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


    每天晚上店裏打烊後,我都會騎著鄭老板的破自行車到玫瑰莊園睡覺。


    銅錢紅繩朱砂什麽的,每天睡覺前都會準備妥妥的。


    最重要的是我吸取了艾爾莎的經驗,用店裏的竹子給自己做了一副把胸口和肚子遮住的胸甲。


    在胸甲的表麵,我甚至還用摔炮做出了類似於反應裝甲的東西。


    隻要廚刀鬼用刀子戳我胸口,摔炮就會爆炸。


    示警的同時,也會噴那丫的一臉,讓它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可惜,白家人搬走後,廚刀鬼就銷聲匿跡了。


    不管我如何挑釁,都沒有再冒出來。


    也不知道是怕我了,還是覺得我沒有禍害的價值。


    這周末,我剛剛吃過午飯,阿文和櫻桃就跑到了店裏丟給鄭老板五百塊錢,告訴他要租用我半天。


    鄭老板那叫一個樂嗬,一個勁的跟倆人說,半天不夠的話,多租幾天也是可以的,非節假日給三百就行。


    他二大爺的,真是想錢想瘋了。


    這對表兄妹來找我,主要是跟我報喜的。


    之前他們兩個和淩姐一起扮鬼嚇唬威少,想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最好嚇出點神經病來,算是給黎佳報仇了。


    沒想到結局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痛快。


    見識過那張靈感照片後,威少根本不敢出門,在連日驚嚇之後終於精神崩潰了。


    前天晚上,他的狗腿子大發惹了點麻煩想找威少平事。


    威少的手機早被淩姐關了,大發隻能上門來找。


    淩姐當時剛好出門給威少買煙不在別墅,威少拎著刀子下去開門。


    從監控裏看到,威少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後,整個人就發狂了。


    他尖叫著持刀衝了出去就往大發身上捅。


    大發身強體壯,從威少手裏奪了刀子,反捅了回去,一刀就把威少肚皮給劃開了,然後又亂劃了幾刀。


    見威少倒地之後,大發怕他沒死透救活了再來報複自己,也不知道從哪摳出來一塊磚頭,砸漏了威少的腦袋。


    奇怪的是,當警員們到現場取證時。


    威少的屍體躺在別墅門口,那模樣就和之前靈感照片上一模一樣。


    尤其是胸腹處的幾條刀口,真不知大發是怎麽下的手,竟然用刀子劃出了類似於野獸抓痕的傷口。


    該說不說的,威少有這樣的結局,也算罪有應得吧。


    不過我並不認為那是巧合。


    靈感照片不是阿文他們弄的,也不是我提前準備的,十有八九,是那割腕自殺的黎佳複仇了。


    大白天的,我們三個閑蛋也不知幹點啥好。


    櫻桃提出去玩密室逃脫,被我和阿文給否決了。


    真不是我們不給姑娘麵子,最近一個找鬼一個扮鬼,人給弄疲了。


    最後我們決定找家ktv唱k。


    阿文找的這家店叫“輪回”,屬於經濟實惠型的,最重要的是旁邊有一家燒烤店,唱完了以後還能去擼個串啥的。


    阿文不是啥大款,但是今兒高興,啤酒、果盤、零食點了一大堆,連吃帶喝的好不熱鬧。


    這一唱,就天黑了。


    阿文說去隔壁燒烤店擼串,我讓他倆再唱會,去廁所清下肚子。


    ktv的男廁,一共有四個廁格,靠近門的兩個都挺髒的,我就鑽進第三個廁格蹲下開始“發功”。


    也不知道是不是ktv裏用電器材太多,電壓有點不穩。


    我剛蹲下沒一會兒,廁所裏燈就閃了起來。,


    我沒有太在意,繼續在那刷著手機。


    可過了沒多久,我就聽到旁邊廁格傳來了一陣“嗯嗯嗚嗚”的聲音。


    乖乖,我走錯門了?


    我進的是男廁吧?


    可隔壁那個聲音明明是女人發出來的,還是那種嘴巴被堵著時發出的悶哼。


    呆愣了一會兒,我用拳頭在腦袋上敲了兩下。m.


    遠離城市生活太久,一些常識都給忘了。


    ktv這種地方,時常會有年輕男女因為玩嗨了,在廁所裏為愛鼓掌啥的。


    莫管閑事,就當聽個床腳吧。


    然而……這床腳越聽,越覺的不對勁啊。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腔。


    衣服摩擦和肢體撞擊隔板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救命……不……放開……求你……”


    這,好像是在掙紮求救?


    我勒個去的,難道說隔壁根本不是什麽小情侶,而是有人想強上某個女孩?


    我不是什麽聖人,但是事就發生在隔壁,我能不管嗎?


    記得上大學時,一個兄弟突然跟相戀多年的女友分手了,我們一直不明白原因,直到有一天喝醉了他才告訴我們。


    他從夜店出來時,看到一個女的被人拉進了巷子,就偷偷溜進去聽牆角。


    結果越聽越覺的那個被強迫的女人聲音熟悉,走近了一看,才發現被按在地上欺辱的是自己的女朋友。


    他喝多了,就一遍遍的跟我說,遇到女人被欺負,一定不能袖手旁觀。


    這話我鬼使神差的居然聽進去了。


    我提起褲子,走到了隔壁廁格的門前。


    正當我準備拽開門板時,卻發現廁格門上竟然有個門鼻,上麵掛著一把老式鐵將軍。


    這怎麽回事?


    團夥作案?


    怕女人跑了就讓同夥把門鎖上再玩?


    “來人啊,救……救命!”


    女孩兒的尖叫聲再次從裏麵傳來,我顧不上那麽多,一腳幹在了門板上。


    “咣當!”


    門重重的砸在隔板上。


    女孩的呼救聲戛然而止。


    我被眼前的一幕給弄傻了。


    哪有求救的女人?


    哪有施暴的男人?


    隔間裏空空蕩蕩,連泡屎都沒有。


    而且……蹲便器的下水口被水泥給抹死了。


    這怎麽個意思?


    廁格裏發生過事情?


    “有怪莫怪,我隻是個路人。”


    “冤有頭債有主,討債的話,還請認準了人,莫要傷了無辜路人。”


    我嘴裏這麽念叨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就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席卷而來。


    這裏死過人,而且死者當時充滿了恐懼和怨恨,否則不會有這麽強烈的陰寒感。


    經曆了那麽多的古怪,我沒那麽多害怕了。


    在廁格裏上上下下觀察了一番,很快,我就在胸口齊平的位置找到了一些暗褐色的斑點。


    那些斑點和章魚有點像。


    朝裏的一麵是圓形,朝外的一麵就比較散碎,好像抻直的章魚足一樣。


    這……好像叫噴濺狀痕跡。


    莫非在這個廁格裏,曾經有人被割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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