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你的幾月幾號?”白川擺了擺他手中的礦泉水,意思他失敗了。


    我舉起礦泉水將底端朝上,隨便瞄了眼,我靠,這不看沒事,一看我都傻眼了,礦泉水底端的生產日期正是2019年4月30日。


    “我去,你這運氣,也……”白川張大嘴巴,表情別提多豐富了。


    “怎麽可能。”我握著礦泉水使勁揉著雙眼,第三排左邊第二瓶水明明是問命杯給我的提示,怎麽反而變成第一排了。


    因為沒拿到第三排的水,又被後麵的人催促,所以我當時隨便從第一排拿了瓶水,具體是第一排第幾瓶我還真不清楚了。


    “不對。”我腦子中靈光一閃。


    根據問命杯的提示,這瓶水確實在第三排左手第二瓶,但是,我當時看到的場景是禮儀小姐在一個房間裏往木箱裏放水。而那個時候我根據畫麵提示的信息自動將木箱分成了前後兩麵,也自然將那瓶水分成了第三排左手第二瓶。


    可抬上來的時候木箱變動了方向,也就是說之前我看的畫麵前後剛好反了過來,如此一來第三排就變成了第一排,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第三排的水被拿走後卻不是這瓶水,而我從第一排卻偏偏抽中了。


    “天意。”我忍不住竊喜,難道冥冥中這個問命杯真的和我有緣嗎?


    “不知是哪位客人抽到了2019年4月30日生產的礦泉水,還請向前邁出一步。”拍賣師看著不斷發出歎息的人群微笑著問道。


    下方大廳內的客人也是一臉期待,一千五百億,還得和十四個人爭,這得是什麽運氣才能拿到問命杯啊。


    我使勁憋著內心的激動朝前走出一步,將手中的礦泉水舉起來道:“在我這。”


    一時間,數千道目光齊齊落在我的身上,有人羨慕,有人眼紅,但更多的是掌聲。


    或許從萬寶拍賣行創始以來,還從未發生過有客人競拍物品後全體鼓掌慶祝的場景。


    “陳先生,恭喜您,問命杯從這一刻起屬於您。”拍賣師宣布道。


    而後禮儀小姐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問命杯裝入盒中,送到了我的麵前。


    “小師叔牛叉。”302包廂傳出白澤興奮的咆哮,混雜著顧輕言的笑聲。


    我朝上麵揮了揮手,這一刻還真有種萬眾矚目的刺激感。


    “陳安,問命杯給我,我多出五百億給你。”趙玄寧不甘心的喊道。


    我接過拍賣師的耳麥,微笑著說了聲:“滾犢子吧。”


    現場一陣狂笑,當然,更多的人都在好奇我的身份,怎麽一點不把趙玄寧放在眼裏,畢竟趙家的身份在京都極為特殊。不在十大家族之內,卻絲毫不比任何一家遜色。


    “哎,萬事好商量嘛,不然我再答應你三個條件?那個一些中型家族的分紅都歸你,怎麽樣?”趙玄寧不死心道。


    這一次,狂笑中的眾人都變得詫異,一些人甚至竊竊交談打聽我的身份,畢竟整個京都能讓趙玄寧這種無法無天的大少如此客氣的人還真不多見,就更別提許下三個條件這種建議?


    以趙玄寧的身份,他答應的三個條件,這根本是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


    況且還有一些中型家族的分紅,就拿商雲晞之前每月上供趙家兩個多億來算,一年就是二十多億。這樣的中型家族來個三四個,那每年閉著眼睛收入一百多億,這是什麽概念?


    “行了,少扯淡了,等我好好研究下問命杯,過個幾十年我要是研究不出來,我白送給你,不要錢的那種。”我信誓旦旦道。


    “臥槽,算……你狠。”趙玄寧氣的咬牙切齒。


    真要換成旁人獲得了問命杯,指不定趙玄寧還真有膽子威逼利誘的搶走,但偏偏是我獲得了問命杯,先不說我身後站著的顧家,就是趙玄寧還有兩個條件我沒提,他也沒膽子動我。


    所以我根本沒必要對他客氣,再就是上次跟他提第一個條件,總體而言我感覺趙玄寧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陳安是吧,你也是遷墳門弟子,你爺爺更曾是遷墳門的大長老,當然,即便是現在,哪怕你爺爺去世了,遷墳門也保留著他大長老的職位,每月每年的分紅一分不少的打進他的銀行卡。不管是你還是你爺爺,都是遷墳門人,你看是否能將問命杯轉交與遷墳門,一千五百億還是全額的補償給你。”330包廂內,一位老者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還真沒想到我獲取問命杯後會有人插手想從我手裏拿走,更沒想到除了趙玄寧這種沒腦子的家夥外連遷墳門都坐不住了。


    隻不過遷墳門的這位長老態度很好,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能競價一千五百億的資金,顯然不是遷墳門一位管事能做主的。


    “不好意思,問命杯我確實挺想研究下,對不住了長老。”我歉意的回道。


    “能理解。”遷墳門包廂內的長老語氣遺憾的說道。


    “一千五百億會有人付的,各位,我先走了。”我捧著問命杯禮貌的跟拍賣師打了聲招呼,然後返回三樓包廂。


    “塵埃落定,圓滿結束,各位,感謝大家對萬寶拍賣行的支持,我們下一場拍賣會再見。”拍賣師喜氣洋洋的喊道。


    大廳內的客人零零散散鼓了幾下掌,然後陸續離開。


    “小師叔。”白澤一見到回到包廂,立馬給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豎著大拇指恨不得把我頂到天上去。


    “姑爺,你好厲害,我都擔心死了。”顧輕言歡呼道。


    “運氣,運氣而已。”我哈哈笑道。


    “走,先回去,錢已經付了。”白澤朝我眨眼催促道。


    我明白白澤的意思,是怕一些不甘心的人暗中朝我下手,早點回去,回了顧家後自然就安全了。


    顧輕言捧著問命杯,我和白澤走在前麵,順著包廂後方的樓梯來到萬寶拍賣行停車場。


    “巧了哈。”趙玄寧靠在一輛商務奔馳前麵帶笑意的朝我喊道,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睡眼惺忪,穿著休閑服,一雙拉風的拖鞋,叼著煙,任誰都想不到這家夥會是趙家大少。


    “怎麽的,商量不來改明搶了?”我打趣道。


    趙玄寧揉了揉鼻子,吐了口煙道:“我可沒那膽子,不過我沒膽子不代表旁人沒膽子,你看那邊,都在等你呢。”


    順著趙玄寧吐煙圈的方向,果然一群人都在那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那些麵孔裏,除了葉擷之和白川,還有劉老的侄子劉翰與他媳婦李靈溪,至於其他人我一個都沒見過。但根據他們身邊站著的隨從親信,我還是能分辨出這些人大概就是和我爭奪問仙杯的其餘十幾家。


    “搶顧家的東西,都想死不成。”顧輕言將問命杯握緊,一身殺意瞬間從體內散發。


    我示意顧輕言先別衝動,別的不說,那群人裏絕不是人人都有膽子搶我的東西。比如葉擷之,她和顧輕言是好姐妹,又經曆過蕭家的那場事情,顧家什麽底蘊她比誰都清楚,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參與進來。


    我猜她之所以選擇留下也是擔心我會出問題。


    而劉翰就更不用說了,劉老的侄子,喊我一聲小師叔,他要是敢搶問命杯我毫不懷疑劉老會打斷他的腿。


    而其他家族,在京都這麽多年,顧家什麽樣他們豈會不知?選擇留下無非是想看戲,就像趙玄寧這般,看看問命杯是否會落於旁人之手。


    “小師叔,要不咱們別過去了,從這邊的通道溜吧。”白澤壓低聲音道。


    “不行,我的車在那邊,而且我顧家怕過誰?就憑這群雜碎?”顧輕言譏笑道。


    “走吧,看看情況。”我說道。


    人家真要搶我手裏的問命杯,不管我從那條路走都會被攔下,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有幾家要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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