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夜色回到了師傅的家裏,現在師傅還沒有回來,家裏一直都沒有人,家具布滿了灰塵,我在師傅的臥室裏翻找著,最後找到了一塊僅有半個手掌大小的木牌。


    這個牌子漆黑,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籙,扭扭歪歪,看起來已經有了一些年頭,但我卻沒有嫌棄它,反而小心翼翼的將它包進了口袋,拿回了醫院。


    這是一塊槐木牌子,槐木屬陰,又稱鬼木,利用槐樹雕刻的牌子具有其他樹木沒有的功效,如果讓女鬼進入這裏麵, 就能夠防止她魂飛魄散。


    “你先棲身在這裏,我明天明一早就去打聽。”我拿出槐木牌子對女鬼說道。


    “謝謝。”女鬼看著我,很是感激的點了點了頭,隨後化成一陣青煙鑽進了槐木牌子裏麵。


    第二天我便早早的起了床,本想著去打聽一下女鬼當時的事情,好找到那對母子的住處,這樣就能夠讓女鬼見到孩子一麵,隨後就能夠超度她離開這裏。


    隻是沒想到,我剛剛走出病房,就見蔣毅鋒氣勢衝衝的走了過來,隻見他的臉上有些嚴肅,似乎是正在為什麽事情煩惱一樣。


    “九嬌,不得了了,我發現了一件大事。”蔣毅鋒對我說道。


    我瞬間嘎虐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的看著蔣毅鋒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蔣毅鋒一直都是這麽神神叨叨的,我也算是習慣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嘛,就是那天晚上想要把女鬼消滅的那個男人,我剛才在婦產科的時候見到他了,他正在和裏麵的一個醫生說話呢,我承認,我當時是有些好奇,所以就跟了上去,可誰知道啊,我看到那個男人正在照顧一個孕婦,真的是一個孕婦,那孕婦似乎很害怕那個男人,目光躲躲閃閃的,我本來想去多問問情況的,但是害怕那個男人看到我,我就隻能離開了,你說那個孕婦是不是那個男人拐來的啊。”


    原來今天蔣毅鋒剛從產科病房出來,就看到了那個男人,跟蹤之下才發現,那個男人正在照顧一個孕婦,不過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並並不好,而且那個孕婦還有些畏懼那個男人。


    蔣毅鋒本想著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誰想到那個男人突然出現了,差一點就發現了他,他也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隻是蔣毅鋒很好奇,為什麽那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那麽的緊張,似乎孕婦非常害怕男人,如果是夫妻關係的話,也不可能會這麽的嚴肅。所以蔣毅鋒便覺得這個孕婦是被那個男人買來的。


    “你這是沒有理由和依據的猜測,如果是錯的,那你可是要負責的。”我對蔣毅鋒說道。


    現在有些人不同,他們有的看上去並不像是一路人,但是卻真的是一對,隻是因為外表的緣故而遭人懷疑而已,或許那個孕婦和那個男人真的是夫妻兩人,隻是兩人不善言語而已。


    但轉念一想,我昨天還看到那個男人拿走了那麽多的胎兒屍體,如今卻在照顧一個孕婦,這確實是有一點令人匪夷所思,似乎其中蘊含著很多的陰謀一樣。


    “你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眼神裏麵都是驚恐,我也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不相信的話,你就跟我去看看。”蔣毅鋒堅信自己的想法。


    我拗不過蔣毅鋒的執著,也對這件事產生了一絲好奇,畢竟昨天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說不定真的和蔣毅鋒說的一樣,或許其中有什麽秘密。


    我便跟著蔣毅鋒來到了婦產科,但剛到蔣毅鋒所說的病房,裏麵卻沒有那個孕婦,就連那個男人的身影都沒有見到。


    “奇怪了,剛剛明明還在的,怎麽看在就不在了。”蔣毅鋒有些納悶,畢竟一轉眼的功夫,竟然變了一個樣。


    “抱歉,打擾一下,請問剛剛在這個病房的孕婦去了什麽地方?”我對臨床的孕婦問道。


    “你說那兩個人啊,說是家裏有事,所以馬上辦理了出院手續,就連押金都不要了,你們找他們有事情嗎。”隻見臨床的一名產婦對我回答道。


    蔣毅鋒和我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個男人竟然就帶人離開了,雖然說是有出院的理由,但是卻令人覺得那麽的牽強。


    我和蔣毅鋒出了病房,都是一臉的懷疑,畢竟這件事情來的突然,有些令人難以相信,說不定那個男人也看到了蔣毅鋒,所以才會這麽快就離開醫院的。


    “蔣毅鋒,其實昨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有些嚴肅的看著蔣毅鋒說道。


    我原本並不想將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訴蔣毅鋒的,畢竟這件事和我們也沒有什麽關係,太在意的話反而會不好,但是現在總覺得這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我覺得還是應該找一個人來分擔一下比較好。


    “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什麽關係,用得著這麽客氣嘛。”蔣毅鋒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其實昨天就在離開了婦產科的時候,我遇到了那個男人,我跟蹤他來到了醫院的停屍間,看著他拿走了一些胎兒的屍體,我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是想要利用胎兒的屍體煉就惡嬰。說不定你剛剛說的沒有錯,那個孕婦或許真的不適那個男人的妻子,也有可能隻是一個容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蔣毅鋒聽著我的話,頓時一愣,震驚的問道。


    “惡嬰,就是胎兒的怨氣所聚集的惡靈,他們的能力十分的強大,但想要煉就他,也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我嚴肅的說著,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蔣毅鋒。


    胎兒還母體的時候,本就是有著強烈的意念,但如果他們胎死腹中,沒有看到這個世界,就會產生巨大的怨氣,這些怨氣如果被邪惡之人收集,然後聚集在一起,變回煉成惡嬰。


    惡嬰的能力十分的強大,能夠讓擁有者得到全部想要得到的東西,可以說是被無所不能,但這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每個供養人都要用自己的鮮血供養惡嬰,這樣才能夠讓惡嬰為自己辦事。


    如果忘記了,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耽擱了,惡嬰的怨氣就會越來越重,到最後隻能是無力鎮壓,最後反噬,將供養人吃掉。


    當然,成為惡嬰的一個自然條件就是要用一個母體來給惡嬰供給,母體之中的這個胎兒,便是其他怨氣的容器,隻要這個容器在規定的時間死亡,就會變成一個完整的惡嬰。


    我當初聽到蔣毅鋒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感到什麽奇怪,但是現在聯想一下昨天看到的,再加上那個男人和曲院長之間的秘密交易,不免覺得背後一涼,似乎這真的是一種惡嬰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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