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斜躺在沙發上,如天鵝般白皙如玉的頸脖朝後揚起,眼藏春水。


    老道士轉身,當著紅魚的麵抽出右手,以武力控製聲音傳入紅魚的耳朵道:“今晚去我那。”


    紅魚驚恐搖頭,下意識的望向陳玄君那邊。


    老道士滿不在乎,“被發現了就是你勾引我。”


    紅魚羞憤到近乎落淚,沉默忍辱。


    老道士春風得意,大搖大擺的起身。


    逃出生天的紅魚跌跌撞撞的衝向廚房,身體卻莫名的癱軟。


    陳玄君說完故事,回到下棋的座位,帶著一抹自傲看向老道士道:“怎麽樣,季玄清的風流往事沒讓你失望吧。”


    老道士豎起拇指,毫不栗色的誇獎道:“能打探到這樣的昆侖秘辛,你送進昆侖的奸細必然身居高位了,再不濟也是位親傳弟子。”


    陳玄君哈哈大笑道:“知我者,非你和紅魚不能也。”


    老道士怡然自得道:“各大勢力都在琢磨肖岫煙出手的真正原因,殊不知她冒著巨大風險入世是為了還二十年前的爛賬。”


    “她殺了季玄清的夫人,此番救下昆侖弟子,避免昆侖陷入絕境。”


    “不管是昆侖三十六劍還是少掌教靈溪,這都足以還清當年的血債。”


    “嗬,真是個癡情種子,被季玄清這般作踐都能原諒。”老道士刻薄諷刺道:“也是她運氣好,自毀雙目後竟然能再生心眼。換做旁人,怕是得青燈古佛相伴了此殘生咯。”


    陳玄君提議道:“你說,我們要是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老道士撫手道:“沒什麽大用。”


    “陳芝麻爛穀子的一點風流韻事,撐死給各脈八卦者增添一抹茶餘飯後的談資。”


    “事關兩派掌教聲譽,沒有直接證據表明的情況下,說是謠言誣陷也不為過。”


    “再說了,能有好處賺取,幹嗎要費心費力的便宜外麵那群人?”


    老道士眉眼上翹道:“如今最想搞清狀況的無非是佛門和運宗,這兩派吃了大虧,憋著氣的想複仇呢。”


    “把故事賣給李木子,賺他個十億八億的不香嗎?”


    “當然,以防昆侖事後追查到我們身上揪出你在昆侖的臥底,這個故事必須借旁人之手泄露。”


    陳玄君好奇道:“直接賣給白南弦不就完了?到底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老道士謹慎道:“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那小子聰明的很,或許會借著故事反將我們一軍。”


    “你的人能在昆侖走到今天的地步不容易,別因為這些不起眼的疏忽讓他身份暴露。”


    “留著他自有妙用,大大的妙用。”


    陳玄君沉著道:“行,我讓紅魚去安排,保證撇的幹幹淨淨。”


    老道士探著腦袋看向廚房,嚷嚷道:“夜宵啊,這天都快亮了,還沒做好?”


    紅魚早已恢複了之前的從容悠閑,端著兩碗麵條送到棋盤上。


    “就這?”不知足的老神棍懵逼道:“這麵條是有多精貴啊,需要一個多小時的烹飪?”


    “愛吃不吃。”紅魚惱火道:“之前本打算給你們煎牛排的……”


    陳玄君嗅著鼻子調侃道:“煎沒了?”


    紅魚沮喪的指著垃圾桶道:“都在那,不嫌棄的話你們可以翻翻。”


    老道士“乖巧懂事”的端起麵條,感激道:“深更半夜的吃肉不好,難消化。還是麵條爽口,充饑又養胃。”


    “香,香死了都。”


    “謔,我就喜歡吃你下麵。”


    老道士看似無心之言,實則一句雙關。


    紅魚麵不改色,扭身走去沙發坐著。


    不知是更深露重還是疲勞了一天身體乏力,紅魚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那滾圓的臀型在緊身旗袍的勾勒下晃的正在吃麵的老道士不舍得眨眼。


    陳玄君將屬於自己的那份麵條推給老道士,笑眯眯道:“你慢慢吃,我去方玟萱那邊走走。”


    老道士驚訝道:“淩晨一點,你確定她還在等你?”


    “從我這順走了東西,不說賠禮道歉,當麵聊聊總是要的。”陳玄君點了根煙,在紅魚的服侍下係好睡衣紐帶。


    吸著麵條的老道士頭也不抬道:“關於噬心蠱毒的那張紙?”


    “對,偷的神不知鬼不覺。”陳玄君臉色陰沉道:“我不介意她把從陳家謀取的東西送給她那個廢物兒子,但一天沒離開陳家,她都是我陳家名義上的主母,是我陳玄君的夫人。”


    “吃裏扒外,有損陳家利益,我不得和她算算小賬?”


    “陳家家大業大,這都是我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我自己可以毀,還輪不到旁人替我毀。”


    “這是兩個概念……”


    老道士提醒道:“她身邊的老婆子不簡單。”


    想了想,他又說道:“老婆子的孫女更不簡單。”


    陳玄君表情戲謔道:“怎麽,對那姓刁的丫頭有興趣?”


    老道士默認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興趣。”


    陳玄君恍然道:“早說啊,我幫你探探路。”


    “別,千萬別打草驚蛇。”老道士阻止道:“慢慢來,不急,人在陳家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陳玄君吐著煙圈走出大門,消失在黑夜裏。


    紅魚似乎不願和老道士相處一室,去廚房解開圍裙準備休息。


    “吃完了。”老道士喝著麵湯,親自將碗筷送進廚房。


    下一刻,廚房和客廳的燈一起滅了。


    依稀中似聽到紅魚奮力反抗的怒斥,兩人的扭打聲。


    但很快,怒斥變成了嬌吟,越來越重。


    半個小時後,廚房的燈亮了,老道士神清氣爽的走人。


    廚房裏,紅魚認真的刷著碗筷,旗袍淩亂,臉頰暈紅。


    “狗東西,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她惡狠狠的罵著,眼裏卻流露出沉醉之色。


    另一邊,蔣道士回到自己的房間,其先前欺負紅魚換來的得意神情一掃而空。


    他躺在竹椅上,麵色發苦的說道:“都說了別動蘇童鳶,為什麽就不聽呢。”


    “老子一心扶持你當華夏之主,你偏偏自尋死路。”


    “煩,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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