結果丈夫七竅流血而死。


    而後官府把妻子視作殺人凶手打入大牢,紀曉嵐卻發現事有蹊蹺,一番研究和調查之後,肯定這並不是謀殺案件,而是望月鱔體內含有劇毒……


    除了這個說法以外,還有一個源自於那本無名古書裏的說法,據傳,望月鱔來自嫦娥的仙宮,是嫦娥飼養的靈物。


    常常以五毒(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作為口糧飼養。


    成年之後,嫦娥便將望月鱔遣送到人間,一旦負心人把它給殺了吃,便會當場毒死,無藥可治。


    望月鱔的形狀與一般的鱔魚相差無幾,但它的身子較為粗壯,尤其是三角形的頭部,又黑又硬,好像頂著兩顆珍珠一般。


    每當圓月皎潔的時候,它便會遊出洞穴,昂首望著月亮,思念嫦娥……


    我之所以要特地找一個會跳舞的女人,就是為了讓她在月光下作舞,引得那望月鱔浮出水麵。


    馬臉男人聽完我的兩個說法後,整張臉都露出了古怪之色:“你不是一個偷窺狂嗎,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我摸了摸鼻子:“兼職不行麽?”


    馬臉男人沉默了。


    時間移至到了晚上,高森果然沒有失望,已經給我找好了一個願意奉獻的女人。


    他問我在哪。


    我沒有回答,而是說:“我們廉江見!”


    掛掉電話後,我就帶著馬臉男人出門了。


    我臨走前,帶上了張雯雯家洗衣機的那件包臀裙,這是她生前的貼身物品,沾有一定的靈氣。


    馬臉男人隨身拎著把菜刀,隻要我敢跑,他就敢不顧一切的追過來砍死我。


    我自然不會去做這種挨砍的傻事,乖乖帶著他去到了廉江,遠遠地就看見了高森站在對麵,身邊還站著一個白裙子的女子。


    高森朝著我揮了揮手:“樹哥,這裏!”


    我走過去,第一時間不是跟高森打招呼,而是審視了一眼他旁邊的那名女子。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擁有模特般的優美身材,留著一束瀑布般的黑色及腰長發,瓜子臉,純素顏也顯得皮膚很白,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非常的養眼,櫻桃小口亦是純純欲動。


    女子見到我後,便笑嘻嘻的對我點了點頭:“你好,我叫喬玲兒~”


    我嗯了一聲,很滿意。


    高森過來搭著我的肩膀,得意洋洋道:“怎麽樣?我物色的這位美女夠漂亮吧?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模特出身,拍藝術照的(裸),一晚上要五千塊呢!”


    “謝了,我不會讓你白白損失這五千塊的,回頭我要幫你解決一個大忙!”


    我很認真的對他說。


    高森哈哈一笑:“不客氣,樹哥你當初可是救了我一命啊,別說五千塊了,隻要在我能承受的能力範圍內,我都願意!”


    而後,高森瞥了一眼我身邊的馬臉男人:“這位是?”


    我直接給馬臉男人當場取了個綽號:“老馬。”


    “老馬你好你好,我叫高森。”


    高森完全看不出來對方是一個殺人犯,自我介紹完,還很禮貌的伸出手。


    馬臉男人卻根本不鳥他,眼睛一直注視著廉江的江麵,憂心忡忡。


    高森疑惑的看向我,問:“這是你的朋友嗎?怎麽這麽高冷啊,貌似有點難相處。”


    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多問,而後,我走到了喬玲兒的身邊,對她說:“妹妹,你會什麽舞蹈?”


    喬玲兒用手指戳著下巴,思考著回答道:“我以前是學民族舞蹈的,我會……”


    我打斷了她:“不用你按部就班的來跳舞,隻需要自由的發揮,把自己想象成天上的嫦娥即可!”


    “哦對了,還有一點就是,你需要在廉江邊上脫開衣服,你能接受嗎?”


    喬玲兒鼓了鼓嘴,看向高森:“老板,你事先沒跟我說要在野外哦,這個得要加錢!”


    高森額了一聲,撓撓頭,問:“加多少?”


    喬玲兒嘻嘻一笑:“我不坑你們的,請放心,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一千塊!”


    作為珠寶店的老板,高森不缺這一千兩千,直接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成交!”


    喬玲兒這才滿意的看向我,但仍嘟著嘴道:“哥哥,你為什麽要讓人家在野外跳舞呀?你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嗎?有什麽事情不可以回到房間裏說嗎?”


    我真不知道這個女的究竟是真模特,還是那啥,這種話分明就赤裸裸的帶著暗示啊。


    高森嘿嘿一笑:“隻要我樹哥想,先野外,再回房間,一條龍服務到底!”


    喬玲兒做了個驚訝的表情:“哇哦,那哥哥的體力好棒哦,又能野外,又能……”


    馬臉男人憋不住了,揚起那把菜刀,怒吼一聲:“你們到底是不是來辦正事的!如果不是,我保證把你們的腦袋一個個統統砍了!”


    喬玲兒嚇得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有一說一,這個女人叫得還蠻好聽。


    高森都被馬臉男人給嚇了一跳:“臥槽,兄弟,你這是什麽情況,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怎麽還備刀了呢?!”


    馬臉男人不喜歡廢話,整張臉布滿青筋:“我他媽沒有開玩笑,今晚你們如果解決不了我老婆的問題,我必弄死你們!”


    高森人都傻了:“老婆?什麽情況啊,樹哥,這這這,到底啥情況?”


    我咳嗽了一聲,沒有瞞著,直接告訴他:“這位是張雯雯的老公。”


    高森再次“臥槽”了一聲:“張雯雯居然都結婚了?我的天,完全看不出來啊,而且她不是對外聲稱單身嗎!”


    馬臉男人手裏的菜刀直接伸到了高森的脖子上,紅著眼咆哮道:“你他媽再敢議論我老婆,信不信我馬上砍死你!”


    高森嘶了一聲,不敢再輕舉妄動和議論了。


    馬臉男人收起了菜刀,然後怒瞪向了我:“該怎麽做,你還不去?!”


    我抬頭望了一眼夜空,月亮還不夠圓,於是就說了一句:“都不要著急,給我坐下。”


    說完我便直接坐下了。


    高森馬上拉著喬玲兒坐在我旁邊。


    馬臉男人卻是毫無耐心:“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我命令你,馬上給我……”


    我打斷了他,完全不懼他的威脅,很嚴肅的說道:“隻有月圓的時候,才適合跳舞,要想引蛇出洞,就必須等!”


    馬臉男人縱使心急如焚,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給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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