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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怪事


    由於剛才兩人親熱時間過長,這時候車子早在半小時前就已經停下來了,那些保鏢也都不見了蹤影,而且即便還在旁邊守著,也絕對不會來敲車窗的。


    既然不會是小蔣等一幹保鏢,那麽很顯然是另有其人了。而且,小蔣等人是職業軍人出身,身上和偵察工夫了得,斷沒有讓閑雜人等接近賓利的可能。


    嘶......


    陳揚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的下一秒鍾,兩人同時鬆開對方,各自手忙腳亂的找起衣服來了。


    陳揚不敢拖延,飛快的把煙頭掐滅,邊穿衣服,邊皺眉問項瑾道:“項瑾,你讓小蔣他們把車開到哪兒了?”


    “開回咱家了啊!還能去哪?”


    項瑾頭也不抬的忙回了一句,臉色卻是急得都快哭了。


    也難怪,她現在就隻剩下前麵等陳揚時脫下來放到一旁的那件短款休閑風衣,而原先裏麵穿的一條絲質水薄裙早被陳揚撕壞了,下麵的裙邊也破了幾條大縫,腰間的拉鏈也壞掉了,至於裏麵貼身的蕾絲內衣內褲,胸罩絲襪什麽的,更是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咱家?


    陳揚聞言卻是一怔,跟著就馬上想起來,看來這賓利應該是開到後海小街巷裏了。他記得項瑾在這裏置辦了幾處老式四合院的,當時她盤下來,一處租給了交州駐京辦,另外一處院落則是為了將來兩人共同生活準備的。


    而這時,外麵那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敲車窗的聲音也顯得更急了起來。


    陳揚當下也不及細想,穿上衣服,就要打開車門,看看是何方神聖,膽子這麽肥?同時卻又企盼著自己的預感最好別靈驗。


    倒不是他覺得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醜事,而是如果被那人瞧見了多少會覺得尷尬得很。


    “哢!”一聲,他已經扭開了車門鎖。


    “先等一下!”


    項瑾失聲低呼起來,下意識的就把手護住胸前春光,另隻手則從後頭扯住了陳揚的腰帶。她平時在陳揚麵前倒不怎麽避忌,可一旦到了外頭,別說讓其他男人瞧見了,便是連女人她都很忌諱的。


    可貌似她這一聲喊得晚了些,車門剛一鬆動,外麵人立刻就拉了一下。


    陳揚這才驚覺,項瑾的衣服估計是不能穿的了,先不管外麵是男是女,怎麽也得護住


    項瑾再說。


    當即想把門關回來,可還是晚了,一隻白嫩的纖手已經從門縫裏伸了進來。


    隻掃了一眼這隻沒有任何瑕疵的玉手,他已經認出來對方是誰了。


    沒錯,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門外那人正是他老婆陳若男。


    陳揚心裏咯噔一下,叫苦不迭。


    他當然不可能狠下心,猛的關上門把陳若男的手給夾壞掉。但也萬萬不能讓陳若男瞧見車廂裏衣衫不整滿麵潮紅的項瑾,不然白的也得被陳若男說黑了不可。


    當然,他也沒什麽清白可言了。


    陳揚活了這兩輩子,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緊急情況,被老婆當場捉奸,而且還是在豪車裏,真是說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硬著頭皮推開條門縫,然後手中使力,就開那麽大點,剛夠他擠出去。


    腳剛一著地,他立刻就把堵在車門外的陳若男給攔腰抱住了。


    緊接著,嘭!的一聲悶響,他手倒是挺麻利,反手就把車門重新關上了。不過由於動作太急,雖然沒卡住自己,但卻把他西裝後襟給夾住了。


    這賓利豪車可不比普通車型,哪怕隻有一根頭發絲的東西卡住估計都關不上門,更別說他這大件衣服了。


    很顯然,門沒關好。


    “你快點走開!”


    陳若男冷著臉推了一下陳揚,被陳揚緊抱住的身子也不停的扭了起來。


    陳揚哪敢真的鬆開手,死死的抱住她,皺眉輕喝道:“你想幹什麽啊!”


    陳若男靠在車邊,連喘了兩口氣,才瞪了一眼陳揚,冷哼了一聲:“我幹什麽?你說我幹什麽啊?”


    說著卻是停止了掙紮。她很聰明,知道自己是敵不過陳揚的,省得白費力氣。


    她其實也知道陳揚私底下跟前女友一直保持密切聯係,不過她怎麽說也是豪門大族裏的大小姐,對這種事多少比尋常人家看得開些,也就眼不見為淨了。再說,她潛意識裏也還不算真的跟陳揚結婚,自是覺得沒必要去管這些破事。


    可沒想到等她真見著了,心裏頭卻是莫名的漾起一股怒意。


    女人,天生都是容易嫉妒的,不會嫉妒的那就不是女人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愛那個男人,那就談不上嫉不嫉妒了。


    陳揚被噎了一下,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口來。


    “你說話啊,裏麵藏著誰,遮遮掩掩的怕被我瞧見了?”陳若男盯著陳揚問道。


    “我怕什麽?”陳揚硬著頭皮回了一句,他倒是真不怕,就是覺得有點尷尬,跟著就又不耐煩道,“若男,你說話別這麽難聽行不行?這大庭廣眾的,跟個無知婦女似的。”


    陳若男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但就是忍不住。皺眉輕哼了一聲,“你把裏麵人給我叫出來,我有話要問你們。”說完就撥開陳揚的手,徑直走到了一旁,冷眼看著車子。


    陳揚這才得以把衣服從門邊抽出來,然後就輕敲了下車窗:“項瑾,先出來吧。”


    他真不習慣遮遮掩掩的,都說清楚了倒也省事,不然以後還得惹麻煩。他沒這麽多精力放在家裏這些破事上麵。


    嘭!


    另側車門響了一聲,項瑾裹著她那件短款風衣,氣乎乎的從車廂裏頭鑽了出來,然後也不見她挪腳,就靠著站在車門旁邊,同樣也冷眼看著不遠處的陳若男。


    在她心裏,說到底還是覺得是陳若男搶了她男人的。她都不計較名分了,憑什麽還得受這窩囊氣。


    而她這一下車,場麵更是顯得有些劍拔弩張,半天也不見有誰先開口說話。


    這時,一陣涼風迎麵刮來,陳揚打了個冷顫,才驚覺天色早已經全黑了,也不知道剛才在車廂裏待了多久?


    而項瑾更加,她就裹著一件單衣,裏麵完全真空,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噴嚏。


    陳揚見狀,才皺眉道:“好了,都別在外頭站著了。項瑾,你趕緊去開門,咱們回屋裏頭再說。”


    說實話,項瑾在外頭站了這麽久,也沒看到陳揚站她這邊來,她心裏頭對陳揚是有點意見的。這時又聽他習慣性的吩咐自己做事,心中更覺委屈,臉色一冷,全然不見了剛才親熱時候的柔情蜜意,把目光瞪向陳揚,哼了一聲,卻不肯答應。


    而她這不說話,陳若男心裏頭雖覺不爽,但表麵上卻毫不在意,徑直走回到了陳揚身邊,大方的挽住了陳揚的手道:“陳揚,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回家吧。”


    她的語氣從容不迫,跟前麵簡直變了個人。


    陳揚胳膊動了動,卻被陳若男挽得死死的。


    剛要開口說話,另一邊的項瑾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急忙轉過身,眼淚奪眶而出,捂著臉,抽泣著跑到了旁邊的四合院門前,哆哆嗦嗦的開門進了屋。


    嘭!


    一聲巨響傳來。她使勁的把門摔了一下。


    陳揚心裏一驚,項瑾可是有前科的,趕緊用力拔開了陳若男的手,追了過去,嘭嘭的敲起了門。


    陳若男皺了皺眉頭,然後快步走到院門前,輕扯了一下陳揚,道:“你走開點,我有話跟她說。”


    陳揚把手抽回來,轉頭不耐煩道:“若男,我跟項瑾的關係這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到爸媽他們告狀就盡管去告好了,現在你就別在這兒瞎攪和了行不?”


    陳若男嘴角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有些不悅的鬆開了陳揚。


    而恰在這時,門口吱呀一聲開了,項瑾兩手扶著門邊,眼睛紅紅的瞥了屋外兩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陳若男臉上,顫聲問道:“你,你想跟我說什麽?”


    陳若男卻沒直接回答她,而是好奇的往屋裏打量了一眼,才轉頭跟陳揚道:“陳揚,我跟項小姐聊幾句,你就別跟進來了。”


    項瑾和陳揚都是一奇。


    陳揚猜不出陳若男想幹什麽,當然不肯答應,直接回絕道:“不行,若男,你這......”


    “沒什麽不行的。”陳若男截斷了陳揚的話,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項瑾,“項小姐,你說呢?”


    說實話,項瑾看到陳若男時,心裏雖然不忿,但總還是有點慌張的。沒辦法,當年陳若男的母親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那種不用刻意營造的壓迫感不是誰身上都有的。而陳若男一旦認真起來,簡直就是她母親的翻版。


    不過此刻她再怎麽慌亂也不能示人以弱,加上今非昔比,現在的她早不是當年那個被李端玉說兩句,就哭得一塌糊塗的傻女人了。


    她根本用不著想,低頭用指尖彈掉了眼角的淚珠,然後才輕點下頭:“好吧,我跟你進去。”


    說完,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陳揚滿腹狐疑,卻也沒攔著。想想兩人都是一等一的文明美女,總不能打起來吧?而且反正自己也在這屋裏,打起來也不怕。


    點起顆煙,皺眉又仔細想了一下,他還是猜不出陳若男的用意,幹脆也懶得再想了,扔掉煙頭就想要進屋。


    誰知這時身後突然冒出一個古板的聲音:“陳先生,請問車您還用嗎?”


    陳揚嚇了一大跳,回過頭一看,才發現保鏢頭目小蔣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


    看到這小蔣,他頓時就沒來由的冒了一通火上來。這也難怪,這些保鏢哪還有點保鏢的樣子,居然讓陳若男大大方方的闖進來,連聲都不吭半點。


    “陳先生,對不起,您也知道,您愛人是李隊長的......”


    “行了行了,你們也別說了,我知道的。”


    一提到李隊長,陳揚就有種有氣沒地方撒的感覺,趕緊擺擺手,止住了小蔣的話。


    跟著就從包裏掏出一疊小兩千塊錢,也沒數,直接塞到小蔣手裏:“好了,大家忙了一整天,吃個宵夜就都回去洗洗睡吧,別回頭跟你們李隊長說我虧待你們。”


    “陳先生,我們有工資領的,您這錢我們不能要。”


    小蔣忙拒絕道。


    兩人推讓了一下,小蔣卻是堅持不肯收下這錢,陳揚也就由著他,讓他先行開車離開了。


    看著車子漸行漸遠,他想到特勤隊李隊長跟養父養母的關係,心裏麵就有點狐疑起來,難不成我親自找來的這些人還靠不住嗎?李哥該不會連我都瞞著吧?


    搖搖頭,揮去那些不大可能的想法,他徑直回了屋。


    這套別院他也是第一次住進來,別說,這屋裏已經被項瑾讓人裝修得似模似樣了。雖然大多東西都是新的,但看上去卻不顯得奢華,反倒是給人一種淡淡的家的溫馨感覺,而且好些家什物件他瞧著都很眼熟。


    在客廳裏轉了半天,他才猛然想起,這不是當年自己跟項瑾同居時候的擺設嗎?


    想到這,他心中不由一暖,拿起那隻多年未見的茶杯,倒了杯熱茶,緩緩坐到了沙發上,。


    一杯茶喝光,二樓臥房裏的燈還亮著,很明顯,兩個女人還在房間裏談話。陳揚有點等得不耐煩了,就從沙發上起身,徑直上到樓上,“咚咚”的敲了兩下門:“若男,項瑾,你們說半天說完了沒有?”


    “沒有!”


    房間裏傳出了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話。


    從聲音上判斷,兩個女人的心情都十分糟糕,對陳揚的插話都顯得很不耐煩。


    陳揚心裏一驚,生怕出什麽意外,當即想闖進去,可使勁扭了幾下門鎖,卻紋絲不動,貌似被反鎖住了。


    “開門!”


    陳揚沉聲往裏喊道,跟著又拍了好幾下門。


    “陳揚,你別再拍門了,我跟她聊完了自然便會出去的,你若是餓了就自己做點東西吃吧,我今天可沒工夫伺候你了。”


    說話的是項瑾。


    緊接著,就又傳出來一個輕微的冷哼聲。不用說,這次肯定是陳若男了。


    陳揚心中稍定,他倒不怎麽擔心找上門來的陳若男,隻是又囑咐了項瑾幾句,然後才回身下了樓。


    回到客廳裏打開了電視,也不知是不是前麵在車裏的運動太過激烈,他連麵條都懶得煮,看了一小會兒電視,迷迷糊糊的竟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時,陳揚緩緩才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剛支起半邊身子,嘩啦一下,身上不知何時蓋上去的羊毛毯便慢慢滑了下去。


    他一怔,趕緊伸手抓住,回頭看去,樓上那盞燈已經滅了。剛想開口喊兩人名字,耳邊卻傳來了項瑾略帶欣喜的聲音。


    “陳揚,你醒了啊?”


    再轉回頭,才看到項瑾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居家短裙,手裏端著一小鍋熱騰騰的小米粥從廚房裏款款走了出來。


    “若男呢?”


    陳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你老婆她早就走了。”


    “走了?”陳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嗯。”項瑾邊輕聲應著,邊盛了一碗粥擱在了茶幾上,然後才蹲到陳揚身邊,眉開眼笑的伸手扯了一下仍在發愣的陳揚“你快點起來吧,我去幫你放水洗澡,一會出來就能喝粥了。”


    陳揚卻是不肯起身,反拉住項瑾的手問道:“項瑾,昨晚上你們都說了些什麽,若男她怎麽可能會先走的?”


    “都說了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怎麽,你還不信我是不?”


    項瑾雖然說的是氣話,但眼睛裏藏著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了的。說著便又伸手勾住了陳揚脖頸,膩到了他身上。


    陳揚太了解項瑾了,在男女關係方麵,論境界,項瑾可比大家族出身的陳若男差得太遠了。


    能讓項瑾這麽高興的,對陳若男來說,肯定不是什麽頂好的事兒。


    這中間肯定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陳若男真被項瑾說服了,決定效仿娥皇女英要共侍一夫嗎?


    這倒不是不可能,但好像還是不大靠譜。


    陳揚有點鬧不明白,可項瑾不說,他也沒辦法從她嘴裏頭撬出來。


    想來一下,就又問道:“那她走之前還說了什麽?”


    項瑾偎在陳揚懷裏,眨巴著眼睛說道:“她也沒說什麽,就是讓我告訴你,她要趕著去什麽徐州,還有,她說什麽你那個姓張的表弟已經知道錯了,讓你別往心裏去。”


    陳揚這才恍然,本來他還奇怪昨天陳若男怎麽會突然不打招呼就回來呢,想來一定是張子宇這貨打電話找她哭訴,讓她幫忙說點好話去了。


    “項瑾,你們昨晚上到底說了什麽?”


    陳揚忍不住又問了一次。手裏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伸到項瑾衣服裏摸了起來。


    “你別問我了,你真要想知道,去問你老婆好了。”


    項瑾咯咯嬌笑起來,不停扭動著身子,躲閃著陳揚的魔手。


    ......


    隨後幾天,陳揚除了上班時間,幾乎都跟項瑾泡在一起。而項瑾也極盡溫柔的伺候陳揚,每天都笑逐顏開的,讓陳揚享受到了許久未曾享受到的家庭溫暖,最起碼,用不著天天吃食堂了。


    不過,陳揚心裏卻始終有個疙瘩在,他倒也給陳若男去了好幾通電話,可陳若男卻也跟項瑾一樣,一旦問起那晚的事,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個究竟來,讓他好一陣納悶。


    如果陳揚不是重生過了一回,他甚至都要開始懷疑陳若男是不是患了什麽狗血的不治之症了。不然,她再怎麽大方,也不可能會把老公拱手讓出去的吧?再說,這婚期也就還差一個多月,她搞什麽名堂呢?


    但他的好日子也沒過太長,才過了一周的溫馨家庭生活,項瑾接到助理的好幾通遠洋電話,必須得收假回去工作了。


    項瑾倒是一住下就不想走了,可做為陳揚的代理人,很多文件都得由她親筆簽署才能生效。不過現在陳揚靠著金融風暴的圈錢活動已經接近尾聲,她的工作也沒以前那麽繁重了,隻要把那筆龐大的資金分批逐步的轉移出來,就能功成身退了。


    當然,由於數額巨大,也許得花個幾年時間才能完成這項工作都說不定。不過,陳揚也已經答應了她,按原計劃,她再辛苦半年就行了。後續的事,陳揚會安排李秋禾大律師去接手搞定。


    好在項瑾走後,陳揚也沒時間兒女情長,團委的工作也沒他想象的那般清閑。尤其是他所處的位置又是,下麵管著,每天光是看文件都是件讓人發瘋的活兒,更別說還有那一個接一個的會議等著他了。


    陳揚以前在開發區也很忙,可那時候忙起來也不覺得累,而且看著開發區一條路一棟樓這樣不斷建設起來,他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而在團委這深水衙門裏正好相反,忙是忙得暈頭轉向了,可卻好像看不出有什麽成績,倒是整天還得提防小人暗算,這點著實讓他有種壯誌難酬的惆悵感覺。


    當然,這也許就是老爺子想要的效果吧。本來按老爺子的設想,這幾年是想讓他完全脫產,到中央黨校裏好好深造一下的。


    .


    十一月末,按照工作計劃,首批獲得中國青年創業就業基金會資助的名單出爐了。


    這是他到辦公廳上任以來的第一件要辦的大事,馬虎不得。


    名單剛一出爐,他立刻就從財務處為數不多的經費裏批出了大約兩萬塊錢左右,在燕京飯店隆重舉行了一個記者招待會暨各讚助商的答謝酒會。


    本來,按燕京飯店的規格,他這兩萬塊錢連塞牙縫都不夠,不過他搞這類活動太多了,都搞出經驗來了,隨便跟那些投錢到基金會裏要名聲的讚助商們知會一聲,立馬應者如雲,輕鬆把戲台搭建了起來。


    記者會在下午召開,陳揚硬著頭皮在會議室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不厭其煩的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隻是,這回他的答案都是例行公事般的簡捷,倒是讓不少對他感興趣的媒體掃興不已。


    會後,陳揚在休息室剛點起顆煙,想解解乏好應付待會晚上的酒會,不料這時門口敲響,他應了一聲後,就看到門口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他手底下秘書處的田處長和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


    “陳主任,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過的燕京衛視的記者張敏同誌。”


    “小張,這位是我們團委辦公廳的陳主任。”


    田旭臉帶微笑的給兩人分別做了介紹。


    “您好,陳主任。”


    “你好,張記者。”


    張敏熱情的跟陳揚打了聲招呼,而陳揚也禮貌的跟她握了下手,然後示意兩人坐下。


    幾人先後坐下後,很快就有服務員奉上熱茶。


    張敏倒似乎是采訪過不少領導幹部,也不怎麽生怯,笑吟吟的主動恭維了陳揚一句:“陳主任,早就聽說您年輕有為了,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瞧著。”


    陳揚心裏微微奇怪對方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子,顯得有點不夠嚴謹,不過想想也就釋然,這不是什麽黨報黨台的記者,平日裏采訪娛樂八卦慣了,說話不怎麽注意也不足為奇。


    就笑著輕點下頭,捧起茶杯緩緩喝了口茶。


    “陳書記,張敏同誌是燕京衛視知名欄目《第一線》的記者,相信經他們台裏一宣傳,應該能對我們基金會的活動會有很大幫助的。”


    田處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這老校友有一腿,剛一坐下就忙不迭的幫張敏說起好話來。否則他怎麽說也是在秘書處混久的老油條了,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當然,陳揚也不怎麽介意,反正花花轎子眾人抬,而且他也沒打算在團委裏培養什麽嫡係。說實在話,他到團委工作也快兩個月時間了,這裏雖然都是些年輕幹部,但他還真沒瞧見有誰合他眼緣的。都是些削尖了腦袋一門心思鑽營的官場油子。


    “陳書記,從您剛才在記者會上公布的資助名單上,絕大多數都是國內知名學府的應屆畢業生,甚至還有不少在校讀碩讀博的學生,而我聽到一些被刷下來的人議論,說這裏麵有黑幕。那麽我想請問您一下,這次的名單出爐的背後,大致的標準是什麽?”


    陳揚笑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嗬嗬,我隻看重項目的潛力,至於是誰的項目,這個不是我們考量的標準。畢竟,我們搞的這個創業基金會也不是純粹的慈善機構,申請人熱情再高,賺不了錢的項目還是批不了的。”


    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後,陳揚雖然一直表現得很親和,但回答的時候卻很官方。張敏就有些掃興,但還是禮貌的結束了這次采訪,畢竟手頭上的資料也夠了,關鍵是要陳揚的名頭壓陣罷了。


    臨走前,張敏微笑著主動跟陳揚握手:“陳書記,謝謝您接手我的采訪。”


    “嗬嗬,沒什麽。”


    陳揚也笑著點頭。


    鬆開手後,張敏卻又莞爾補充了一句:“嗬嗬,我來之前,聽一些同行們說,您可不大好打交道的呢,看來,這也是以訛傳訛了,回去我可得好好幫您宣傳一下。”


    陳揚微微怔了一下,笑問道:“你們同行真這麽說的嗎?”


    “嗯。”張敏微笑點頭,“以前交州台的方大記者,您聽說過吧?她可是采訪過您好多次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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